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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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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经过U型公路啊，”成晚涧调着相机的参数，"小覃来给我做模特哦。"
覃庭很惊讶的看着成晚涧，又扭头看看成韫川。
“她之前帮别人拍照算个副业，这次旅游一半的钱是她赚的。”
“这么厉害啊姐！”覃庭很崇拜的说。
“他俩就是拍照认识的。”成韫川笑着看向谢钦陈。
“害，那都多早以前的事了。”谢钦陈一口饮尽杯子里的矿泉水。
“大一的时候我帮羽毛球社拍照片的时候认识的。”成晚涧笑着说。
“全是丑照。”谢钦陈无奈的摇摇头。
覃庭笑嘻嘻的看着他俩，又瞅了瞅成韫川。
成韫川被他看的发毛，拧着眉问：“你搞什么。”
“你姐和谢哥结婚我能去主桌吃席吗？”覃庭斜着眼睛看成韫川。
成韫川愣了愣。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往成晚涧那个方向瞟了一眼。
成晚涧只是低头和谢钦陈商量着行程，根本没在意他们的对话。
这小子脑子里是不是缺根弦，能坐主桌的只有双方的家里人，亲戚都得往后排。
他还没来的及解释大概率只有自己的对象才有机会坐主桌吃席，就见这小子自己摇了摇头否了这个期许。
“不行啊，我要是去了，梁哥辙哥沈子夜温总都得坐主桌，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好朋友。”覃庭抱着手臂摇了摇头。
成韫川哑然失笑，盯着覃庭半天没说话。
最后他问：“怎么偏偏到了沈子夜就没称呼了？”
覃庭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沈子夜最平易近人啊。”
“阿嚏！”沈子夜在他爷爷的生日宴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上车！走人！”成晚涧招呼他俩。
“来咯！”
越野车在公路上飞驰。
覃庭想开窗，成韫川不让。覃庭刚一张嘴就吃了一嘴的风。
他把风咽下去瞪着成韫川：“为什么不让我开窗！”
“他怕吹坏了他的发型，”成晚涧在前排大声嘲笑，“小覃你没瞅见他今天早上弄头发了？”
覃庭不可思议的看向成韫川：“你弄头发了？”
“你是复读机吗你。”成韫川说。
“不是......”覃庭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边今天早上自己手忙脚乱收拾行李的全过程。
因为大西北自驾基本上都是一天换一个地方睡，六天下来把这一整圈都绕一遍。即使成韫川很友善的提醒他前一天晚上要把东西整理好，他还是做了那个最没有准备的打算。
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妥当了，他想。
不过......
“他提早了半个小时起来捯饬自己吧。”谢钦陈扒拉着导航说。
“哎，哥你给我留点面子。”成韫川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副驾驶上谢钦陈的肩膀。
明眼人其实都看的出来，成韫川叫的是哥，不是谢哥，那基本上谢钦陈已经算是准女婿了。
成韫川其实也是想借着告诉覃庭这个哥哥值得信赖，可以依靠，像家人一样。
但覃庭同学并没有意识到成韫川的良苦用心，他只是很震惊的看着成韫川。
“没必要吧你！”他喊。
“怎么没必要，我姐今天说要拍你又没说不拍我。”成韫川无所谓的看向窗外。
“真的假的。”覃庭凑到前排找谢钦陈求证。
“哎呀你俩怎么跟小屁孩一样，我都拍，我都拍行不行。”成晚涧说。
谢钦陈扭头笑了起来：“那是，成韫川是成晚涧的第一个模特也是御用模特，你别看他平时丢人群堆里不起眼，感觉像是一抓一大把的小帅伙，镜头里特别上镜特别耐看。”
覃庭听完这话愣了愣，坐回自己的位置偏头看着成韫川。
成韫川很专注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象，没理他。
谢钦陈说的又对又不对，覃庭想。
成韫川是很耐看的，这点不错，不然他不具备让覃庭莫名其妙盯半天的能力。
但成韫川的帅也不是一抓一大把的，他不像郁航那样站在人群里就出众，特别扎眼的帅。
他帅的很温和，叠加他身上的其他特质，在覃庭认识的人里算是独一份的。
“到了到了下去拍照。”成韫川搡着覃庭下车。
覃庭在成晚涧的指导下和自己的滑板摆出千奇百怪的姿势，供匍匐在地上的成晚涧拍摄。
成韫川端着他的玻璃杯子蹲在一旁发呆。
“咔嚓。”成晚涧突然调转摄像头抓拍到成韫川。
他们的距离有点远，成韫川倒是没注意到自己被偷拍了。
覃庭凑过去看成晚涧手上的显示屏。
微微凌乱的头发，没有聚焦的眼神，微张的嘴唇，手里捧着的玻璃杯......
