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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靳凛第二次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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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凛吃完饭，收拾好厨房，把几种水果洗好、切好、摆盘放在客厅茶几上。
他来到书房门口，看见沈季正盯着电脑，电脑蓝色的光线印在他脸上，看上去冷静忧郁。
察觉门口的身影，沈季转头看向他。
“要不要吃点水果？”靳凛扶着门框探出头来问。
看着门框上的男人，沈季心里复杂无比，刚定下的心又无奈闹腾起来，是该绝决，不然更麻烦。
沈季站起身跟靳凛走到客厅，电视画面不断切换各个场景，沈季捏着着一颗蓝莓在两个指尖间轻轻来回滑动，像高僧闭目念经手里滑动的佛珠。
沈季笃定后，漠然转头正对坐在身边的人，放低视线，“你不合适做这些。”
他视线落在靳凛挽起的衣袖上，衣袖颜色深了一块，沾了水，面积不大，可能是在洗东西时不小心溅上去的。
靳凛顺着沈季的视线转到自己的手臂上，慢慢地把袖子放下来，熨烫平直的袖子，经过卷了几卷，现出几道褶子。
靳凛却满不在乎，“做饭是人类生存基本技能，每个人都必备，怎么不合适，当然你不会不要紧，我会就行，我乐意给你做饭。”
沈季把蓝莓放回水果盘里，睫毛动了动，正色道，“我说我以后不需要你再过来给我做饭。”
靳凛把手肘往沙发背上一靠，手背支着脑袋，歪着头直直看着沈季，脸上装得很淡定，实则心里慌到不行，“宝贝，你继续说。”
“别这样叫人…我…我说完了，”沈季惴惴道，转头看向电视，“就这。”
靳凛不以为然，话锋一转，“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个地方转转？”
又在转移话题，沈季立马脸色塌了下来。
靳凛见他皱着眉头，脸上出现恼怒之色，急忙上前握住沈季的手，“你别生气，不喜欢，我以后少做饭就是了。”
沈季用力挣脱男人的大手，身体退到沙发尽头撞了到扶手上，接着沉声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靳凛收回手，身体微微靠近，“我不觉得是浪费，我喜欢你，我就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沈季嗤道：“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还不到两个月，就说永远？你对你之前所有的人都这样吗，油嘴滑舌！”
靳凛回道：“什么我之前所有人？我之前没有人，我就你一个意中人。”
“……”沈季一时哑然，嘴上功夫知道争论不过他，起身要走。
身后的男人也站起身来，想上前拉住他的手又怕他强烈反抗，虚虚用手臂环住他的身体，圈在身前，“以前真没有，他们都是合约伙伴，我都没有跟他们发生过什么，手都没有牵过，他们为了资源，我是为了避免掉一些麻烦，就这，你相信我。”
两人站着，靳凛的气息包围住他，低沉略带磁性的话语，丝丝缕飘进耳中，沈季感觉身体有点麻。
男人继续说道：“沈季，我们试试？我就想每天能看看你，跟你吃吃饭，不做别的，6个月为限，如果我让你难受的话，我立马离开……”
靳凛挪动身体往靠近一些，胸膛微微贴在沈季的后背，身后的男人比沈季高出了一个眉眼，他低下头来，带着上扬的嘴唇几乎贴在沈季耳边，“试试吧，我很好的，我会让你在任何时候都很舒服，不束你，不粘人，让我干什么都行。”
男人如漂亮的美人鱼，摆动着鱼尾，趴在船沿上，吟风浅唱，动人心魄，魅惑着船上老实憨厚的船员……
齐鸣宇也好，李明洋也是，曾经也这样抛出合作诱饵“我什么都不做，就想待在你身边，出席活动有事随叫随到”，靳凛刚好需要人挡掉那些莺莺燕燕，蜂蜂蝶蝶，就勉强同意了。
如今身份转换，沈季不是他，他也不是齐鸣宇、李明洋，沈季会答应他的吗？
靳凛收回圈住沈季身体的手，如狡猾的美人鱼抛出媚眼后，展示完优美的身姿扭动着游离岸边，钻回大海，在海中透过蔚蓝的海水静静窥视岸上的人，等待着船员跳入海中，落入温柔的陷阱。
男人拿起衣服，慢慢穿上，眼睛始终停留在沈季身上，“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男人拿起手机和车钥匙。
只要走出这个门口，刚才口头的协议就被动默认，事就成了，男人动作加快起来。
咔哒，门开了。
“等等。”
沈季终于回过头来，靳凛停止了动作，身体紧绷，忐忑不已，等待揭晓，等待一个比自己第一次签了过亿的生意还要紧张，不知对方是否真的落笔。
他按压住澎湃心情，脸上却平静带着微笑的看向站在客厅的沈季，“还有事？”
沈季换上一副比刚才更疏离冷漠的口吻，“你以后都别来了，如果再过来，我就搬家，如果再让我见到你，我就离开京都！”
靳凛如坠海底，整个僵住，美人鱼误入游到了千米深海，黑暗的海水细细密密带来微窒的冰凉，心脏无法承受压力缺氧导致脑袋嗡嗡响。
怎么走出屋子的，已经不记得了，门缝越来越小，沈季也越来越看不清，门关上的一瞬间，靳凛有一个可恶的念头产生，想强制他捆在身边，他有的是手段，像骆潇那样，熬个五年七年，早晚被驯服，可他不愿看得沈季怨恨的眼神，一天也不行，这比他说出冰冷绝决的话，还要难受十倍百倍，也只会把他推得更远，永远触碰不到……
*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临近春节，街道路面上堆着厚厚的积雪，路上行人心情是开心的热情的，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沈季给丰小会买了件新衣服，想春节前送过去给他，上次看他穿的外套，破了好几个洞。
沈季骑着电动车，看着路边红红火火的，贴着大大的春字，前几天郁闷心情慢慢地开始愉悦起来。
到了胡同口，越往里就越不好停车，沈季把车停在边上，选择走路进去，快到胡同尽头丰小会家时，听到一阵谩骂声，接着是啼哭，还有砸东西的响声。
沈季感觉不妙，加快了步伐，来到门口，看着屋子门大开着，丰青玲被一个材魁梧男人按住地上，只见旁边的光头男人说道，“你男人欠了钱，现在死了，那只能你来还，快说钱放那里了！”
光头大哥身边还围了七八个男人，应该是打手小弟。
小锦被老人捂着眼睛，按在怀里吓得直哭，呜呜叫着妈妈。
“你们看我们像有钱的人吗…钱都被他拿去赌完了…现在我们饭都吃不上…”丰青玲脸贴着地面，被雪水污了脸，张着嘴说话，污水从嘴角流了进去，嘴唇冻得青紫。
屋里的几个男人，这才注意到门口沈季的出现，上下打量了一番，体体面面的，像看到钱似的，冲着沈季喊道，“喂，你谁呀？你是她什么人？”
沈季看了眼地上的丰青玲，又看了看藤椅的老人孩子，丰小会这时被另外两男人反剪着手压在门上。
丰青玲看到沈季，像看到了曙光，尽力张着嘴大声说道，“你们放开我，他可是律师，可厉害的律师，你们再敢这样对我们，是要坐牢的。”
虽然不知道律师能力有多大，在她的认知里跟法相关，就等同于警察，等同于正义，能帮助她的人。
带头的光头大哥，哈哈大笑了起来，“就算告到法庭那边，就能动得了我，哈哈哈，真会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