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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方郁林盯了文同舟几天,对方对他态度如常,好像那天的情绪波动不曾出现。

      他很快觉得无趣,把心思转到工作准备上。

      殡仪馆工作听起来简单,但方郁林从没接触过,他需要提前了解相关事宜。

      正式上班前一天晚上,方郁林躺在床上,他难得的在没有文同舟劝说的情况下自愿早睡。

      真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文同舟被吵得烦,他手一揽把人困在怀里紧紧抱住,“床要被你晃塌了。”

      方郁林:“哦。”

      睡不着又翻不了身,腿也被文同舟夹着,方郁林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手。

      他搂着文同舟的腰,忍不住感叹腰细。

      方郁林真心祈求老天爷,请让文同舟的身材一直保持下去吧,他愿意天天早睡早起,三餐准时吃。

      他的手一直抓着文同舟的腰摸,嘴巴也不老实地人家胸上啃。

      方郁林感觉到文同舟抖了一下,果然活人就是不一样,比游戏好玩多了。

      他摸的开心,下一秒人就被翻了个面。

      文同舟实在是没忍住,他以为把方郁林抱紧了对方就会安静下来睡觉,谁知道方郁林手跟嘴巴一点都不老实,到处瞎碰。

      “郁林啊,睡觉吧。”

      “哦。”

      方郁林算算时间,发现文同舟确实只比他大了两岁,怎么老头子似的。

      一般这种情节不该是衣服一扒,炮火满屋子飞吗?

      把他翻个面算什么?

      方郁林在文同舟怀里蠕动,他一点点把自己转过去和人面对面。

      这次他老实了,安安静静搂着文同舟睡觉。

      一晚上不过眼睛一睁一闭的事,太阳在不知不觉间升起,窗帘到点自动退到两边。

      光透过窗户照到方郁林脸上。

      意识慢慢清醒,他意识到自己该起床了。

      又要开始上班,又要过牛马一般的生活。

      方郁林扯被子把头蒙住,他在床上扭动,好半天跟早起的公鸡一样尖叫一声才起床。

      文同舟在吃早饭,见他出来,调侃道:“你好久都没有陪我吃过早饭了。”

      方郁林啃了口包子,“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可以跟我吃早饭。”

      他前几天收到单位的排班表,上班时间基本固定,除了白班就是需要通宵的夜班。

      夜班早上六点下,方郁林那个点回家刚好能和文同舟吃早饭。

      文同舟以为方郁林天天上白班,他想着能和方郁林一起吃早饭的早晨,心里发软,感觉嘴里的食物味道都变好了。

      方郁林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吃完早饭就开着车走了。

      他第一天上班还是很积极的,毕竟什么都不懂,看什么都新奇。

      但他在殡仪馆工作几天就麻木了。

      在殡仪馆就是搬尸体和火化,不存在晦气一说,方郁林只觉得全世界的牛马都一样。

      奇怪的同事也到处都是。

      几天接触下来,方郁林感觉大部分同事人都不错,少有的几个不把尸体当尸体,甚至对人也没有基本的礼貌。

      怪不得有徐菟这类专门招待死者家属的员工,要是没礼貌的家伙碰上伤心的家属大概会打起来。

      方郁林在医院的饭搭子是主任,到了这里饭搭子变成徐菟。对方开朗活泼,很好相处。

      徐菟大学有门课是民俗文化,再加上在殡仪馆待的久知道的事多,方郁林很乐意跟她说话。

      方郁林每天最喜欢的就是跟徐菟坐一块听她讲故事,有时候化妆的姐姐没事也会跟他们一起坐着说话。

      坐久了会觉得身上冷,不知道是听故事听的还是殡仪馆本来就冷。

      方郁林因此每次下班回家都要泡热水澡,直到全身被热水浸没、毛孔张开呼吸,他才觉得自己安全。

      文同舟看着方郁林略微苍白的脸,有点担心。明明每天都在出门,怎么脸还变白了,每天刷牙时总是眯着眼睛,表情恹恹的。

      晚上两人一起泡澡,文同舟抱着方郁林,他把脸贴在方郁林后背听他的心跳,手也时不时捏捏人家的手臂。

      方郁林不知道他在干嘛,洗澡就好好洗,睡觉就直接上,搞莫名其妙的小动作是要加钱的。

      他问:“你在干嘛?”

      文同舟:“我听听你的心跳,你这几天脸好白,我怕你生病。”他不知道社畜就是一脸要死不活的没精力样,只以为方郁林哪不舒服。

      方郁林捂着嘴,他怕自己笑出来,文同舟贴着他听心跳的声音好像海豹。

      手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气味,可是细闻又没了,方郁林动鼻子使劲嗅。

      他拍文同舟大腿,“你闻到我身上有什么味儿没?”

      文同舟侧头去闻,鼻尖和嘴唇不时碰到方郁林的皮肤。他动作轻,鼻息热,方郁林觉得痒。

      若近若离的触觉把方郁林心思带到别处。

      两个人光溜溜的没穿衣服贴在一起,方郁林想自己到底是该翻身坐上去还是该翻身坐上去。

      反正他明天上夜班,不用早起。

      心里这样想,手顺着文同舟的大腿摸上去。

      文同舟以为方郁林只是单纯摸摸他,没管。

      他亲亲方郁林脖颈,回道:“只有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香的。”

      方郁林转过身坐他身上,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挑起的嘴角里尽是暧昧,“我要跟你说件事,我明天上夜班,通宵到明早六点回家。”

      消息来的突然。

      文同舟思索,听方郁林话里的意思,明晚他要一个人睡是吗?

