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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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深邃无垠的宇宙中，来自水星航空总局搭建的星轨四通八达，通往由远及近、大大小小不同星体，遍布整个浩瀚苍穹。各个交汇处设置的空间站里，形如鹅蛋状的Aland警报系统，突然爆发出了刺目金光。
水星航空总司令于皓南的“一级警戒”预备刚刚下令，沉睡多年的银色星河，寂静被外来者彻底撕裂。
“各级航空总队请注意，坐标水瓶座旋臂β-8区，发现未登记文明武装单位。”航空总向导彭羽琼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他正通过无线电波频段网络调取敌方资料。
“三艘战舰均搭载离子裂变形态战甲，建议开启360°侦察天眼，实施全方位监控。”驾驶员杨门光迅速接过话头，眼神锐利地扫过控制台上不断跳动的数据屏幕。
这二人在十几年前结为两姓之好后，几乎未曾踏足地面，堪称真正的“航空夫夫”，连孩子都是在太空站中诞生并成长。
彭羽琼作为水星Omega在航空领域的领军人物，曾是“航空三剑客”之一。在严守义因背叛A军被处决后，他亲自指导和扶持学弟杨门光进入航空总局。最终，杨门光成功接替了严守义的位置，成为水星航空总局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二人是于皓南总司令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
“所有单位立即进入战斗准备状态，通知科研部，启动文明等级评估程序，我们需要尽快掌握这些来自火星航空的科技水平与作战意图。”
随着于皓南命令的下达，整个水星航空系统如同被激活的巨兽，各支航空总队迅速响应，战舰从隐蔽的星港中缓缓驶出，舰身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这是宇宙中无声的猎手，也是水星目前最先进的飞行作战设备，此刻正悄然逼近目标区域。
与此同时，Aland大将桑红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紧迫：“总司令，根据初步分析，这些战舰的航行轨迹异常复杂，似乎在刻意规避我们的常规监测网。”
“报！”另一位航空总队队长许昕则截过话头，“他们的行动模式与已知的任何航空战术都不相符，我怀疑他们可能掌握了某种我们尚未了解的隐蔽技术或者新型推进系统。”
“不用慌，”于皓南闻言，眉头紧锁，迅速共享了自己所在驾驶舱内的全息投影设备，“对方飞行器一共只可能有这72种变化方式，万变不离其宗。各单位，按照预定的防御阵型展开，同时启动电子干扰系统，尝试干扰他们的通讯和导航系统，为我们的战术调整争取时间！”
“是！”
1号水星鸢战机的警报系统全息投影中，赫然浮现出三艘巨形锐角战舰，均来自火星方向，那是自称火星帝国的「金吉拉级」巡逻宇舰，表面的量子镀层正在迅速吸收己方雷达电波，收为己用。
于皓南刚要说话，右侧舷窗突然炸开一团金黄色的能量团，他猛地一拉操纵杆，使战机在反重力引擎的嘶吼中完成了360度腾转挪移！
从倒悬的座舱玻璃上，他看见了那道本应贯穿驾驶舱的离子束正以0.01倍光速奔流掠过，在身后的陨石带中犁出了长达十万公里的发烫裂痕！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自火星飞行器驾驶舱里的人们，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大笑。
“统帅大人，您看，于黑子变成了陀螺！”
“他翻盖了！”
一众手下们都摩拳擦掌，望着那调转身形的水星鸢哈哈大笑，王宇行一把扯开了氧气面罩的密封扣，冷冷地望着那星空轨道上，由水星鸢划出的一道逃跑的残影。
