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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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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瘦的男生说着，那一头黄毛格外耀眼。
另一名男生用力拍他的头“你懂什么！那些女生自愿的，这能怪谁？哪叫咱们余哥长得如此Beautiful！”
黄毛男生称赞地附和着“这么说，也是！”
在这群几乎能称之为混混的高中生们之间有名半长发的青年安静地趴在桌子上合着眼。
线条幅度优美流畅的眼尾勾人魅惑，可动作却不那么美观，桌下的双腿叉开，一只鞋踩着脚架。
若不是被围绕，也没人能猜到他就是别人口中的“余哥”——余争。
黄毛看着他平和的睡颜，也不免会一眼一心动“余哥…你说你长这样…没男人找你表白？”
“吴扬！别吵哥睡觉，而且余哥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感兴趣？我只见过他与女生谈。”
“覃终桦！你别总反驳我！你怎么知道哥不能接受男人？”
他们拥挤的吵闹声，令青年不耐烦，慵懒地抬起头，手撑着脸，那宁静的美却被慵懒替换了。
覃终桦见他醒来，立马凑过去“哥！你醒了？——那如果男人找你谈，你同不同意？”
他刚被吵醒，有些心烦，却又懒得回答，敷衍两句“随便。”
话出口，吴扬立刻得意了起来，他就知道余争不会介意，谁知半路杀出个男音。
“真的吗！”
从门口突然钻进了一名青年“余争同学！我喜欢你！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
这要是说真的，确实让他愣了愣，他只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还真有男人喜欢自己，目光微微落在男生身上，可整个身体依然侧着门口。
门口仿佛能洒进光辉一般，而男生背着光，校服穿的板正，闯进来的慌张与凌乱言明语表的模样，令他感到可笑。
向他表白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哟——还真来一个，居然还是我们的大～学～霸～”覃终桦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极其不满。
吴扬对这个人不了解，一脸懵逼，但情绪和另一个哥们一样，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这是谁？”
“你上课睡觉去了？三个月前新转来的林朝新，月考两次年级前五～”最后一句也是故意说给林朝新听的。
其余男生听见纷纷嬉笑起来，吵闹声中，有人传来“原来大学霸是个gay！”
“同性恋，想不到。”
余争见林朝新的步子往后挪，还以为是怂了，轻笑一声，再次看过去，对方这莫名羞涩的神情是什么鬼？
还时不时盯着自己，他便收回目光不看告白者。
然而林朝新又羞涩小声地来了一句“余争同学，可以吗…”
周围的男生笑得更大声了，吴扬也装模作样的，整个姿势别别扭扭地扭两下“可以吗～”
“噗！哈哈哈！吴扬！你够骚的！”覃终桦想起余争先前不向着自己赌气笑“哥，你刚刚说的随便哦。”
周围的人立刻跟着起哄。
“余哥，你这不得尝尝鲜，人家这不是豁出去了，才敢这么勇猛地表白。”
“你看那林朝新脸红的，哈哈哈哈！”
“你们这些龟儿子！少开点玩笑，余哥才不会和这种傻傻的愣头青在一起！”吴扬顿时不装了，极力反驳。
“闭嘴！”
余争烦躁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卡片，被胶壳包裹着，上面拴着蓝色的绳子，站起身。
一听声音，见他起身，男生们突然安静地闭上嘴，直觉告诉他们，林朝新要被揍了。
虽然阴阳的时候是有，但要被揍的时候，还是希望对方能保重，走好不送。
林朝新见他走来，瞬间满脸通红，目光期待，最后得到一张挂牌，上面写着［对象13号］以及姓名签署等。
翻个面后，又有着几个大字［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交心］
这是交往前提。
“自己把名字签上…”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头才只到达林朝新的眼睛，不敢回忆这个家伙刚才在自己面前扭捏的样子“多高？”
“189！”
“哦。”
好家伙，走路都得撞门吧？但还是门更高。
“你最好考虑清楚，究竟要不要谈。”他希望林朝新立刻，马上反悔，好让他圆个面子。
显然对方傻傻地朝他眨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盯着好半天的原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无语一阵。
他掠过林朝新，走出教室。
回头示意身后那些男生自觉点跟上时，见到林朝新正看着反面的“13号”发呆。
果然，见这模样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跟自己谈放弃，算了，那个人爱怎样怎样，自己难道还缺这一个？到时候随意敷衍一下，两下分手，他不说，以后离开这些小弟，没人知道自己谈过男人。
而且这玩意儿还娇妻上了，若不是自己随口一说的“随便”，他或许真的打这个叫林朝新的人。
“余哥！你居然真的答应他了！”覃终桦就不信自己居然猜错了，本来只是起个哄，哥怎么真和男人谈了？
吴扬跟在身后一句话不讲，气急败坏。
