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过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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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年关，钟琪却忽然要出任务，临走前钟今安慰：“这回不是我们两个人，我们肯定会窜门的。”
若昕之前就说过，过节的时候可以去找他们，当钟今说除夕想来蹭个年夜饭若昕是很欢迎的。
所以过年要买的东西两家是块去买的。
难得的，若昕主动提出了要跟他们一块去逛逛，他们就步行到最近的小街市。
若昕的轮椅是电动的，倒也不用他们一直推，还顺带载了一个小家伙。就是到了街市不太好操控，钟今推着若昕走，何年牵着方流喧以防人流把人冲散。
到了热闹的地方若昕总会不自觉地出神，方流喧又总把她拉回来。
挑对联这种东西两个理科生完全没感觉，若昕对此啼笑皆非，问他们：“那以前你们怎么挑的?”
钟今：“看对眼就买。”
若昕问：“怎样算看对眼?”
钟今说：“不是我看对眼，是小喧，小喧没来之前我妈不在家我都不过的。”
他说完没让若昕接着说，戳了戳何年，问：“按阿姨意思以前你家对联也是你买的，你怎么买?”
何年：“说关键词。”
这个比钟今靠一个看不懂多少个字的小朋友的眼缘买的方法靠谱得多。
若昕摇了摇头，玩笑道：“白读那么多年书了。”
若昕跟方流喧去看对联时钟今勾了勾何年垂在身侧的手，问：“什么关键词?”
何年低头敲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回道：“健康、开心。”
钟今勾着他手指很轻地晃了晃，凑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你的分数。”何年说。
联考分数出时他们谁都顾不上，时间一过也都忘了这事了，若昕提了句读书才想起来。
钟今随意瞄了眼，问：“你的看了么?”
何年:“没。”
钟今说：“打赌么?”
何年问：“赌什么?”
钟今笑着在他耳边低声说：“很容易，我输了你指定你身上某一个地方让我亲，我输了反过来，怎么样。”
何年默然两秒，说：“你这是在当街耍流氓么?”
钟今笑着不说话，何年点头，把手机扔给他：“行。”
钟今在小程序上输入何年的名字和考号，页面卡了一下。
钟今下拉去看总分，七百一十八，比他高了四分。
“恭喜你，赢了。”他把手机还给何年，输了依旧笑得很开心。
反正这个赌注怎样都对他好，赢了能满足一下自身的愿望，输了能看看何年究竟想让他亲哪，什么心思。
何年收了手机，没提这事，去找了方流喧她们。
钟今跟上去，追问：“你先说啊，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何年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还要心理准备啊?”
钟今笑着勾过他脖子，说：“当然会，我现在就已经在紧张了。”
何年：“你接着编。”
他带着钟今到若昕身后，扫了眼空的对联盒子，问：“要这幅?”
若昕还在犹豫：“这幅内容很好，但字不大行。”
何年跟钟今对视了两秒，没吭声。
也没人跟他们说买对联还要看字好不好看啊。之前买的时候五分钟没到就买好了，也没看过别人是怎么买的。
等买好两家的对联中午已经过了，在外边解决完午餐他们又去了超市把能久留的食材买了。
在除夕前一天他们先把何年家打扫了一遍，钟今那边大一些，方流喧原本也想去帮忙的，但钟今让她留下来到点给若昕热一热饭菜。
把钟今那也打扫完后钟今直接躺沙发上了，何年晾完抹布回来看到他这样，问：“有那么累么?”
钟今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我觉得我俩都挺贤惠的，你觉得谁赚了?”
何年无语：“你这什么形容?你吧。”
钟今笑着去揽他腰把他也拉沙发上，亲了一下他脸侧，“我也觉得我赚了。”
因为打扫时出了汗，两人现在身上穿的都是单衣，体温隔着两件布料相互传递。闹着闹着就算要起火的架势。
钟今手撑在何年颈侧，一只脚跪在他腿间，逼得很近，“上回的赌约，想让我亲哪?”
何年这几天都没提这事，钟今也没问，但这会只有他们，钟今等不了了。
何年极轻地眯了一下眸子，他反问：“你想亲哪?”
钟今手有些不安分地从何年衣服下摆钻进去，掐着他腰说：“我哪都想亲。”
何年拦住他想往上的手，“耳垂。”
钟今抬手拨了拨他耳垂，俯身吻了上去，吻完还咬了一下，笑问：“为什么是这?”
何年耳垂有些红，“你没亲过。”
钟今：“我没亲过的地方多了去了。”
他挣开何年拦着他的那只手，往上，指腹点了点他胸口：“这里。
往下，肚脐，“这里。”
“这里。”小腹。
再往下……
“这里。”
一路往下，何年脸都红完了，到最后那里直接偏了头，“最后一个不行。”
钟今点头，俯身去跟他接吻，趁着何年迷糊的间隙解了他裤子上的拉绳，被何年瞪了一眼。
钟今亲了一下他右眼，解释：“小腹还不让亲啊?”
何年闭了一下眼，摁着他的头去和他接吻。
“……你这是在变相的阻止么?”钟今趁着间隙钻到下面去，下巴抵在他肚子上看着他，问。
何年垂眼看着他，身体上已经有反应了，再阻止就显得他太害羞了。
他抬手挡住眼睛，嘀咕似地开口：“这是这个年纪该干的么?”
