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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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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辙刚转的第二天课堂，八班本来已经尽量不去在意，没想到化学老师一进门，局势就变了。
精致时髦的老太太连人名字都记不住，手往第三组一指：“诶？你们班那个新来的帅帅的男孩子去哪了？”
“老师，没有新来的帅帅的男孩子了，但还有帅帅的男孩子在这里～”
“呕——你滚呐，老师他转班了，去一班了——”
化学老师睁了睁眼睛：“噢，好可惜啊，他也在你们班化学满分行列里的嘛，哎呀，你们想不想他离开嘛？”
“不想——”
“哎呀不想了，上课上课，我们这节课来学习，烷烃之间的转化和它们的化学性质，下面，我要抽同学上来复习昨天学的方程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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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跑操的时候，覃槡看见忱辙站在一班队伍的最边上，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与周围格格不入。
几个自封兄弟的看不下去，纷纷吐槽：“服了，忱辙在他们班不会受委屈了吧？”
“艹，他们班那帮傻/逼，忱辙都不屑于和他们讲话的好吧？”
高晟告诉覃槡说一班有女孩子看上忱辙了，覃槡瞥他一眼：“这很奇怪？”
“没，就感叹感叹，曾经你不是这样的？好吧，虽然现在也差不多。”高晟话锋一转，“不过我担心的倒是那群性别男的牲口，女的应该影响不了什么，那其他傻/逼呢？忱辙被他们带坏了怎么办？”
“你带娃呢？”
“不是——哎哟我艹！”高晟没注意已经进了操场，差点搁地面拌一跤。
简帆在前面喊：“快点快点，向左看齐，别说话了啊！”
高晟声音换小了点：“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道理，你懂我意思吧？”
覃槡跟着音乐开始跑，没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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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马至今都搞不清楚，跑操的意义何在啊？”莫健在前一排哀嚎，“这塑胶操场热得跟踏马蒸笼一样，昨天不是下了场雨吗？老天，凭什么上午10点就重回夏天？”
向义北拖着胖胖的身躯，三口气喘不出半步，喉咙干了也要力挺：“支持啊兄弟，这对我们这种胖子来说简直是种酷刑啊——”
前后一拳距离，速度不能快不能慢，中间还要插个喊口号的任务，每次拐弯覃槡两三次都差点跑出圈。
高晟拽他回来：“兄弟你看啥呢？破坏了班级乃至整个高二年级的集体美观，你猜台上那头顶发光的领导会不会让我们盯着烈日，然后自己边喝茶边唾沫横飞到下节课下课？”
“一二一二，一二一——”
巨大的口号声很快淹没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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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槡并不囿于自己的视线范围，几乎每转一次弯都转头盯着某个方向，直到最后一圈忱辙倏然回头，他们终于有了今天第一次对视。
覃槡不知道两个近视不浅的人是怎么精准无比地定位对方的位置的，但他能肯定，忱辙确实是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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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去食堂，高晟见面第一句就有点阴阳怪气：“哟，被撬的墙角还会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啊？”
忱辙：“……”
不知道怎么回，干脆装作听不见。
高晟站中间，一边搂着一个上楼。
覃槡一把把他扯开，险些撞到其他班的学生。
“怎么样啊你新环境？适应得了不？”
“才上几节课，适应什么。”
“噢，”覃槡理解力极强，“那就是不适应啊，骇人听闻，某些人不应该接受能力出类拔萃的么？”
忱辙笑着给了他一拳：“你酸什么呢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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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晟叹了一口大气，对着忱辙说：“你都不知道，失去了你这么个得意门生，老杨和老头昨晚还有点小郁闷。啧，眼红死我了。”
忱辙说：“是吗？就凭我那70分的生物试卷？”
“你那情况不一样，后面新学的那几章，真题还不是手到擒来？”高晟说，“唉，一会儿吃饭你要不挨我们班坐一起吧，我总觉得一班有几个男的看你不太顺眼。”
覃槡问：“哪几个？”
高晟说：“嘶，不就哪几个跟吃饱了撑的找不到事情做的□□王子？整天借着放听力在楼下骂街，看着心里就堵得慌。”
“那不是他们班——噢，你们班纪律委员吗？”覃槡说了一半又改口。
忱辙摸了张纸巾擦鼻子：“不清楚，没注意看。”
有几个一班的学生端着盘子路过，高晟赶紧压低声音又问：
“他们班班主任是不是特心烦？就那个，特喜欢穿皮鞋那个中年妇女，老杨可不喜欢她了。”
忱辙拿着盘子站在覃槡后面排队，回道：“还行吧，没怎么注意。”
“真假？”
“不过——”
覃槡扭头回来看他，等待下文。
“不过什么？”
忱辙递餐盘给覃槡，覃槡看他的眼神有点怪，他又不是很想说了：“其实也没什么。”
覃槡看着他不动。
周围人声嘈杂，饭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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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到前一天晚上，一班班主任王雪连跷着腿在忱辙面前，自认为说的话很照顾忱辙的自尊。
