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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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同舟和合作方的合同谈好，下午在饭桌上签字。
酒店楼下见面，合作方看见方郁林身穿正装站在文同舟身旁，看样子不是陪同倒像是秘书一般。
他认识方郁林，不知道对方为何陪着文同舟一起来。
先是一愣，他很快笑起来，“方先生这是？”
文同舟解释：“他最近在九州学习。”
合作方笑得意味深长：“这样啊。”方郁林家又不是没学管事的地方，干嘛跑九州来学，不外乎就是这两人的情趣。
方郁林没多解释。他平时不陪文同舟出去开会、谈合同，跟这位合作方大概不会再以现在的身份会面，管人家怎么想。
一行人寒暄几句后去了楼上包厢，上菜前在合同上签字、画押。
双方握手喝酒时饭菜上桌，气氛更热闹。
方郁林第一次亲身体验酒桌文化，看着觉得害怕。饭菜是热的，领导是疯的，不停拿着白酒往人杯子里倒，不喝完就是不给面子。
他喜欢喝酒，但是白酒真喝不来。
合作方见缝插针给他倒了一杯，笑容满面道：“给个面子吧方老师，来都来了总不能一杯也不喝。”
一杯酒废不了多少功夫，方郁林端起酒杯一口干。
他喝得眉头直皱，不懂怎么会有人把纯酒精一样的玩意往嘴里倒。
合作方看他表情不好，低级趣味起来显在脸上眉飞色舞的，他还想倒，文同舟手一伸把杯子拿起来放到一边。
“咔”的一声。
文同舟表情不好，他对合作方说：“跑来跑去多累，坐着吧。”
方郁林看合作方僵硬，打圆场：“我不喜欢白酒。”
“好说好说，”合作方冲门口服务员招手，“服务员，拿两瓶哈兰。”
酒过三巡，桌上的人都添了醉意。方郁林喝不下了，趁其他人讲话的功夫吃菜看手机。
他哥在几分钟前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亲哥：来东南的男厕】
【亲哥：赶快赶快！】
方郁林笑了笑，他哥挺好玩，还专门说一声让他去男厕。
【方郁林：你也在这个饭店啊】
【亲哥：嗯】
【亲哥：你赶快过来】
方郁林看文同舟跟合作方在聊天，他跟林卓诚打了声招呼出去了。
到了厕所没看见人，方郁林以为自己被哥哥耍了，抬腿往外走，按着手机要打电话过去骂人。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方郁林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勾住脖子。
方郁林骂道：“徐泊潭你要死啊！”
他哥很快松开手，“开个玩笑，别动气。”
徐泊潭今天来吃饭，偶然看见文同舟。
对方身边的是某公司老总，看样子是两方谈完合作来吃饭。可是为什么方郁林也在后头，还穿着正装？要跟着一起吃饭，但是不是以配偶的形式作陪，不是秘书或者助理，就是项目的主要人员。
徐泊潭比他爸妈关注方郁林，知道小弟前段时间才辞了职，没想到居然跑文同舟那里打工去了。
徐泊潭从小被徐泰尧使唤，跟仆人似的，方郁林的出生帮他减轻了负担。说白了他跟方郁林都是徐泰尧的仆人，但他也使唤方郁林，所以方郁林还是他的小仆人。
他看不得自己弟弟被别人使唤，看时间差不多就发消息把人叫出来。
徐泊潭：“你现在是在给文同舟打工？”
方郁林：“当秘书。”
徐泊潭：“秘书！”
方郁林：“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不是，你脑袋里长吊了吗？文同舟是那种人吗？”
文同舟在同一时间发出和方郁林相同的疑问。
方郁林离开包厢时跟林卓诚打了招呼，他刚起来文同舟便注意到他的动向。直到他出去，文同舟的目光都一直在他身上。
合作方喝多了，见他一直看方郁林，就跟文同舟开玩笑，说他会玩，让老婆当秘书还带在身边。
“会玩？”文同舟侧头看他，目光冷淡，“玩什么？”
他不喜欢开这类暧昧不清的玩笑，特别是在饭桌上，男的喝多了就乐意胡说八道，一旦开了头后面不知道要如何胡乱编排。
合作方满脸通红，他醉醺醺的，以为文同舟真在问他，“还能玩什么，办公室嘛。”
文同舟盯着他看，他想不通，自己看起来像是那种喜欢揩油、搞办公室play的人吗，何况在公司他连方郁林的手都牵不到。
手都牵不到懂吗？
回家了也跟上班似的，时不时冒出一句让人窒息到爆的话。
还办公室，文同舟想都没想过。
文同舟身子往合作方那边倾，对方以为他要说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话，配合地侧头，没想到文同舟轻声道：“你好像很有经验，以前也给谁当过秘书？”
合作方以前还真给人当过秘书。
这不是说他跟以前的老板有事吗？
他喝多了脑子转不过来，不过他还记着不能惹文同舟。
骂又骂不了，说又说不过。
气氛瞬间僵了下来，除了坐的近的林卓诚，两边的陪同人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打哈哈散了，可是两边的领导都不接话。
