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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

  •   夏闻乐刚回家的前几天,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睡到自然醒,还没有寒假作业的困扰,可刚过一个星期,刘慧就觉得不耐烦了,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不是让他别老呆在屋里多出去走走,就是让他勤快点多帮忙做做家务。
      以前他只听过夫妻间的“七年之痒”,还没听过子女和父母相处之间的“七天之痒”,现在也是深刻体会到了。
      妙哉,妙哉。
      在新家生活的这几天,夏闻乐发现了摆在眼前的,一个让他感到烦心的事实。
      王叔开始喝酒了,而且几乎每天都在酗酒。
      没错。
      那个在老家时本本分分、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开始酗酒了,虽然他喝醉的时候不会像夏俊财一样胡乱耍酒疯,但看着就让人感到来气……
      就像是在他的身上看见了过去的夏俊财一样。
      恶心。
      听刘慧说刚搬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喝了。
      一开始只是啤酒,刘慧想着王叔帮别人砍树又累又辛苦的,喝点啤酒没什么大问题,男人嘛,而且他这么老实本分,能有什么问题?所以也就没怎么管。
      后来王叔的酒量逐渐变大,身体也逐渐开始出现了问题,三天两头不是肚子疼、头疼,就是胃疼,刘慧便开始控制他的酒量,让他少喝点。
      结果他在家里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趁着回老家帮别人砍树的时间,自己一个人偷偷在回奶奶家的路上喝了一箱啤酒……
      不止一次。
      在学校的时候,夏闻乐不止一次打电话劝王叔少喝点,但都没什么成效。
      如今他回来一看,除了他回来的那两天没见王叔怎么喝,其他时间只要一有空,王叔就出去和那些他认识的狐朋狗友喝酒,白的啤的都来,有时候还把别人带回家来一起喝。
      每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都是醉熏熏的,连夹个菜都夹不稳,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让人看见就闹心。
      刘慧在餐桌上说他几句,他还觉得让他有点没面子,筷子一砸,摇摇晃晃着就跟刘慧吵了起来。
      当然,刘慧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什么样的“风浪”她没见过,直接对着王叔就是一顿破口大骂,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他也就安分了几天,然后接着喝。
      “你还是劝他少喝点了,”夏闻乐从厨房帮忙端菜出来,“这酒不是啥子好东西。”
      “你管他的,”刘慧说,“他想喝就等他喝,好的歹的都说了,他个人不听,我们有啥子办法?他要喝就等他喝死!也不晓得我是造了啥子孽,嫁了一个是这样,二个也是这样……”
      “他死了王思言怎么办嘛……”夏闻乐走到厨房拿碗筷,“他还啷个小,不要到时候搞来跟我一样……”
      “怕啥子,你以为离了他我就不活了?”刘慧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老娘还不是一个人把你养啷个大了,我只是觉得我命苦……”
      “我只是想说,能尽量不让王思言从小就没爸就尽量好好的过,”夏闻乐说,“你要实在是过不下去就离婚,反正你们两个哪个靠哪个还不一定。”
      “离婚?我凭啥子跟他离婚?”刘慧把最后一道菜倒进摆好的盘子里,“我又没有干啥子见不得人的事,离了婚这个房子我还要分一半给他,便宜他!我才不跟他离婚!老娘耗都要把他耗死!”
      “你现在过得又不好,跟他在一起有啥子意思嘛。”夏闻乐端起那盘菜。
      他实在是不明白刘慧究竟是怎么想的。
      反正他想的很简单,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没必要浪费时间硬绑在一起。
      况且她和王叔吵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王叔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了,财大气粗这四个字,他算是在王叔身上看见了。
      纯纯的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我有我的打算,大人的事你不要操心,”刘慧说,“你只要有饭吃,有地方住就悄悄的闭起嘴巴了,你王叔一哈儿就回来了,不要说了,让人家听见有想法。”
      “……”夏闻乐彻底无语了。
      晚饭摆好后,刘慧打了个电话叫王叔回来吃饭。
      王思言因为太困,先去睡了。
      餐桌上的气氛异常诡异,三个人各吃各的,谁也不说话。
      王叔依旧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回来,夹菜的时候老是夹不稳,看得夏闻乐都没有心情继续吃这顿饭了,只能黑着个脸加快了手里扒饭的动作。
      “也,喝嘛,”刘慧没好气地说,“再多喝点这个手就能夹起来了嘛。”
      “哐当!”也许是趁着酒劲,王叔恼羞成怒地一掀桌布,连带着把桌上的饭菜一下全给砸在了地上!
