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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教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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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新的学期由我带大家学习，我是月寒梦，今后就是你们的英语老师。请多关照——现在开始点名，从左至右，竖着报。”
讲台后的女人话音刚落，教室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应答声。
“大家好，我是雨明月，十六岁。”
“大家好，我是涵梦与，十五岁。”
……
“大家好，我是姚星遇，十六岁。”
最后两排的骚动终于传到月寒梦耳中。她握着点名册的手一顿，目光扫过喧闹处——第六排倒数第二的男生正侧着头说话，下一个待点名的人也跟着交头接耳。月寒梦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第二排最后一个，第六排倒数第二个，站起来！课堂上聊什么？”
全班目光齐刷刷聚焦过去。第二排的男生局促地起身，下意识看向前桌；而第六排的霍明奕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同桌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才慢吞吞地站起，脸上带着几分不耐。月寒梦没再理会他们，转而看向被打断的第五排：“看什么？继续自我介绍！”
“我叫霍明奕，十六岁。”他含糊地说完，还没等坐下，就听见老师喊：“第六排倒数第二个，你。”
“大家好，我叫董嘉时，十五岁。”清清爽爽的声音响起，董嘉时站起身，规规矩矩地鞠躬，和旁边一脸不爽的霍明奕形成鲜明对比。
点名结束，月寒梦把点名册合上，指尖敲了敲讲台：“为了摸清你们的基础，现在开始随堂测试。”
试卷刚发下来，霍明奕就用胳膊肘碰了碰斜前方的董嘉时，压低声音：“霍子，对下答案？”
“OK。”董嘉时回头，飞快比了个口型，“第一题选A，第二题B，完形填空那个空填King，对不对？”
“对，但你他妈怎么突然成绩变好了？”霍明奕皱眉，笔在卷子上胡乱划着。董嘉时没接话，只是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两人的小动作没逃过前桌的眼睛。姚星遇突然回头，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能不能闭嘴？吵得人没法做题。”
霍明奕本来就因为点名被训憋着气，当即抬眼怼回去：“哈，关你屁事？”
“上课传答案，再吵我就告老师。”姚星遇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告就告呗，我怕你？”霍明奕把笔一摔，差点撞翻桌角的橡皮，笔杆滚到姚星遇脚边，他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笔杆，那支塑料笔突然“嗡”的一声，化作漫天细碎的粉末，簌簌落在地上。
霍明奕的动作僵在半空，董嘉时也猛地回头，眼里满是惊愕。姚星遇却像没事人一样直起身，指尖还沾着一点笔的碎屑，语气平淡：“手滑。”
“你他妈故意的！”霍明奕猛地站起来，课桌被带得往后退了半米，“那是我新买的笔！”
“是你自己扔过来的。”姚星遇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他攥紧的拳头上，“想打架？”
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月寒梦的脚步声已经从走廊传来。霍明奕咬着牙，最终还是坐了回去，只是看向姚星遇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他刚才看得清楚，那支笔不是被掰断，是真的“碎”了，碎得连一点完整的塑料都没剩下。
这场争执最终还是引来了月寒梦。测试结束后，霍明奕的卷子几乎空了一半，而姚星遇是全班唯一的满分。办公室里，月寒梦看着霍明奕的卷子，指了指旁边的姚星遇：“姚星遇，你有空多带带霍明奕，没问题吧？”
“可以，月老师。”姚星遇点头，语气平淡无波，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那里立刻留下一道细不可见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切”过。
霍明奕立刻急了：“老师，能不能换个人？他刚才把我的笔弄碎了！”
“那是你先扰乱课堂纪律。”月寒梦把卷子推到他面前，“我打算按成绩排座位，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坐同桌。而且只有姚星遇的身高适合坐后排，你们俩正好一组。”
任凭霍明奕怎么抗议，月寒梦都没松口。上午第四节课下课，她拿着新座位表走进教室：“雨明月、涵梦与；霍明奕、姚星遇；董嘉时、贾梦悬；张此浩、曲亭玉；张轩宇、周子瀚；韩步晞、杨若愚……换完座位就去吃饭，饭后去看宿舍。”
她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叠钥匙：“宿舍分配和同桌一致——姚星遇霍明奕一间，董嘉时张此浩一间，贾梦悬曲亭玉一间，周子瀚张轩宇一间，韩步晞杨若愚一间。来拿钥匙，不想住的可以放弃。”
食堂里，霍明奕把餐盘往桌上一放，忍不住爆粗：“傻叉老师，坐一起就算了，还他妈住一间！那姚星遇肯定有问题，我那支笔绝对是被他用能力弄碎的！”
董嘉时扒着米饭，小声安慰：“你别瞎想，觉醒者的能力哪有那么离谱……”
