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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嚷塔采沙彻塔彩悠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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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枫晚的助理生涯后几天,完全是在“被傅段卿毒舌调侃”和“意外解锁新技能”之间反复横跳
第五天一早,楚枫晚刚把温度精准的三分糖咖啡放在傅段卿桌前,就被他扔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把这份合作方案送到城西分公司,下午三点前必须拿回签字版。路线发你微信了,别走错路,更别想着开车去,分公司的人要是看到你开车登门,估计得提前锁门躲着你。”
楚枫晚攥着文件袋的手指泛白,脸颊涨得通红:“傅总!我现在开车已经很稳了!而且我本来就打算坐地铁去!”
“哦?”傅段卿挑眉,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带着几分玩味,“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没蠢到真敢开着你的‘野马’去送文件。”
早高峰的地铁挤得人贴人,楚枫晚把文件袋紧紧抱在怀里,像护着易碎的珍宝,生怕被人挤皱。到分公司时,对方负责人看着她怀里皱巴巴却依旧整齐的文件,忍不住打趣:“楚助理,你这文件保护得比自己还金贵啊。”
楚枫晚挠了挠头,笑得有些腼腆:“傅总说他有洁癖,文件不能弄皱,不然要跟我算账的。”
顺利拿回签字文件后,楚枫晚路过一家甜品店,想起傅段卿上次吃草莓大福时嘴角的笑意,特意绕路买了一盒。回到公司,她献宝似的把甜品放在傅段卿桌上:“傅总,签字很顺利!这个草莓大福给你吃,挺甜的。”
傅段卿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甜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眉眼间的疏离淡了几分。他抬眸看向楚枫晚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微扬:“算你有点用,没白跑这一趟。”
楚枫晚立刻挺直腰板,像只得到夸奖就摇尾巴的小兽,心里偷偷美滋滋的,原来毒舌的傅总也会夸人嘛。
第六天,傅段卿的办公室来了位难缠的老客户王总。对方仗着合作多年,漫天要价不说,说话还格外阴阳怪气。楚枫晚端着茶水进来时,正好听见他嗤笑道:“傅总,你们傅氏现在是没人可用了吗?找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当助理,这合作谈得下去才怪。”
楚枫晚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眼底的锋利一闪而过,刚想开口反驳,就被傅段卿用眼神制止了。他放下茶杯,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王总,合作是看实力不是看助理年纪。能谈就按规矩来,不能谈,傅氏有的是愿意合作的伙伴,不缺你这一个。”
王总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傅段卿会为了一个临时助理翻脸。楚枫晚站在旁边,看着傅段卿冷硬的侧脸,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暖意,没想到这个毒舌的上司,居然会护着她。
等客户气冲冲地走后,傅段卿瞥了眼还在气鼓鼓的楚枫晚,调侃道:“怎么?气鼓鼓的像只炸毛的小猫?”
“他不该那么说您,也不该说我!”楚枫晚攥着拳头,腮帮子鼓鼓的。
“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傅段卿拿起文件,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过刚才没让你顶嘴是对的,我怕你把客户怼哭,毕竟你连开车都能吓着人,怼人的功力估计更厉害。”
楚枫晚:“……” 她就不该对傅段卿抱有任何温情期待!这人的毒舌技能就没下线过!
第七天是助理合约的最后一天,楚枫晚起得格外早。她不仅把傅段卿的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把文件柜整理得整整齐齐,甚至在办公桌角摆了一盆绿油油的小多肉,叶片饱满圆润,看着就讨喜。
傅段卿上班看到多肉时,挑了挑眉:“楚助理这是在给我留纪念?怕我忘了你这个‘马路杀手’的‘丰功伟绩’?”
“不是!”楚枫晚连忙摆手,脸颊泛红,“就是觉得办公室有点单调,这盆多肉好养活,不用费心照顾,还能养眼。”
傅段卿没说话,指尖轻轻碰了碰多肉的叶片,冰凉的触感让他嘴角的弧度又柔和了几分。中午,他难得主动起身:“今天我请你吃饭,算是助理合约的收尾。”
两人去了一家主打家常菜的餐厅,傅段卿竟然记得楚枫晚不吃香菜,特意跟服务员叮嘱“所有菜都不放香菜”。楚枫晚看着桌上清一色合口味的菜,心里满是诧异——没想到毒舌的傅总居然这么细心,连她的忌口都记着。
吃饭时,傅段卿突然问:“合约结束后,打算继续练车?”
“嗯!”楚枫晚用力点头,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妈给我找了个私人教练,说要好好打磨我的技术,争取早日成为合格的司机,再也不当马路杀手了!”
傅段卿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希望你的教练命够硬,能扛住你的‘野马式’驾驶。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幸运,能在你的‘渡劫式’练车中幸存。”
楚枫晚:“……” 她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对傅段卿产生好感!