      “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讲。

      他话没说完就被方郁林的嘴堵住。

      方郁林才不管文同舟什么反应,生气也好郁闷也罢,睡一觉全部解决。

      如果解决不了就睡两觉,嘴巴忙就不会有功夫说闲话。

      浴室里一时间水声作响。

      方郁林动累了,和文同舟贴着额头喘气,他盯着文同舟,一旦对方要说话就贴上去。

      人是社会性动物,扭捏蜷缩是赤裸时的正常反应,冰凉的空气和他人的目光会像抹布一般把安全感擦得一干二净。

      可方郁林脱光了也是神采奕奕的,流汗和喘息不会让他感觉羞耻,文同舟的目光只会让他更兴奋。

      羞耻是美好的情绪,兴奋同样也是。

      文同舟喜欢方郁林直白的模样。

      喜欢方郁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撩拨他,亲吻他,那模样漂亮的要死。

      文同舟哪还顾得上方郁林工作的事。

      不过他怎么一张嘴方郁林就亲他,怕他拿工作说事吗?

      文同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在床上更不会说些让人羊萎的话,但是他很乐意逗方郁林。

      方郁林稍微离他远点,他就张嘴提工作。

      从浴缸到床上,文同舟一句话没讲,亲亲却是收获了无数个。

      睡前,文同舟喊:“郁林……”

      方郁林累得不行,听见文同舟说话,他马上从床上爬起来亲了文同舟一口。

      亲完手一收,直接趴文同舟身上睡了。

      意识消失前,他听见文同舟说他嘴巴好软,他哼哼两声算作回应。

      第二天早上起床,方郁林眯着眼睛爬起来刷牙,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嘴巴肿了。

      昨晚上亲的确实有点多。

      方郁林想起睡前文同舟的话,他总觉得不对劲,干嘛专门说一句嘴巴软,也没谁嘴巴是硬的。

      总不会是发现他用嘴巴堵话的事了吧?

      方郁林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文同舟耍了,可是文同舟那样的正经人应该不会干这种幼稚的事,应该是他想多了。

      第一次值夜班的方郁林就和第一天去殡仪馆一样好奇。

      他早早去单位。

      跟他一起值班的是位老师傅。

      偌大的殡仪馆只有他们两人守夜,中间要一个人出去巡逻,怪吓人的。

      方郁林巡逻完无聊,他在值班室边烤着小太阳边跟文同舟发消息,对方也在工作加班。

      老师傅去停尸房点完一圈也回来。

      方郁林听徐菟说对方原来是入殓师,手艺精湛,后来也来搬运和火化了。

      他无聊,多问了人家两句。

      师傅表情淡淡道:“遇上些事,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应付不过来。”

      方郁林好奇道:“什么事啊?”

      收拾仪容和搬运心理压力都大,大部分时候死者的脸都是安详的,老师傅碰上过少数情况,但还算应对得当。

      让他换岗是因为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方郁林见师傅一脸悠远地望着墙,忍不住催了两句,“然后呢,有多匪夷所思?”他真想说别装深沉了叔,有什么话赶快说。

      师傅接着深沉道:“殡仪馆只有一堆尸体,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派人守着吗?”

      方郁林接话:“怕人偷尸体结阴婚,而且有的死者家境不错可能有金牙,而且馆里要是少了什么物品也不好交待,还有防着小动物吃尸体。”

      方郁林前段时间就听徐菟说完了,“叔,大晚上的就别烘托氛围了,直接讲吧。”

      “你说漏了一点,”师傅没理他,按照自己的节奏说道:“还有诈尸,如果尸体自己动起来,我们要负责把它们放回去。”

      诈尸并不是尸体活过来,而是因为神经关系抽搐动作。

      “带着我的师傅很早就告诉过我可能会诈尸,我干这行久了也没当回事,直到前几年遇上一个,当时那具尸体忽然坐起来把我吓得不轻,我一动也不敢动。”

      方郁林懂,他剖尸体时也遇见过,被尸体“唰”的一下握住手,当时差点没飞起来。

      师傅接着讲:“我站着不知道多久,还是其他师傅进来把尸体摁下去才回过神。”

      方郁林:“所以您就换职位了?”

      师傅:“不是,我后来遇见过更吓人的事。”

      方郁林:?

      “从警局送来过一具无名尸,第二天有别的事,我晚上刚好值班想着先化妆修整。

      “它头上有伤,我缝着缝着感觉不对,人家眼睛睁开了冲着我笑,还说疼。”

      师傅下意识就觉得它没死,要去喊另一个值班的人过来看看,走着走着想起来死因是头部受撞击,脑浆都流出来了。

      师傅说着指了指外头的走廊,只有几盏小的应急灯亮着,看起来模糊不清,他说他当时就从走廊上狂奔着回值班室。

      方郁林想的角度不同,他问:“既然疼为什么还要笑?”

      师傅:“所以才说吓人。”

      方郁林想到后半夜自己还要去巡逻就有点怕,他有些不安地搓了搓大腿,不过脸上没大变化。

      师傅看他淡定,问:“你不信?”

      方郁林刚想说没有,师傅就感叹道:“不信才好,信了才容易碰见。你少听徐菟说那些事,听多了影响磁场。”

      方郁林更怕了。

      师傅瞧方郁林生得好,但好看不能当饭吃,哪家人舍得把姑娘嫁给干殡葬的,“胆子大就适合待在这,不过你那么年轻不怕找不着对象?”

      方郁林抬头挺胸道:“我结婚了。”

      师傅一脸惊讶:“你老婆不介意你来这工作,不嫌弃啊?”

      “不啊,我昨天还跟他一起洗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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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本文已完结 预收《头七喜报》,欢迎关注 完结文《年轻人夫的证词口述》,欢迎关注 祝宝宝们看文愉快QAQ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