      “你想咋子!”夏闻乐直接把手里的碗砸在地上,愤怒地起身,恶狠狠地指着他,“你耍啥子酒疯!?”
      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
      以前他不敢反抗夏俊财,绝对不是因为夏俊财太凶,而是因为他还太小,在体形和力量上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不一样了。
      他好歹也是一名成年男性。
      谁敢再欺负他和刘慧,他一定会拼尽全力,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乐乐!你站一边去!”刘慧黑着脸冲到他面前把他推开,“你进去把门关上!老娘倒要看看他想搞哪样!”
      “我不走!”夏闻乐依旧瞪眼睛,看着摇摇晃晃站在原地的王叔,“我看他有好拽!喝了两口酒就邀不起台了嗦!要上天!来嘛!来打嘛!”
      他握着拳头站在原地。
      “听妈的话!”刘慧扭头看着他,“你以为妈会着欺负啊?放心,上一个欺负你妈我的已经进土里面去了!你觉得我还会让别人欺负我?他算老几嘛!”
      刘慧说着就把他推进房间,关上门了。
      夏闻乐神经紧张地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以便刘慧真招架不住的时候,他好跑出去帮忙……
      外面传来刘慧单方面的输出声,以及清脆的把掌声和愤怒的咆哮声,看来是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怨气一股脑全部发泄了。
      还好王思言睡着了,不然小小年纪看见这些东西,心里得多受伤啊……
      过了估计一两个小时,他才听见刘慧重重的关门声,这才放心锁上门躺在床上。
      第二天,刘慧依旧早起做好了一桌饭菜。
      餐桌上的氛围依旧是怪怪的,黑着脸的刘慧,满脸抓痕的王叔,以及这沉默不语的氛围。
      没胃口。
      他扒拉两口就下桌了。
      后面过了好几天,夏闻乐都再也没有跟王叔说过一句话,看见他就躲开,仿佛把他当成空气一样。
      烦。
      看见这种借酒耍酒疯的人就烦。
      这一架下来还没两个星期,王叔依旧死性不改,继续酗酒,仿佛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这喝酒跟吸毒有什么两样?
      把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却依旧有那么多“狂热粉”甘之如饴。
      可笑。
      可悲。
      可叹。
      平时在家的时候,就只有他们母子三个人一起交流,刘慧也开始把王叔当成空气,而王叔不是在外面这个朋友家喝酒,就是在那个亲戚家吃饭,每天深更半夜才回家。
      一开始刘慧还会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到后面直接懒得喊了。关键刘慧也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整天黑着个脸。
      气氛怪压抑的……
      两个人的交流也越来越少,刘慧的心情逐渐暴躁,竟然开始责怪夏闻乐:“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王叔,你好歹吃饭的时候也喊一下他,不要让别人说你没家教……”
      “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帮他说话?”夏闻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小娃儿插啥子嘴嘛?我给他脸色,你也给他脸色!我是叫他老婆,你作为一个子女,不帮到说两句好的就算了,还在中间和稀泥……”刘慧继续说,“你看这个家现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安逸了!”
      她说完,就丧着个脸拉着王思言“砰”地一声把门给砸关上了……
      “……”夏闻乐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疯了吧?
      这真他妈是疯了吧?
      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现在倒变成他的错了?
      为了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男人,不惜把错全怪在他的身上?
      没有婚姻是会死还什么怎么样!
      疯了……
      刘慧肯定是疯了。
      疯得不轻。
      夏闻乐觉得心里堵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苦闷地回到房间里锁上门,一个劲儿地刷视频,试图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以前他可能会蒙在被子里大哭一场,但现在,他只会觉得刘慧不可理喻,是个一头栽进婚姻里的疯子,无可救药。
      他救不了一个根本就不想出来,甚至还想PUA他的人。
      随她去吧。
      期间刘慧叫他吃饭,他没出去。晚上实在是饿得不行的时候,他就趁着刘慧睡着的时候,偷偷去厨房煮了一碗面,关着灯,打开了电视调小音量坐在沙发上。
      他刚掀开暖桌的桌布准备把腿伸进去,就感觉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夏闻乐吓得赶紧把桌布掀开一看!
      我操!
      一个蜷缩的人正睡在里面!!!
