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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秦若瑜想，她大概是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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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夜晚格外宁静，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和草木清香，从微开的窗户缝隙里悄悄钻进来，混合着室内暖黄灯光下的温馨气息。
秦若瑜还埋在姜妍染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人安心的柑橘暖香，怀抱里的温暖和真实感驱散了所有的不安与猜测。刚才那句“不是在讨论并购案”带来的巨大喜悦和安心感，像温热的酒液，在她四肢百骸里流淌，让她浑身发软，又忍不住想靠得更近，索取更多。
她微微抬起头，下巴抵在姜妍染的肩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那截白皙细腻的脖颈和线条优美的下颌。灯光下，姜妍染的侧脸柔和得不可思议，长睫微垂，唇角还噙着一丝未散的笑意。
一种汹涌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意毫无预兆地冲垮了秦若瑜所有的矜持和顾虑。她收紧了环在姜妍染腰上的手臂，声音因为埋首而显得有些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直白和认真，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落在安静的空气里：
“越来越喜欢姐姐了，”她顿了顿，像是衡量了一下用词，最终选择了最直接的那种，“好像已经离不开了怎么办？”
这句话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商业谈判式的权衡与修饰，纯粹是本能的情感宣泄。说完，她自己先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自己会如此直白，脸颊后知后觉地开始升温，却并没有后悔。她只是微微屏息，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姜妍染抚着她后背的手微微一顿。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只有窗外极细微的滴水声。
随即，秦若瑜感觉到揽着自己的手臂也收紧了。姜妍染稍微退开了一些，低下头，目光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清冷或戏谑的眸子里，此刻像是融化了所有冰雪，漾着一种极为柔软的、深邃的暖流。她仔细地看着秦若瑜，看着对方因为直白告白而泛红的脸颊和那双写满了认真甚至有点依赖的眼睛。
姜妍染的唇角缓缓扬起一个无比温柔的弧度，眼底的光亮得惊人。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秦若瑜微微发烫的脸颊，动作珍重而爱怜。
然后，她微微倾身，额头抵着秦若瑜的额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呼吸交织，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中最细微的纹路。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最柔软的天鹅绒，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缓慢而清晰地问道：
“那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感受到秦若瑜瞬间屏住的呼吸和骤然加速的心跳，才继续用那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气声，轻轻吐出两个让秦若瑜魂飞魄散的字：
“…可好？宝宝…～”
“宝…宝…？”
秦若瑜的大脑像是被这两个字瞬间劈中，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全部涌向头顶，脸颊、耳朵、甚至连脖子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烫得几乎能煎鸡蛋！
宝宝？！
姜妍染叫她…宝宝？！
这个称呼太过亲昵，太过宠溺，太过…超出她的预期！从清冷温柔的姜妍染口中吐出，带着一丝调侃，九分认真，像一颗精准投下的甜蜜炸弹，瞬间将她炸得粉身碎骨，理智全无！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姜妍染那双含笑的、带着无限宠溺的眼眸，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一点气音。
心跳声大得像是在耳边擂鼓，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震得她浑身发软，几乎要坐不稳。
姜妍染看着她这副彻底懵掉、脸红得快要冒烟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和宠溺几乎要满溢出来。她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造成的效果，指尖爱怜地刮了刮她滚烫的脸颊。
“嗯？不愿意？”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点委屈的意味，眼神却亮得惊人。
“愿、愿意！”秦若瑜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急切地回答，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羞窘。说完又觉得太过急切，恨不得把舌头咬掉，只能把滚烫的脸重新深深埋进姜妍染的肩窝，像只受惊的鸵鸟，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叫得又软又糯，带着十足的羞赧和撒娇意味，彻底取悦了姜妍染。
她低低地笑出声，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她抱紧怀里羞得快要自燃的人儿，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笃定：
“好。”
“说定了。”
“我的…宝宝。”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贴着秦若瑜的耳廓用气声吐出，带着灼热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秦若瑜在她怀里猛地颤了一下，手臂却将她环得更紧，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她背后的衣料。
窗外，月亮从云层后悄悄探出头，清辉洒满雨后湿润的街道，温柔无声。
窗内，暖光灯下，相拥的剪影紧密无间。
拿铁不知何时又醒了，蹲坐在不远处，歪着脑袋看着那两个黏在一起的人类，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空气里，最后一丝不确定的阴霾彻底散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蜜糖般的甜腻和永恒般的承诺。
秦若瑜想，她大概是完了。
这辈子，下辈子，都彻底离不开这个叫她“宝宝”的女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