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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ep22和哥哥的塞班岛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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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班岛的十月，阳光依旧热烈，却被海风揉碎了锋芒，变得格外温柔。鹿聆站在机场出口，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湛蓝，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身旁的宋今也利落的将行李放到了后备箱里，他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长裤将身形衬得修长挺拔，侧脸线条流畅又坚毅，阳光落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看的鹿聆有点出神，果然美好的人才配得上这么美好的风景。陆闻舟见呆在原地的鹿聆，忍不住吐槽，“上车啊，干啥呢，傻了啊”。
鹿聆的视线这才从宋今也身上挪开，撅了撅嘴，“来啦”。宋今也抬手跟了上去，一边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一边把后车门开开，“走吧，上车。”
酒店是位于海边的一个三层别墅，车辆缓缓驶进，清新的海风裹挟着咸咸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俩睡一个房间行吧”，陆闻舟放下行李，把房卡递给了宋今也。别墅一共有5个房间，鹿悠陆闻舟一间，姜早宋知聿一间，王姨王叔各一间，剩下一间就只能宋今也和鹿聆一起睡。
没等宋今也先开口，鹿聆率先把房卡拿了过来，“当然可以啦，我最喜欢和哥哥一起睡觉了”。
陆闻舟看鹿聆列到后脑勺的嘴，“你问问你哥愿意和你一起睡么，从小到大，就爱往你哥被窝里钻，烦死人了”。
宋今也微微勾起了唇角，语气淡淡道：“不烦”。
陆闻舟看了眼宋今也面露的笑容，一瞬间有一点愣住了，但转瞬一想，也可能是想多了，点了点头，“你们先回去收拾一下，我让王姨做了点吃的，一会儿下来吃”。
刚进房间，鹿聆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阳台的门。给他们留的这间房，是视野最好的一间，向外望去，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水由近及远呈现出不同层次的蓝，白色的浪花有节奏地拍打着沙滩，椰树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好美啊！”鹿聆兴奋地转过身，却差点撞上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的宋今也。
宋今也伸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温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温度，鹿聆感觉脸颊瞬间发烫。宋今也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满是笑意，“先收拾一下，去吃点东西，不然胃又该疼了。”
带家里的厨师来的好处就是，随时随地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与甜点。俩人吃完饭，家长四人组早就不见了踪影。
【鹿聆：你们在哪儿呢】
【姜早：年年，来海边找我们】
【鹿悠：位置】
“走吧，咱们去找他们”。
当两人漫步在去往目的地的沙滩上时，夕阳正缓缓西沉。鹿聆脱下拖鞋，踩在细腻柔软的白沙上，感受着沙子从脚趾缝间溜走的奇妙触感。宋今也跟在他身后，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的身影。
一只螃蟹，慢慢的从沙孔里爬了上来，鹿聆兴奋地蹲下身去看。宋今也也俯身凑在他的旁边，两人挨得很近，鹿聆甚至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小心海浪”宋今也轻声提醒道，防止衣服被海水打湿。鹿聆转头看向他，夕阳的余晖洒在宋今也的脸上，将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那双总是温柔注视着他的眼睛里，此刻倒映着他的身影，不知为何，此时他又想起宋今也的那句，“这里同性合法”。
“这里同性真的可以结婚么”？鹿聆很难的梦只是宋今也的眼睛说出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到怎么了，就是有点憋不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飞机上有人要宋今也的微信？宋今也说喜欢男生？还是更早，鹿聆自己也不清楚。