      吓得魂飞魄散的他赶紧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一看,居然是王叔!只见他枕着枕头,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白酒味,还睡得正香……
      离谱……
      简直不要太离谱!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夏闻乐立马关掉电视,百思不得其解地端着那一碗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时间又往后走了两天,期间,夏闻乐不得不顺从刘慧的心意,主动叫王叔吃饭,心口不一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明明就烦这个烦得要死了,还要被逼着去示好。
      心情真他妈的糟糕。
      然后刘慧和王叔就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不可理喻。
      夏闻乐感觉他自己简直就像个小丑。
      不。
      他就是个小丑。
      他发誓。
      下次再管闲事,他就是狗……
      除夕夜早上,夏闻乐被刘慧早早地叫了起来,开始帮忙打扫家里。
      扫地、擦窗、拖地、洗厕所……
      他全包了。
      王叔一大早就没了影,估计又是去哪个亲戚家吹牛了吧,毕竟这小区里好多拆迁户都是他们那边的亲戚。
      夏闻乐忙完卫生,就帮着刘慧整理那些年夜饭要用的菜。
      想当初刘慧跟夏俊财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厨房里的大小事向来都是夏俊财一手操办,家务活则是夏闻乐全揽了,她只负责吃就好。
      虽然王叔刚来的时候也是个挺勤快的人,天天和夏闻乐抢着做家务,极力在他和刘慧面前表现自己,但时间一久,还不是全甩给了夏闻乐和刘慧。
      人啊。
      真是善变。
      晚上,忙活了一天的刘慧最后一个上了桌,桌上围坐着一堆他根本就不熟悉的“亲戚”,大家纷纷举杯夸赞刘慧的勤劳能干,夸赞王叔怎么能娶到这么能干的女人……
      夏闻乐尽量扯着嘴角面对他们的夸赞。
      虚伪。
      一顿虚情假意的寒暄过后,热闹的客厅顿时只剩下满桌狼藉,歪七扭八的凳子四散开来,满地的啤酒瓶和瓜子壳让人感到一阵无语。
      刘慧和王叔跟着那些“亲戚”奔赴下一场“狂欢”,只剩下夏闻乐一个人默默收拾这凌乱不堪的客厅……
      他们前脚刚走,夏闻乐后脚就赶紧开窗给屋里通风。
      全是一大股子烟味。
      没素质。
      他一边收拾一边吐槽。
      好不容易收拾好一切后,他终于躺在了床上,拿起手机开始回复朋友们发来的祝福,然后还和杨裴松约着打了好几把游戏,一直到凌晨才睡。
      突然还有点想回学校了……
      第二天一直到下午一点,夏闻乐才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爬出来。
      刘慧和王思言早就吃完饭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了,他随便找了个喜欢的菜热热就吃了起来。
      还好今天不用像昨天那么忙,因为晚上要去隔壁栋的奶奶家吃饭。
      虽然不是亲奶奶,但这个奶奶对夏闻乐还挺好,每次刘慧强迫他帮着洗碗的时候,奶奶都会把他打发到一边吃水果或是看电视,而且每年都会给他拿压岁钱。
      不像其他“亲戚”,发压岁钱的时候只给王思言发。
      算了。
      反正他也没真的把这边的“亲戚”当亲戚,要不是因为刘慧嫁过来,大家也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况且是他们先把他“排挤”在外,那他也就不必把他们放在心上,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就行了,他才不会像刘慧一样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关系,烦都烦死了……
      在奶奶家吃完晚饭后,夏闻乐早早地就先行回家了,那个“烟雾笼罩”的氛围他实在是“无福消受”。
      回到他的小房间,他照常和杨裴松两个人打起了游戏。
      凌晨一点,夏闻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原来是王叔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奶奶家突然抽了过去,已经连夜送医了。
      刘慧把王思言丢给了一脸蒙圈地站在房间门口,揉着眼睛的夏闻乐,自己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
      王思言这小子一听刘慧要走,“哇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夏闻乐费了好大的功夫,又是零食又是游戏的,好不容易才把他给哄睡着,结果这小子天亮的时候,直接一泡尿把夏闻乐给尿醒了……
      “咦……”夏闻乐摸了摸自己有点湿润的半边睡裤,立马下床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王思言这个“尿狗”换上,然后欲哭无泪地把床单被套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
