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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乐园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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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午时间都在各自处理事物,楚斯年在赶isabella教授实验室的进度,陈驰在远程开会指挥分公司产业漏洞。
思炼上升速度太快,还未来得及站稳商业圈所以即使在年间,大部分员工依旧在加班加点的工作,也有小部分员工放弃大额奖金选择回家休假。
陈驰身为公司掌权人,这段时间的忙碌只多不少,大量出差被推到后头已经到推无可推的地步。
陈驰离开东安变成板上钉钉的事。
下午时候,楚斯年知道陈驰要出差,特地腾出时间约人去游乐场。
楚斯年许久没去,上次还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包场去的。
他那时没兴致,多刺激的项目都眨眼过,留不下印象。
因为第一次约会,楚斯年拉陈驰去衣帽间选衣服。
陈驰第一次进,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愣。
楚斯年拿着一件大衣往身上比划,“这个冷白色的怎么样,我还挺喜欢上面的红色格纹。”
很好看,英伦风味。
如果是楚斯年穿上去,削瘦有型的身材一定能将大衣衬得异常矜贵,旁人若要看到他那张糅杂绮丽冷清为一体的脸,恐怕会惊得眼睛都移不开。
陈驰走去,接过大衣将衣架取下,“很好看。”
楚斯年也想定这件,他把衣架放回原位,转身想问他穿什么,就见人直直盯着背后那大面积泛着微光的镜子。
楚斯年看去,发现陈驰是在盯镜子中的他。
就算是借位,陈驰眼中的侵略意味依旧无法遮掩的强势,直白。
楚斯年顿了下,笑着走去牵他,“怎么这样看我?”
鼻腔窜入的香气陡然变多,陈驰低眼看楚斯年略有些不解的面孔,只俯身低头蹭了下他的肩,“选好了吗?”
楚斯年说:“选好了。”
陈驰牵起他的手,抽出他抱怀里的衣服,“我帮你穿。”
楚斯年下意识就想拒绝,但想起两人已经是恋人关系了,就点点头,不适从地摸摸鼻尖。
陈驰一手撑着衣服,一手抬起楚斯年的胳膊。
当手臂穿过袖口时,陈驰靠近了他,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拳,陈驰一侧过脸,鼻尖就能戳到楚斯年脸颊。
楚斯年微微垂头,自动抬起另一条胳膊。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刚刚陈驰盯着镜子的那一眼,黑沉的眼睛碎着不成片的欲.望,他曾混迹风月多年,怎么能看不出呢?
楚斯年笑了笑,在陈驰替自己整理衣领时,眼睛直勾勾看着对方,“你有过前任吗?”
陈驰动作未停,低头在他侧脸吻了下,“没有。”
“炮友呢?”
陈驰眉倏然皱起,在他颈边的手往下滑至他腰间,即刻收紧。
楚斯年无法避免地撞了下他胸膛,听见他问:“你有?”
楚斯年被撞得一愣,笑起来,“怎么可能,你看我昨天那反应像是能做的人吗?”
陈驰低头亲他耳尖,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你呢?谈过吗?”
他黑沉沉地眼睛盯着楚斯年,指节还蹭着他耳朵。
楚斯年不适地往他肩边靠了靠,“别碰我耳朵,我没谈过,你是初恋。”
楚斯年莫名听到骚动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有力而激烈。
他仰头一看,见陈驰眼睛里酝酿着风暴,深沉中满是□□与悸动,看得楚斯年浑身一震。
还没来得及躲避,陈驰像是察觉到什么,薄唇蹭着他耳廓,描绘着形状,“别怕,我可以柏拉图。”
楚斯年弯起眼,两手抬起放在他揽住自己的小臂,“你可以我还不行呢。”
陈驰动作一顿,偏头看他扒住自己的手,像一只金贵的猫。他不想思考楚斯年表达的什么意思,一旦深究,他会立马硬。
楚斯年也没再说,拉着他走出衣帽间,“我去你家看看,还没参观过呢?”
陈驰说:“没什么好看的。”
“我去替你选衣服,我们第一次约会当然要穿好看的。”
“不是第一次。”陈驰一板一眼地辩驳。
楚斯年诧异问他:“那你说第一次约会是哪?”
“那天你给我做了饭。”
楚斯年懒得给他拆解约会这俩字的意思,拉着陈驰就要去他家。
陈驰一打开门,煞白的环境就呈现在眼前,别说装饰了,连他妈沙发都没有,空空旷旷一大片。
楚斯年有些蒙,走去主卧看,发现就一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衣服呢?”
陈驰走上前,拉出放底下的抽屉,“在这里。”
楚斯年有些站不稳,“哥们,你身价上亿你知道吗?”
陈驰将抽屉全部拉开了,“选吧。”
“你这什么癖好,不爱过好日子啊?”