“你这个成绩要小心哦，在我们班可能会——”吊车尾这三个字她没说出来，但点头示意了忱辙她的意思是什么。
一班也是重点班，她看忱辙年级排名前一百都没进，分数也没打出来所以不清楚，觉得赵逊这件事有点不合自己心意。
毕竟她刚刚从自己班“开除”了几个打架的，后面分班也只准出不准进，成绩靠前的那几个学生死死留住，也不管人情不情愿，直接开始洗脑，于是一班成了整个年级人数最少的班。
“我们班老师们都很厉害的，同学们呢也很友好，你要好好跟他们相处哦。”
王雪连话说得好听，忱辙只从那张脸上读出来虚情假意。
赵逊跟自己说的有点勉强自己，现在看来倒像是勉强她了。
忱辙笑也懒得笑，客套几句后没再和她有过交流，倒是一班有几个好心的女生告诉他说，王雪连特别偏心做班委的那几个男生，劝忱辙少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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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你踏马吊车尾？”
高晟听后简直大吃一惊，心说哪儿来的猿猴在拍走近科学，“合着王雪连就是嫌弃你没进他们班资格呗，不是啊，都这样了你还转？”
忱辙递餐盘给打饭阿姨，说：“当时赵逊老师说其他班真的塞不下人了，说是将就将就。”
覃槡走在他前面，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不过你确实要注意那几个人，他们的确不太讨人喜欢。”
“喜欢，怎么不喜欢，他们班班主任不就喜欢吗？”高晟怕引人耳目，小声说，“还是我们老杨好，他们班还搞区别对待，其实上学期打架被开除那件事也有那几个参与，不知道为什么王雪连就只开除其他人。”
覃槡没回话，忱辙跟着他们去八班的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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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下就有个小个子挨过来：“覃槡，忱辙忱辙，这里还有位置，高晟，对面还有。”
汪洋竖了拇指过来，弄得他们仨一脸懵，“干嘛？”
旁边的简帆悄悄指了指前面：“一班班主任在那儿看着呢，我们还以为你们不过来吃了。”
三人表情难得一致：“？？？”
于是覃槡往后一看，有个模糊的人影确实在盯着他们。
“随她怎么看，吃个饭怎么了？”
“对对对，”汪洋说，“就是，随便她，不过刚刚她好像瞪了忱辙一眼。”
简帆说：“身在曹营心在汉，忱辙，有魄力。”
“行了，赶紧吃饭，今天化学小卷写完了？”覃槡蹙了一下眉。
“没有，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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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的路确实是有点窄的，忱辙下午上厕所的路上就遇到了王雪连。
王雪连一见他就开始招牌似的笑，“还挺怀念原来的班级哈，吃饭也在坐在一起。”
忱辙不想知道她在内涵什么，下午吃饭的时候他还是跟着覃槡他们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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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辙前几节课也没什么感觉，直到这个晚自习开始，又从这个晚自习结束。
纪律委员熊强微老师似的背着手到处跟人讲话，一边又喊着维持纪律，然后他漫步到正在写数学卷的忱辙旁边。
忱辙勾画了几个题干要点正在联想演算过程，半简单不难的演算题目他通常都是大脑拾掇过程再去核对答案的各种方法，最后再都解一遍，定时间之内锻炼计算速度。
熊强微没说一句话就俯在他桌边，状若发福的身躯侵占了大半个桌面，扑面而来的气息让忱辙不得不往后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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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辙皱着眉，表情冷淡。
熊强微咂咂嘴，用一种自认为很平和却得意外露的语气说话，眼神带了点轻蔑，说：“这道题，我昨天写过，有点难度，我当时……”
忱辙心里重新定义了“自来熟”写三个字。
一句话没听，对方还不依不饶直接把卷子提起来，“哟，字写得不错，你前面这些不会啊，啧啧啧，我还以为八班出来的有多——”
忱辙听出来了，什么叫踩一捧一。
他毫不留情把卷子抽回来，冷眼道：“不劳费心，没人跟你说过不要随便乱动别人东西？”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声吸引过来，熊强微语塞了几分钟，尴尬地摸头，他装/逼不成，看忱辙的眼神又变了个性质，在教室里吼道：“吵什么，自己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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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辙低头做自己事情，身边气压极低，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
那是他在这个班今晚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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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入睡前忱辙才发觉自己好像有些感冒，他怀疑自己被张昀传染了。
入秋这几天冬讯昼夜温差有点大，温度线也在持续下降，忱辙吃了点药，迷迷糊糊网购了几件入秋服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