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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第 184 章 ...


  •   沈越给每个孩子的礼物都不相同,给温秉昌的是需要自行组装完成的一把木刀,给温秉盛的是一个三阶木魔方,给才两岁温秉荣的是益智类的拼装组件。最后给小姑娘温桃的是一个可以活动关节的木偶娃娃,类似现代的芭比娃娃,可以换衣服。沈越不止准备了娃娃,还备了三个可以换上的小衣裳。
      这些东西在千机阁里都有出售,只是做得少能买到的人并不多。
      温桃看到这个漂亮的人偶娃娃时眼睛都亮了,甚至忘记了害羞,接过娃娃就再舍不得松手。
      可以说,沈越准备的小礼物真是送到孩子们的心坎上了。
      虽然他给孩子们准备的不是什么金银玉器之类的贵重物件,但能送到每个孩子都喜欢,就能看出他有多用心。
      温博一家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京城舟车劳顿极是不易,加之今日是除夕,晚上还得守岁,需要养足精神,因此他们在老太太屋里待了有半个时辰就出来了。江若意早早就给他们一大家子收拾了住的地方出来,屋里应有尽有,垫肚子的吃食也都备上了,他们若是饿了可随意用点,若是累了躺下就能睡。
      这会儿离晚上的除夕团圆宴还还有两三个时辰,大家自老太太院里出来后,沈越与温澜清往松涛院方向走去,可到了一个岔路口后沈越却停了下来。他道:“二爷,我想上竹院看看去。”
      温澜清看着他道:“你要去找柳叶他们?”
      “对。”沈越点点头,“今晚过年他们就不与大家一块过了,让他们自个儿待着反倒自在些。我去看看他们缺什么不曾,若是缺什么趁还有点时间赶紧给他们备上。”
      圈子不同还是不要硬融入了,沈越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若是硬要叫柳叶,及冯兰兰姐弟同温府的主子们一块过年,先不说温家上下什么态度吧,估计最难受的还是柳叶他们。身份上的巨大差异,哪怕是放在现代都会叫人畏手畏脚,不自觉自卑,更何况阶级分明的当下呢。叫柳叶他们同温家人一块过年,只怕会让他们拘谨局促得连口饭都咽不下去。
      沈越不想为难他们,也想叫他们能过个好年,索性安排他们自个儿在竹院里头单过了。
      温澜清道:“好,那你去吧。”
      “二爷,这是母亲交给我的账本,你帮我带回去。”沈越从随身带的小布袋里掏出一本账册递给温澜清,又对忍冬道,“忍冬,走,咱们去竹院。”
      “哎!”
      远远落在后头的忍冬听了这话赶紧跟上去。
      温澜清留在原地看他俩走出一段距离后,便见沈越忽然转过身,顶着张大笑脸对他挥了挥手后便回过身往前走了。
      温澜清不禁一笑,待他走远,身影消失在眼前后才拿着沈越给他的账册转身往松涛院的方向走去。
      知道他们要回来,丫鬟们已经提前将他们屋里的火炕烧上了,但温澜清并没有回屋,而是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沈越没住进来前,松涛院里头就不染一个下人,日常洒扫则另外安排人过来。沈越住进来后,除全婆婆与忍冬外,江若意又给安排了两个手脚伶俐的丫鬟过来。原本冷清人少的松涛院如今真是热闹不少。
      一直守在松涛院里头的不染见状跟上来道:“二爷,要不要我往书房里头搁盆炭?”