“不要高兴太早，这于黑子最会耍心机骗人！”
十几年前，他们二人曾在宇宙星空里一对一作战，而于皓南就是在他得意忘形时忽然反戈一击，差点儿把他连人带飞行器一齐摧毁。
他用电波向四面八方输出战机指令，随后金吉拉号化作一道血色流光，在宇宙密集的能量网中迅速膨胀、变大。
“他要变成太阳吗？”
桑红从投影屏上目睹对面急速变形的飞行器，立即通知总指挥中心，要求他们尽快分析出该战舰可能的攻击路线，以便进行更精确的拦截。
与此同时，于皓南坚定地告知全队成员：“王宇行的目标就在水星驻地，我们必须谨慎应对，绝不能掉以轻心。”
随后，他下达了一系列指令，通知所有侦察单位加强目标区域的监控力度，尤其关注那些覆盖不到的盲区。
“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截停他的飞行器，更要将其击落！”
“是！”
金吉拉舰队指挥官王宇行早已料到于皓南的拖延战术，此刻他救子心切，直接通过全息沙盘网络与对方进行通话。
“于黑子！”
“叫你爹做甚？！”于皓南当即响亮回应。
“你爹的大王八！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也过了这么十年了！”
王宇行竭力压制心中的怒火，然而愤怒之情依旧难以平息：“你爹为何扣留我儿子？！你应该清楚，我不是好惹的吧！”
于皓南冷笑着道：“我爹在家带孙子玩儿，关你鸡毛事！”
“立刻启动变力阱。”王宇行冷酷下令。
三艘战舰的裂变引擎同时超载运转，时空褶皱在星空间迅速绽开了金色的涟漪，一圈一圈，不断蔓延，像是要自燃。
“这是什么情况，他要炸了？！”桑红和许昕都感觉到不妙，而彭羽琼一言不发，正用精密的算盘仪表，将人工制造的黑洞碎片作为划定目标，测量金吉拉战舰的体积方位。
“于总，我认为我们该即刻闪避！”桑红的飞行器感觉到了对方的温度正在急剧上升，“他要自爆了！”
“不会！”杨门光直接否定，“我建议启动β-3协议，全员加速。”
“喂，我要被烤死了！”桑红对着虚空大喊，“你们都不热吗？！”
“我也很热，”彭羽琼道，“但这是陷阱，我们不要中计！”
“顶住，”于皓南下令道，“我同意杨总的意见。”
话音刚落，对方金吉拉战舰突然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高能粒子流扑面而来，三艘战舰的能量护盾瞬间被染成刺目的赤红色。
“烫死我了！”桑红的飞行器在护盾内疯狂震颤，仪表盘上的警告灯此起彼伏地闪烁，他满面通红，死死攥住操纵杆，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护盾强度下降47%！”
“你离得最近你先撤！”许昕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引擎过热，需要立即撤离！”
可于皓南的飞行器直接奔向那万丈红光的深处，将桑红的航道抢占并顶替了过去，彭羽琼的算盘仪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他低头一看，当即汇报最新情况：“于总，人工黑洞的引力场正在被王宇行扭曲，金吉拉战舰的残骸被卷入后形成了漫天大雨，那是……是流星雨！”
无数颗小行星，从金吉拉裂变而成数不尽的光点，散落在太空当中。
那些光点拖着长长的尾焰，在漆黑的宇宙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轨迹，仿佛是一场盛大而又危险的烟火表演。
也许他们是都在72种变化之中，可它们的数量之多、范围之广，远超Aland航空军的准备，许昕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报告于总，他们……他们往水星方向降落。”
“不要慌，”于皓南硕大的手指在操作台上快速地敲击着，分析着流星雨的运行轨迹，很快锁定区域，“它们当中只可能有一到三个‘母战舰’来引航其他，我会迅速锁定王宇行坐骑，你们试着分析其他有人战舰，记住，不要恋战，穷寇莫追！”
