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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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战斗
朱厄尔听过许多关于死后去向的传说。有人相信，他们的灵魂会化作天上的繁星，永远守护着这个世界。也有人说，他们会回归上帝的怀抱。但对于像他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来说，地狱似乎是最合适的归宿。
朱厄尔缓缓走到窗边。窗外的景象让他停住了脚步。
他从窗户向外望去，只见高低错落的房屋鳞次栉比，显得格外拥挤。他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对面一户人家敞开着门，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按摩 - 健康洗发”，他能听懂大部分内容。这种文化在朱威尔的认知里从未出现过，但既然这是来世，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还偶尔看到有人骑着某种看起来不太像动物的东西穿过这条小巷。他还看到墙上挂着一根电线，电线上连着一个圆形物体，物体上透出光亮。
朱威尔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下方走动的人们。他们的穿着打扮也和他之前的世界截然不同。
毫无疑问，这个世界与他以往所知的任何地方都截然不同。
朱厄尔静静地回到床上，陷入了沉思。
然后，他想起了科尔沃斯。
“该死……”朱厄尔皱着眉头，嘟囔着。
“但为什么要留在这个混蛋身边呢？”
他紧握双拳，一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该死。为什么偏偏是醒来发现自己和他睡在同一个房间，甚至同一张床上？他可以接受任何惩罚，但即便死后还要被迫“对敌人做些什么”，这简直是个残酷的玩笑。
他内心的红色警报不断响起，提醒他上帝即将对他与科尔沃斯的命运进行某种残酷的惩罚，他不想再去想这件事了。
但如果这里真是地狱，那么这种惩罚就奏效了。
科尔沃斯依旧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看向朱厄尔，微微歪着头，说道：
“你是被我的族人杀死的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他的声音非常平静，没有丝毫挑衅的意味，但这个问题却让朱维尔感到他是在玩弄她的感情。
无论他用什么语气提起这个话题，对朱威尔来说都是一种挑衅。然而，朱威尔并不想理会他。他觉得如果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上帝的玩笑就会变成现实。
所以朱威尔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转身离开，无视科尔沃斯的存在，假装他不存在。
科尔沃斯似乎并不在意这种态度。如果杀朱威尔的是流浪者，那倒也罢了。如果不是，也无妨，但“他们”一旦猎物被夺走就会勃然大怒——因为对他们来说，被打断就如同在自己的地盘上遭到不敬。
当荣誉被践踏，游戏进行到一半就被破坏时，流浪者不会追捕胜利者，而是追捕破坏规则者。
那时，流血的不是仇恨，而是骄傲。
尽管科尔沃斯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他的身影却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这更加激起了他长期以来想要“彻底抹去”科尔沃斯的冲动。
朱威尔环顾四周，可以说，眼前的景象既与他生前相似，又有所不同。他仍然能透过窗户看到阳光，胸膛依然跳动，五官也依然健全。
朱威尔知道人们对死亡的想象可能与现实不符，朱威尔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地狱，因为除了科尔沃斯之外，他没有在这里见过任何人。
然而，科尔沃斯死后已数月，他却依然安然无恙，这让朱厄尔十分不满。至少，即便不能按照十八层地狱的理论判处他溺死在血湖中，也应该挖出他的双眼。科尔沃斯的目光极其令人不快。
如果当局还没惩罚他，那就让他自己来吧。朱威尔不想让科尔沃斯在他活着的时候被赦免或释放，然后转世重生。除了受害者之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决定科尔沃斯的命运，而朱威尔就是那个人。
朱威尔的举止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科尔沃斯察觉到什么，抬手捂住了鼻子。
