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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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浩一边吃一边端着红酒装逼，还拍了左尚的照片发给姐姐：“你看这个人多坏，他对别人的笑跟对你的笑一模一样！”
老姐天下第一好：“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迷恋他，他真的很帅！”
何浩赶紧把照片撤了回来。
老姐天下第一好：“我已经保存了，随时准备舔。我还没见过抓拍还能这么好看的男人！”
这当然是骗何浩的，刘晶对于这个一直担心自己会被自己亲爸卖掉换钱的小弟也十分没办法。
何浩皱着眉，把抓拍的图重新点出来看。只见左尚面上挂着十分商业性的笑容，一旁只拍到半张脸的游夏只是微微翘起嘴角，那侧脸已经漂亮的无法形容。
何浩下意识把目光重新投过去，游夏正扭脸看左尚，嘴唇一开一合地说着什么，手里端着的红酒也被那细白的手指衬得流光溢彩。
朋友在一侧道：“真不敢相信你们认识。”
何浩立刻不高兴：“为什么？”
朋友啧啧出声，也不回答，一侧的小鹿却又朝前走了两步。
尽管他一开始不确定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方真真，但此刻越看却越觉得像，唯一不同的只有对方身上的衣服和过分精致的妆容。
他转身猛地扯了一把何浩：“那个女人是谁？”
何浩倒是曾经查过左尚的家庭背景，知道他有一个当画家的妈，但是这个画家十分低调，他也没见过，随口道：“我怎么知道。”
他们找了服务员来问，对方侧头看了一眼，含笑道：“那是左家的四小姐。”
“她身边的女人，穿蓝裙子的。”
“那个是左家的三太太。”
何浩见他又朝那边儿走，伸手拉了他一下，道：“小鹿，路和！你去哪？”
路和停下脚步，道：“三太太是什么意思。”
“左黑爷的小老婆，金戈集团总裁左尚的亲妈。”何浩见他表情不对，也有点儿怵：“你这是怎么了？”
游夏那边儿跟人碰杯之后，转身朝何浩走了过来，笑着道：“带着朋友来的？”
“对。”何浩看到他身畔跟着的左尚，道：“这就是左尚，三太太的儿子。”
路和猛地抬眼看他，圆眼睛里面带着震惊，左尚瞥了他一眼，他对何浩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他的朋友更不放在心上，他拉住游夏的手，语气温柔：“你让我妈和二妈来帮你撑场子，总得过去说说话吧？”
游夏欣然同意，左尚带着他要走，袖口却突然被路和扯了一下，左尚皱眉看过去，路和忙又收了手，低下头没吭声。
游夏朝后疑惑地看了一眼。
左尚不动声色的轻轻抖了一下袖子，道：“没事。”
方君真自然是见过游夏的，尽管她刚才听了左露的话之后十分震惊，但对待游夏她还是拿出了一个长辈该有的和蔼，“好久不见夏夏了，越来越俊了。”她状似不经意地问：“有女朋友吗？”
游夏忍不住笑，长辈们总喜欢问小辈这些问题，哪怕是这位高雅的画家也不能免俗：“还没有，阿姨愿意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左尚神色不变，只是瞥向左露的眼神带了一丝警告，左露心虚的抱着小蛋糕溜走。
二太太走过来对游夏道：“夏夏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她对游夏是满意的，这孩子的手段很高，如果可以跟左露撮合一下，以后在商场上左午必然如虎添翼。到那个时候，左尚算什么，游夏总得向着自己的大舅哥。
“做饭好吃脾气好点儿就成。”
尽管只有两项，但左露半点儿没占。
二太太暂时歇了心思，扭脸问左尚道：“老三呢？”
“我要求较高，不说也罢。”
游夏撇撇嘴，道歉之后去上了洗手间，从里头出来的时候看到扯左尚袖口的那小孩儿正在洗手，他随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路和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圆溜溜的眼睛睁的老大，游夏侧头对他一笑：“你是何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这么紧张。”
“游总好。”路和说：“我不认识左总。”
看来的确不认识，知道左尚的人从来没叫过他左总，都是叫三哥，游夏掏出一盒烟，推出来递过去：“抽吗？”
小孩儿摇摇头，依然十分紧张的看着他：“我不太会。”
游夏把盒子收起来，自己也没抽：“我看你一直盯着左尚看，还以为他欠你钱。”
路和被逗乐似的，忍俊不禁的弯了弯嘴唇，又忙低下了头。
两人一块儿走出去，迎面撞到了穿着蓝裙走来的方君真，游夏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方君真微微一笑，目光在跟路和撞上的时候脸色陡然一僵。
路和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猛地攥紧手指，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慌乱地低下了头。
“阿姨认识这小孩儿？”