于皓南的飞行器在红光深处继续前行，似乎没有受到流星雨的太大影响，但他的声音却通过通讯器清晰地传了过来，“大家保持冷静，按照预定方案调整航线，避开流星密集的区域。”
彭羽琼与杨门光同时看着那漫天飞舞的流星，心中既震撼又茫然。
十年来，这场来自火星的航空演练，是他们与王宇行的第N次交手，也是十年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到了，彼此的差距。
水星鸢飞行器灵活地穿梭在流星之间，不断寻找着载人飞船，可王宇行何等狡猾机智，一次又一次，Aland无功而返，找不到蛛丝马迹。
忽然一只在暴风雨中稳健飞行的水星鸢，从他们的坐机后面猛地冲出，像一只不听命令的海燕。
“那是谁？”彭羽琼纳闷，没有人可以超过他和杨门光的坐机独自前行，于总有交代，不得冒进。
“36145，”杨门光不断放大屏幕上的数字，看到了那不受控制的飞行器尾翼，“糟糕，是咱们的孩子，小宝！”
“你放他出来了？！”彭羽琼皱眉问道。
“他一直就在外面闲逛，关不住啊！”杨门光委屈。
流星雨的密度越来越大，随着不断深入红光区域，于皓南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精准的判断，一次次拦截住了王宇行的主舰机。
“我要带我儿子走！”王宇行逐渐不耐烦，越奔越快，越快于皓南越设置更多障碍。
“我爷爷临终说了，你和你的崽，都不能来我们水星。”
“谁他么想去了，倒是把我儿子放出来啊，你们拐我孩子倒是有理了？！”
“可笑，”于皓南在后面紧追不放，“不是你先拐我们家孩子吗？”
“我拐谁了？！”
“方缇！”
“那是自由恋爱，你懂不懂？！”
王宇行呵了一声，嗤道：“哦对，我忘了，你离异多年了，没有老婆，当然不懂什么是恋爱！”
于皓南：“……”
“全员听令，”于皓南的声音沉稳而冷静，“启动γ型电磁脉冲，干扰黑洞引力场，同时开启空间折叠，使他脱离不了危险区。”
“是！”
水星鸢战舰的尾部同时喷出幽蓝色的光焰，弹射出了接近二十枚纳米级卫星，这些卫星如蜂群般迅速散开，每一枚都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轨迹，似乎在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将王宇行的战舰牢牢困住。
“启动电磁干扰，打乱它们的信号！”王宇行迅速做出反应，战舰上的电磁炮随之轰鸣。
“统帅大人，我们直接炸毁它们吧！”龙俊杰在一旁摩拳擦掌，早已忍耐多时。
“不可以！”孔钟立即出声制止，“统帅大人，王后命您尽快回家。”
王宇行：“……”
一道道无形的能量波向四周扩散，与那些纳米级卫星发出的微弱信号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看不见的航空大战。
“报！”孔琏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通讯器中，既焦急又恐慌，“殿下已成功突围包覆圈……降落到了水星上！”
王宇行往椅座扶手上猛地一拍：“我艹！他怎么下去的？！”
这一个小崽没要回来，竟又丢一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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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宝，照顾弟弟！”
“好嘞！”
于浩海和方倾丢下这一句话，就急匆匆地走出大厅，继续招待宾客。
于皓南设下航空一级戒备时，李若希也跟着他一起出发，只是一个去往航空局，一个去往国会大厦，准备召开会议。
屋里四个大孩子，外加一个小孩子，正面面相觑。
这三岁小孩凯凌那光着脚，站在饭桌上，忽然失了可倚靠的臂膀，俩小手交握在一起，互相揪着胖胖的手指，表情充满了忐忑。