食堂的同学见这些青年自觉地远离，特别是黄毛的吴扬，还有脸上有疤的覃终桦，于是也自动联想种种。
他摸出饭卡扔给吴扬，就找个位置坐下，看着他们排长队。
“要不…我们就这里吧？”两名女生看着他身旁这极好的空位，犹豫不决。
“不行！你没看见余争坐在那里吗？他前不久才把隔壁学校的混子打了，你坐他旁边会惹麻烦上身的。”
“可是…”
他抬起头看看两名女生，就把人吓跑了。
“小鱼妹妹！干嘛呢？”身后突然钻出个女生，不算秀气，但足足的小家碧玉，头发长至腰，辫子编的流利。
他没理这个女生。
“我听说你被个男人表白了，你什么时候玩这么花？”
“跟你什么关系？”
女生故作生气地揪他的耳朵，手上的力度一点没少“怎么跟我没有关系！”
“嘶——”
她松了手，生气地带着朋友坐在他旁边“痛也不服个软，犟种。”
“余争，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吧，就你这样打架，捞不到什么好处的。”
“你教的。”
“嘿～我是教你当校霸的吗？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扣。”女生似乎想起什么“好好对人家。”
他不说话，注意力也不在女生身上，继续看着长队，终于打到吴扬。
旁边的女生见他不想听，轻声叹气，给他的朋友让位，带自己的朋友离开。
“乐雨落！等等我！”她的朋友急忙起身追上去“你去找余争聊天的时候不怕吗？我听说他脾气不是很好。”
“他就那样，没什么可怕的，懒得要死。”
就余争那个死性格谁喜欢？能有一个热脸贴冷屁股，长得不赖的男生喜欢已经很不错了。
眼看着吴扬满心欢喜地端着饭走来，结果他对面的位置被高个子男生坐了“余争！你也在这里吃饭吗！好幸运！我也是！”
他饿成废物地看着对面的人，他不在这里吃饭去哪里吃？
不需要开口，吴扬就上了“喂！小子！你给我滚开！没看见这个位置是我的吗？！”
男生低下头，筷子戳着饭“余争…”
“你还委屈上了！你怎么不讲我要站着吃！”
周围的男生纷纷都坐到了位子上，一个空位也没给他留。
“吴扬，你让一下余嫂呗！有什么能跟嫂子计较？”
起哄的声音传来，覃终桦笑得不亦乐乎。
抬头看，林朝新还在点头，哪儿来的厚脸皮？
余争站起身接过饭，让他坐过去，吴扬立刻得意起来坐了下去“看见没！余哥更在意我！”
“余争坐我这里！”林朝新将余争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
他也顺势坐下，看见林朝新脖子上挂的狗牌子心烦“十三号。”
“在！”
“打七份汤过来。”
“好！”
将餐盘放好，马不停蹄地赶去打汤。
“余哥，嫂子是这么用的吗？”
吴扬一边吃饭一边帮余争回答“不然呢？余哥就没把他当回事，他喜欢舔随他。”
如果林朝新要玩玩，他也无所谓，将饭刨进嘴里，等着林朝新汗水淋淋地送来一碗碗汤给他的小弟们，又重新去排队。
最后一碗送来时，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他端起自己的汤，当着林朝新的面，倒在餐盘里，带着人走了，留着林朝新一个人坐在那里吃饭，隐隐约约地听见小弟们走时笑自己的声音。
他回位置时，那些男生也各回各班，只有吴扬和覃终桦与他同班，坐得离他远，老师安排的。
身旁的座位莫名多出一个淡黄色的书包，心里多出一丝不对劲。
还有人要自愿坐自己旁边吗？
吴扬一开始也想，最后被自己轰走了，人坐在旁边吵死了。
“余争！”林朝新一下钻出来抱住他，蹭蹭“我找老师换到了你的旁边，这样我就能离你更近一步了！对了，你吃不吃糖？”
从包里摸出几颗棒棒糖。
他不想理林朝新。
“我知道了！余争想吃我亲自喂的！我就知道余争也爱我。”林朝新剥完胶壳，手捏着棍，糖果贴在他的唇上。
今天那么羞辱林朝新，怎么就是赶不走人！
他扇开林朝新的手，糖掉在地上，掉了一些碎片，想说一句刺激人的话，可林朝新见糖掉地上又给他重新剥了一颗，那句话也被咽在喉咙里“我不想吃糖……”
对方失落地看着手中的糖，塞进自己嘴里，再将地上的捡去扔了。
也许是良心过不去，想看一眼，林朝新又轻轻笑起来“我下次不带棒棒糖了！我给你带星球杯吃！”
林朝新吃着糖回原位置搬书过来摆放整齐，双手抬着收纳箱放在他和余争的中间，刚要睡觉的人不耐烦地踢了他的箱子“拿远点。”
箱子又被移在身后，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也方便。
林朝新收拾完就是大家午睡的时候。
他宁静地感受着阳光从碧蓝窗帘射进的绿光，睫毛微微颤抖。
“余争…你睡了没…”
他抱住脑袋，耳朵捂着，不想听。
“余争…”
抬起头，紧皱着眉，他最讨厌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烦他，要是现在林朝新不给他一个妥当的理由，他高低不顾面子，拉上这个人去厕所打一架。
林朝新见他还没睡，很高兴，从书包里翻出枕头给他垫在桌子上“睡这个吧，不然脸会印上印子，手也会麻。”
搞什么？算这个第十三号识相。
他尽可能地慢慢抑制情绪，愣愣地看着枕头。
“不喜欢吗？那你可以躺在我腿上，没关系的。”将腿上的书包挂好在桌侧，腾出位置。
他埋头趴在枕头上，闷声说“你再说半句话，放学给我在校门口等着。”
“真的吗！余争要和我约会！可是我没有带好看的衣服来，寝室里的都是校服…”
手指紧紧抓着枕头，他觉得自己也许还可以再忍一忍，看在对方不聪明的份上，而他远远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余争到时候能不能陪我去买一件…”
抬头，咬牙切齿“你再他妈说一句话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