“不。”方君真条件反射地答，又轻声道：“只是看着他有些眼熟。”
三人擦肩而过，游夏带着垂着脑袋的路和坐下来，递给他一杯果汁：“不抽烟，看来你也不喝酒了。”
路和点点头，端着果汁抿了一口，游夏眼神闪了闪，心中有些怪异。
晚些时候宴会散场，华军开车跟左尚一块儿把游夏送回家，路上游夏跟他提了一嘴路和和方君真见面时的样子，道：“那小孩儿看着挺老实的，应该不会是你妈的小情人，难道是她干儿子？”
左尚想抽他：“少胡说八道。”
“有意思。”游夏摸着下巴，到家之后自己下了车，挥手告别道：“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左尚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下车拉开前面车门，对华军道：“自己打车回家。”
“你刚刚好像喝酒了……”
“不多，下来。”
左尚抢了驾驶座，一路把车子开到楼下，须臾开门上了楼。方君真平日里不回左家去住，即使是这个房子她也呆不了几天，左尚大部分时间也都住在公寓，很少来这里。
保姆接过了他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左尚换了家居鞋，抬步上了楼。
方君真正在阳台打电话，语气温柔至极：“这件事妈妈回去会跟你好好解释的……当然了，我最爱你了，晚安，不要多想。”
她穿着棉质睡衣，卷发披散在肩头，左尚站在她身后，甩了一下打火机，声音吵到了她。
方君真十分意外。她以为左尚跟游夏一起去公寓住了，他也极少会来这栋房子。
左尚依然一下下的推着打火机，火苗儿灭了又被推开，声音在寂静的二楼显得分外清晰。
“老、老三……”
左尚靠在扶栏上，方君真镇定地拂了一下头发，道：“今天怎么回来睡了？”
“您难得回来，我想跟您谈谈心。”
五分钟后，左尚跟她一起坐在了落地窗前，侧头看向窗外，又下起了细密的雨丝，“夏夏总说我们俩之间不像母子，我倒是觉得我们还蛮有默契。”
方君真的神色带着一抹愧疚：“我平日里忙的厉害，冷落你了。”
左尚笑了，道：“我倒是很喜欢我们之间的距离感。”
他素来不喜欢跟人太亲，莫说方君真了，哪怕是跟亲手把他带大的左志，都仿佛隔着一层什么似的。
方君真不确定他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她当年跟左志做了交易，来到左尚身边扮演他的母亲，方君真至今记得两人初见的时候，小家伙只有四五岁的样子，目光澄澈，即使是听说了她是妈妈，他也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下。
左尚有什么事儿从来都不跟她说，见了她也会叫妈，但却莫名带着一种摸不着的隔阂，哪怕方君真努力寻找原因，也始终无法得到答案。
有时候方君真会有一种被他看透的感觉，小小的孩子仿佛懂得她的亲昵其实是刻意的，而非真心。久而久之，两人之间就变的相敬如宾，除了口头称呼之外，完全看不出母子的任何特征。
方君真叹了口气：“今晚在家睡吗？”
“不了，我待会儿就走。”左尚简短的道：“我们认识二十三年了吧。”
方君真愣了一下，失笑：“从你对我有记忆开始，二十二年零五个月，但我们的缘分，可是从你未出生就在了。”
左尚低笑，道：“我做了近五年没妈的孩子，那会儿年龄小，特别在意别人说我的闲话，明明知道是不好的，但总忍不住想听上一耳朵，听见了就都记在了心里，想着以后长大了，就把他们的舌头一个个的割了，看他们还敢不敢说我没妈。”
方君真看着他温和的神情，心中悚然，忙握住他的手，道：“老三……”
“后来我爸把你带来之后，我就觉得，是不是我爸觉得我受委屈了，所以给我买了个妈回来。”
方君真想强笑的脸僵住，左尚侧头，道：“挺好笑的吧，小孩儿总喜欢胡思乱想。”
方君真点点头，轻声说：“所有小孩子都这样。”
左尚点了点头，道：“不管我们距离远近，在外人看来我有个妈，总是比没有要好的，您说是吧？”
方君真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僵硬了半晌，才又点了一下头，道：“当然了……老三。”
左尚重新看了一下时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他起身下楼，方君真呆坐半晌，急忙站起来送他到门口，左尚取过外套穿在身上，侧头道：“晚安，早点睡。”
左尚驱车离开，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取了一听啤酒，然后拉开易拉罐灌了下去，随手把罐子扔掉，然后坐上车子，边开车边继续灌酒。
路上果然被查着，直接带到了交警大队。
他自己付了要罚的钱，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的把游夏的手机号写在纸上，说：“这是我老婆的号码，你们可以叫他来接我。”
游夏大半夜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接通了电话。
左尚在那边儿提醒：“你们要说我边开车边喝酒，看上去情绪特别不好，醉的快死了他才会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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