丁天仇作为长房长孙，一直是家中四个孩子的“带头大哥”，方倾和于浩海也习惯了让他来当家，可他虽然一口答应了爷爷的嘱托，面对这么个小孩时，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此刻挠了挠后脑勺，笑道：“我还没照顾过这么小的弟弟呢。”
“……你是不是得先从饭桌上下来，”李擒龙用手中筷子另一头，戳了戳凯凌那的胖脚背，“我是吃饭还是吃你呢？”
他戳一下，凯凌那就抬脚躲一下。
戳两下，凯凌那的小脚就躲两下，这一来二去，胖脚无处安放。
李擒龙感到好笑来，就不停戳他，见孩子越来越急，越躲越远，不禁咯咯哒地笑了起来。
“诶，别这样。”于生澜握停了他的筷子，朝凯凌那张开手，“你好，小孩。你的鞋呢？”
说完低头到处找，可爷爷们来时就抱着他，他光脚。
“上我这儿来，我是你大哥！”丁天仇朝他招手，“你吃饭了吗？先坐我这儿，我喂你。”
“这么大小孩有牙吗，可能要喝奶，”李明轩道，“来我这儿，我带你去厨房找做饭师傅去，讨点儿羊奶。”
“说得跟你多熟练似的，”丁天仇问道，“你带过Omega小孩吗？”
“怎么……”李明轩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斜对面的李擒龙，“没带过，我抱过Omega小孩。”
“哎呦，我跟你天天同吃同睡的，我咋不知道，上我这儿！”他猛地朝凯凌那发号施令，给他吓一哆嗦。
“到我这儿吧，”于生澜道，“我抱你出去找鞋穿。”
凯凌那揣着小手，将他们细细打量。
这红毛的，长得忒丑，像妖魔鬼怪。
这大块头的，更是丑陋，疤瘌扯怪的。
这乌漆嘛黑的吧，看着也是Omega，但好凶，还戳我脚。
这最后一个……
他细细端详于生澜，最终，几步走向了他，小手伸出，贴到了他的怀里。
“噢，最后选你了。”李擒龙道。
“小孩都喜欢好看的，”丁天仇笑道，“流浪猫看到我都逃跑。”
“我长得也不好看，”李明轩笑道，“也没选我。”
“你比他强点儿。”李擒龙道，“野猪看到他都上吊，我亲眼看到了。”
李明轩忍不住笑了。
“你真能胡扯，那是海盗族杀猪过年好吗？！”丁天仇无语。
“那猪到处疯跑，看到你拦着才决定上吊的。”
只见那小孩依偎在于生澜怀里，在那近距离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流露出挺谄媚的小表情，然后撒娇。
“你的鞋呢？”于生澜整理了一下孩子凌乱的头发，“不冻脚吗？”
“让那老头没收了，”凯凌那嘟囔道，“有鞋我就逃跑，他就把我鞋脱了。”
于生澜好笑道：“那脱了就不跑了？”
“嗯，我不想jio脏。”凯凌那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尖，闻到了水果味儿，还挺清香，“你是谁啊？小哥哥。”
“我啊，我是你堂哥，咱们是亲兄弟……”
“小黑，爷爷不让咱们攀亲戚，”李擒龙皱眉道，“别自讨没趣。”
“那是大人的事，跟咱们不相干，”于生澜道，“咱们有咱们的相处方式，再说了，堂哥就是堂哥啊，有血缘关系。”
“他叫你小黑，可你这么白，”凯凌那的眼睛瞥着李擒龙，又看了看于生澜白皙俊秀的脸庞，有些搞不清楚，“他自己脸上都有锅底灰。”
于生澜被逗笑了：“他是天生肤色黑，其实人很讲卫生……”
李擒龙一把将孩子从他怀里抓了出来，结束了他们兄弟俩的温馨时刻。
凯凌那一扭头看到他，四肢疯狂扭动，奋力挣扎：“啊呀，啊呀，放开我，放开……”
“来吧，亲弟弟，咱们有锅底灰同享！”
李擒龙用贴住了他的圆脸，把他的白胖脸当抹布，在自己脸上擦了又擦。
“放开，放开……”孩子吓得声音带了哭腔。
“你快别这样！”
“放开放开，”李明轩快于生澜一步，赶紧解救出他怀里的孩子，“一会儿爸爸回来看到了又要骂你、打你，你是一天不挨揍都不行了？！”
凯凌那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赶紧看看小手心，虽然眼见着没有变黑，可惊魂未定下，他还是崩溃喊道：“我不干净了！”
逗得丁天仇哈哈大笑。