钟今听笑了，撩起他衣摆亲了一下他小腹，看到何年明显抖了一下后又恶趣味地吹了口气，说：“互帮互助而已，跟你平时自己帮自己本质是一样的。”
神他妈的还有本质。
钟今从小腹往上，把刚刚说过的没说过的都亲了一遍，或轻或重，手上的动作却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力道和速度，跟逗人玩一样。
何年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了，手向下去抓钟今那只手，却被钟今半道截了一下来。
何年瞪着他，但那双染的情欲泛红的眼睛在此刻毫无威慑力。
“我挺记仇的。”他说。
钟今吻着那只被他戴下来的手，笑着回道：“那我等着。”
何年手指屈了一下，眼眸也眯了起来，屈起一只腿无意识地想往里收。
钟今问：“这样满意了么?
何年不应，他就俯身去亲，亲一下问一次，直到何年含糊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闷哼才满意。
他从茶几上扯了几张纸巾（擦汗用的哦，不要多想哦），垂着眼也不知道是在仔细擦手还是在看何年没缓过来的样子。
当何年压着他去吻他喉结，手下的动作配合着他相对于钟今而言冷冷淡淡的神情不急不缓地动着时（挠痒痒而已啦，不要多想哦），他才意识到何年是真的挺记仇的。
不过他有力气去挣脱何年的手，覆上他另一只手控制。
何年拿着纸巾要帮他把小腹上的东西擦干净时（擦汗而已哦，不用多想哦）被钟今阻止了。
“停停停。”钟今坐起来拿过他手里的纸巾，亲了一下他嘴唇，“你去洗一下手吧，你擦的话今晚你拿筷子都要抖。”
何年默默收了手，嘴上却说：“再来一次我在边上看着你弄。”
钟今笑了：“那就是我手抖了，毕竟弄完还要帮你，然后我还要帮自己第三次。”
何年:“……”
钟今看着何年从他身上下来，往卫生间走，笑了起来：“要洗澡的话去我房间，衣服我一会给你找。”
等他们回到何年家已经是五点多了，吃完晚饭临走前方流喧突然说：“咦，何年哥，你怎么换裤子了?”
何年：“……”
钟今默默抬头去看客厅里看书的若昕，但她没回头。
何年木着张脸找借口：“打扫时衣服弄脏了。”
除夕很多活要干，钟今早早就起来了，吃完早饭指挥着方流喧把对联贴好，他再往每扇门贴个倒福就往何年家里跑。
他跟方流喧上到楼时若昕正在指挥何年贴对联，他们对门也在贴。
他们对门是住的是三个大学生，贴个对联都热热闹闹。
在钟今来后三个女生，她们更是闹成一团。
钟今站一旁看着若昕逗何年玩一样指挥半天，时不时跟那三个女生聊两句。
其中一个说：“半年了才知道对门有两个帅哥。”
钟今纠正：“一个，我是来窜门的。”
“大过年的窜门?”另个女生没过脑就问出来了，问完她就后悔了，大过年的来别人家窜门原因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钟今依旧笑着：“是啊，增进两家关系嘛。”
他们又聊了几句，得知她们是外地的，没买到票回家，还得知她们是濯大的，还有今晚濯河荆桥段有烟火秀。
何年费了好大劲才贴完一边，手都举酸了，另一边的对联他直接就塞给钟今：“你来。”
钟今笑着点头，拿着对联去让若昕耍。
换了个冷冰冰的冰雕，那三个女生也不敢跟他聊，改去逗方流喧，发现逗不动后快速贴好对联回屋了。
对联贴好后钟今跟何年带着方流喧去超市买剩下的食材，在速食区碰到了何年的邻居。
“好巧呀。”三个女孩打招呼，“又见面了。”
钟今笑问：“晚上吃饺子?”
一个回道：“今晚回学校吃，这是夜宵。”
钟今大致扫了一遍冰柜里的饺子，问何年：“吃饺子吗?
何年还没答钟今又说：“不过吃也不能在这买，就你这张嘴，馅得自己调才行。”
何年:“……不吃。”
一个女生好奇：“这么多口味没一个合味口吗?”
钟今：“是的吧，一般人不吃的他都不吃。”
何年：“……芋头快没了，你走不走。”
钟今推着车跟上他，对那三个姓说：“我们先走了。”
“拜拜。”
“何年哥。”方流喧小幅度地晃了晃何年拉着她的手，问：“你也挑食吗?”
何年：“……我那不叫挑食。”
“拉倒吧。”钟今说，“你不吃的东西比她还多。”
方流喧说：“但是餐桌上的东西何年哥都吃。”
“有没有一种可能。”钟今顺手拿了条挂在货架侧边的糖，说，“他，或者你哥我，做的都是他爱吃的?”
方流喧默然两秒，说：“你们大卑鄙了，只顾你们爱吃的,不顾我。”
钟今笑了：“从哪学来的词?我们怎么不顾你了?昨天不还做了你爱吃的糖醋鱼么?”
方流喧：“昨晚我不吃鸡肉你还骂我了。”
钟今：“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了?我那是跟你讲道理。”
方流喧：“那你怎么不跟何年哥讲道理?”
钟今：“昨晚的菜他不都吃了吗?”
方流喧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瞪着他。
钟今被瞪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对，为什么不瞪何年啊?明明何年也做饭。
何年还在若无其事地挑芋头，钟今用手肘碰了碰他，“看到没，不要挑食，给小喧做个好榜样。”
何年：“如果不是你多嘴她都不会发现。”
方流喧小朋友有些生气，这两个人怎么没有一点知错的样子?还不如她一个八岁的小孩。
年夜饭是钟今跟何年一块做的，方流喧跟若昕打下手，玩得都挺开心。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