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训狗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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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本人被辱骂还是队友或是自己为他说话，吕云渺都无动于衷。
而他顾嘉年就像一条狗，主人高兴时就会赏他几个笑脸，不高兴时，他就和路别的野狗没什么区别。
可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竟然还乐在其中。
顾嘉年磨了磨牙，冷哼了一声偏开头。
happy也回过神，以过来人的身份拍了拍他的肩。身为有几秒钟统一战线的战友，happy和他亲近了不少。
“别生气别生气，那狗东西一直这样，被狗咬了一口你还要咬回去吗？”
被嘲讽事小，如果吵起来被录下来发出去事大啊！
顾嘉年：……你嘴里到底有几个狗东西？
happy朝他挤眉弄眼，表示每个让他破防过的人都是狗东西，非要说的话，你还算最眉清目秀的那一条。
“炸鱼。”吕云渺一步步走上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希望你能学会尊重人，如果学不会，我不介意打扰一下老师。”
老师？
顾嘉年眸光闪了闪，难怪这什么鬼炸鱼语气这么熟稔，吕云渺也没有生气，原来是早就认识。
ID为炸鱼的少年却没在意他的威胁，而是怒道：“都说了别叫我炸鱼了！说什么尊重，你根本不记得我叫什么吧？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反正每次他撩拨吕云渺，对方也从来不在意，就像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谁一样。
“炸鱼？”顾嘉年和happy吐槽：“你们ivl起名还挺独特哈。”
这人起名真的没夹杂什么私心吗？
但不得不承认，他有被吕云渺的话爽到。
kaik一边观战一边表示：“是我们ivl。”
吕云渺眼中闪过疑惑：“我为什么要记住你的名字？”
ivl里大多都是叫人ID，而他只需要记住不同的ID、不同的人操作上的习惯就够了。
话音刚落，顾嘉年居然和这个破炸鱼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
——我恨他是块木头！
等等，这个炸鱼也是吕云渺的粉丝吗？！
他的同担怎么这么多！
看着资料里独角兽队长炸鱼越来越黑的脸，童经理赶紧上前打圆场：“咱们ivl还是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哈。”
“啥玩意儿？”单手插兜的少年从远处走了过来，一把锁住吕云渺的脖子，调笑道，“咱ivl难道不是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吗？”
“Zero。”
是上个夏季赛冠军。
看到来人，就连炸鱼都微微收敛了神色，不情不愿地喊了少年的ID。电子竞技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赢了就能赢得尊重。
少年身上的队服袖子被随意挽到手肘，露出一片麦色的皮肤和半个纹身。
他外貌看起来脾气很凶的样子，声音却是完全相反的清朗阳光，他挂在吕云渺身上懒洋洋地打招呼：“大家早上好啊。”
吕云渺皱起眉偏了偏脑袋，想挣脱对方的束缚，可他的力气完全比不过好友坚持健身的力气：“Zero，别闹，松开我。”
“唉，喵喵，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少年装作没听见，像挟持人质一样箍着人就走向电梯，压低声音说，“你也不想再听炸鱼那家伙继续大喊大叫吧？我可是在帮你。”
说话间，电梯里将将挤进两队人，独角兽战队被迫站在电梯外看着电梯门关上。
“别叫我……那个。”
Zero耍赖皮：“哪个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是唯一一个能和吕云渺如此亲近接触的选手，其他人似乎也都习以为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快要黏成一体的两个人。
第一次，顾嘉年讨厌这种他无法融入的氛围。他不爽地皱起眉：“队长让你松开他，你没听见吗？”
不要脸，不就是仗着队长不会拒绝吗？
Zero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圈着人一动不动。甚至还恶作剧得逞了一般，朝顾嘉年挑衅地眨眨眼。
最后，还是Zero身旁比他高半个脑袋的男生说：“Zero，站好。”
与Zero穿得潦草的外套不同，男生和吕云渺一样，一身外套规规整整地穿在身上，连拉链都拉在最上面。
他似乎很有威慑力，听到他说话，Zero立马收回手，站直了身子。
但他和吕云渺又完全不一样，他先是温和地朝吕云渺道歉：“抱歉，Zero太久没见到朋友了，有点激动。”