“怎么不离谱？”霍明奕越说越气，筷子在碗里戳得砰砰响，“你说这SB老师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听说觉醒者的能力都很奇怪。”
董嘉时的动作顿了顿，凑过去压低声音：“我听学长说，月老师的能力是「月老」，蓝色异能。她带的学生里，一定会出现一对情侣，而且……不分性别，男男、女女都有可能。”
“6。”霍明奕翻了个白眼，“希望这破CP里没我。”
“说不定还不止一对呢。”董嘉时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高一觉醒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霍明奕撇撇嘴：“说出来你不信，「不灭」，死不了，但对考试屁用没有。”
“那正好，”董嘉时眼睛一亮，“晚上去比赛台打一架？让我看看你的体术，顺便露一手我的能力。”
“行啊，不过我只能用体术跟你打。”霍明奕挑眉，心里却还在惦记着姚星遇的事。
凌晨两点，霍明奕轻手轻脚地溜出宿舍。姚星遇还坐在书桌前看书，台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听见动静也没抬头，仿佛只是一尊精致的雕塑。霍明奕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白天那支碎成粉末的笔，心里发毛，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比赛台在学校西侧的体育馆，董嘉时已经到了，正站在台边转着手里的石子。看见霍明奕来，他突然笑了笑，抬手将石子往地上一按——霍明奕脚边的地面毫无征兆地裂开一个黑漆漆的洞，他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直直坠了下去。
下一秒，霍明奕从三米外的另一个洞口摔了出来，后背撞在栏杆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董嘉时，你他妈搞偷袭！”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才发现对方手里根本没拿石子，只是对着空气虚按了一下。
“我的能力是「洞」，”董嘉时笑着张开手，掌心浮现出一个迷你黑洞，“想让哪里出现洞，哪里就能开洞，两个洞之间可以直接穿梭。”
话音刚落，霍明奕身后的地面突然又开了个洞，他下意识往前跳，却看见董嘉时已经通过洞口出现在他面前，抬手就往他肩膀推了一把。霍明奕踉跄着后退，差点又掉进新出现的洞里。
“对你们这种体术型觉醒者来说，远程偷袭最管用了。”董嘉时耸耸肩，“你速度再快点，能近身打我，才算赢。”
“行了行了，不打了！”霍明奕摆摆手，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再打我就要被你摔散架了，虽然死不了，但疼啊！”
两人闹到凌晨三点才各自回宿舍。霍明奕推开门，看见姚星遇还在看书，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不是，你不用睡觉的吗？装什么好学生！”
“成绩好需要勤奋。”姚星遇头也没抬，书页翻过的声音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勤奋也不至于熬到三点吧！”霍明奕的吼声几乎穿透宿舍门，整栋宿舍楼的灯瞬间亮了一半。他越想越气，上前一步就想把姚星遇的台灯关掉，手刚碰到灯座，就听见姚星遇冷冷地说：“别碰。”
霍明奕没理他，指尖还是按在了灯座上——下一秒，他感觉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不是温度的冷，是一种“虚无”的触感，仿佛指尖的皮肤正在被一点点剥离。他猛地缩回手，看见灯座的边缘已经消失了一小块，化作细密的银色光点，消散在空气里。
“我的能力是「分解」，”姚星遇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在黑暗里泛着冷光，“碰到的东西，能分解成原子。刚才那支笔，还有灯座，都是。”
霍明奕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他看着自己的指尖，刚才那瞬间的虚无感还在蔓延。“你他妈疯了？这要是碰到人……”
“碰到人也一样。”姚星遇低下头，继续看书，“所以别惹我。”
隔壁的董嘉时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敲门，却看见霍明奕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而姚星遇像没事人一样翻着书，桌上的台灯缺了一块，边缘还在冒着细碎的光点。
第二天，两人因为“深夜喧哗”被月寒梦叫到办公室，各罚写三万字检讨，还要站着上一整天课。霍明奕站在教室后排，恶狠狠地瞪着姚星遇的后背，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他终于明白，昨天那支笔不是警告，是姚星遇手下留情了。
上午的课刚结束，月寒梦就拿着一张实战名单走进教室：“下午的实战演练，对手名单公布——董嘉时对姚星遇，曲亭玉对张此浩，杨若愚对韩步晞，霍明奕对贾梦悬。”
霍明奕盯着名单上“董嘉时对姚星遇”那行字，突然打了个寒颤。他偏头看向董嘉时，对方正皱着眉研究名单，显然也想到了姚星遇的能力。而前桌的姚星遇，只是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课本，指尖划过桌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银色划痕，仿佛即将到来的实战，不过是一场即将被“分解”的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