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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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你，在本能寺之后就没有历史上的踪迹了吧？”
另一边，第四次路过手入室的织田信胜和让他带路的药研藤四郎还在愉快地讨论。
“真是神奇啊。时之政府的这项技术就连无法确认去向的刀剑都能复原出来，并召唤付丧神吧。”
“穿越时空这项技术也是，只要事先准备好了再和狐之助说明，就能够非常简单地跳转时空回到过去了……”
就算被召唤出来的英灵会被赋予一定程度的现代知识，织田信胜每次看到这种科技产物时，还是会倍感新奇。
作为新刀，药研藤四郎只是在一旁附和，审神者就自顾自感慨了许多。
“……真想把这个能够时间穿梭的机器带走啊。”姐姐大人八成会很喜欢这种东西的吧。
药研藤四郎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劝诫道：“……大将，慎言啊。本丸内的狐之助是不会听到这种话后坐视不管的。”
作为被召唤出来的付丧神，药研藤四郎其实没有阻止审神者可能的犯罪行为的立场。可同样作为主将的家臣，药研还是有劝诫的立场的。
……虽然他劝诫的出发点也是基于时之政府不会放任不管这一点上，而不是让审神者不要这样做上。
“狐之助吗……”织田信胜听到这个名字确实犹豫了一下，只是没有犹豫很久，“没关系！狐之助就算要对时之政府打小报告，它也早就习惯了！”
狐之助为什么会习惯打小报告啊！时之政府不管一下的吗！不是，这个本丸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听到织田信胜的解释以后，原本就有点想吐槽的药研藤四郎更是把话哽在了喉咙里。
虽然他还没有正式见到这个本丸里的其他人，但是他已经感觉到这个本丸不会那么简单了。
不管是从这个审神者的发言来说还是从审神者的织田信长粉丝属性来讲。
“不过这个东西要带回去的话也蛮麻烦的吧，不知道那边接不接受快递……”织田信胜没过多久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聊起了其他话题，“我听本丸里的其他刀说，你在医术方面有一些研究，这是跟名字的由来有关吗？”
“我对医学确实有一些兴趣…但名字来源是和前主畠山政长有关的传说。”
“畠山政长在遭遇政变时想拿我来剖腹自尽，只不过尝试多次后都没有成功，这才一怒之下把我抛掷出去，结果短刀却贯穿了放在角落的药研……我因此得名。”
“也因为畠山政长无论怎样都没法拿我剖腹自尽的事情流传，我有着‘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到主人’这样的传说。”
织田信长大概也是看中了他的这个传说，才在松永久秀奉上的一众刀剑中选择了它吧。药研是这样想的，但看到审神者那幅织田信长毒唯的样子就没把这些话说出来。
虽然织田信长在后世中被神化和升华了很多，还有人为他建造了神社……但是药研藤四郎一直都相当平常地看待这一位最富盛名的主人。
“这样说起来的话，你到最后也是履行了这份职责吧。”
听完药研藤四郎的自述后，审神者倒是停下了脚步，用了一种少见的角度评价道：“被姐……信长大人随身携带着的药研藤四郎，直到最后也没有伤害主人，而是选择了同主人一起走向落幕。“
只不过这种稍显客观的角度并没有保持多久，他紧接着又开始嘀咕。
“…说起来……这也算一种殉道吧……”
“我当初也是这样扫除了姐姐大人身边的不安定因素……恩……”
从审神者偶尔蹦出来的一些字句里倒推出一条完整的逻辑链很难，但这不妨碍药研藤四郎之前压下去的好奇心重新冒泡。
姐姐大人？
付丧神咀嚼着这个名词，感觉心中的疑云更多了。
织田信胜却和付丧神陷入的状态相反——他已经完全想明白了。
他为姐姐大人扫除了霸业第一步前的阻碍，包括他自己（此处指织田信胜劝诱别人和他一起反抗信长）。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大人的天下。
药研藤四郎陪伴在姐姐大人身边，作为护身刀保护姐姐大人的安危，一直到了最后一刻……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姐姐大人啊！
他们都是守护姐姐大人的人，换而言之，他们就是天然的同盟！