对于鹿聆突然问出这句话，宋今也好像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只是淡淡笑着点了点头，“嗯”。
鹿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听到回答后起身继续走了。俩人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夜色渐浓，这是一个位于海边的露天餐厅，姜早本来想让他们早点过来去潜一会儿泳的，但谁知道两个人为什么路上当误了这么长时间，夕阳西下，又到了吃饭的时间。
几个人坐在海边的露天餐厅，烛光摇曳，海浪声不绝于耳。他们点了当地特有的美食大餐。
“年年，吃不惯让王姨给你重新做点”，姜早说。
鹿聆吃了口宋今也给他夹的菜，摇了摇头，“不用的，很好吃”。随后便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鹿悠看着鹿聆的吃像不由感叹。
而宋今也则在一旁默默拿起餐巾纸，轻轻擦去鹿聆嘴角的酱汁，动作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了，谁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就好像这是从小到大都会做的很平常的一件事，只有陆闻舟轻挑了一下眼，将这一幕记了下来。
坐了长时间的飞机，吃完饭也都累了，就早早的回去休息了，鹿聆更是沾枕头上就睡了，第二天是被姜早敲门喊醒了，为了弥补昨天没有潜泳的遗憾。
“快点你们两个，陪我潜泳去”，姜早一边敲门喊鹿聆和宋今也，一边吐槽还坐在餐桌上的三位男同志，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三个人，怎么就挑不出一个能陪我潜泳的勇士呢”。
鹿悠和陆闻舟算是会游泳，但是没有潜水证，没办法陪姜早下去，宋知聿更不用说了，这人连游泳都不会。姜早是一个特别喜欢极限运动的女生，跳伞，蹦极，潜泳，攀岩等等，都是姜早的强项，当初宋知聿之所以能从众多追求者当中抱得美人归就是因为够大胆，姜早想做什么，宋知聿都会陪着，唯有游泳不行，因为小时候溺过水，所以有点恐惧。
鹿聆和宋今也顶着个鸡窝头从房间里出来，鹿聆喜欢睡懒觉可以理解，但宋今也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在睡懒觉的人，今天竟然也是这么晚，还挺神奇的。
“快过来吃完饭”，姜早连忙招呼着这两个陪玩，“阿也，你怎么也起这么晚，昨天是不是带弟弟熬夜了”。
没等宋今也开口，鹿聆率先撇清，“冤枉，我昨天回来洗完澡粘床上就睡了”。
宋今也还想说点什么，最后也只能随着手里温热的粥一起咽到肚子里了。
宋今也又不禁回想起昨天晚上，鹿聆没撒谎，宋今也洗完澡出来之后，他确实睡着了，而且睡在了整张床的正中间。宋今也走到一侧，试图将鹿聆往旁边移一移，可正当他躺上去的时候，鹿聆吧唧着嘴又返了回来，整个人都趴在了宋今也的身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睡觉这么不老实”，宋今也无奈又把鹿聆推了回去，刚调整好睡姿，一个翻身又转了回来，估计是把宋今也当成床上的某个玩具了，又上手又上腿的，一顿乱摸。
宋今也盯着这个肆意妄为的人，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去了卫生间，半个小时之后才出来，床上的这个人睡的倒是安稳。宋今也刚上床，鹿聆又抱了上了，不知是做梦还是怎么的，手上的动作比前一次还要胡乱，甚至伸到了衣服里边。
二十分钟之后，“我真是欠你的”，宋今也自言自语了一句，又起身去了卫生间，如此反复，一晚上宋今也去卫生间的频率高达五次，所以今早很荣幸的没有起来。
吃完早饭，不会潜泳三人组单独去玩了摩托艇，而有潜泳证三人组，则在专业人士的带领下，进入了深海模式。
“我们这片区域还是相对安全的，一会儿你们跟着我，不要单独行动，也千万不要脱离我们所能掌控的区域，而且…………”，陪玩老师给几个人讲完规矩之后就准备下水了。
“哥哥，你昨天没睡好吗”？
宋今也看着这张无辜的脸，又气又想笑，宋今也还是第一次看不透鹿聆，如果说是故意的，那宋今也承认认识的这18年，他还是不够了解鹿聆，如果不是故意的，呵，更想笑了，感觉自己被耍了……
“没，挺好的”。
鹿聆点了点头，也没继续多问，反正他觉得自己睡的挺好的，宋今也问题应该也不大。
“准备好了么”，身旁突然传来姜早铿锵有力的声音，听得出来，她现在是万分的激动，“还是安全第一你们两个，听到没”。
对于姜早这个资深潜水人员来说，根本不需要专业人士带着，刚下水，她是冲在最前边的那一个，专业人士主要是用来看着宋今也和鹿聆的。
在水里没办法说话，只能通过手无来进行交流。很多来玩潜水的都喜欢去看深海世界，但姜早不同，她只喜欢畅游于深海之中，她喜欢深海带给她的失重感，也喜欢置于另一个世界的脱离感。宋今也和鹿聆会潜水也是深受姜早鼓动，她深知三个大号已经废了，还是得从娃娃抓起。
他们一点一点摸索着潜入海底，身姿在水中舒展，仿佛与大海融为一体，姜早仿佛回到了她的舒适区，在水中宛如灵动的精灵，独自畅游于前方。教练估摸着姜早是个女生，便格外的注意她。