朱威尔在脑海中理清了所有线索。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朱威尔的速度更快，他一刻也没耽搁，径直冲向科尔沃斯。
科尔沃斯反应迅速，他早已等候多时，因为朱厄尔不可能不再次发起攻击。
他侧身躲开时，椅子向后倒去，他的手横扫过去，带动木桌边缘一起移动，挡住了朱威尔的去路。冲击力从朱威尔的手臂上弹开，但并没有让他停下脚步。他脚后跟转了90度，另一只手抓起台灯，像挥舞棍棒一样挥舞起来。
金属碎片击中空气，几乎划破了科尔沃斯的脸。他后退半步，伸手抓住灯线，猛地一拽，整盏灯都被拉了回来。朱厄尔及时松手，手顺着桌沿滑落，玻璃碎片飞向他。
一声巨响，碎片四溅。科尔沃斯举起双臂护住双眼，朱威尔抓住了这一瞬间。他猛地扑过去，手肘直击科尔沃斯的胸口，但科尔沃斯已经转身，朱威尔的冲力变成了猛地一震，差点撞到身后的书架上。
朱厄尔不愿被困住，膝盖猛地一顶，狠狠地撞在科尔沃斯的肋部。他左手抓起桌上的玻璃瓶，手腕一扭，掷了出去。科尔沃斯歪头躲过，瓶子撞在墙上摔得粉碎，碎片如雨般落下。
“等待判决！”朱厄尔气喘吁吁地说着每一个字。
科尔沃斯微微一笑，眼神锐利如刀。
“试试看吧，”他回答道。
朱厄尔想确保科尔沃斯在他行动之前绝对没有机会获得任何武器。他非常清楚，作为后来者，他在地形和准备方面都没有任何优势。
在朱厄尔心中，他相信科尔沃斯在死前就已经以某种方式将“他”囚禁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或许科尔沃斯事先已经掌握了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想想看，在他死之前，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然而他却就在科尔沃斯旁边。
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进一步加深了人们的猜测，即科尔沃斯事先以某种方式困住了他，以便在他死后更容易控制自己。
所以朱威尔必须小心对待科尔沃斯任何带有精神暗示的举动，他不能知道自己学到了什么。
朱威尔猛地冲上前去，一拳直奔科尔沃斯而去，但对手侧身躲闪，脚后跟不小心碰到了地板上的一个开关。
杯子。
一阵轻柔的机械声响起，吊扇突然开始转动。一股强风直吹而下，卷起枕头等轻物，吹得纸片在地板上沙沙作响。
朱威尔停顿片刻，一股冷风拂过脸庞，与他平日里感受到的自然之风截然不同，他眨了眨眼。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件奇异的“魔法神器”前，那东西的运作机制远超他的理解。
科尔沃斯没有错过机会。他侧身，利用被风吹起的毯子挡住朱厄尔的视线，然后猛地一脚踢了出去。朱厄尔不得不后退，险险躲过，但还是被踢下了床沿。
科尔沃斯挡开了朱厄尔的拳头，转身用肘击还击。但肘击一出，他就意识到力量不足。
他的肌肉紧绷起来，却无法像以前那样传递同样的重量，因为这具身体远不如他之前的身体。而且，他的反应速度也不如以前。他的耐力依旧，呼吸比平时更加 急促，肩关节也因为刚才的重击而隐隐作痛。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体重级别和体格。他比朱威尔更高更重，近身时可以推开他。除此之外，其他方面都远逊于他之前的自己。
“真够疼的。”他心想，然后抬手挡住下一拳，感觉手腕麻木了。就这么一下，他的指关节就疼得厉害。
但朱厄尔加快了速度，脚步轻盈如滑，他突然跃起，绕到科尔沃斯身后，从背后锁住了他的脖子。他用尽全力向下压，意图迅速扭断对手的脖子。
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他首先就会耗尽体力。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依赖这具身体了。因此，他必须另辟蹊径，利用周围的一切，从房间里的家具到朱威尔脑海中的漏洞。
争执很快升级，两人再次撞到桌子上，椅子也翻倒了。一本书掉下来，砸在电脑键盘上。
哔哔声和屏幕突然亮起的强光照亮了朱威尔的脸，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蓝光。他微微一愣，瞥了一眼屏幕上移动的人物，仿佛他们拥有自己的灵魂。
朱厄尔向后跳了至少 1 米，试图避开灯光的照射范围。
科尔沃斯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趁朱厄尔慌乱之际把他推向门口。紧接着，他猛地一顶肩膀，卧室门应声打开，两人滚出了房间，战场也随之转移到了另一处。
打斗从卧室蔓延到走廊。科尔沃斯挡住去路，试图逼近朱厄尔，迫使他离开。他很清楚厨房里到处都是刀，如果朱厄尔手里拿着锋利的武器，就很难控制了。
