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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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希文喘着气，刚刚他差点咬到舌头，心跳更是急得如泼进热油里的水。
他偷偷抬眸看向贺知锦。
随后他在贺知锦眼中看到震惊。
希文顿时心凉了一半，而没让他多等，贺知锦又亲自浇灭了他剩下的热情。
“抱歉。”贺知锦面露难色，“我还不想谈恋爱，再说那些债也是我的责任，我不想拖累别人，也不想……”
“不是拖累！”希文焦急地打断贺知锦的话。
要的就是他这个反应，贺知锦当即闭上嘴。
“不是的，我没有把你当成拖累。”摆出一个快哭出来的笑，希文苦涩地说，“该是我说抱歉才对。”什么帮忙还债，不想过得那么苦，多么像要挟。
希文暗暗后悔，相处这么久，他早该明白贺知锦的自尊心其实很强，尤其是在债务方面。从当初他宁愿出卖身体，也不向身边的人求助，就能窥探到些许。
甚至说，贺知锦为了还债都将尊严任人踩踏，他怎么又能容许别人借着债务做理由来‘拯救’他？
那无疑是对他的羞辱。
希文绝望闭上眼，他自认犯下大错。
因为这份情绪没有隐藏，全部被希文摆在脸上，所以贺知锦看到清清楚楚。
通过表情大致推断出希文脑补的内容，贺知锦又一次庆幸他选了个负债omega的人设，不然很多事情都不好展开。
贺知锦在心底为自己的选择感慨两句，随即又对希文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想帮我，只是我不能接受，我为那些债付出太多了。”
说到此处，他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用真诚地语气，温柔又带着些许开心说：“希文，谢谢你喜欢我，我很高兴能遇见你。”
“我也是。”希文真的要哭了，明明是被拒绝，他却不为自己难过，他只想为贺知锦落泪。
一瞬间，希文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不公平，明明贺知锦那么好，他却要遭受残酷的对待。
怒火升起，就在希文对世界愤恨之际，贺知锦的声音如水淹没了他。
“吃饭吧。”
希文愣了愣，接着他点了点头，真的按贺知锦所说的坐到餐桌前。
室内的暖气很足，饭菜依旧温热。
脱下围裙，坐到希文对面，贺知锦颇为认真告知：“我找了份新工作。”
“还是在酒吧吗？”希文皱起眉头，坦白来说，他一直希望贺知锦找份相对体面的工作，不要再在酒吧那类鱼龙混杂的地方待着。
偏偏也就那些地方愿意给贺知锦开高工资。
至于其中的原因，希文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出来。
“不是，是一家高端俱乐部。”看出希文的想法，贺知锦慢条斯理地说下去，“在后厨，工资比在酒吧稍微低一点。”
“不是做服务生？”希文有点惊讶。
贺知锦闻言故意自嘲地笑了笑。
这让希文心里一紧。
“不是，我也不想再做服务生了。”
贺知锦说出这句话时清楚在希文脸上捕捉到心疼，这使他莫名感到几分愧疚。
不过这份亏欠感转瞬即逝，他维持着柔弱无助omega的伪装继续淡淡道：“虽然这会拉长还债的时间，不过我就可以忍受，毕竟我也不想——”
轻笑一声，贺知锦用坚定的眼神望向希文，“——逐渐堕落下去。”
希文的眼眸骤然睁大，天平完全倾斜，他的内心百感交集。
“阿锦，我能帮帮你吗？这没有目的，我只是，想帮帮你。”磕磕巴巴的解释着，希文祈祷着贺知锦不要误会。
而贺知锦当然懂希文的意思。
他顺势提出要求。
“帮我看看家吧，我需要去俱乐部培训一段时间。”稍稍停顿，贺知锦迎着希文担忧的目光笑着补充，“放心，我会天天和你联系。”
希文松了口气。
抓住机会，贺知锦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我三天没给你发消息，你就报警，顺便通知我的祖父母，他们也在这颗星球。”万事皆有意外，他无法保证自己潜入俱乐部的行动不暴露。
假设他的卧底身份被俱乐部的人发现，对方要对他动手，他需要有人帮他通知夜鹰。
贺知锦思考着，对欲言又止的希文说：“我过会把我祖父母的联系方式发给你。”所谓祖父母其实是指夜鹰，至于他用这个身份伪装，完全是出于一种恶趣味。
对此贺知锦懒得计较，反正这种我做你爷爷的设定还挺有用的，比如现在，希文根本没起疑。
“好，我会帮忙。”皱着眉头，希文在答应之余又谨慎地说，“阿锦，有机会还是换一份安全的工作吧，你接触的人和环境都太复杂了。”
“嗯，我也在等那一天。”贺知锦配合的应下，与希文一样，他也期待着换工作的那天，那意味着他的卧底任务结束了。
到那时他可以寻个借口去其他星球工作，理所应当地请希文搬出去。
对此希文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说不定还会祝福他。
贺知锦设想那个场景，虽然仍感愧疚，实则并没有将对希文的欺骗放在心上，在内心深处，他只觉得轻松，就像是与顾彦漓分手一样，又成功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品味着脑海中不受控制浮出的回忆，贺知锦突然感觉自己做得确实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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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当时太过分了。”
