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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油田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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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油田一中
“真的啊!”
何佳茹松了一口气。
“我听我姐说你们关系变好了，还说你答应来家里做客，我都有点不相信。那天在古玩城，本来我姐是让我叫你们一起吃的，但谁知道袁天自己先站了起来。你们没来我想你还生着袁天的气吧。我这不是亲自来探望一下，怕你连带着也讨厌我么。”
“何二小姐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刘家落语气戏谑。
“胡说，我怕什么，不就是照顾你的小自尊嘛。”
“好好，我谢了。一切都没事那天我玩的很开心。还有，不管二小姐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不会生气，我发誓！”
“哇呜。”何佳茹高兴地抱着刘家落蹦起来。
“那要是我把你□□了呢，包子？”何佳茹认真地问。
“去你的。”刘家落抬脚要上楼但又被拉回来。
“包子，等你考试完了赶紧来我们家，听见没有。”
“行啊，有时间就一起聚聚。”刘家落说的没底气。
“王颖姐说那天跟你一起的女孩是你妹妹，你妹子就是我妹子。我妹妹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何佳茹砸了他一拳。
“她高一刚报到，还有点面生。”刘家落一拳挨得还有点痛。他有自己的同学跟朋友，刘家彤也会有自己的小圈子，就算是兄妹也没必要什么都交叉在一起。何况班里那些奇葩女生他也不想刘家彤接触了被带坏。
“我妹子叫什么名字？”
“刘家彤。”
“嗯不错，比你的名字强多了。”何佳茹点点头。
“我名字哪不好？”他莫名其妙。
“家落，家落，家道中落。你没听过这词啊！”何佳茹戳他的鼻子。
“啊。”刘家落还真没往这想过。
“不逗你了，问你个正事。”何佳茹突然压低声音。
“如果，我说如果袁天跟你道歉，就是很真诚的那种道歉你会原谅他么，包子？”
他愣住了，没想到有人会问他这个问题。
“其实我理解你，就算是你把他挫骨扬灰我都鼓掌叫好。但我看那天他去叫你吃饭好像有那么点道歉的意思。你不知道我姐很喜欢袁天，很爱…….。”何佳茹没有说完而是有点心虚地观察对方表情。
刘家落没有回答。
“行，不想说就算了。这事不勉强。我就是老奢望有一天你能跟我们一起吃一起玩。我说服不了我姐不去喜欢袁天，所以我就想看看你能不能…….”话说一半她又说不下去了。
刘家落双手齐在何佳茹肩膀上拍了拍，让这个难得有紧张时候的疯丫头放松。
“我逗你呢。”他哈哈大笑。
“什么意思，包子?”何佳茹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没那么非得要干嘛。我不过挨了他顿揍嘛，再说最后他还是出钱帮了我们。”
“那你们能一起坐下来不，就是跟我们一样心平气和那种。”
“这也不好说，我怕控制不了自己。我知道他的脾气也挺爆的，别到时候再闹出什么事你姐和你更难过。不恨他了但见面就算了。行不？”
何佳茹五味陈杂地点点头，然后被刘家落嬉皮笑脸地撵走。课间十分钟马上要结束，刘家落突然感觉张盈盈出不出来都没那么期待了。此时的心里被更复杂的事情占据，脑海翻波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对何佳茹隐瞒了一些东西，她不知道袁天早就开始跟他示好了，她不知道他的恨意在想刻意的忘记后还是那么浓烈。
时间过地很快，马上就要到竞赛那一天。这次市里物理、地理竞赛的考场都安排在了油田一中。听到“油田一中”四个字刘家落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去麦加朝圣的感觉，那是这个城市包括整个省内都算得上顶尖的学校，每年考上一本的学生不计其数，考上211大学的都将近百人。省内国家重点大学的录取名额有将近四分之一被它承包了。油田一中是封闭式管理，愈加的闭塞让外校的学生和家长觉得它愈加得神秘。上初中的时候刘家落就不止一次的听老师跟其他学生说起过，而且还听说初中校长的孙子在初二就托人情找关系转学去了那里。
