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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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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街道在黄昏时分被灯火点亮，霓虹招牌闪烁，街上的人潮涌动。展轩牵着刘轩丞的手走在外滩附近的石板路上，偶尔顺手为他整理衣角，动作温柔但不张扬。刘轩丞低着头，小声嘀咕：“这里……好热闹。”
展轩轻笑：“你从没来过上海吧？先看街景，晚上去看话剧。”
刘轩丞抬眼瞥了他一眼，眉头微蹙，嘴角勉强扬起：“话剧……倒也好。”
两人走进一家剧院，外面的人声嘈杂，被门内柔和的灯光隔开，空气里弥漫着旧木头和油彩的味道。展轩为刘轩丞拉开座位，让他坐下，然后自己站在一旁观察。刘轩丞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他有些紧张，也有些好奇：这是完全不同于军营、战地医院的世界。
舞台上演员的声音响起，故事讲述一位青年在乱世中求生与抉择。刘轩丞皱了皱眉：“……这和我们现在不一样吗？”
展轩轻轻搭在座椅靠背的手下意识收紧，低声道：“只是演得夸张了些。”
不久，舞台上一名演员意外地跌倒，发出一声闷响，引来一阵惊呼。刘轩丞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眼神紧紧地盯着展轩，像是在寻求安慰。展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语气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可以依靠他。
刘轩丞微微低下头，脸颊有些发热。他心里想，这个人……总是在关键时候给人安全感，却又那么难以捉摸。
看完话剧，两人走出剧院，街道上人流如织。展轩指了指一家小茶馆：“走，去喝点热茶。”
茶馆里，刘轩丞看到窗外的霓虹反射在茶杯里，微微皱眉：“……上海，真奇怪。”
展轩笑得温润：“你是觉得乱世里还能有这样安静的地方，有些不可思议吗？”
刘轩丞抬眼与展轩对视，嘴角微动：“……或许吧。”
此刻，两人肩并肩坐在靠窗的位置，彼此的呼吸在昏黄灯光下交错。刘轩丞喝了一口茶，声音低了些：“展轩，你……真的是这样的性格吗？在军营里，我总觉得你是那么果断，那么难接近。”
展轩轻轻一笑，视线落在刘轩丞的手上：“表面看起来而已，你看到的只是我必须呈现给别人看的样子。”
刘轩丞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杯子，眼神闪过一丝柔软和惊讶：“……没想到你也会有温柔的时候。”
展轩伸手，轻轻握住了刘轩丞的手，指尖的温度让刘轩丞微微一愣，但没有抽回。他低声说道：“既然来了上海，就别太紧张。”
他笑了笑，眼角带着一丝调皮：“你以为我在战场上只是拿枪冲锋，其实在家里我也有自己的‘小世界’。”
刘轩丞抿了抿嘴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展轩，你平时……都做些什么？除了指挥军队。”
展轩领着他走进宽敞的客厅，阳光透过高窗洒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除了军务，我会看报、整理文件，有时也会下棋，或者读一些历史书。”
刘轩丞好奇地盯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轻微的惊讶：“你……真的会下棋？”
展轩耸了耸肩，伸手拿起棋盘：“当然，不然怎么在战场上预判敌人呢？”
刘轩丞忍不住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原来你不仅在战场上果断，连生活里也有这么一面。”
展轩坐在他旁边，把棋盘摆好：“你来了，就陪我下几盘吧。”
刘轩丞有些犹豫，但还是坐下了。他专注地看着棋子，偶尔轻声问：“展轩，你以前……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展轩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拨动棋子：“小时候不太好过，我父亲……严格得让人透不过气。不过母亲对我还好。”
刘轩丞轻轻点头，眼神柔软了几分：“所以你现在才这么果断，也会照顾别人？”
展轩看了他一眼，嘴角轻轻上扬：“或许吧，也可能只是战场让我学会了什么最重要。”
棋局继续，刘轩丞有些好奇地问：“那你最怕的事情是什么？”
展轩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穿过窗外的阳光，略显凝重：“失去重要的人吧……所以你以后要好好留在我身边。”
刘轩丞的脸微微发红，低声道：“……我会的。”
随后两人走到庭院，展轩拉着刘轩丞的手，让他靠近一点：“你想看看我家的花园吗？”
花园里种满了各种花卉，繁茂而生机勃勃。刘轩丞忍不住蹲下去，仔细打量每一株花：“这里……真的好美。”
展轩蹲在他身旁，轻声说道：“就像战后难得的平静，你也要学会享受这些时刻。”
刘轩丞抬头望向展轩，眼神里透出一丝暖意：“展轩，我……以前从没见过你这样安静的时候。”
展轩伸手，轻轻整理刘轩丞微微凌乱的发丝：“那是因为你来了，我才愿意放慢一些。”
刘轩丞低下头，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却只轻轻回应：“……嗯。”
街角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和马车的辘辘声，上海的夜仍旧热闹。两人肩并肩走在灯火阑珊处，周围的人潮喧嚣，却像是给他们的世界隔开了一层柔软的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