科尔沃斯微微歪头，向后一滑，猛地将朱厄尔撞向墙壁，挣脱了他的控制。一声闷响，但朱厄尔没有松手。他用力扭动腰部，将朱厄尔撞倒在地，然后两人同时跃起，再次猛地相撞，如同两把利刃在燧石上磨砺。
喘息声和巨响持续不断，直到科尔沃斯突然发动攻击，将朱厄尔撞向玻璃窗。
玻璃破碎，锋利闪亮的碎片如刀雨般落下。朱厄尔的背撞到门沿，半个身子悬在半空中。但他没有惊慌，而是转身，一只手抓住门沿，另一只手抓住科尔沃斯的手腕，用力将他甩了回去。
朱威尔做出一个近乎超现实的动作，他猛地转身，将科尔沃斯拉向自己，然后猛地向下推，科尔沃斯便摔倒在地。
风从窗户吹进来，带来了冷空气和汽车尾气的味道。
朱厄尔并没有立刻放松下来，他的目光向下扫视，因为他没有听到物体坠落的声音。
为了找到杀害他家人的凶手，朱厄尔尝试了各种方法，18 岁时，他终于成功了，与科尔沃斯对峙。
与预期相反，科尔沃斯看起来非常年轻，以至于朱威尔认为它所有的老成员都已被消灭，并被新成员取代。
这意味着他迟到了，复仇的梦想也永远地变成了一个逐渐消逝的梦。
想到自己的敌人可能会被意外消灭，朱威尔感受到的不是解脱，而是孤独。
朱厄尔仍然抱有一线希望，认为他的敌人还没有死。
他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但考虑到计划的难度，即使出现最轻微的错误，朱威尔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但朱威尔抓住了科尔沃斯，而科尔沃斯不是别人，正是流浪者教会的领袖。
是什么让这样一个年轻人选择走上犯罪道路？朱厄尔对此并不好奇。
他是谁，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朱威尔都不太感兴趣。
如果不是找到了他的弱点，朱威尔永远不会触碰他的过去。
科尔沃斯肯定有东方血统。伊利克斯及其周边地区没有人拥有黑发黑眼。如果这些人拥有这种特征，就会被视为魔鬼，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死。
虽然最近人们对种族特征的偏见已经有所缓和，不会再发展到仅仅因为这种明显的特征就杀害一个人的地步。
但如果是“异端邪说”，那就另当别论了，宗教会自行处理此事。
由于流浪教会的成员在开始犯罪活动并创立教会之前就已经周游世界，因此很难找到关于他们的信息。所有了解流浪教会的人都被杀害了，他们的客户即使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透露任何信息。
他们给受害者造成的创伤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朱威尔只能慢慢地试探，试图通过语言和外貌特征来缩小调查范围。为了获得关于流浪者教会的少量信息，朱威尔已经花费了大量的金钱。
朱维尔首先了解到的是，科尔沃斯和流浪教会最初出现在伊利克斯的一个殖民地。根据当时当地人的印象，流浪教会并非坏人。他们承接的合同大多是为商队运输货物。人们也不会提出超出孩童能力范围的要求。当时，流浪教会只有包括科尔沃斯在内的七名创始成员。
流浪者教会走遍世界各地，没错，是全世界，他们从不停留。
朱厄尔不用费太多心思就知道他们会面临哪些挑战。光是语言障碍就足以造成很多问题，更别提他们没有公民身份，无法合法进入其他国家。他们会像社会底层的病鼠一样生活，深陷苦难之中。
朱厄尔并不关心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但说到找不到亲人，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弱点。
但朱威尔并不在意。他的想法很明确，他想直接解决掉他们，光明正大地干掉他们，不让任何人插手。
所以朱威尔对武术、合适的武器和合适的战术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以对抗他们。
朱维尔知道，科尔沃斯这个混蛋不是靠个人力量来获得危险名声的，他还有许多更胜一筹的东西。
朱厄尔走到窗边往外看，“嗖”的一声，科尔沃斯的身影又回来了。
他抓住排水管，猛地一蹬，纵身跃下楼梯。但这仅仅是热身。当他的手触到门框时，朱厄尔后退半步，躲开了攻击，但科尔沃斯已经转身冲进房间，一记横扫的侧踢从他头顶掠过。
撞击导致衣柜爆炸，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然而，朱厄尔还是击中了科尔沃斯一次，虽然没有致命，但科尔沃斯的手臂已经开始流血。科尔沃斯迅速撕下附近的一块布止血。
当科尔沃斯倒下时，朱厄尔已经准备好了他的武器，这是科尔沃斯预料之中的事。
朱威尔站在离科尔沃斯几步远的地方，眼神冰冷如霜。他此刻没有出手，是因为他突然感觉到科尔沃斯身上有某种危险的气息，猜测是某种秘密武器，所以不敢贸然行动。
