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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崭露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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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那天，下了大雨。
但下面站着的学生也无可奈何，他们不仅不能抱怨，还要穿着闷热的警服，笔挺在雨中站一个小时。
虽然面上不能显露出不满，毕竟警校里要强调纪律严明，但心里还是骂了八百句脏话。
校长当然也听不见底下学生心里的声音，他在台上慷慨陈词道：“我向来都强调，咱们警校的同学们要有着甘于奉献的精神，和顽强不屈的意志。后一点，我想站在下面的同学们此刻已经拥有了！淋雨不算什么，站在下面的同学们，你们来自不同的专门，未来你们有人可能会成为缉毒警，有人会成为特警，有也人会做网络方面的工作，但无论是担任什么职位，我们警察的目的至始至终就是为人民服务。”
下面的同学站的笔直，像一朵朵雨里长出的蘑菇，雨水顺着帽檐流进衣服里，整个人都是湿湿黏黏的。
“下面我们请到了20xx级的牧秋同学，给我们分享一下，关于他和20xx级顾忆安同学暑假在A市作为抗洪救灾志愿者的一些经历和感悟！”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他们禁毒系的学生率先欢呼起来。别的学院还不知道这位“牧秋”是谁？纷纷翘首以望。
大雨中听别人讲话本该是烦躁的，但因为禁毒系学生的欢呼，让一旁不明所以的旁观者也开始有些期待。毕竟走是走不掉的，听学生讲大概要比听领导讲好受些，他们也只能这样苦中作乐。
最终两人推来推去还是决定牧秋上来讲，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笔挺的警服，半路上天公不作美，尽管顾忆安靠着一把小伞竭力把他护送到运动场，但牧秋的右手袖口还是被打湿了。他没太在意，反正等会儿讲完归队还是要淋雨的。
顾忆安在台下的台阶上站着，因为等会儿他要上台领奖走个过场。在牧秋上台前，顾忆安深呼吸了好几次，牧秋让他别紧张。等冷静之后才发现，上去讲话又不是他。
顾忆安帮牧秋整理好帽子和衣袖，这一举动算不上亲密，他可以对此解释为“战友情”，或者是“同窗情”。
穿上警服的牧秋，正的发邪，制服更能凸显出他这张脸上漂亮的五官。板正的帽子压过眉骨，让人一眼注意到他立挺的骨相。
按顾忆安的话来说，牧秋的五官就是艺术品。加上他的身材与气质，很难让人不喜欢。
事实也的确如此，牧秋上台后，开始讲他预先准备好的稿子。他普通话很标准，磁性的嗓音在广播中听起来似乎还要更低一点，不过这似乎也更符合人们对一个大帅哥声音的幻想。
因为事先熟悉过稿子，加上他本身的经验。牧秋在台上看起来很从容，看起来比领导还像领导。在他身上，校长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顿时望见了下一代的希望。
台下的同学也是如此，同龄人最先关注的必定是脸和外貌。当牧秋走上台开始讲话时，台下便窸窸窣窣冒出声音，先是女生的声音，后面男女参半，这些讨论的声音后面甚至盖过了大雨声。在督察员大喊了一声“纪律！”后，下面又重归于静。
不过也只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等开学典礼结束后，没人再去关心这场让人烦躁的大雨，他们的话题开始转移到刚才这个上去讲话的大三学生上。
校园墙很快出现了有关牧秋的帖子，大多就是求照片，有点胆子大一点开始“求爱”，问联系方式。
有的人把自己冒死拍的照片分享出来，不过雨下的太大加上距离远，照片上的人脸糊成一团。很快又有人晒出一张牧秋的生活照，大概是很久之前军训拉练时拍的。不知怎么流到了这个帖子下面。
微糊的照片仍然能看清牧秋那张清新脱俗的脸，只不过那时的牧秋更加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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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顾忆安捏住手机的手指攥的发白，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饭一口都吃不下。
“这些人是不是闲出屁了！没事扒人家照片干嘛？”
“这下我们系算是出名了。”室友也在翻看那条火到置顶的帖子。
“不是我们系出名，是我们系的牧秋出名，你搞搞清楚。”另一个室友说道。
顾忆安脸色铁青。
“老顾，你脸色好难看。”室友戳了戳他的手臂。
“你不是跟牧秋和好了吗？今天他去讲你不乐意了？还是牧秋抢了你的风头？”室友猜测到。
