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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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电影院人不多，他们选了场节奏缓慢的文艺片。黑暗里，沈清和悄悄往厉沉舟那边靠了靠，肩膀碰到一起时，感觉对方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电影演到一半，后排传来情侣低声的亲吻声。沈清和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正想转头说点什么，手腕却被厉沉舟轻轻攥住。少年的掌心很热，带着点薄汗，他能感觉到那根根分明的骨节在微微颤抖。
“沈清和，”厉沉舟的声音在黑暗里发哑，“我能不能……”
话没说完，电影院突然亮起应急灯，屏幕上跳出“设备故障”的提示。周围响起一片抱怨声，沈清和在骤然亮起的光线里看清了厉沉舟的脸——少年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能什么？”沈清和故意逗他，声音放得很轻。
厉沉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继续听他说。
但沈清和始终没张开嘴。
沈清和能感觉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看着他笑：“电影还没看完呢。”
“不看了。”厉沉舟的声音还在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拉着沈清和跑出电影院，沿着街道一路往前跑。冬天的风灌进衣领，却吹不散两人手心的热度。跑到护城河岸边时，厉沉舟突然停下来，指着远处的摩天轮：“看那个。”
霓虹闪烁的摩天轮正在缓缓转动，像一枚镶嵌在夜色里的巨大指环。沈清和刚想问为什么带他来这里，就被厉沉舟转过身抱住了。
“我以前觉得，读书、考试、规规矩矩的生活，都是傻子才会做的事。”厉沉舟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闷闷的，“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原来朝着一个人努力的感觉，这么好。”
沈清和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热。他想起那个把作业丢给自己的校霸，那个在食堂替自己解围的少年，那个笨拙地抄着笔记的厉沉舟。原来有些改变，早就悄悄开始了。
“厉沉舟，”他抬手回抱住对方，“我也是。”
护城河的水在脚下静静流淌，远处的摩天轮升到最高点，将漫天星光都拢进了旋转的灯光里。
寒假来得很快，沈清和跟着父母去外婆家过年，临走前把自己整理的错题本塞进了厉沉舟怀里。“每天做五道题，回来我要检查。”
厉沉舟抱着那本写得密密麻麻的错题本，突然觉得这个年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他看着沈清和坐上出租车，直到车子消失在街角，才把脸埋进错题本里——上面还残留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