灰色系的穿搭与废土风的U型公路融为一体，覃庭有些赞叹。
“他没有情绪的时候最容易出片，”成晚涧低头翻着照片，“我有好多张被人点名要拍同款的照片，都是我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刻抓拍的成韫川。”
那种溢出相框的文青感，似有似无的眼神。
覃庭看了看成晚涧，又瞟了眼不远处喝水的成韫川。
他从背后偷袭上去，用手臂钩住成韫川的肩膀。
成韫川一个不留神把嘴里的水都吐了出来。
他有些无奈擦着嘴巴，看着旁边哈哈大笑的覃庭。
“咔嚓。”成晚涧看着取景器里的两人，嘴唇弯了弯。
覃庭在颠簸的路途中失去了意识，只记得自己的脑袋一直在撞玻璃窗。
“你拿个抱枕给小覃靠一下，脑子撞坏了。”成晚涧说。
成韫川瞅了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覃庭，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必然知道要找抱枕，但这个车主的车上只有一个抱枕。
给了覃庭自己就要撞玻璃。
无奈之下他把抱枕往自己的脑袋边上一靠，伸手一扒拉覃庭，把他脑袋扒拉到自己一只腿上。
谢钦陈回头看了眼：“聪明呢。”
“可不。”成韫川说。
覃庭枕在成韫川的一条腿上睡得香甜，经过服务站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醒，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入眠。
成晚涧看着好笑，卡卡又是几张。
“你注意点，争取落日之前开得差不多，”成晚涧指了指导航，“夜里高速不安全，后面还带俩死猪。”
谢钦陈敬礼：“收到！你好好休息。”
“下个服务区换我。”成晚涧点点头，闭眼入眠。
覃庭觉得有些半边脸有些燥热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了。
他迷迷瞪瞪睁开半边眼睛，牛仔裤？
他猛地睁开两只眼睛，发现正前面是驾驶座的靠背。
他正枕在......成韫川的腿上。
覃庭猛地把头往后一拧。
“嘶啊......”他脑子里面有根筋随之一扯。
成韫川掀起眼皮子看他。
他默默的和成韫川对望着。
“睡好了？”成韫川问。
覃庭点点头。
“我腿麻了。”成韫川继续说。
覃庭眼神下瞟，本意是想看成韫川的腿，但好像角度不太对……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又看回成韫川的脸，后者朝他扬扬眉毛。
覃庭腾的一下坐起来。
“哟，小覃睡醒啦。”成晚涧扭头看。
“年轻人睡眠质量说就是好啊。”谢钦陈说。
“他每天睡觉真的死，睡眠质量我羡慕的很。”成韫川揉揉自己的大腿。
覃庭看着窗外一个弯道接着一个弯道的公路。
“这么多弯道啊。”他说。
“可不是，你没醒之前就已经过了好几个了。”谢钦陈说。
成韫川也看了眼外面。
其实西北的风景远远不如新疆和西藏或者川西来的直接，那种令人眼前一亮，扑面而来的色彩是西北没有的。
西北有的只是无尽的灰色、黄土色，以及眼前被夕阳晕染的，蓝金相间的天空。
晚霞没有浓烈的色彩，冰蓝色渐变为白色，白色再被染上没什么温度的金光。
有种凉凉的酒精味。
他打开窗户闻了闻。
风里有种土的味道，或者说是沙。四下无人，连最近的一辆车都是在两百米开外。
成韫川有点担心今天是否能到达目的的酒店。
他够着身体看了眼导航，高德说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成晚涧察觉到他的目光，也瞟了一眼手机。
这种情况其实挺难办的，要是现在加速也不能保证安全。现在不采取任何行动，夜间开车也会降低安全性。
只能怪在这个从网上抄袭的攻略做的不怎么样。
成晚涧舔了舔嘴唇，示意他坐好。
成韫川耸耸肩坐回来。
覃庭在座位上嘎嘣嘎嘣的嚼着薯片，时不时的投递给成韫川几片。
成韫川啃着手里的鸡腿，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况没说话。
要不是他没驾照，他也挺想换谢钦陈下来休息一会的。
毕竟都开了这么久了，下午之后谢钦陈就没让成晚涧来开。
原因显而易见，他也是怕成晚涧累着。
成韫川环顾了一下路况，对向的车挺少的，只有零星的几辆货车从对面驶来。
谢钦陈打灯变了车道，想要超车。
确实也该超，要是跟着前面那辆车开，本来两个小时的车程都要硬生生的拖到三个小时。
谢钦陈在对向的车道上行驶，顺利的超过前车之后还没来的及打灯回来，前面一辆货车就闪着灯过来了。
国道上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成韫川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喊谢钦陈。
“变道谢哥！”
“哎！”成晚涧也喊。
他坐在主驾驶的后面，近距离的看货车迎面开过来的时候，他也不确定会不会撞上。
“我操。”
成韫川本能的往远离货车的那一边靠。
扭头看到嘴上还残留着薯片渣渣的覃庭，成韫川猛的把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跟前一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