      至于被王思言打湿的被褥……
      他只能拿着吹风机一点一点吹干了……
      “我饿了……”王思言可怜巴巴地从沙发上爬下来,走到夏闻乐面前。
      “我给你煮面吃?”夏闻乐关掉吹风机。
      “嗯。”王思言点点头。
      “那你先去沙发上看动画片等我。”夏闻乐起身牵着他朝客厅走去。
      在厨房折腾了好一会儿后,他端着一大一小的两碗鸡汤面坐到沙发上。
      “你慢点吃啊,”夏闻乐把小的那一碗面放到他面前,“小心烫,像我一样吹一吹再吃。”
      他朝王思言演示。
      “嗯。”王思言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下午,刘慧从医院回来了。
      王叔没什么大事,但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出院,但夏闻乐就没这么幸运了。
      刘慧自从回来就垮着一张脸,不和夏闻乐说话,不做饭,只和王思言交流,和奶奶轮换去医院照顾王叔的时候就直接把王思言甩家里。
      夏闻乐也没过多理会,只是默默地照顾王思言,做饭,整理家务。
      他已经习惯了。
      后来王叔回来了,餐桌上演变成他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夏闻乐倒变成了一个“外人”……
      “我哪里又惹你生气了?”夏闻乐实在是憋得难受,趁着王叔出门的时候,跑到刘慧房间里当面质问她。
      “呵~”刘慧冷笑一声,“我不配当你妈,你看哪个对你好哦,你就去认哪个当你妈好了。”她抱着王思言有说有笑地坐在床上玩闹。
      “你到底啥子意思嘛?把话说清楚,不要阴阳怪气的。”夏闻乐站在门前继续追问。
      “我自问我刘慧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没想到会生出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刘慧开始一顿输出。
      大概就是说夏闻乐在王叔进医院的那一晚没有表现得很难过的样子,说他冷血、没有人情味,白费王叔辛苦上班的钱都拿给他上学、买东西,说他不懂得感恩……
      什么叫不冷血呢?
      要他大哭一场?
      哭得越大声就越重情义?
      要他像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
      要他事事顺着他们的心意走绝不反抗?
      要他像刘慧一样在这个家当“保姆”?
      他绝对做不到。
      说句难听的,他上学根本就没花多少钱,而且根据刘慧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和说辞,以及学校里的助学政策来看,他其实还有不少补助金,而且要不是村主任为了完善补助信息,给他打过电话了解情况,估计刘慧也只是按月给他打钱……
      况且夏闻乐也不是傻子。
      高三的时候,隔壁叔叔家以房屋漏水为由,想要搬进夏俊财修的那栋房子里住的时候,他就知道,大家都是心怀鬼胎,各自为自己着想的“水蛭”。
      有些亲戚是真亲戚,有些亲戚只有在你与他们有利益关系的时候,才是亲戚。
      好在二叔和三叔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可以说是“世仇”,两家各自看对方不顺眼,也都见不得对方好。
      于是二叔母看见三叔一家又是饮料,又是腊肉地背着上街的时候,就敏锐地发现事情的蹊跷之处,赶紧给夏闻乐打了电话,让他千万不能把夏俊财留下的房子“拱手让人”。
      二叔母的原话是“就算你以后要出去不住在里面,放“烂”了也不能让他们家占便宜”。
      夏闻乐当然不同意三叔家住进来。
      可笑的是,三叔家也真是开得出口,他家的那栋二层楼房明明还是新的,哪里来的“漏雨”一说?分明就是看他还只是个孩子,变着法儿的想霸占他的房屋和土地罢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夏闻乐身边有刘慧和二叔母这样不怕事的人,什么样的“丑事”他没听过?他早就对这些小把戏了如指掌,也对他们这一家的“恶臭”过往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于是在刘慧打幌子说要等夏闻乐放学回来问问他的意见的时候,先行打发走了他们,然后等夏闻乐回来直接打电话拒绝了他们。
      至此,那家人再也没有上过门。
      所以从那次开始,夏闻乐便开始长了点心眼,拒绝因为对方的某个身份而对他抱有不一样的期望和幻想,因为那样带来的结果往往都会有所出入。
      不管是亲人也好,朋友也罢。
      就像他一次又一次地相信刘慧,相信她再怎么说也是他最爱的老妈,永远都是“为他好”,不会“伤害”他一样。
      但他没想到的是,亲人给的伤害往往是最无形,也是最痛彻心扉的,因为往往最亲的人,才能更准确无误地直击你的“要害”,达到“一击毙命”的效果。
      这种“伤害”往往是不可逆转的,它会在你的心底逐渐“生根发芽”,直至你再也无法忍受它一点一点的“成长”,最终想要“自我毁灭”……
      不过好在夏闻乐从小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经历了各种磨练,早就练就一副,只要他不伤害自己,谁就没办法伤害他的心理素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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