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太后寿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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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凤锦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身。
一抬眼，却撞上李洛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顿时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任谁刚经历过一场“不太美好”的回忆，都没法淡定。
“黄茵……好看吗？”
李洛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语气里还带着一股审问般的意味，听得凤锦莫名其妙。
“黄茵是谁？”
他压下心头那点不快，抬头反问。
李洛挑了挑眉，一副“我才不信你不认识”的表情。
凤锦心里嘀咕：小屁孩，装什么老成。
不过这副模样……倒还挺好看的。
“就是昨天来的那个丫鬟。”
“丫鬟？二公主身边那个？她好不好看关我什么事？”
凤锦瞅着李洛那张故作严肃的小脸，眼珠一转，忽然坏笑起来：“你这小屁孩，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李洛被他说得一怔，表情呆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炸毛：“谁是小屁孩！你也才比我大两岁！”
他说着就扑上来，把凤锦按回床上挠痒痒——这招还是以前凤锦经常对他用的，他早就想“回报”一下了。
可这一闹，气氛就有点不对了。
凤锦一边笑一边扭动，原本就没系紧的衣襟散开来，露出脖颈和锁骨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全是昨夜某人失控时留下的“杰作”。
“哈哈哈别……别挠！哈哈哈……还不是你一大清早就审问我！哎别碰那儿——”
他笑得浑身发软，像条扭来扭去的泥鳅，自己还没察觉哪儿不对，却把李洛看得耳根发红，动作都顿住了。
……不过，这副样子，倒也挺有趣的。
李洛轻咳一声，努力摆出严肃脸继续“审”问：“都晌午了，太阳晒屁股了还大清早？别转移话题，昨天你明明盯着那丫鬟看了好久。”
“怎么？”
凤锦眼睛弯弯，笑得像只狐狸，“你吃醋啦？”
李洛被他一句话噎住，耳朵更红了，手下报复性地又挠了他两下，声音闷闷地。
“……不准对别人那么笑，也不准盯着别人发呆。”
凤锦本来还想再逗他两句，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他饿得发慌，想也没想就服软。
“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快起来吧，再晚真没午饭吃了！”
李洛得了想要的承诺，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
两人各自整衣起身，默契地都没有再提昨晚那场“意外”。
……
这个清晨——哦不，是这个晌午，就在这种微妙又闹腾的气氛里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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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深，宫内宫外都忙碌起来。百姓忙着储粮过冬，宫里则忙着筹备太后寿辰。
太后因腿疾深居简出，从不插手朝政，却无人敢怠慢——全因皇帝对她极为敬重，百依百顺。
整个帝都的人都清楚：皇帝的宠信才是最大的依仗。官再大、钱再多，皇帝一句话就能让你一无所有；反之，一句赏识也能让你鸡犬升天。
而南苍这位太后之所以备受尊崇，不仅因为她是皇帝生母，更因为她的腿，是为了救皇帝才废的。
宫里宫外忙得团团转，凤锦也没闲着。
他整天窝在房里写写画画，忙着给太后准备寿礼。李洛也没空管他——自从服下那枚腥气的丹丸，他体内的真气就一直躁动不安，连打坐几天才稍稍平息。
如今当务之急，是将这些真气彻底吸收，化去隐患。
于是这两人每次碰面，都只能对视一眼，苦笑一下，又各自回屋埋头苦干。
凤锦的房间里锦帛散落一地，上面画满了奇形怪状的图案：轮子、靠板、曲杆……
旁边还细密地标注着“扶手”“刹车”“脚托”等小字。
若有南苍的木作大师在场，必定会对这些图纸惊为天人，恨不得统统珍藏。
可凤锦却随手将刚画好的锦帛扔在一旁——他始终对轮椅的制动装置不满意。
没错，他打算进献的寿礼，正是一张现代风格的轮椅。
这个念头早在目睹李洛被欺时便已萌生。
只是凤锦多少有点完美主义。
他设计的轮椅已能用极小的力气推行自如，可他偏想改到无论平坡陡坎都能行动自如——就这么点小小的强迫症，却没想到，后来竟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另一个房间里，李洛却正经受着莫大的痛苦。这次丹药的效力远超出他的预料。
他自然知道觉山师父给他的那枚腥气丹丸是什么。
李洛不傻，三年前觉山收他为徒，他自是感激的。深宫危机四伏，能学武防身当然好。
可一年相处下来，他却总觉得这个师父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觉山待他极好：传授上乘功法，赠送增进修为的丹药，态度也称得上慈祥。
可心里的直觉告诉李洛这里有极大的问题！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更不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
因此从第二年起，他便暗中搜集功法与丹药典籍自行查验。
虽没查出功法有异，丹药也是典籍所载的正路炼制——以兽丹混合草药，对人体无害反助修为——可他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
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见识，能看破的玄机有限。即便师父真无恶意，小心些总没错。
大不了……日后好生报答便是。
李洛凝神聚气，更加专注地运功调息。
若此次能突破第三层……他便要去讨回些旧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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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两人不约而同推门而出。
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太后寿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