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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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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客厅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凌薇窝在沙发上，捧着平板电脑看新剧本，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台词标注着她的修改意见，偶尔会下意识地咬着笔杆皱眉 —— 这是她接的第一个正面角色，虽然戏份不多，却格外上心。
沈清垣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手里拿着一本军事杂志，目光却没有落在书页上，而是不自觉地飘向凌薇。
孕中期的信息素需求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在安静的环境里，凌薇身上那股温暖的阳光柑橘味像有魔力，总在不经意间缠绕着他，让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他原本习惯坐在书房处理军务，可这几天却总忍不住往客厅跑 —— 哪怕只是和凌薇隔着一段距离，闻着她身上的信息素，也能让他烦躁的情绪平复下来。
这种本能的依赖让他有些不自在，却又无法抗拒。
“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凌薇终于从剧本里抬起头，正好对上沈清垣的目光。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像被抓包的孩子，慌忙移回杂志上，耳尖却悄悄泛红。
“没什么，看军事动态。”
沈清垣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杂志边缘，“你那个剧本，看得怎么样了？”
“还行，就是有段哭戏有点难把握。”
凌薇放下平板，伸了个懒腰，身上的信息素随着动作轻轻散开，比平时更浓郁些，“我以前演反派多，哭戏要么是装的，要么是恨到极致的哭，这种委屈又隐忍的，总找不到感觉。”
沈清垣看着她苦恼的样子，想起之前在资料里看到她演 “恶毒贵妃” 时的剧照 —— 眉尾高挑，眼神狠戾，和现在皱着眉撒娇似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要不要试试代入情绪？比如…… 想到在意的人遇到危险，却没办法保护他的感觉。”
凌薇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你啊沈上将，你还懂演戏呢？”
“只是偶尔看些心理学的书。”
沈清垣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凌薇身上。
她身上的阳光柑橘味还在空气中弥漫，混着他自己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这种信息素的交融，甚至开始期待 —— 期待凌薇不经意间靠近，期待她身上的气息能多包裹自己一会儿。
这种变化让他有些慌乱，却又莫名地觉得踏实。
傍晚时分，凌薇在厨房准备晚餐，煮了沈清垣喜欢的小米粥，还炒了两个清淡的蔬菜。
沈清垣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手里拿着一个洗好的苹果，却没有递过去，只是安静地看着。
“你站在这儿干嘛？不怕被油溅到啊？”
凌薇回头看到他，笑着挥了挥手里的锅铲，“快出去等着，马上就好。”
沈清垣没有动，反而走进厨房，帮她递了个盘子：“我帮你打下手。”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却很认真 —— 帮她洗蔬菜，把切好的土豆丝放进盘子里，甚至还尝试着剥蒜，结果蒜汁溅到眼睛里，忍不住 “嘶” 了一声。
凌薇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递给他一张纸巾：“还是我来吧，你这剥蒜的技术，还不如宝宝呢。”
“宝宝还没出生，怎么知道不如他？”
沈清垣接过纸巾，揉了揉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反驳，却没有再坚持帮忙，只是靠在旁边，看着凌薇熟练地翻炒着蔬菜。
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混着两人身上的信息素，温暖而惬意。
凌薇忽然想起刚同居时的场景 —— 那时两人连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觉得尴尬，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在厨房说说笑笑了。
晚餐时，两人坐在餐桌旁，没有像以前那样沉默，而是聊着天 —— 凌薇说剧本里的趣事，沈清垣说军区里的日常，偶尔还会聊到宝宝，想象着宝宝出生后的样子。
“等宝宝出生，你想让他学什么？”
凌薇喝了一口粥，好奇地问，“学军事吗？像你一样当上将？”
沈清垣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看他自己喜欢吧，我不想逼他做不喜欢的事。”
他顿了顿，看向凌薇，“你呢？想让他学演戏吗？”
“我也不想逼他，” 凌薇笑了笑，“只要他健康快乐就好。”
晚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播放着一部老电影。
看到一半，凌薇感觉到沈清垣的信息素有些不稳定，带着一丝轻微的焦躁 —— 大概是孕中期的情绪波动，加上白天处理军务有些累了。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刻意询问，只是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释放出更浓郁的阳光柑橘味，轻轻包裹住他。
沈清垣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些，靠在沙发上的姿势也更舒展了，甚至还微微侧过头，朝着她的方向靠近了一点。
这种无声的安抚渐渐成了习惯 —— 不再需要刻意履行契约，不再需要僵硬地坐直身体，只是自然而然地靠近，自然而然地释放信息素，像呼吸一样自然。
深夜，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窗户，带着一丝凉意。
凌薇洗完澡出来，看到沈清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却紧紧皱着，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信息素也带着明显的紊乱 —— 大概是白天遇到了烦心事，加上雨天容易引发情绪波动。
“怎么还不睡？”
凌薇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递给他一杯温牛奶，“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沈清垣接过牛奶，却没有喝，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一点军务上的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信息素的紊乱也越来越明显，像被风吹乱的雪，在空气中不安地浮动。
凌薇没有再追问，只是安静地坐在他旁边，释放出更温暖的信息素，轻轻包裹着他。
她知道沈清垣好强，不愿意轻易示弱，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这种无声的方式陪着他。
沈清垣靠在沙发上，感受着身边温暖的气息，心里的烦躁渐渐平复下来。
他看着凌薇专注的侧脸 —— 她没有看他，只是看着窗外的雨，却一直释放着信息素，像在守护着他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靠近，想要更近距离地感受她的温度，想要让她的气息能更紧地包裹自己。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慢慢侧过身，极其缓慢地，将头轻轻靠在了凌薇的肩膀上。
凌薇的身体瞬间僵住，心跳猛地加快，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沈清垣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颈侧，带着温热的温度，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自己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同时释放出更浓郁的信息素，像一张柔软的网，将他紧紧包裹。
沈清垣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和熟悉的气息，心里的疲惫和烦躁彻底消失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凌薇的心跳有些快，却没有推开他，反而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谢谢你，凌薇。”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却格外真诚，“有你在，真好。”
凌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眼眶却有些发热。
她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沈清垣，看着他放松的侧脸，心里忽然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已超出了 “责任” 和 “契约”，变成了一种更深沉、更坚定的羁绊。
窗外的雨还在下，客厅里的灯光很暖，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信息素在空气中温柔地交融，像一首无声的歌，诉说着彼此的依赖与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