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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告白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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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夏捏着那枚迷你风筝钥匙链，指尖反复摩挲着翅膀上的桂花绣线——线脚细密，和江澈之前绣的挂饰如出一辙，连颜色都和他们上周在文创店挑的浅棕色绣线一致。他抬头时，正撞进江澈亮得像落了星光的眼睛里，对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连握着书包带的手指都在轻轻收紧。
“喜欢吗？”江澈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特意让店主把‘风’字绣成了我们放的那个风筝的样子，还在翅膀内侧……”他说着，突然伸手轻轻捏住钥匙链的翅膀，小心翼翼地掰了掰——翅膀内侧用浅金色绣着两个极小的字，左边是“江”，右边是“夏”，不凑到眼前根本看不见。
宋知夏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指尖的温度瞬间升高。他盯着那两个字，喉咙有点发紧，只能轻轻点头：“喜欢，很喜欢。”
江澈听到这话，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却又突然低下头，脚尖轻轻蹭着地面，像在做什么重大决定。晚风卷着小区里桂花树的香气飘过来，裹着两人之间的沉默，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甜。过了好一会儿，江澈才慢慢抬起头，眼神里多了些认真，甚至带着点笨拙的紧张。
“知夏，其实……我有话想跟你说。”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却还是忍不住攥紧了衣角，“从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总想着找你说话。后来一起绣挂饰、练歌、去公园看菊花，我发现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早上在楼下等你，晚上跟你视频的时候……连我妈都问我，怎么最近总对着手机笑。”
宋知夏的耳尖发烫，下意识地往江澈那边靠了靠，肩膀轻轻碰到对方的肩膀。江澈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甚至悄悄往他这边又挪了挪，让两人的肩膀贴得更紧。
“我之前总怕你觉得我烦，怕你不喜欢我送的那些小玩意儿。”江澈的声音轻了些，带着点委屈，“你第一次说喜欢我绣的挂饰时，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好，还偷偷多绣了好几个，怕你弄丢了。还有上次你说喜欢吃我妈做的桂花糖包，我第二天就跟我妈说，以后每天都要做，其实就是想多找个理由跟你待一会儿。”
宋知夏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碰了碰江澈的胳膊：“我没觉得你烦，你送的每样东西我都好好收着，画贴在书桌上，相框放在枕头边，连你塞给我的橘子糖，糖纸我都攒着。”
江澈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像突然被点亮的星星：“真的吗？”见宋知夏点头，他又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格外认真，“知夏，我喜欢你。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是想每天都跟你一起上学，一起吃午饭，一起绣完那个风筝，一起去看很多很多场电影的喜欢。我妈说，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不然会后悔……所以我想告诉你，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他说完，整个耳朵都红透了，连脖子都泛着粉色，眼神却紧紧盯着宋知夏，带着点紧张的期待，像在等一场重要的考试结果。晚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轻轻晃动，宋知夏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像被温水泡过的桂花糖，慢慢化开了甜。
宋知夏没说话，只是轻轻伸出手，胳膊绕过去，轻轻抱了抱江澈的肩膀。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十足的认真，脸颊贴在江澈的校服上，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那是江澈妈妈店里的味道，也是他最近总在梦里闻到的味道。