方郁林在这时推门而入。
他敏锐察觉包厢里不对。坐到文同舟身边，他小声问：“怎么了，都不说话。”
合作方心里不爽，他丝毫不收敛声音，大声说道：“这不是等方秘书呢吗，饭也吃完了，总得当面打声招呼再走。”
方郁林不知道他唱哪出，回道：“您太客气了。”
文同舟呛合作方，“刚才李总在讲以前他当秘书遇见的趣事，大家都在听，所以没说话。”
合作方挑不出文同舟话里的错处，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临分别，他还得笑容满面把文同舟和方郁林送上车。
车刚走，他瞬间换了张脸皮，脸上每条周围都写着不爽。
“死基佬。”合作方说。
他看不起男同，觉得喜欢男人的男人不算男人，都是些娘炮。他文同舟有钱有权又怎么样，喜欢男人跟女的有什么区别。
特别是方郁林，就是个被人捅的。
还好方郁林家有先见之明，生了不只一个孩子，不然以后没人管家里的事。
合作方这样想着，硬是把自己哄高兴了。
夜黑风高，他喝了酒头昏，走路摇摇晃晃还不要人扶。他的助理在旁边小心看着，生怕人砸地上。
怕什么来什么，这人“啪”的一下倒在地上。
助理赶紧把人从地上捡起来。
合作方这一跤摔得结实，鼻血咕咕往外冒，他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回头骂：“谁tm踹我！”
助理跟着左顾右盼，后面没人也没躲藏的地方，他估计就是老板自己摔倒没事找事。
后面没人，前面有人。
那人踹了合作方一脚，趁对方助理没反应过来，身子一绕走到前方。他动作轻快地上了路边的车。
车里除了他和前排的司机，还有坐在后座的男人。
方郁林在跟哥哥说话的时候，林卓诚就给他发消息说明情况。林卓诚没说细节，只说合作方用他的职位开黄色玩笑。
大概也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徐泊潭说话从来不客气，说这种话是怕他吃亏，合作方完全就是脑子有屎，回包厢居然好意思给他脸色看。
方郁林不爽，上了车还专门跑下来踹合作方一脚。
他刚出了气，心情正好。
车上没别人了，方郁林的上班buff到期。挪动位置过去想抱男人的手臂，对方面无表情地坐到车门边。
方郁林伸手要拉文同舟，这次文同舟没躲，只是一本正经地让他注意社交距离。
文同舟说：“方秘书，请自重。”
方郁林不觉得是合作方的暧昧玩笑让文同舟想保持距离。
这样子明显在跟他赌气。
估计在气他这段时间老说些不解风情的话。
自重的话要是方郁林说的，文同舟听了一定觉得摸不着头脑，但是方郁林听了觉得好玩。
车开到车库。
没升挡板，司机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一道地方便扔了车跑掉。
司机的关门声就像一个信号。
方郁林闻声，起身坐到文同舟大腿上。
他搂着文同舟脖颈，脸上笑得狡黠，他好像是鲨鱼，而文同舟是远离船只的潜水员。
文同舟无处可去，只要方郁林一个冲锋就能把人咬在嘴里。
事实如此。
文同舟能推开方郁林一次，却没动力推开对方第二次。他喜欢方郁林做他身上，大腿的挤压感让他知道两个人没有空隙。
他说：“方秘书，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方郁林无所谓地耸肩：“坐在我老板的大腿上。”
“这样不好。”文同舟说着，手摸上方郁林的腰。
“你硬得膈我的腿，干嘛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方郁林摸着自己老板的嘴唇，感受到腰上的手臂收的更紧，他表情无辜道：“我说的是大腿。”
文同舟浑身紧绷，车里太热，他迫切需要一个出口让自己放松。
他抱紧方郁林，拉开车门想带人回家。
方郁林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往回拽。
冷空气挤进车内的瞬间便被热气包围。
车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方郁林背对着光，也挡住照向文同舟的光。
阴影里，文同舟那双眼睛和狼眼珠一样闪着光。
他捧着方郁林的脸，说话间，嘴唇在方郁林脸上轻碰，“方秘书不想去我家吗，床很宽敞，浴缸很大，沙发很软，地上有地毯，窗外的风景很棒。”
方郁林没答，他笑眯眯地看着文同舟道：“我记得，文总是冬天出生的。
“我也是冬天出生的小孩，一生下来就穿着厚衣服、盖着厚被子，那种被紧紧包裹的感觉直到现在还很喜欢。
“狭小的空间和用力的拥抱都让我喜欢。
“我猜文总也喜欢。”
“你猜对了。”
比起宽敞的浴缸和床，或许限制动作的车内让人分泌多巴胺。
挤压感很棒。
被包裹住，然后逐渐变紧。
整个过程极度舒适。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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