宋今也和鹿聆并肩游于后面，在教练的叮嘱下，没有落下半分。五彩斑斓的热带鱼群好奇地围绕着他们，像是在欢迎特别的访客。鹿聆兴奋地指着前方一大片绚丽的珊瑚礁，宋今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轻轻采取一朵捧在鹿聆的眼前，近距离的观赏，轻轻触摸那些形状各异的珊瑚，感受着海洋独特的纹理。虽然隔着护目镜，但依旧能看见他喜出望外的目光。宋今也用手语问他：喜欢么？
鹿聆狂点着头，示意：喜欢。
宋今也又用手语回复。
回过头继续跟上姜早的步伐，在这片静谧的海底，他们无需言语，好像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每当鹿聆盯着一个东西超过两秒钟的时候，宋今也就会握着他的手，带他走过去，细细的看。
每次都会用手语问上一句：喜欢么？
鹿聆狂点头：喜欢
宋今也又用手语回复。
游累了，两人便停在一处较浅的礁石旁，静静地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海底景色。偶尔，还会有一些小小的水母慢悠悠地飘过，为这场潜泳增添了几分梦幻色彩 ，鹿聆望着宋今也，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姜早回过头找他俩的时候，两人正头凑在一起，盯着鹿聆手中的海星，他过去敲了敲两人，示意：上去吧。
“爽——”，刚一露出表面，姜早就忍不住大喊出来，这是她时隔好几个月的有一次下海，“你们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潜泳呢”，说着看向了从远处拿着浴巾走过来的宋知聿，“悠悠和闻舟呢”？
“故地重游去了——”，宋知聿一边把浴巾披到姜早身上一边说，“怎么样，玩开心了么”。
“嗯，还不错”。
鹿聆听着宋知聿的话凑过来，“宋叔叔，我爸他们真在这里结婚的”？
姜早转过头看着还湿漉漉的鹿聆，正想着把浴巾披到他身上，“哎，你怎么就拿了一个浴巾出来”。
鹿聆赶紧拒绝，“我没事儿啊，挺爽的这样”，说着又咧着嘴问了一句，“真的么，真的么”。
没等宋知聿回话，宋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把浴巾披到了鹿聆身上，“怎么，不信我说的”。
鹿聆一扭头对上宋今也俯视过来的视线，连忙摇头，他当然相信宋今也说的，他只是好奇一些具体的细节， “没有，就是……再问问”。
“真的，你爸他们估计现在在哪个老地方……”
宋知聿还没说话，就被姜早捂住了嘴，她真怕这个嘴没个把门把说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有点脑子哈”。
宋知聿趁机亲了一下姜早落在他嘴上的手，姜早一脸嫌弃的拿来了，“走，冲个澡去”。
俩人走后，鹿聆顺势坐到了沙滩上，海浪卷着碎贝壳撞向岸边，又退成泛着银边的涟漪。穿波点裙的小女孩正把爸爸埋进沙堆，穿潜水服的小伙子抱着冲浪板从海里走来，穿白衬衫的情侣踩着浪花来回走，远处防波堤上坐着个写生的姑娘，画板上的人影被海风吹得歪歪扭扭，有推着婴儿车的夫妻轻声交谈，有戴耳机的少年追着海浪奔跑，还有卖荧光棒的小贩晃着串彩灯从人群里穿过，把细碎的光洒在身后的沙滩上，像谁打翻了一罐星星。
“不去冲个澡么”。
鹿聆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过去，差点撞上了宋今也带笑的眉眼，他又想起刚刚在海里宋今也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的手语，突然生出了别样的思绪，这些年来，宋今也总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包容他的任性，陪着他疯闹。在他眼里，宋今也像个哆啦A梦，想要的永远都有，想做的永远都能做，在宋今也面前，他可以永远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鹿聆突然问道。
宋今也微微一怔，随即坐到鹿聆旁边，眼神望着远处的海面，嘴中微微发出宠溺的声响，“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鹿聆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要跳出胸腔，脸颊滚烫。他望着宋今也，像是问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那早姐和宋叔叔呢”。
“你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么？鹿聆顺势把头低下来，用仅有两个人的声音，鼓起勇气说道，“哥哥，我也喜欢你，不是弟弟对哥哥的那种喜欢。”说完之后，鹿聆感觉心跳加速，又觉得如释重负，是什么感觉了，是那种马上要打120的精神恍惚。
宋今也对于鹿聆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惊讶的，他的目光从海面移向鹿聆，声音很平淡，但是鹿聆依旧能听出来带着笑腔，“也？为什么用也”。
鹿聆对宋今也的回答倒是很惊讶，但更多的是对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无赖的抵抗，他猛地抬头，没想到宋今也会贴他贴的这么近，他的鼻尖似乎能感觉到宋今也脸上绒毛的存在，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屁股，整理好表情，“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手语啊”。
