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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冤家路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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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冤家路窄
四眼领队玩CF，平常的他干菜一样蔫蔫的像吸毒过度。现在指挥着几个人一会包抄一会突袭，威风凛凛。刘家落抱着可乐兴致盎然地看片，《十面埋伏》没什么意思放一半就被他关掉。找到一大堆香港早期的搞笑、武侠电影。选来选去看到片花上的姥姥，那一个勾魂的眼神让他鬼使神差点开了《倩女幽魂》。
情节曲折，爱情让人唏嘘。最后小倩要转世投胎，宁采臣又踏上了茫茫红尘路。看完《倩女幽魂》刘家落脑袋里就三人飘来飘去，小倩真漂亮，燕赤霞真酷，姥姥真变态。意犹未尽他又点开续集《倩女幽魂-人间道》。
午夜十一点的时候四眼问大家饿不饿，然后和沈军去给叫饭。门口好几家小饭店专门做网吧的生意，只要打个招呼就有人过来送外卖。网吧里不让带汤面怕汤水撒到电脑和沙发上。刘家落不饿就看他们一人一碗在那大口地吃炒面。
凌晨十二点之后一个个都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眯觉。只有四眼还精力充沛一人在那玩仙剑网游。中间刘家落看见他跟人用□□聊天，歪过脑袋想看看是哪个美眉，四眼赶紧关了聊天窗口冲他一乐。刘家落没吃炒面却喝了一肚子可乐，憋不住就不停地往厕所跑。厕所在外面大厅，他跑过去的时候好几个男生正排队。
等到最后一个男生擦着手出来，他抬脚要进去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抓着衣领子往后扯。刘家落玩了半宿电脑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他晕乎乎地转了一个圈。还没看清楚是谁人已经进去还锁了厕所门。不知道是哪个没素质的货插队，他骂了一句抓着裤子直跺脚。
听到“哗啦”冲马桶的声音，门被打开。抬眼一看出来的人他愣住了。卷毛扯着腰带走到面前冲他挤挤眼睛。
“你怎么在这？”
“我包厢厕所的马桶坏了所以来一楼啊。”卷毛用手指戳戳他的尖下巴。
“洗手了么你，走开。”刘家落打开对方的爪子。“我是说你怎么也在这上网？”
“这环境挺好啊，我一直就在这上网，我还是这的金卡会员。”说着卷毛拿出一张黄色的卡在他面前晃晃。
“哦。”刘家落推开他就往厕所里走。卷毛突然一把将他拽回来。
“你干嘛，我要上厕所。”他憋得真急了。
“他在上面，要不你去二楼看看。”
“你有病。”被抓着的人使劲挣脱。
“不行包子，你得跟我上去不然你别想上厕所。”卷毛说着抱起他就往二楼楼梯那拖。
到了楼梯口刘家落大喊一声“住手”然后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尿裤子上啦？”卷毛问。
“没，你撒手我跟你上去。”刘家落尿憋得双腿有点站不稳。
二楼比一楼小一些但装潢更考究。大厅中间也是七八排双人沙发和电脑，靠着三面墙壁是一个挨一个的包间。
卷毛指指门框上201号的铭牌。
“袁天就在里面，你进去。我在你们隔壁，没急事别喊我啊。”
刘家落想说什么，卷毛一手开门一手把他推了进去。
包间不太大跟外面一样摆着两张双人沙发，中间玻璃桌上背对背放着四台高档点的液晶显示屏。房间的角落还有一张看着挺干净的床，上面叠放着绿色的行军被。最里面就是洗手间。房间里就袁天一人在，此时电脑屏幕上放的是《天下无贼》。刘家被推进来差点摔倒。他扶住沙发靠背，袁天扭过头俩人四目相对。
“我上厕所。”
刘家落指指洗手间的门然后快步走进去。没想到包厢里的洗手间十分干净，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脑袋撞到了花洒，里面竟然还能洗浴。
憋得太久，小便的时候声挺大，他吓一跳赶紧关好门。上完厕所不想出去就坐在马桶盖上发呆。坐了有十分钟，狭小的空间让他更觉得局促不安。轻轻推开门，对方还在那看电影，手里握着喝了一半的可乐瓶子。
他走出来，轻轻来到门口。对方并没有抬眼皮看他。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玩吧。”
袁天带着耳机似乎没听到。
手刚要拉门把，袁天忽然用可乐瓶子顶开他的手。用瓶子底指了指旁边靠里靠墙的位置。
“坐里面。”
好像在下命令。
“不用了，我跟宿舍一起来的，我下面有机器。”刘家落老觉得说完一句话下口气就上不来。
袁天放下可乐抓住他的胳膊往沙发这拽，人一下子躺倒在他怀里。袁天双腿岔开双手托住怀里人的屁股，稳稳地托起来放到里面的位子上。感觉自己像个玩具熊被人弄来弄去，刘家落急了。刚想开口骂却看到袁天还缠着纱布的右手，天气热纱布包的比较薄隐隐透出有些紫青的手指。