医疗室内，顾彦漓躺在柔软的躺椅上，白噪音在他的耳边环绕，与药物一起缓解信息素戒断反应带来的痛苦，瓦解他精神上构筑起的围墙，使他说出被藏起来的真实想法。
见顾彦漓的态度有所松动，医疗室内的beta医生点到为止，没再追问，在安抚了几句后便退出病房与守在医疗室外的明长溪和菲特交流。
“顾先生的精神正在逐渐放松，接下来会由更加专业的精神科医生与他对话。”医生开门见山地对围上来的两人说道。
明长溪一听顾彦漓有好转的迹象，他悬着的心放下。
一旁的菲特更是感激涕零，使劲对beta医生道谢。
“不用谢我，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顾先生曾经标记过的omega，请他提供信息素样本，那样对顾先生的治疗能够更顺利。”医生无奈道，ao连接是很微妙的存在，即便星际时代的医学非常发达，也无法完全治愈这类由‘分离’带来的痛苦。
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顾彦漓曾经标记的omega，由对方进行信息素抚慰。
不过目前来看，这几乎是不可能，所以医生才退了一步，提出获得那名omega的信息素样本来对顾彦漓进行治疗。
但即便做出退步，明长溪和菲特还是满脸为难，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顾彦漓曾经标记的omega是谁。
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就像是顾彦漓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作为外人，他们从来不敢主动触碰。
明长溪皱了皱眉头，最终对beta医生回了句他会想办法。
beta医生见状心中了然，他不再继续与顾彦漓曾经标记过的omega有关的话题，转而交代明长溪和菲特以后与顾彦漓相处中要注意他的哪些举动。
全神贯注地听着，菲特与明长溪一一记住医生的话。
待说得差不多，beta医生看了看表，去了其他的医疗室。
明长溪与菲特在他走后，紧张变为疲惫，他们纷纷隔着玻璃又望向勉强清醒过来的顾彦漓。
“明哥，还好这次发现得比较早。”菲特没忍住说出心里话。
摇了摇头，明长溪对此不发表态度。
可嘴上不说，在心底里，他是十分赞同菲特。要不是顾彦漓直播结束后差点昏过去，他糟糕的精神状态怕不是还能再隐瞒一段时间。
经过医院检查，顾彦漓自身的信息素数值远超正常水平，在医学判定上是即将进入易感期的状态。但他对其他人信息素的接受程度却非常低，这种极端偏差为他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进而导致昏厥。
如果顾彦漓被送进医院的时间再晚一些，他有可能会完全进入易感期。由于自身无法感知到其他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导致他会对当前的状态全无察觉。
那么一个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信息素的顶级alpha来到外界会怎么样？一定会引发骚动。
更别提顾彦漓还是明星，关注他，试图凑到他身边的人会更多。
明长溪不敢想象信息素炸弹一样的顾彦漓出现在人群中会发生什么，恐怕不是上上热搜那样简单了。
想想那恐怖的场景，明长溪心有余悸，认为有必要私下找一找顾彦漓标记过的omega。
就在他思考要如何调查的时候，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
明长溪下意识扭头。
看清来人，他警惕地确认，“你是负责精神治疗的医生？”询问时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挂在对方白大褂外面的名牌，伊利斯.科恩特。
“是，接下来我会接手顾先生的治疗。”伊利斯被质问也不恼怒，他拿出光屏，“这是治疗安排，需要您确认。”
明长溪接过光屏快速浏览上面的内容。
上面的确是医院早就给他展示过的治疗安排。
确定伊利斯的身份没问题，明长溪轻触治疗确认键并向他表示谢意。
“这是我们的职责。”伊利斯说完想了想，又接了一句，“药剂师等会也会过来，到时还请您再点一次确认。”
明长溪点点头。
见他没疑问，伊利斯进入治疗室。
又过了几分钟，药剂师如伊利斯所说的那样推车而来。
明长溪有了之前的经验，没多关注药剂师，在他递来的光屏上点过确认便放人进去，丝毫没注意到当这名叫做平田利泽的药剂师透过玻璃看清医疗室内躺着的患者是顾彦漓，平静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波动。
然而再吃惊，平田还是要完成明面上的工作。
拿回光屏，他又变为面无表情，推着放满药剂的车也进入医疗室。
刚进来，顾彦漓咬牙切齿的声音便出现在他耳边。
“……我想抓住他，掐住他的脖子，粗暴地对待他，将他重新标记，把他锁在屋子里，让他再也无法从我的身边逃开。”
“我想让他怀孕。”
平田推车的动作停住，不受控制地将质疑的目光投向正在接受治疗的顾彦漓。
此刻他十分怀疑眼前的顾彦漓真的是上司口中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吗？这分明是变态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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