“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真是太搞笑……”
未等说完，忽听房盖上噼里啪啦像是有冰雹掉落似的，接着地动山摇，房子想要变塌！
“什么情况，地震了？！”丁天仇一把抱过凯凌那在怀里，“快出去，快跑！”
兄弟几人连忙往外跑去，只见大厅外面的院子里，各个来吊唁的宾客也人人自危，都一齐往房顶看去。
一个黑灰色的重型石头，硬生生砸在前总统方倾内宅宽阔的房顶上。
这房顶足够大、足够宽，足够平，就是为了能承载特殊情况下，总统直升机的紧急降落或升空，而此刻，没想到连这天外飞石，都能砸到这上面来，而整座房子屹立不倒。
“这是什么玩意，流星吗？！”
“不是，”于生澜看到石头正在裂缝，“我看是飞行器。”
层层安保人员迅速到位，将房前屋后紧密包围，前总统秘书袁真请示是否要调集武装部队前来支援，方倾缓缓摇了摇头。
“请宾客们从安全通道迅速撤离，”于浩海道，“关闭所有通信设备，不要对外声张。”
“是！”
李擒龙和于生澜不约而同挡在了于浩海方倾身前，而丁天仇抱着孩子躲在了李明轩的背后，他们就这么看着那块“石头”发生裂变。
只见它突然从内侧打开了一扇门，一个少年身穿白色宇航服，走出驾驶舱，肩带长长的红披风，站在了房檐上。
他一把摘掉宇航帽，露出了浓密的金发，随风舞动，君临臣下一般，俯视着众人。
“这造型，”丁天仇忍不住先笑了，“不用说，我都知道，这就是火星小王子吧。”
方倾和于浩海双双对视了彼此一眼，一切无语，尽在不言中。
“哥哥！哥哥！”凯凌那激动起来了，双脚猛蹬，朝他猛挥莲藕似的雪白手臂，“大帅哥哥！我在这里！贝儿在这里了！”
“贝儿！”王传宁定睛一看，立刻有些紧张，“别害怕，哥哥来救你了！”
“你先下来再说吧！”李擒龙朝他勾了勾手，“真不要脸，还自称帅哥。”
“这是我的名字！”王传宁忙跺脚解释，“我是王大帅！”
“大帅，三星上将才被封为大帅，”李擒龙问道，“你有几颗星啊？！”
“我，我……”王传宁张开了双臂，看向天空，“我有满天星！”
“……这火星人真几把能吹牛，草。”
“龙龙，不准说脏话，”方倾斥道，“你这从海盗群里学来的口癖，怎么就改不掉了？！”
“爷爷，您这孙子都要压塌您的房顶了，您还有空纠正我的口癖呢？”
“你让他下来，”于浩海低声使坏，“你看他下不下得来。”
“哦，”李擒龙转过头，对王大帅道，“你下来吧！”
“……”王传宁看了看脚下，这是三层小楼，独栋别墅的房顶。
“就是，你下来啊！”丁天仇和李明轩都在那起哄，“你有种下来啊！”
正欢快地叫嚣着时，不知什么时候溜走的于生澜，竟搬了个梯子，倚到了墙壁上。
“这位小兄弟，你下来吧，我扶着梯子。”他仰着头对王传宁道。
王传宁顿时有些忸怩，不知道该不该从这个台阶下去，可是听到凯凌那又在那一声声叫他，当即冷了脸色，命令他道：“你，把我弟弟抱上来，我直接带走。”
“那可没门，”李擒龙哼声道，“这是我弟弟，你凭什么带走啊？”
王传宁脸色一凛，当即一甩披风，就着于生澜扶着的梯子，快步蹿下了房顶，无视周围安保荷枪实弹，一步步坚定地走到他的堂兄弟们面前。
“这么帅，”于浩海看清了孩子的样貌，不禁喜出望外，对方倾道，“你看，唇红齿白的，像方缇。”
方倾一点点看清了这个只是“听说”的孩子，其实他更像王宇行，也像凯文逊，只是可能于浩海是父爱滤镜作祟，看到好的，总往方缇身上联想，这王帅哪有凯凌那像方缇。
这几年于生澜逐渐长大后，越来越神似其父李若希，被章楠、袁真他们戏称为驻地第一美男子，可眼见着这王帅走近，才知“王室世代出神颜”，绝不是虚言。
“就是头发难看。”方倾直言道，全是黄毛这一显性基因。
“这个不难，”李擒龙看出王帅来者不善，当即甩出身后弯刀，“我给他俩削成秃子不就行了。”
“是吗？”王传宁冷嘲了一声，一甩手，从披风后侧掏出了一把亮闪闪的软质长柄剑来，直抵李擒龙的眉心，“看剑！”
众人同时往后一退，这才知道，王子系这红披风，可不止是为了耍帅，而是其中暗藏玄机。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