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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绑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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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阮露没办法,心一横,强硬的撬开她的嘴就开始灌药,可是她刚喝下去就全吐了。阮露又命人不停的煎药,一直吐就一直灌,直到她喝下去一点。
喝药不行,胡大夫又建议试试最普通的方法,用温水擦拭身体降温。
阮露一遍又一遍耐着烦的给她擦身体,只希望她能安然无恙的挺过去。
夏宛晴烧的迷迷糊糊开始说胡话,她嘴里说着阮露听不懂的话,什么爸爸、妈妈,阮露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她听懂了好想你们这几句话,说着说着,夏宛晴还呜呜的哭了起来。
阮露满脸心疼的摸着她的脸,小声温柔的说道:“孩子,你受苦了。别怕,有娘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夏宛晴在烧了一天一夜后,终于是退了烧。阮露也几天没合眼,见她平稳的度过危险期,终于松了一口气。在绿桃的劝说下,先下去休息。
等阮露离开后,夏蒙也派人偷偷问候了夏宛晴的伤情。得知她无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梅妃娘娘听说夏宛晴受伤以后,也是担心不已。随时派人去打探消息,得知她已经无事,立马去佛祖面前还了愿。
然后顺道去看楚轩。
楚轩正在书房练字,可惜练了一天,都没一张满意的,地上扔满了写废的纸。梅妃见他眉眼沉着,但知他实际上并未沉下心来。
她缓缓走过去,接过楚轩手上的笔。命人换了一张宣纸,然后大笔一挥,苍劲有力的一个“静”字跃然纸上。
梅妃轻轻放下笔,看着楚轩说道:“心要静,万事方能成。心不静,只会徒增烦恼。”
楚轩没想到梅妃会看穿他的心思,汗颜的说道:“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梅妃摇摇头,笑了笑说道:“她没事了。”
楚轩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脸不自觉的有些灼热。
他心知这个她是指谁,他有些慌乱的说道:“儿臣没有,儿臣只是……”
梅妃笑着打断他的话:“无事,只是母后担心她罢了,毕竟她是个好孩子。”
送走梅妃后,楚轩又重新写了一张。是他今日以来写的最满意的一张。他默默点头还是母后说的对,遇事一定要沉着冷静。
闲不住的夏宛晴在床上趴了大半个月后,终于趴不住,不顾绿桃反对,硬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虽说夏若雪和夏武每日都会来看她,跟她说说话,讲一些好玩的事,可越说她越想出去,躺在床上实在是无聊至极。
她感觉脖子都睡歪了,要命的是,趴了半个月,感觉某个部位都压小了。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想着大皇子应该要回来了,也不知道前线现在什么情况。
自从她受伤以后,绿桃是越发骑到她头上了,安排她去打听前线消息,她死活不去。不仅如此,还每日凶巴巴的逼着她喝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大小姐呢。
夏宛晴好不容易能翻身能动,赶紧爬起来在铜镜面前照了一圈,这一照心顿时凉了半截。
光滑的后背上爬着两条歪歪扭扭,又丑陋又恐怖的鞭痕,她忽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吓了绿桃一跳,她还以为夏宛晴又痛了,赶紧走过去,苦口婆心的劝她躺回床上。
夏宛晴抹抹眼泪,不知是不是心情太激动,加上有些燥热,她觉得后背好痒,刚伸手准备去挠,就被绿桃死死捉住手。
“小姐,千万不要挠,胡大夫说了伤口愈合的时候是会有些痒,你一挠就会留疤痕,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可是夏宛晴实在痒的不行,她想要挣脱绿桃的手,奈何一只手怎么都抵不过俩只手。
绿桃捉住她的手,安慰道:“小姐,您别挠,奴婢用湿帕子给您降降温,凉快一点,就不痒了。”
夏宛晴痒的浑身难受,催促道:“快点快点,我受不了了。”
绿桃不敢松开手,只得叫外面的人打了水送进来。
夏宛晴翻了个白眼,自己当初怎么会救了这么一个麻烦精,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等到伤口快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阮露又花重金到处求药,她楚都第一首富之女,不差钱,但就怕求不到能祛疤痕的药。以免她的宝贝女儿背后留下丑陋的疤痕,到时候她该怎么嫁人?做太子妃那是更加没希望了。
可重金求回来的药,阮露也不敢贸然试用,怕到时候疤痕没祛掉,反而加重伤情。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梅妃派人送了一盒药来,说是她们家乡的密制药方,能治各种疤痕。
虽说阮露对梅妃是信得过的,但毕竟要用自己的女儿做实验,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夏宛晴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她这段时间想通了,如果疤痕祛不掉她就认了,反正在背后也看不见,古代又不能穿露背装。
至于嫁不嫁的出去,她并不认为真心相爱的人会因为觉得背上的鞭痕丑陋而拒绝娶她,如果真是这样,她不嫁也罢。
她二话不说,让绿桃赶紧把药给她涂了。再磨蹭下去,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大皇子和她兄长。
休养身体的这段时间她收不到任何消息,早就心急如焚,只等身上的伤好了以后,她要亲自去打探消息,如果大皇子不幸一命呜呼,她的任务就完蛋了。
到时候一切都要重来,她回家之路也就变得遥遥无期。
梅妃娘娘的密制药涂上去,清清凉凉,夏宛晴感觉浑身都舒服透了,她趴在床上一边享受绿桃手法娴熟的涂药一边不经意问道:“绿桃,大皇子以前经常来府上吗?”
