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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鱼木2 ...

  •   两个月前的拍卖会。

      清雅肃静的氛围,带着眼镜的老学究亲切地

      向各位来宾一一介绍展品。

      鹤顶红,狼牙项链,活人发和死人丝交缠的毛笔……

      浮动的水波纹冲击着素裳,一张张浓油漆涂抹的脸。

      原来最佳的爱情也会成为一种比喻,身若浮萍雨打萍

      瘦小惹人哀怜的女士踏入禁忌。

      “唐明。还是裳来明?”

      躲在笼子角落的我抬起头,其实我能逃出去,不必像小王子借用金蛇,我就可以把自己身上的黑暗全然剥离。只是实验太久了,我不是那个结果,也应成为结果。

      她的到来,我抬了抬眼,她想干什么,她不过是苦于金钱……她和场上那些漆黑的稻草人没有区别,大概是苍蝇的幸福,围着窗户嗡嗡。

      “你不想活了。我要求你取代我,保护那个孩子,即便是杀了他。”她的话和行为不乏强买强卖的意思,完全不合逻辑。

      愁红惨绿的妖魔有的是方法让我答应,被名字激起求生欲很快就成了把控我的遥控器……

      她的指尖直直指向我的眼睛,那里有幻想长生的病毒。

      实验室给我一只据说是永生的眼球,它带来的却不是长生,它制造出幻象往往需要人血来供养。

      “因为交易,你愿意扮演她。我这几天看到是你制造的幻觉。”

      唐明点点头,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

      他就像悄然回魂的鬼魅,活在他人的回忆里,轻而易举把人的魂勾了去。

      随还与瞥向一旁果篮里的水果刀,惨白的刀片贴上唐明的脖颈。

      “拿反了,用刀刃砍才会见血。”

      他在报复我。

      下过薄雪的早春,浸润着晶莹的水珠。从楼上冲到楼下,风雪与血气相吞吐,折下挂着霜的玉兰,含下一片花瓣,口腔里的滋味几乎转瞬即逝。却便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趋使巧舌四处搜刮。

      “你把这个告诉我不怕我去告密吗?”唐明的头偏了一寸,随还与慌乱移开刀。

      他眼中的疲惫荡然无存,

      “你是个神经病。”

      这是随还与被推出门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令人讨厌。

      真相必然不是他所说的,能在绝境中激起一个人的斗志不仅仅是名字。

      从房间里退出去,随还与返回自己的住处。

      时密灼去哪了?

      一提起这个问题,随还与就又感受到那股心脏被捏紧的濒死感。

      世界意识……你最好有……咳咳……事。

      难不成只要有重要剧情人物缺失也都会算在我头上?

      不行,头好昏。

      随还与两眼一抹黑,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梦中挂满红绸,街上吵吵闹闹让人分不出是祝福的寒暄还是烟花炸开的前奏。

      明明车马喧哗随还与的周围却十分寂静,静到他可以清楚的听到锅碗瓢盆来回碰撞,大人的窃窃私语。

      “弟弟是大闹亡魂……哥哥槐安就不一样了,稳重。”

      我究竟做错什么?他只是坐在那里仿佛错就都在我身上。

      “我一听这动静就知道你在家,像个死人似的,家里好像没人。”

      满头白发的外祖母站在门框里,看不清脸。

      在梦中随还与被固定在沙发的边框里,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他们为什么发笑?

      “吃白饭的来了——”

      这是来的客人说的,逗的却是随还与。

      他好像反抗过,他哭,他闹,他用一切可以算的上文明的方法反抗。

      然后,他又扫兴了。

      “不识逗的——。”客人的脸变化成老鼠,呲着牙乱叫。

      随还与终于忍不住了“你们看看,你们干的是人事吗?”高昂的一声。

      他对上了一双眼睛,随槐安,还是坐着一言不发。

      “这一脉只有你们两个……你们要好好相互扶持。”还是虚伪的背景音。

      清脆的一声,随还与将水杯摔在地上。

      最希望看我们争斗的不就是你们吗?

      身后随槐安的眼中似有流光,大概只是鳄鱼的眼泪。

      “我们早就已经是我了。”

      听到物体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唐明起身开门。

      随还与僵直的躺在地上。

      碰瓷?

      然而紧促的眉头和不自觉蜷缩的身体都在反映他的痛苦。

      要叫家庭医生吗?

      “我们早就是我……”

      唐明俯下身听到了这样的喃呢。

      疯子不疯,傻子不傻,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应该把门关上抹除自己的嫌疑,或者是进行那个女人给的第二种假设,杀了他。

      唐明拿来一条充满凝胶的毯子,只要把毯子放到微波炉里加热过度就会导致爆炸,杀了他,死遁。

      微波炉的指针马上要走到终点,暖红的灯光像游乐园里用来粉饰童话魔法,转动的托盘则是喧闹的旋转木马。

      没人会来救他,一个疯子和不存在的人构成了天然的密室,就好像被放进微波炉里一样,到处都是暖的却是如此的狭小密不透风。

      其实唐明开门的刹那随还与就已经醒了。

      随还与也在好奇唐明为什么没有行动?

      地板有些凉了,

      我死后的棺椁是比木质地板的颜色深还是浅?

      思维慢慢放空,思考的也就多了。

      一条温暖的毯子盖在随还与的身上。

      应该是浅一点。

      定好闹钟把毯子收走。

      唐明心中想的是:好啊,就杀人灭口,从此浪迹天涯吧!

      不用打草稿心里有一百个说辞。做的却和心里想的相反。

      太阳像几万个春秋前一样升起。

      我知道这样说很装,但我是个精神病人。不然我也不会假设读者存在,解释原因。

      一张请柬被递到我的手里。

      慈善晚会。

      想来如果不是他人挑剩下也不会轮到随还与。

      “参加宴会的人都有谁?”

      “少爷不必在意他们,您只需要玩好就行。”送请柬的管家,每一条皱纹里都偷着谄媚。或许他和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说,想来宴会的人物不过也都是一些空有血缘维系关系的人物。

      “真怪,真怪,他们厌恶,他们热爱,他们嫉妒。我会去。”

      随还与倚在楼梯上告诉送请柬的秘书。

      “您真的要去吗?”

      随还与回以一个毋庸质疑的微笑。

      高深莫测地坐着。

      慈善晚宴里恶趣味作祟。

      为了他们施行“善”,总要有人去制造施善的机会。

      在小说中也办过几次,按时间推这次的晚宴的主题是“放生”。

      剧情是男主假意不去,暗中调查,最后一窝端。

      放生人:最先是给员工放假,放自由;接着放的就杂了,情人、赌徒……放慈悲;最后是放生器官供应者……

      中间好像还有几场上游放下游捞的大戏。
      没有男女主就是邪恶对照组,话又说回来了没有男女主,世界意识管的就少了,能救就救,能放就放。

      唐明这个监护人,不一定同意我去,不稳定的心梗和一时的自由,谁都知道选哪个。

      随还与一合计,决定向唐明隐瞒。

      绝对不能被他知道。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心声。

      另一个人,唐明也是如此。

      他坐在花园里。

      “ 明媚的花不知哪一天就会枯萎,根和茎抢着承担过错,枯萎的花属于太阳 ,而叶可以沾光。”

      唐明不自觉重复随还与的疯言疯语。

      如果随还与说的是真的呢?

      水流的激溅把唐明拉回现实。

      一个疯子说的怎么能是真的,也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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