楚斯年挑挑拣拣两堆衣服,“你的小衣柜里只有黑灰棕,哪个都不怎么配我的白大衣。”
陈驰说:“我现在去买。”
楚斯年见他半蹲着摸手机,就把他牵起来。
陈驰的手有些粗糙,掌面有层薄薄的茧,背处骨节明显,经脉纵生,一掌就能裹住他的手。
楚斯年一牵上,陈驰就忍不住摩挲掌中滑腻的触感,他仔仔细细摸索着每一寸皮肤,忽然沉声说:“你要涂护手霜。”
楚斯年抽出手,观察了下,“是有点干,不过我没有涂护手霜的习惯,等冬天过去就好了。”
陈驰拉平唇,这是不赞同的意思。
但他也没说什么,任凭楚斯年给他选完衣服,陪着他去游乐园。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占据头顶整片天,当冷风刮来时,暖光便会驱散寒气。
假期的游乐园已被学生占领,来来去去全是人,吵吵嚷嚷闹园区。
楚斯年带着vip手环进园,推拒着陈驰递来的手套,“我警告你我不要戴,你再逼我戴我就生气了。”
楚斯年的手被风吹得发红,指尖很可怜的向他投来求救信号。
陈驰抬起他的腕,咬了下指尖,唇齿还没用力楚斯年收回手。
陈驰裹住手背,装进他口袋,“这只不戴也可以,另一只要戴。”
楚斯年见他一脸严肃,没忍住撇头笑,装作凶巴巴样子看回他,“你怎么不戴?”
陈驰一本正经说:“我要牵你。”
楚斯年还是没扭过陈驰,他越来越觉得陈驰耐心充盈得可怕,他要是拒绝,陈驰可以跟在他游乐园门口磨半个小时。
楚斯年和他牵着手直奔最刺激的过山车走去,vip通道旁排了长长的队列。
两人畅通无阻地走到最高处,就被高速过山车带起的风吹迷了眼,楚斯年侧身避了下,笑说:“他们喊得好大声。”
陈驰走到他前侧挡着,“嗯,你害怕吗?”
“不会啊,我来玩过很多次了。”
“很多次?”
楚斯年看他脸色,“嗯…也不算很多,来了两次这个项目玩得比较多。”
陈驰垂着视线专注问:“和谁?”
楚斯年手扶栏杆,战略性躲避,“朋友嘛,这么多年了哪记得清啊。”
陈驰低低嗯了声。
楚斯年摸摸鼻尖,刚好过山车开始接入下一批人,他们就随人流进去选位置。
两人选得最前面左边的座位,主要过山车到最高点,他们就会感受到什么叫滞空感。
楚斯年还有些兴奋,观察着许久未来这的变化,不知是不是记忆出了差错,他总觉得过山车比之前高了。
忽然,一只手伸来把他牵住,正好机械开始运转,楚斯年被吓了一跳,无奈望向对方:“怎么了,你害怕?”
陈驰神情一如既往冷淡,唯有望向他时眼中才会浮现些许温情,“有点。”
过山车从一开始的缓慢,到现在逐渐加快速度了,腿软的同时楚斯年又兴奋得无以复加,收回手抓着压肩。
他的声音吹散在风里听不真切,“怕什么?我陪着你呢?”
陈驰感受着陌生的腾空感,不适应这种生理性无法掌控的状态,有些许烦躁。
他分明的眼白漫上几点血丝,熟悉的血液沸腾随暴戾因子重新窜入身体,他预感到失控的前兆,下意识抵抗风力看向楚斯年。
他正毫不在意地敞口大笑,眼睛亮如烈阳慷慨地将温光洒向世界。
过山车到了最高点,楚斯年顶着吹乱的发丝望来,灿若银河的瞳孔点亮陈驰眼中火苗,他听见楚斯年说:“不要怕啦!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咔得一声,过山车撞破冬风势如破竹往下俯冲,荡开了所有不忿悲悸哀怨,将往日一切抛诸脑后。
陈驰忽然笑了下,低沉的嗓音打散在高空,“楚斯年,会一直陪我。”
两人下来时头发都乱糟糟的,楚斯年很有包袱地拨弄自己头发,“看看乱不乱了?”
陈驰边给他弄头发,边牵人进影像纪念站。
里头站了好些人,闹哄哄地挑选琳琅满目挂满墙的小商品,工作人员朝面前的小情侣推荐照片,陈驰就牵着楚斯年走过去。
工作人员是个小女孩,很有眼色地瞥见两人牵住的手,等上位客人买完照片就连忙招呼他们:“帅哥!帅哥情侣快来看看你们的照片!”
吵闹的影像站并没有淹没小姑娘喊叫的声音,四面八方的视线立马投过来。
楚斯年早就被围观习惯了,大方拉着陈驰走去选照片,“你好啊,有没有什么推荐的照片?”
小姑娘脸一热,立马举起两张,“看!这个完全展示了你们刀削般下颚线,这个呢你们都朝着镜头笑,看起来特别配!”
楚斯年看了陈驰一眼,弯着眼接过。
这张照片是抓拍,角度微侧,楚斯年对着镜头笑得灿烂,阳光穿透发丝落在鼻骨,又漏出一道映在陈驰左眼,猝然照亮那双黑如点漆的眼睛里。
陈驰锋利的眼部结构勒出一道弧度,微弯,那是他笑起来的模样,唇角弯起的幅度也不大,正温柔地看着他,眼里装满深深浅浅的情绪,几乎能将人溺毙。
楚斯年心倏然一热,买下两张照片,递给陈驰,“你看看。”
陈驰捏着照片看得仔细,长指轻抚过,点戳在楚斯年笑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