      温澜清对他点点头:“搁上吧。”
      温澜清进了书房往书桌前一坐,拿着手中沈越给他的那本账册略翻一翻便放下了。等不染将烧起来的炭盆摆进来后,温澜清道:“你出去守着吧。”
      不染得了他这话,知道他这是有事要办,不想有人打扰的意思。于是不染应了声“是”便静悄悄地退出去并将门掩上。
      不染走后不久,温澜清便翻起了摆在书案上的那一沓整齐排列的书籍,从中其出一本书略一翻,翻到夹在书中的一封信后取出。
      该信是密封的,未曾被打开过,信封之上写着温澜清亲启。
      温澜清将信拆开,取出信打开,入目便是:师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北地已然入冬,我此时去信不知师兄多久能收到,届时京中是冬日亦或是春天?北疆冬日严寒,大雪漫漫,初来时只觉得难捱,待时日渐久,如今说要返京竟心生不舍……
      长长一页纸,温澜清看完便连信封一块放入火盆烧了。

      沈越到了竹院,便见柳叶与冯兰兰姐弟都待在屋里,也没干什么,就一边聊天一边织毛衣。他们此次来带了不少毛线,张怜怕他们路上辛苦,除了银子以外,能叫他们带的都带上了,毛线就是其一。
      如今毛线真是硬通货,织毛衣日渐在民间流行,尤其现在又正是冬天,毛线有多少都不够卖。张怜让他们带上毛线:一是路上可以织毛衣打发时间用;二是以防万一,到了京城这种花销大的地方,若是身上带的盘缠不够用,以他们的手艺织出的羊毛衫也能换不少银钱。
      张怜心是好的,只不过有沈越在,柳叶他们三人就不可能有万一,沈越定是会将他们安置得妥妥帖帖,吃穿住都不愁。他们三人在温府住了这几日,硬是一个铜板都没花出去。
      当然,这也跟他们一直待在温府没出去过也有关系。
      沈越是过年事多,没法带他们出去。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自个儿出去怕惹事,轻易不敢出去,导致来到温府快三天了,连竹院的门都没怎么迈出去过,就安安份份待在屋里头织毛衣。柳叶与冯兰兰一人织一件,三天下来毛衣都快织出来了。冯兰兰的弟弟学不来这个,冯兰兰就拿了一块黑板与粉笔叫他趴在桌上涂着玩儿打发时间。
      沈越来的时候,冯兰兰与柳叶正在研究一个新的织法,他们一见沈越进来赶紧将手上的活儿停下站了起来迎他,“越哥儿,你来了。”
      沈越对他们笑道:“今天是除夕,我来看你们这儿缺什么没。”
      柳叶赶紧摆摆手,道:“越哥儿,我们什么都不缺了,真的。”
      冯兰兰也道:“越哥儿,我们住这儿吃的好住得好,这可是从前都不敢想的日子了,哪还有什么缺的。”
      沈越道:“我说的不是这些。今天怎么说也是过年,过年该备的东西咱可不能缺了。晚上我就不叫你们去同大家一块吃饭了,人太多了你们肯定不自在。到时候你们三个就在屋里吃,过年的饭菜我叫下头的人给你们送过来。对了,你们有什么想吃的不曾,一会儿我去叫厨房准备。”
      沈越这话说完,柳叶与冯兰兰又是不用了,不麻烦了,平日里他们吃的那些就够好了一拒三连。
      沈越见他们这不用那不用,索性不再问了,一会儿他做主叫丫鬟将过年要吃的要用的那些东西送来就是了。
      沈越在他们屋里又待了一阵,看看他们织的两件羊毛衫,说了下晚间同大家用过饭后他还会过来一趟,并道过了初三,若是没旁的什么事儿,他会带他们仨到街上走走看看。毕竟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叫他们去领略一番京城的繁华热闹不是。
      在竹院里头待了有半个时辰后,沈越才领着忍冬回到松涛院。他进屋才知道温澜清不在,问了丫鬟得知他人在书房里头便不理了。然后沈越列了个单子交给忍冬,叫他下去准备,然后给住在竹院里头的柳叶三人送去。
      单子上列的都是些过年用的东西,江若意虽然用心,但一些细节到底还是没能顾上。沈越去了后发现竹院里头过年要挂的灯笼春牌这些都没有,一些上供用的蜜饯果糕也没备,索性自己列个单子叫忍冬另外备上。虽然人在他乡,也有些冷清,但过年的东西至少得齐了,该有的气氛也得有。
      忍冬走后沈越往炕上一躺,舒服得直接伸了个懒腰。
      该说不说,虽然没穿过来前及穿过来后,他都在不停与人打交道,但与人打交道这事儿真不是干多了就能习惯的。没停下来的时候感觉还行,每每长时间与人打交道,一停下来后他就觉得全身上下累得不行。
      估计比一口气跑个几公里都累。
      火炕的火候丫鬟们控制得极好,躺在上头正正合适,沈越躺下没多久就昏昏欲睡起来。
      他人正迷糊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个人上炕躺到了他的身边。等这人拉了叠放在炕上的被子往他身上盖的时候,沈越睁开眼睛翻过身,看到了温澜清。
      “二爷,你事情忙完了?”