房间里静得出奇，只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房间里设备发出的微弱电流声。
突然，气氛发生了变化。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科尔沃斯身上散发出来，沉重得仿佛吞噬了一切声音。朱厄尔感觉到他气场的变化，既微妙又深刻，仿佛周围的空气正被拉伸，随时准备碾碎任何比它弱小的东西。
然后，香味扑面而来。
起初，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烟雾。但随着烟雾越来越浓，朱威尔清楚地闻到了那是什么味道：沉香燃烧的气息，混杂着血腥的金属味，还夹杂着一丝悲伤和寂静。
我脊背一阵发凉。
朱厄尔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味道……”
他感觉全身像被锁住了一样，呼吸变得急促，与此同时，朱威尔感觉到自己的下身（生殖器）开始出现异样的反应。虽然他对性并不感兴趣，但他知道这种反应会导致什么后果。
朱威尔屏住呼吸，但徒劳无功。“魔法？”他得出结论，那并不是真正的气味，因为即使不闻到，他仍然能感觉到那气味，也许是这个世界独有的某种气味，而朱威尔不知道它是什么。
当然，朱厄尔并不知道那是科尔沃斯的性信息素。科尔沃斯原本并不打算使用它，因为如果朱厄尔处于发情期，科尔沃斯也会受到影响，这是阿尔法-欧米伽配对之间的双向反应。
然而，朱威尔拥有一件武器，在势均力敌的战斗中，一件武器可以改变整个局面。如果只是其他武器，科尔沃斯还能应付，但那是朱威尔最喜欢的武器，科尔沃斯认为拥有好东西却不用是愚蠢的。
朱厄尔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不能退缩。
科尔沃斯微微歪着头，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了，朱威尔？不打算继续了吗？”
那声音低沉沙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这种奇怪的气味，但却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头一紧。
他身体的怪异反应激怒了朱威尔。在他的目光中，科尔沃斯的身影映照出来，愤怒与理智同时燃烧。
朱厄尔紧握匕首，刀刃朝内，在手臂内侧划了一道短小的横向伤口，鲜血汩汩涌出，但并未伤及大静脉。剧痛令他倒吸一口凉气，随后科尔沃斯的气息从脑海中消散，理智重新占据了他的意识。
朱厄尔还没来得及重新占据上风，科尔沃斯就一记直拳击中了他，迫使他丢掉了武器。科尔沃斯顺势捡起了刀，朱厄尔侧身躲闪，随即抓住他的衣领，两人双双撞到了卧室的门框上。
两人再次冲向对方，这次速度比之前更快。拳打脚踢、锁臂、旋转攻击，利用周围的物体作为武器，椅子被扔起来当盾牌，花瓶被砸碎以抵挡科尔沃斯不知从何处拔出的匕首。
朱威尔抓住椅子腿，转身，用它当做临时棍棒，击中科尔沃斯的手腕，将刀打落地上。但科尔沃斯立刻用手肘猛击朱威尔的肋骨，将他逼到餐桌旁。每一个动作都迅速而精准，几乎没有停顿，将原本安静的公寓变成了一个狭小的战场，每一平方米都可能成为死亡之地。
科尔沃斯猛地一推，餐桌倾斜，盘子纷纷掉落，摔得粉碎，发出刺耳的白色碎片。朱厄尔转身躲过，一脚扫过，科尔沃斯失去平衡，但他双手撑地，借着这股冲力翻身站起，又一脚狠狠踢在朱厄尔的胸口。
朱厄尔后退了几步，但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那根断掉的椅腿，这次他直接把椅腿砸向对手的脸。科尔沃斯歪着头躲开了，椅腿的边缘仍然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了血迹，脸上却丝毫没有担忧的神色。
他们重重地摔回床上，攻防转换的势头丝毫没有减弱，两人在手臂锁、窒息和膝击之间来回翻滚。
床单被扯了下来，枕头散落一地。两人的重量和力量让床摇晃起来。朱厄尔用膝盖顶住科尔沃斯的肩膀，想要给他最后一击，但科尔沃斯扭动腰部，变换姿势，把朱厄尔压倒在地。
“裂缝！”
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砰！床架再也承受不住重量，轰然倒塌在地，两人也随之重重地摔了下来。
寂静尚未完全降临，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着隔壁邻居的声音：
“你们两个没事吧？我听到一阵隆隆声，像地震一样！”
朱威尔和科尔沃斯都停了下来，仍然喘着粗气，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
战斗的气氛依然弥漫在空气中，但他们被迫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