“江澈，我也喜欢你。”宋知夏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江澈耳边，“从你下楼时不小心把我手中的数学作业撞到地上，我抬头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
江澈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猛地回抱过去，手臂轻轻环住宋知夏的后背，力道很轻，却带着满满的珍惜。他把头轻轻靠在宋知夏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点哽咽：“太好了……我还怕你不喜欢我呢。”
两人就这么抱着站了一会儿，晚风吹过，桂花的香气更浓了。江澈先松开手，伸手轻轻碰了碰宋知夏的脸颊，指尖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那以后……我们就能像我妈说的那样，一起做很多很多事了吗？”
“嗯。”宋知夏点点头，脸颊还在发烫，“周末去看电影，我想跟你一起吃焦糖味的爆米花。”
江澈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小孩，伸手帮宋知夏把被风吹乱的衣领理好：“我明天就去买票，选中间的位置，视野最好。对了，我妈还说，等我们看完电影，让你去家里吃糖醋排骨，她昨天就买好排骨了，说要给你做你喜欢的甜口。”
宋知夏愣了一下：“阿姨知道？”
“我跟我妈说了，”江澈挠了挠头，耳尖还有点红，“我妈说她早就看出来我喜欢你了，还说你是个好孩子，让我好好对你。”他说着，又从书包里掏出个小小的布袋子，递到宋知夏手里，“这里面是我妈刚烤的桂花小饼干，热乎的，你晚上饿了可以吃，别吃太多，会腻。”
宋知夏接过袋子，指尖碰到江澈的手指，两人同时顿了顿，又赶紧收回手，耳尖都红了。江澈往后退了两步，又舍不得走，站在原地看着宋知夏，嘴角一直没下来：“那我明天早上还在楼下等你，给你带桂花粥，我妈说放了桂圆，暖身子。”
“好。”宋知夏点点头，看着江澈的眼睛，“路上小心。”
江澈“嗯”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碰了碰宋知夏的耳垂，才转身跑开。他跑了两步又回头，朝宋知夏挥了挥手，声音带着雀跃：“明天见！”
宋知夏站在原地，看着江澈跑远的背影，手里的布袋子还带着余温。他低头闻了闻，桂花的甜香混着黄油的味道，和江澈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回到家，他把钥匙链挂在书包最显眼的地方，又把布袋子里的饼干拿出来，摆了两块在书桌上——一块自己吃，一块放在江澈送的相框旁边，像在跟对方分享。
第二天清晨，宋知夏刚走到楼下，就看见江澈站在桂花树下，手里拎着保温袋，还有个小小的布偶。布偶是只白色的小猫，身上绣着桂花图案，脖子上系着浅棕色的围巾，和他们上次买的绣线颜色一样。
“我妈昨晚缝的，说给我们当‘定情信物’。”江澈把布偶递过来时，耳尖还红着，却敢大大方方地碰宋知夏的胳膊，“保温袋里是桂花桂圆粥，我妈特意多放了桂圆，说你最近学习累，补身子。”
宋知夏接过布偶，指尖碰着软乎乎的布料，心里暖暖的：“谢谢阿姨，也谢谢你。”
江澈笑了，伸手帮宋知夏拎起帆布包，又自然地往他这边靠了靠，肩膀贴着肩膀：“走吧，再不走要迟到了。对了，中午我们还去音乐教室绣风筝好不好？我把绣绷带来了。”
“好啊。”宋知夏点点头，和江澈并肩往学校走。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两人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像被风吹到一起的桂花，再也分不开了。
走到校门口时，正好遇见苏宁和叶夕颜。苏宁一眼就看见宋知夏手里的布偶，还有两人贴在一起的肩膀，眼睛瞬间亮了：“哇！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江澈没躲，反而大大方方地碰了碰宋知夏的胳膊，笑着点头：“嗯，我们在一起了。”
叶夕颜的脸色沉了沉，却没说什么，只是拉着苏宁往前走了两步。苏宁回头朝他们挤了挤眼睛，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才被叶夕颜拉走。
宋知夏看着苏宁的背影，忍不住笑了。江澈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别理她，我们过好我们的就好。”
“嗯。”宋知夏点点头，和江澈一起往教学楼走。走到二楼拐角时，江澈突然停下脚步，伸手轻轻碰了碰宋知夏的耳垂：“中午我等你，给你带了橘子糖。”
宋知夏点点头，看着江澈跑上三楼，才转身走进二班教室。同桌凑过来，戳了戳他的胳膊：“刚才我看见江澈跟你一起走，你们是不是……成了？”
宋知夏没否认，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眼角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甜。他看向窗外，正好看见江澈从三班的窗户探出头来，朝他比了个“爱心”的口型，阳光落在他脸上，格外好看。
宋知夏忍不住笑了，心里想着中午要和江澈一起绣风筝，晚上要和他视频聊周末看电影的事，还有江澈妈妈做的糖醋排骨——原来喜欢一个人，连平凡的日子都能变得像桂花糖一样甜，像星光一样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