      温澜清将被子给他盖好了才道:“我吵醒你了?”
      沈越揉了揉眼睛:“也不是,我正犯迷糊呢,根本没睡下,一有点动静人就醒了。”
      温澜清躺下道:“我陪你躺一会儿。”
      沈越卷起被子主动往他怀里靠。
      可能是真没有午睡的习惯,他方才眯了一会儿困劲就过了,这会儿他完全没了睡意,就在温澜清怀里拱来拱去。
      温澜清叫他拱得有些无奈,将他抱住后便道:“越哥儿这是不想睡了?”
      沈越抬头,对他笑眯眯道:“已经醒了。”然后他道,“酌可是想睡?”
      温澜清摇头:“倒是不困,就是想陪陪你。”
      沈越自被窝里伸出手将温澜清一把抱住,道:“今天见了伯父一家,才知道二爷家基因真好,大的小的男帅女美,就没一个差的。”
      温澜清道:“何为基因?”
      沈越一时半会儿词穷了,因为这词太现代化了,不太好解释。最后他只能道:“就是夸你家的种好。”
      温澜清将他连人带被抱在怀中,道:“因着祖母跟着我们一块住,除了前两年,大伯年年都来府里过年,他家里头人多,叫你头疼了吧?”
      沈越在他怀里道:“也不算头疼,就是之前不曾见过,他们对我或多或少有些误解罢了,解开了就好了。这也是我自作自受,谁叫我小时候如此顽劣老是欺负谨哥儿,才叫大家一开始对我喜欢不起来。”
      还是那句话,既然已经占了人家的壳子,只能好的坏的一起承担了。沈越对许谨是有愧疚,但这份愧疚不足以叫沈越为了得到许谨的原谅连命都搭上去。
      他现在只期盼着许谨别再针对他,能早日想开好好过日子去。这对沈越,亦或是对许谨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温澜清这时道:“越哥儿还记得小时候多少事?”
      沈越不太懂他为何突然问这些,不过还是回道:“虽不能都记得,但大抵还是记得一些吧。”
      沈越说的这个大抵就是书中所述的那些,个中细节是一概不知的。
      温澜清没再说什么,只是垂下眼帘安安静静地看着怀中的人。沈越被他看得莫名,不禁道:“温酌?”
      温澜清捏住他的下巴,低头无声地吻了上去。
      突然而来的这一吻缱绻绵长,温澜清吻得很深又很温柔,像是要触及沈越的心底,沈越觉得自个儿像是刚饮下烈酒,意识逐渐迷糊,人在天旋地转。他只能随波逐流,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双手紧紧攀附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像是抱住深海汪洋之上的救命浮木。
      这一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停下来时沈越气都喘不匀了。
      温澜清先将卷在沈越身上的那床被子揭了,人也跟着挤了进去。沈越眼睁睁看着他又压到身上,在他唇间脸上落下一个个吻,同时手摸到他的腰间将他的腰带解了。等他的吻落在自己颈间锁骨处时,沈越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
      沈越不禁看了看还亮着的窗口,道:“二爷,这会儿吗?”
      温澜清抬起上身,看着他道:“除夕夜要守岁,等要睡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初一又得早起,届时恐怕又是一堆事情。这会儿离晚上还有不少时间,不是此时更待何时?”
      沈越被他说服了,在他再次吻上来时配合地吻了回去,并且双手摸向他的腰间,也帮他宽衣解带,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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