说完，他拍了少年的脑袋一下。
“哎呦！”Zero抱着头哭丧着脸，“喵喵，你队友好凶啊！你驾驭得了他吗？”
其实一点都不疼。
吕云渺：？不是一川打的你吗？而且我为什么要驾驭自己的队友？
一川，顾嘉年知道，TR战队的指挥位兼队长。与吕云渺的言语教育不同，这人的惩罚手段是让队员健身，亲自监督的那种，TR队员那一身肌肉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初队员们在围脖上大吐苦水，搞得ivl人尽皆知。
吕云渺淡淡道：“Nian不凶。”
happy、kaik、小雨：？是什么蒙蔽了队长的双眼？？
“你确定？”Zero完全不记打，指着happy，“你敢看着happy的眼睛再说一遍吗？”
“哎呀，喵喵你还不如来我们队呢，我们双子星称霸ivl！休赛期给你发邀请你居然看都不看。”
说完，Zero的脑袋又被来了一拳。那力道，还没吕云渺的眼神有威胁力。
一川说：“别闹。”
原来是来挖墙脚的，电梯终于停下来了，顾嘉年一把抓起吕云渺的手腕就跑。
“哎？”连Zero都愣住了，“这就跑了？我有这么吓人吗？”
一川忍不住轻笑一声：“还是太年轻，毛毛躁躁的。”
happy回了他们一个白眼，评价道：“笑面狐！”
说完，和大家一起追了上去。
“松手！”吕云渺被拉得踉跄了一下，他挣了挣，却完全挣脱不开顾嘉年的桎梏。
“顾嘉年！”
迎面走来的是主持人雪雪，她看着眼前跑过来的两个人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喵神，你们来了？先进来化妆吧。”
顾嘉年这停下脚步，松开了抓着吕云渺的手，垂着脑袋，过了很久才重新抬起，脸上又是那可怜巴巴的表情。
“对不起队长，我就是怕你真的……”
吕云渺头疼地揉着手腕，突然发现顾嘉年的脾气可能真的有点儿问题。各个战队的成员名单都已经公布了，Zero说的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顾嘉年却还是上了当。
他们分明是在打探顾嘉年的脾气性格，试图窥见一二这位PE战队新指挥的风格。
可就要化妆拍摄了，也不好现在教育人，他叹了口气说：“我不会走的。”
“你保证？”
“队长，你们跑什么啊？”
远远传来happy的声音，吕云渺对上顾嘉年执拗的双眼，眉心跳了跳，说：“我保证。”
几人一脸懵地跑过来，happy还没来及问什么，就被化妆师抓进房间按在椅子上。
“happy，你不要再熬夜了！你看看你这黑眼圈和痘痘。”
“Miao神，你的纯色有点白还起皮了，我给你上点唇蜜吧，有滋润作用。”另一边的化妆师说，“平时要记得多喝水啊。”
吕云渺应了一声，他算是化妆师们最喜欢的电竞选手了。和其他人这个粉底也不要、那个涂着也不舒服不同，和吕云渺提议什么他基本都会同意。
happy表示不服：“队长也熬夜！”
化妆师非常双标：“可你队长他不长痘痘啊，你这痘痘其实不能化妆的。”
可是不化妆拍摄效果又不好。
“无所谓了，随便吧。”
happy不在乎这些，只感觉化妆间里安静地过分。kaik和小雨是i人，队长又不喜欢说话，怎么年狗也开始不说话了？
吕云渺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顾嘉年却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自己冲动的举动。
一时间，化妆间里只有化妆师打开化妆品和导演给大家讲剧本的声音。
因为选手对拍摄没什么经验，导演设计的剧本很简单，只需要讲明白每个人到时候需要干什么就行了。
“……然后，Miao你和Nian掌心对掌心，寓意新生。”导演说，“很简单吧？大家都明白了吗？”
happy忍不住来了一句：“这对吗？”
怎么整得跟个偶像剧似得？
“怎么不对了？”导演叉着腰说，“happy，你到时候一定不能看到镜头就忘记动作，听到没有！”
“哦。”happy被警告，happy也不happy了。
就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化妆师们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推开门，Zero一见到人便朝吕云渺吹了个轻佻的口哨。
吕云渺的脸上被化妆师浅浅扫了一层嫣红，比腮红更加浓艳的是唇瓣上的那抹桃色，像是初春刚刚绽放的第一朵山茶花。
——娇嫩、饱满，带着天然的润泽，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沁出露水来。
也难怪钱教说可以进娱乐圈，胭脂沁雪，贝齿噙霜。不外如是了。
与之不同的是那蹙起的眉和那双淡漠的眼，在他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冷清将那柔和破坏得一干二净。
顾嘉年看着他，忍不住想：只有我，见过对方不带一丝冷漠、毫无防备的温和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训狗十一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