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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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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阿芫，不要闹了。」
宁嵘斌张张嘴，发出一声叹息。他的眼珠在黑夜中亮得可怕，嘴边含一抹歉然笑意；慢慢从沙地上爬起，身上所着玄甲碰撞，发出清脆铿锵的锐响。他走向芫，缓缓张开双臂，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可是玄国四面南狄北戎蠢蠢欲动，身为将领我自当保家卫国、戍守边疆。那么多的战役，我不能弃国家百姓于不顾啊……」他一面说，一面靠近芫，然后试探着、小心翼翼的轻轻拥住对方修长的身体。熟悉的清浅气息在鼻间萦绕徘徊，让宁嵘斌整个人都感到了一种回到家的温暖放松。
没有被拒绝，宁嵘斌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他完全将一颗高高悬着的心安回肚里，就突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推开，跌坐在地。
狼狈不堪的宁嵘斌抬首，错愕而惊异的望着芫。
从他的角度看来，芫的背影镶嵌在一轮玉盘似得银月中，将他修长的眉眼衬得犹如刀裁墨染，清雅俊秀的不可思议。
他看到了芫眼中的一丝轻蔑，全无曾经的柔情蜜意；他有些慌乱起来，这样超乎预料的事情，这种无法掌握在手心的感觉……他最厌恶。
「胡说。」芫冷冷的揭穿曾经爱人的谎言。
他几步走进对方，修长的手捏住宁嵘斌略带胡茬的下颚，半蹲于地；另一只手灵巧而迅速的解开玄甲链扣；接着扯开亵衣，露出他麦色的健壮胸膛上、那正中心脏位置的一抹朱纹。
——繁复华丽，仿若滴血一般妖艳，同芫额心的朱纹一模一样。
微凉的指尖在赤色上滑动，指尖肌肤柔滑宛若上等绸缎。宁嵘斌愣愣的任由他作为，只感觉那玉色的手触过胸口的地方烧起滚滚的热流，烫的他浑身颤栗。
「这是我们立下的契约。」芫垂头，温软的唇在上面轻柔落下一吻，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仿若一根绒绒的羽毛在心尖儿上扫过，痒到了骨髓里，「我赐你生命，你给我一切……呵呵，是一切哦。」
「可是…你给了我…什么呢？」
芫的笑声仿若淬了毒液，又冷又麻，叫人忍不住恐惧。
「你给我的是…背叛啊。」
「——不！！！没有！我没有！！我一直爱着你！！！我没有违约！没有背叛！！我——」
宁嵘斌听见了他的话，所有的悲哀恐惧压抑忍耐全部爆发出来。他痉挛着向后缩去，双手慌张无措的哆嗦着想要拉好衣衫，掩住那耻辱的痕迹；但却因为过于慌张而使亵衣开得越大，那血一般的朱纹直直映入双眸，紧接着袭来的是十年前最绝望之时感到的相同的恐惧！
***
『…得了疫病，这孩子没救了…快将他送到村口那条废弃的河道边烧掉…』
『唉，真是可怜，才十五六岁的娃娃，还没成亲呢…』
『那又能怎么办？各国天灾频发，指不定是老天爷看不惯那暴君所为降灾惩罚呢…只可惜苦了我们这些无辜良民…唉…』
『白发人送黑发人，怕是宁娃子的爹娘心里也不好受吧…』
悉悉索索的谈话声，最终止于平静。年幼的宁嵘斌躺在地上，感觉身子忽冷忽热，全身酥麻无力，嗓子火辣辣的发疼，眼皮也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他惊恐于话中所包含的信息，他想要大叫，想要哭喊，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无力的感受着村人将自己抬起来，丢到枯河边，堆满木柴，点燃大火。
…真烫啊，好疼啊，太痛苦了，太疼了…！
宁嵘斌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破碎音节，火舌舔舐着肌肤，简直要融化的疼痛让他在绝望中迸发出一股疯狂的恨意。
——为什么不救救他？
为什么爹娘要抛弃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他这么多余！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好恨啊——
意识渐渐模糊，宁嵘斌怀着巨大的恨意，眼皮撩起的一丝缝隙就在即将闭合之际，他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一个人影。
『…想要活下去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