由此可得，织田信胜完全可以和药研一同创造一个有姐姐大人的世界啊！
织田信胜豁然开朗。
他转头就想去握住药研的手，然后提出那个伟大的共同目标。
“药研，你有没有考虑过……“
“考虑什么？“
“考虑过什么？“
两道完全不同语调的声音一同响起，织田信胜愣了一下。
声音比较沉稳的那个语调是药研藤四郎的，那另一个冒出来的语调是哪来的？
听起来有点耳熟，还带着一些地方腔调呢……
地方腔调呢……
地方呢……
织田信胜缓慢地抬起脑袋，看到了一张无比眼熟的脸。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是黑发金瞳小麦色皮肤的青年，还有一口土佐腔……和他的近侍陆奥守吉行的特征很相像啊。
——不对，这就是陆奥守吉行吧！
织田信胜飞快地收回了想向药研伸过去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后退，企图以装作无事发生来躲避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怎么不说话了？织田大人？“
陆奥守吉行脸上挂着平常会露出来的爽朗笑容，说话的语调都不带改变一下的。
付丧神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一直往后退的织田信胜，依旧笑容可掬地询问。
“今天内番的报告看完了吗？远征的规划做完了吗？政府下发的活动预告表看了吗？“
“怎么不说话了啊？刚刚不是还和药研相谈甚欢的吗？“
“织、田、大、人。“
——药研藤四郎也是在事后才知道，织田信胜因为路痴，才被严防死守着不让他独自在本丸里走动的。
那天是织田信胜偷偷从御殿里溜出来，一路乱逛到了锻刀室瞒着近侍偷偷锻的刀。
他就说为什么审神者路过了四次手入室都不带改的……原来不是审神者喜欢走这段路，是审神者根本不认路啊！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原因出去乱逛，迷路到锻刀室的。”
陆奥守吉行在御殿里分拣文件，织田信胜老老实实地坐在文件堆后面。
付丧神表现得十分平静，好像刚刚那个在走廊上狂奔且怨念重重地质问审神者的刃不是本刃一样。
“天守阁……”
“你前几天刚用过这个借口。”
织田信胜噎了一下，闭着眼开始了胡扯。
“其实是这样的，我在御殿中处理文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本丸像是卷入风暴一样喧闹！”
“我感觉不对劲，于是走出去探查，却发现本丸内的其他人都消失了，还变得破破烂烂的。我猜，这很可能是时间溯行军的阴谋，他们把本丸卷入时空暗流中，想以此来分裂我和时之政府的联系！”
“然后你在本丸内孤军奋战，对抗突如其来的时间溯行军，捡到了这把他们掉落的药研？”
织田信胜摇了摇头，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不，接下来是我在本丸内搜寻了一番，在锻刀室内发现了一个人影。”
“哦？”
“她一头黑发，身披大红色的披风，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居然是姐姐大人！姐姐大人就站在锻刀室看着我，说她不放心我一个人来这个地方，所以特地前来将随身携带的爱刀赠与我，以此保护我的安危。”
“……”
陆奥守吉行沉默着敲了敲桌几。
“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信长大人亲自前来把药研送给你？啊？”
陆奥守吉行的语气带着三分薄凉、三分冷酷、三分漫不经心，还有一分不可思议：“你是相信我其实是坂本龙马，还是相信你编的故事里信长大人会来送刀。”
织田信胜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坚持他的观点。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对姐姐大人的一片真心，和姐姐大人与我之间的真挚情感！”
“正是因为我们姐弟之间的深厚感情，上天才会派我前往锻刀室迎接这把姐姐大人的爱刀啊！”
陆奥守吉行毫无感情地打断了他的告白。
“你还是相信我是坂本龙马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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