绿桃涂药的手一顿,接着起身把门窗关好,然后小声问道:“大小姐,您都想起来了吗?”
夏宛晴一愣,想起来?想起什么?看来她的前身和大皇子是真的有点什么。
但她怎么可能想的起来,她又不是失忆,她只好摇摇头假装说:“我只是感觉最近脑海里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但一深想,头就痛的厉害。”
绿桃叹了口气说道:“哎,真是苦了大皇子!”
什么?苦了大皇子?夏宛晴着急的说道:“绿桃,你这话是何意思?你赶紧说清楚,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绿桃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小声说道:“您还记得奴婢曾经说过皇上要选您做太子妃吗?”
夏宛晴点点头。
绿桃又接着说道:“这话不是奴婢说的,这是大皇子亲口跟您说的。”
原来,夏宛晴的前身确实曾偷偷和大皇子私下约定终身,但前提条件是她要当上太子妃,将来做一国之母,不然以她如此骄傲的性格和优越的自身条件,她怎么会看上大皇子。
但大皇子鬼迷了心窍,被她美色所吸引,非她不娶,对当时真正的夏宛晴来说,她根本不怕皇室的权威,如果要逼迫她,她大不了一死。
大皇子见她死活不愿意,想尽办法,最后许诺她一定让她当上太子妃,她才私下答应大皇子,和他暗定了终身。
所以才有后面秋猎大会时,大皇子对她如此殷勤的态度。
夏宛晴趴在床上想,自己还真是幸运锦鲤呢,任务完成的全不费功夫,如果早知道她和大皇子有这么一段过去,她就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大皇子来娶她就好了啊,干嘛要做这么多无用功,赔了夫人又折了兵,还弄得自己浑身是伤。
只是现在大皇子生死未卜,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被困在府里收不到任何消息的夏宛晴决定偷偷跑出去,自己去打探消息。
可惜夏蒙早就料到她会偷跑出去,特意提前安排好眼线一天到晚监视她,就是不让她出府。
夏宛晴现在是插翅难逃。
她想了想,不让她出府,那她就亲自去找她爹问消息,可惜她爹拒不见他。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自称是梅妃娘娘宫里的人来府上接人,说许久未见她,甚是想念。
毕竟是梅妃的命令,夏蒙也不好违抗,只能放她出了府,叮嘱她早去早回。
终于得以放风的夏宛晴兴高采烈地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夏宛晴也没多想,只想着能出来打探消息,一路上兴奋不已。还在路上想了多种方案待会怎么从梅妃娘娘那里套到消息。
谁知马车还只走在半路上,夏宛晴就被一股莫名的檀香味迷晕,等到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片漆黑的暗房里。
暗房密不透风,黑暗中夏宛晴适应了好一会,眼睛才模模糊糊的看清一点,暗房地上阴冷潮湿,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咽了咽口水,颤抖的声音喊道:“有人吗?”
回答她的只有角落里时不时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夏宛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哆哆嗦嗦的抱着手臂蹲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一会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消失了,夏宛晴吓得都快哭了。
她壮着胆子贴着墙角慢慢站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梳理刚才发生的事。
她回想了一下,去府上接她的并不一定是梅妃娘娘宫里的人,她急着要出门,根本未查实来人的底细和身份,就冒然上了马车。
上马车后她刚想询问梅妃娘娘为何要接她入宫,就被迷晕,现在想来,对方可能是怕会露出马脚,干脆把她迷晕了。
只是她想不出来,谁会假借梅妃娘娘的名义要对付她,她最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