周三晚上刘家落兴奋地睡不着觉，宿舍沈军二剑他们轮流地走到他床头吧唧嘴，即使是学习不好的学生都有点羡慕。
“包子我听说一中的学生中午都吃自助餐啊，就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那种。”
“包子我听说一中高三的宿舍都是单身公寓，一个房间就住三四个人。”
“包子我听说一中的女生身材都比咱学校的好，胸跟屁股都有脸盆那么大，腰跟麻杆一样瘦。”
“你说的那是葫芦。”刘家落白了二剑一眼。
“包子，包子。你这次去把沈军的手机带着拍两张照片给我们瞧瞧。”
沈军晃晃自己的手机：“兄弟们我这二手机摄像头才三十万像素，你们能看清屁啊。”
听他们说得那么不靠谱，刘家落躺在床上格格地笑。
卷毛转过身冲他们泼凉水。“油田一中没你们说那么好，高三复习班的条件确实不错。但他们的教室和宿舍跟我们学校差不多，学生也没什么两样。就是有钱人多点，学习好的书呆子多点。”
“真的假的。”二剑不相信。“那女生也跟咱学校的一样？”
“都一样，我还没见过三个□□，三个屁股的女生”。
“切，嫉妒。”大家一起嘘他。
周四清晨六点，刘家落换好一身新衣服跟同学在教务楼门口集合。理科生、文科生加起来有四十多个排成一条长队。大部分同学他都不认识，他和张盈盈挨着站在人群里。文科班有两个地理老师负责他们的秩序跟安全。点完名老师就安排他们去二食堂吃饭，今天的早餐不错有肉有排骨，每人两菜一汤份量足还全免费。
吃完饭七点准时大巴从外高出发。车上都是男跟男女跟女坐一起，刘家落和张盈盈比较特殊，他脸皮一厚挨着张盈盈坐下来。
“你不怕老师说你？”张盈盈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短褂跟一条粉红的马裤，看着干净利落。
“没看到我们原来十一班的同学。”他递过来一瓶矿泉水。这是他上车前自己跑到小超市买的。比普通二百五十毫升那种小一圈却贵了一块钱。
“老师刚说了一会就发水。”张盈盈往车头指了指。
“啊。”刘家落抬头往前一看果然有两箱矿泉水堆在那里。
“没事，你这水我回来的时候喝。”女生把水放到书包里面。
油田一中当然在油田区，但油田区跟市区没离得太近，车子要开四十多分钟才能到。一路上高楼大厦高高低低变化，城市的繁华让刘家落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感。他在想这些光怪陆离的东西是农村人要花上一辈子的努力都不一定能得到的。阴错阳差他来到了市区上学，跟好多市区的同学成了朋友，但今后的人生路能走得一样么。
油田一中比想象中还要大一些，因为很少高中里还分什么A区B区C区。大巴车开进来，隔着车窗看到漂亮的教学楼群和宿舍楼。还第一次远远地看到了塑胶跑道和游泳池。车子开进去停在学校的停车场。站在油田一中的地面上，从新鲜到憧憬再到淡然也就不到两分钟。确实比外高大一些漂亮一些但是也仅此而已，学校还能装潢成酒店么。刘家落想卷毛说的对这里没传说中那么神。
老师又点了一次名，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在校区里穿行。这个时候可能在上课校园里面人不多而且基本看不到学生模样的人，空荡荡有点像鬼城。老师在前面带路一边还称赞油田一中的管理严格。
在一栋六层的教学楼旁老师把准考证发给了大家，其他学校的老师也正在给自己的学生发放证件和交代事情。刘家落跟张盈盈的考场都在五号教学楼，他在六楼顶楼张盈盈在三楼。俩个人找到地方挤着人群上去。到了三楼张盈盈对着他说了声“加油”，刘家落冲女生攥了拳头在胸口捶了一下，两人就此分开。
进到考场他发现好多同学已经到了，赶紧按号找到座位。教室里只有笔碰到桌子和纸张摩擦的声音，没人说话。多余的桌椅已经搬了出去，考场里单人单桌感觉空荡荡的。
考试从九点开始，十一点结束。两个小时的时间题量很多，但难度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不管怎么补习好多题的类型还是越出了课本和老师授课的范围。有的还跟政治历史掺和在一起来，虽然最终都是绕到地理的框框内。
有人在小声的骂有人在叹气，空旷的教室里声音特别清晰。答题的中间刘家落想上厕所但他犹豫片刻还是忍了下来。考试结束前十五分钟铃声响起，他还是没忍住迅速地打报告去了趟厕所，还有一位男老师跟到厕所门口守着。
考试结束所有学生不许动，一个老师盯场子一个老师挨个收考卷。这时候有好多女生开始大声地抱怨，走出考场在走廊跟着人潮下楼，更多的抱怨不绝于耳。吓得他不敢说自己提前了十分钟做完还检查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