鹿聆又想起刚刚在海底，每当鹿聆点头示意“喜欢”的时候，紧跟着的就是宋今也的那句，“我喜欢你”的手语。一开始第一次的时候，鹿聆以为宋今也受水重力的影响比错了，可是接二连三的手语，让鹿聆不得不多想，直到刚刚他看着眼前的各人各物，他突然有点释怀，好像生而为人就是用来享受的，死亡也带不走任何东西，人生短短三万天，活一天少一天，他突然明白了，想在有限的时候尽可能多的和宋今也在一起，即使宋今也的手语真的不是鹿聆想的那个意思，但这一步他想迈出去。
宋今也又给鹿聆比划了一下我喜欢你的手势，“这个么”？
看着宋今也坦然自若的神态，鹿聆的内心像被劈中了一样，他想，完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宋今也不会是不知道这个手语什么意思吧……
鹿聆喉结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任何声响，但幸好被堵住了，不然他的心脏可能会跳出来。
“你还认识手语呢”，宋今也又开口。
鹿聆没说话，只是重复了一下宋今也刚刚的手语：我喜欢你。
宋今也低头抿了抿嘴唇，又向他比了一个：我也喜欢你。
鹿聆又说不出话来了，他又有点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也喜欢你”？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么？
“我不懂，你说清楚一点，哥哥，你说清楚一点，我不懂”，鹿聆反复重复着，想要确切的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宋今也上前捏了捏鹿聆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啊”。鹿聆还是怔怔的看着宋今也，他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弟弟的那种喜欢”。
鹿聆呆呆的愣住了，这个他在梦里都不敢奢求的事情成真了，一瞬间的欣喜转而又是一瞬间的落寞，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
混沌的思想驱使着他，他将身后的浴巾盖于头顶，就好像把他们两个人困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鹿聆尽收于眼底的，还是宋今也的那张笑脸，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鹿聆深呼吸了两下，一点点靠近宋今也，用着他生涩且笨重的嘴法，慢慢搭上了宋今也的唇。一下，两下，三下，蜻蜓点水，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逗我玩呢”？宋今也忍不住轻笑一声。
鹿聆的呼吸还是很重，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他明明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人之常情”，它重复着宋今也在飞机上的话。
“人之常情”？宋今也带有挑逗的韵味儿，左手捏住了鹿聆的下巴，右手扣住了他的脖颈，吻了上去，细腻而温柔。他不断的吸吮着鹿聆的下唇，直到鹿聆呼吸开始加剧，宋今也松开嘴唇，几乎是用气声说了一句，“放松”。
鹿聆微微张开嘴巴，刚想说些什么，“啊……”宋今也瞅准时机又再次吻了上去，没有给鹿聆闭嘴的机会，舌头直直的深了进去，牵制住鹿聆的舌头，带动着搅拌鹿聆嘴里的每一个角落，接着又把鹿聆的舌头带回了自己的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住，防止他退回去，将整个舌头含于嘴里，不断的吸吮着。
到最后鹿聆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舌尖是麻的，心脏是砰砰跳的，腿是发软的，胳膊是撑在宋今也腿上的，脖子是完全靠宋今也得手掌撑着的，浑身上下没一处能使上劲儿，感觉快要呼吸停滞的瞬间，宋今也松开了他，“这才是人之常情”。
瞬间，鹿聆像是陷入了梦中静寂的深渊突然被拯救上来一半，大口的喘着气，眼角微微泛着红光，“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他们”。
“告诉什么”？
“我们两个”，鹿聆的话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来说的。
“我们两个怎么”？
“你说呢”，鹿聆此时有点气急败坏的韵味儿，他觉得宋今也在刷他。
“我想听你说”，宋今也倒是不紧不慢，颇有耐心的引诱着。
“我们两个，算在一起了么”？鹿聆试探着问，他怕自己到头来又是空欢喜一场。
“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和他们说”？
这次，鹿聆没再说话，只是把头从浴巾里退了出来，低下头，盯着海浪拍打着沙滩。
“好”，宋今也说。
血缘，亲情，鹿聆太知道自己最害怕失去的是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