“你手还没好啊？”心脏好像被敲了一下，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没。”
“哦。”刘家落坐好看看面前的电脑还没开机。电影《天下无贼》正放到范伟在火车上打劫。这片子他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看过，但看到范伟吃吃地说“打，打，打劫”还是笑出了声音。门被推开，一个小伙子提着袋子走进来，掏出两个饭盒放在桌上，袁天都推到刘家落跟前。
“你手什么时候好？”
“一个多月。”袁天说话简短，把筷子放到饭盒上，“吃吧。”
第一次熬夜上通宵他现在真有点饿了。打开饭盒，一份是米饭配菜，三个小菜很精致。另一份是竹笋排骨汤。
“你不吃么？”他有点不好意思。
“吃过了，这是你的。”袁天的眼睛依然盯着电脑屏幕，只是眼神开始变得散漫。
刘家落有个毛病喜欢边看电视边吃饭，在家因为这个没少挨训。他先小口喝了两口汤，还是热的很鲜美。弯腰按蓝色的钮按开机，电脑到了输入账号密码的界面。
他刚想问，袁天伸过来右手在键盘上熟练地敲了两行数字。
“你想看什么。”
“我想看电影，《倩女幽魂》第二部。”
袁天打开一个网页单手输进去几个字。电影找到了，点击开先播放的广告。
影片又从头开始，刘家落推推旁边人的胳膊。
“那个，前面我看过了怎么快进不了。”
袁天抓住他的手按着鼠标点击了一下屏幕边缘的解锁图标。然后光标在进度栏里随便拖了几下。今夜星辰用的是光纤，网速很快，电影秒进。
刘家落脸红着甩开大手。自己也学着拖，但是拖了几次就是接不上刚才看过的情节。他只好又推推对方。
“我找不到，更刚看的接不上头。”
“看到哪了。”
他仰着脑袋想想：“就是俩个漂亮女生在庙里埋伏机关。”
听到“漂亮女生”四个字，袁天侧目了一下。
刘家落撇撇嘴。
袁天似乎对这部电影很熟悉，拖了两下就找到了。
“是这么。”
他点点头。
袁天收回手，刘家落又叫起来。“好像不是这我记错了，是燕赤霞教那个书生在手心里画符。”
袁天突然揪着他的下巴上下瞅。
“刘家落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不帮忙算了别弄我脑袋。”他摆脱开。
袁天拖动鼠标又向后拉，正好看到宁采臣画符的手心上停着一只鸟。
“就这，这。”
包厢里面有单独的空调，沙发躺着也舒服，渐渐心安定下来。他也不再客气，饭菜吃完汤也喝的干干净净。用外卖袋子把垃圾全装起来递过去。
“嗯，嗯。”他跟旁边的人打招呼。
袁天接过来袋子扔到沙发外边的垃圾桶里。
《人间道》放完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袁天已经换了一部国外的电影。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风衣的男生正搂着一位穿着像护士的美丽女子站在桥上深吻。这镜头让身旁的某人有点不自在，他拍拍袁天。袁天扭过来头摘下耳机。
“我要下去了，一会他们该找我了。”
“不用，卷毛会跟他们说。”
“你别让卷毛找他们。”刘家落一听慌了有点激动。
“为什么。”
“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跟你认识，犯不上。”
“他们早晚会知道。”袁天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让人送点夜宵过来。
鬼才有心情吃夜宵他现在就想离开。突然脑海浮起卷毛跟他说过的约法三章。
“袁天，卷毛说的事我可没答应，你不能这样。”
袁天稍作沉默。
“你答应就按他说的做，不答应就按我说的做。”
“你少拿同学，学校威胁我。我不信闹大了你不怕你同学跟家里人知道。”
“我无所谓。”
“那何佳音呢，你不怕她知道。”
袁天盯着刘家落的眼神变得阴郁。
“不怕”。
“好啊，有种你就去告诉她呀。”刘家落挑衅。
“没必要。”
“是害怕了吧。如果你再这么缠着我，我去告诉她。”刘家落还不信了，眼前这个混蛋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你可以去说但你最好先想想要付出的代价。”袁天好脾气快被消磨光了有点不耐烦。
“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想追的是张盈盈。像你这种要脚踏两只船的人我鄙视，你自己玩去我不奉陪。”
包厢的气氛变得凝重，空调的冷气开太大有人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他摸摸自己的胳膊想爬出去但面前隔着一个大活人。
“刘家落”
袁天转过身子阴郁的双目登时寒光一闪，像雄鹰发现了猎物。
“你能承诺跟我多久？”
他摇摇头。
“不可能，一分钟也不会。”
袁天点头。
“那我们就慢慢来。如果你介意何佳音，我会给你个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