下午下班,楚枫晚收拾好东西,对着傅段卿深深鞠了一躬:“傅总,谢谢这七天的照顾!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练车,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傅段卿挥了挥手,语气看似不耐烦,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走吧走吧,以后别再让我在马路上遇到你就行。”
楚枫晚转身离开时,没看到傅段卿望着她背影的温柔目光,也没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把那盆小多肉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生怕被别人碰坏。
回到楚家的第二天,楚枫晚就见到了苏婉口中“经验最丰富、脾气最好”的私人教练——沈星燃。
沈星燃长得阳光帅气,穿一件亮黄色冲锋衣,头发微微卷,眉眼带笑,看着不像教练,倒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他一见到楚枫晚,就热情地打招呼:“晚晚是吧?我是你哥楚泽言的好兄弟!放心,有我在,保证让你快速掌握开车技巧,顺顺利利拿驾照!”
楚枫晚抱着头盔,笑得一脸乖巧:“沈教练,麻烦你了!我开车有点笨,你多担待点。”
当时的沈星燃还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完全没预料到,自己即将开启一段“痛不欲生”“濒临崩溃”的教学生涯。
第一天练车,地点选在城郊一处刚修好、尚未通车的空旷路段。沈星燃坐在副驾,耐心地一步步指导:“先系好安全带,左脚踩离合,右脚踩刹车,挂一挡,对,慢慢抬离合,感觉车子动了就轻给点油……”
话还没说完,楚枫晚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嗖”地一下冲了出去,直奔前方的土坡!沈星燃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死死拉住手刹,车子在距离土坡不到一米的地方猛地停下,巨大的惯性让他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
“刹车!楚枫晚!踩刹车啊!”沈星燃的声音都在发抖,手心全是冷汗,“你踩的是油门!油门啊!”
楚枫晚也吓懵了,呆呆地看着前方,半天反应过来:“啊?我以为我踩的是刹车……”
沈星燃低头一看,她的右脚还死死踩着油门不放。他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我是专业教练”“不能跟学员生气”,半天才缓过来:“没事没事,第一次练车难免紧张,我们再来一次,这次一定看清楚脚下。”
可接下来的练习,彻底打破了沈星燃的所有幻想。楚枫晚开车,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横冲直撞”,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转弯从不减速,差点冲下路基;倒车时直接撞在练车桩上,把桩子撞得东倒西歪;就连最简单的直线行驶,她都能开出“S”形路线,像在跳欢快的扭扭舞。
沈星燃坐在副驾,全程紧握着手刹,神经紧绷到极致,生怕下一秒就会发生“车毁人亡”的惨剧。练车结束后,他回到家,立刻给发小傅段卿发消息吐槽:“我今天遇到了个神仙学员!教她跟渡劫一样,开车根本不看路,全凭感觉瞎冲!我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嚷塔采沙彻塔彩悠闷’,我快被她逼疯了!”
第二天,沈星燃特意换了个更空旷的场地,还在周围拉了一圈警戒带,心里想着“这样总不会出问题了”。结果楚枫晚练侧方停车时,直接把车开上了警戒带,轮胎碾压着塑料带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音,听得沈星燃头皮发麻。
“楚枫晚!”沈星燃欲哭无泪,“侧方停车是往车位里停,不是往警戒带里冲啊!你这是想把警戒带当赛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楚枫晚连忙道歉,眼神里满是愧疚,“我没看清,下次一定注意!”
这一天,楚枫晚还创下了“五分钟撞断三根练车桩”的离谱纪录。沈星燃彻底崩溃了,晚上给楚泽言打电话时,哀嚎道:“泽言!你妹妹这根本不是开车,是‘虾机吧凯’——瞎□□开!我快被她逼疯了!再教下去,我得先去医院挂个急诊!”
电话那头的楚泽言笑得直不起腰:“星燃,辛苦你了!我妹妹就是胆儿大,没什么开车天赋,你多担待点。实在不行,你就当是磨练心性了。”
“担待?再担待下去,我就直接上担架了!”沈星燃哀嚎着挂了电话,恨不得立刻辞职跑路。
第三天,沈星燃带着楚枫晚去练坡道定点停车。他反复演示、强调:“一定要看准点位,先踩离合再踩刹车,千万别溜车!要是感觉要溜车,就赶紧拉手刹,记住了吗?”
楚枫晚点点头,信心满满地开上坡道。结果到了定点位置,她不仅没停车,反而一脚油门冲了下去,车子顺着坡道快速滑向后方的防护栏!沈星燃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连忙死死拉住手刹,声音都变调了:“楚枫晚!你想害死我啊!这是坡道停车,不是坡道冲刺!”
练完车,沈星燃坐在路边,看着远方的天空,感觉人生一片灰暗。他再次给傅段卿发消息,语气满是绝望:“我遇到了这辈子最可怕的学员!她就是‘通往阎王爷面前的司机’!谁坐她的车,都是在跟阎王爷提前打招呼!我现在一看到方向盘就浑身发抖!”