顾忆安看了他一眼，他正在气头上，真想大声反驳一句：“放他娘的屁。牧秋是老子对象，嫉妒个屁！”
但他不能。他只是一个无能的男朋友，默默的看着那条被置顶的“求爱”牧秋的帖子，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觊觎他的对象，而无能为力。
他的吃醋被解读成嫉妒，顾忆安却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开始后悔，当初真应该自己上去念稿子。
顾忆安憋了一周一肚子的气，到了周末终于把牧秋约出来见了一面。
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事实上是因为顾忆安一直在赌气不说话，从前两人见面总是他在叨叨叨讲个不停。
现在顾忆安不主动说话，只一味的埋头吃饭。他今天格外反常，顾忆安向来喝酒只喝低度数的果酒，今天却居然向服务员要了一瓶白酒。
牧秋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瓶白酒启开，倒进装茶的杯子里，一口闷掉。牧秋皱起眉，他似乎已经想象到茶杯背后，顾忆安皱成一团的脸。
“你什么时候会喝白酒了？”牧秋问他。
顾忆安被一口酒辣的喉咙痛，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偏偏他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淡淡说了一句：“刚刚。”
牧秋不太理解他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又不是十三四岁硬要装大人的小孩。
顾忆安并不是故意要在牧秋面前“找茬”，准确的说，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发脾气。一直不说话的原因，是想让牧秋主动开口问他“怎么了？”
他已经一降再降自己的标准，从刚开始顽固的希望牧秋能准确的找到自己不高兴的原因，到如今他只恳求牧秋来问问他的情绪……
顾忆安觉得自己很委屈，作为牧秋的正牌男友，不仅一周只能正式见一次面，甚至还要眼睁睁的看一群傻B去骚扰自己对象。
这一周内他给牧秋发过很多次消息，频率达到有史以来的顶峰，最多的一天，他甚至每隔一小时就问问牧秋在干什么？
顾忆安不想承认自己缺乏安全感，但看着一条又一条关于牧秋的帖子被顶上校园墙，他却只能无助的盯着被绿色聊天框充满的微信聊天界面。
牧秋太忙了，他在上台讲话后更忙了。忙着学生会的工作，又忙着其他的工作。压根就没空去看一条接着一条蹦出来消息。
顾忆安不会跟牧秋说，他在没及时得到回复的每一分每一秒，过得都很煎熬。他内心的焦虑和一些莫名其妙的猜想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充盈着他的大脑，让他一夜一夜的失眠梦魇。
“忆安，你精神看起来不太好，这几天睡得不好吗？”
话毕，顾忆安整个人像突然被人抽走脊柱，他突然漏气了般，无力放下酒杯，里面的酒液飞溅。
牧秋的手被突然握住，他一抬头只看见一个泪眼汪汪的顾忆安。
心跟着一颤，涌上一股无名的酸涩。牧秋这才注意到顾忆安脸上掩不住的疲态。此时的顾忆安就像一条可怜巴巴的弃犬，无助对抓着他的手，眼泪巴巴。
饭没吃完，牧秋牵着顾忆安走了。他们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牧秋帮顾忆安擦干眼泪，用它认为最能安慰住人的方式，抱住对方。
顾忆安没在哭了，他脸上挂着两条泪痕，把牧秋埋进他身体的脸挖出来，他不仅仅需要拥抱，还需要一个吻。
牧秋没再拒绝，他主动迎上了顾忆安的唇，直到被亲的双腿发软，对方才放过他。
“秋秋，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这样偷偷摸摸的恋爱……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不需要这样。”顾忆安表明他的需求。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觉得alpha爱上beta也是司空见惯的事，也许只是你多想了。我们可以试试……正大光明的去谈恋爱。”
顾忆安盯着牧秋的眼睛，带着商量的语气说。
牧秋低下头，开始郑重其事的考虑这个问题，或许他真的太敏感了。他没有感同身受的替顾忆安想过，这样时时刻刻的小心，让对方很累，也很焦虑。
或许是第一次谈恋爱，牧秋不知道这种宛如异地恋的相处模式，最消磨一段感情中的热情和耐心。久而久之会让双方背道而驰。
“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忆安。等我做好心理准备，我会答应的。”牧秋给出来他的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