傅段卿当时正在开高层会议,看到消息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引来全场目光。他压低声音回复:“多大点事,能把你逼成这样?这学员到底有多离谱?”
沈星燃:“离谱到你无法想象!她倒车撞桩、转弯冲坡、直线开成S形,连刹车和油门都能天天搞混!我坐在副驾,每天都在跟死神擦肩而过!等我有空跟你细说,我现在需要静静,不然真的会当场疯掉!”
第四天,沈星燃已经彻底麻木了。他坐在副驾,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地看着楚枫晚把车开得横冲直撞,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楚枫晚练倒车入库时,差点把车倒进旁边的水沟里,沈星燃只是淡淡地说:“左边打方向,再回一点……算了,你开心就好,我已经佛系了。”
练完车,沈星燃给楚枫晚起了第四个外号:“夏季鞍泉怠”——吓得他浑身冒汗,四肢无力,彻底怠工,连生气的劲儿都没了。他甚至开始每天祈祷,楚枫晚能快点拿到驾照,这样他就能彻底解脱了。
好在楚枫晚虽然开车野,但学习态度格外认真。她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到练车场,反复练习沈星燃教的技巧;晚上回家后,还会抱着电脑看开车教学视频,记满整整一个笔记本;甚至把“刹车左、油门右”“转弯必减速”的口诀写在便利贴上,贴在方向盘上,时刻提醒自己。
半个月后,楚枫晚终于迎来了驾照考试。沈星燃比她还紧张,考试前拉着她反复叮嘱:“别紧张!按平时练的来!刹车和油门千万别搞混!转弯要减速!倒车要看后视镜!记住了吗?你要是考不过,我就得继续被你折磨啊!”
楚枫晚重重地点头:“沈教练,我记住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星燃在考场外踱来踱去,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佛祖保佑,观音菩萨保佑,太上老君保佑,让楚枫晚顺利通过吧!不然我真的要辞职转行,再也不当教练了!”
当楚枫晚拿着崭新的驾照,笑容灿烂地跑出来时,沈星燃差点当场哭出来。他一把抢过驾照,看了又看,确认是真的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过了!楚枫晚,你终于拿到驾照了!”
“谢谢沈教练!”楚枫晚笑得眉眼弯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请你吃大餐吧!”
“不辛苦不辛苦!就是有点命苦。”沈星燃连忙摆手,心里却在疯狂呐喊:辛苦死了!这辈子都不想再教你开车了!
他马不停蹄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楚枫晚说了句“以后开车一定要小心,慢点开”,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一溜烟地跑了,连背影都透着“解脱”二字,生怕楚枫晚再叫住他,让他陪练。
楚枫晚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沈教练怎么跑这么快?难道是有急事?”
旁边的楚家司机忍不住笑了:“小姐,估计是被你练车的样子吓怕了,想赶紧解脱呢。”
沈星燃逃离考场后,在家昏睡了整整一天,才从被楚枫晚支配的恐惧中缓过劲来。第二天下午,他立刻约了发小傅段卿在酒吧包厢见面,誓要把憋了半个月的委屈和吐槽全都倒出来。
要知道,沈星燃、傅段卿和楚泽言是从小玩到大的铁三角。傅段卿接管傅氏集团,成了叱咤商界的精英大佬;楚泽言帮着家里打理产业,也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只有沈星燃与众不同,放着好好的家族企业不继承,非要开个驾校当教练。用他的话说:“我就喜欢开车,也喜欢教别人开车,看着学员从不会到会,那种成就感是赚钱比不了的。”
可这次,楚枫晚彻底击碎了他的成就感,让他对“教开车”这件事产生了心理阴影。
酒吧包厢里,沈星燃一坐下就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脸色通红,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太可怕了!那个叫楚枫晚的小姑娘太可怕了!我教了这么多年车,从没见过这么能造的学员!简直是我的噩梦!”
傅段卿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慢悠悠地喝着,看着他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这学员确实不一般。说说看,怎么个可怕法?能把你这个‘金牌教练’逼成这样。”
“别提了!”沈星燃一拍桌子,激动地开始讲述自己的“血泪教学生涯”,“这学员叫楚枫晚,长得挺漂亮,眉眼锋利,高马尾扎得利落,看着挺不好惹的,结果开车就是个纯纯的马路杀手!我给她起了四个外号,一天一个,一天比一天崩溃!”
他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第一天叫‘嚷塔采沙彻塔彩悠闷’,第二天叫‘虾机吧凯’,第三天叫‘通往阎王爷面前的司机’,第四天叫‘夏季鞍泉怠’!”
傅段卿听着这一串奇葩外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外号起得还挺有水平,比我公司的项目代号还抽象。她到底干了啥,能让你这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