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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郁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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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七这时倒是止住了嘴,他疯狂的给宁六使眼神,希望他接下这难题。
宁六叹了口气,索性将这问题抛给师傅,“师弟可以去问问看师傅,看看师傅如何说。”
宁七震惊看着他,早知道他也这样子说了,将这些难题都抛给师傅。咳咳……不对,这样子藐似不太对,毕竟他也是言辞的师兄,理应也该解答他的困惑。
言辞一听,脸上扬起一丝希望来,他站起身来,“我要找师傅 。”
二人看了看彼此,跟随在小小的言辞身后,二人脸上五官乱飞,一会叹息一会诧异一会无奈,后又惋惜。
直到看着小小的言辞进入长余的屋子后,他二人立刻坐到一旁的阶木上。
“怎么办,他知道了。”
“这种问题我也不知道。”
二人一阵沉默。
“我父母是病逝的,所以对这方面也不太会说。”宁六说。
“我没父母,打小就吃百家饭长大后又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到这里得师傅收留。”宁七也说。
二人摇了摇头,“师弟这事不好办。”
言辞进入屋里后,找到了一旁打坐的师傅。
他蹑手蹑脚爬上那只是比他矮些的床,小手戳了戳长余的手。
“师傅~。”
长余张开眼,看着他,“何事?”
言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后,“师傅,你说我可以去找我的父母吗?”最后,他说得极其的小心翼翼。
长余看着他沉思了好一会,“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知道?”
言辞呆呆的,点点头。
“我这儿有万卷书,你若看完了,那便准你下山。”
言辞看着他,疑惑的目光扫寻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屋中桌面上仅有的几本书陷入了沉思。
长余追寻他的目光看去,豁然一笑。
他起身下榻后,也不忘将言辞抱下来。
“跟我来。”
言辞听后照做。
来到一屋里一角落,他没看清师傅也不知道触碰到哪里,突然那角落发出一声巨响声。
紧接着打开一条暗格来。
暗格很小,但对言辞来说很大。
“跟在我身后。”长余温声说着。
随后迈步往里走入,里面是一阶梯模样,长余从侧面拿出一蜡烛点燃,瞬间照明黑漆漆的四周。
还是一条密道,走了片刻后来到一门,长余轻轻的一推,一股怪异又香甜的味道直冲鼻尖。
言辞仔细跟在长余身后,片刻都不敢留意。
他眼神惊奇的打量起四周来,没一会空间被烛火一一照亮,露出它原有的样貌来。
他嘴巴微张,震惊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书房!
足足有十几个书架堆满密密麻麻的书籍,甚至于地上还重叠起山书来,一些书籍叠得好的比他都还高!
“师傅!”
长余欣慰的看着言辞,“等你将这书仔细认真看完,崩说下山寻你父母了,你去干坏事勾当我都将不会管你。”言语之间,是对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信心所绽放出来的笃定。
言辞咽了咽口水,“师傅~我都不识字!”
“在此期间你三师兄会教你的,直到你会阅览书籍即可。若有不懂的便问你师兄们。”
“当然……除了你那大师兄别问外,其余两个师兄你大可随意问。”长余话锋一转,很贴心周到为言辞考虑道。
言辞眼神闪躲,不敢看向长余。
长余蹲身笑笑,“徒弟,你想要的答案,书中就有。”
言辞听后,认真问,“真的吗?”
长余点点头,向他指了一书架方向,“常言道读万里书,不如行万里路。可师傅认为……你若先读了万里书,再行万里路,皆时,你将不会对所遭遇的一切而感到困惑。”
言辞认真听着,小小的脑袋仔细思索起师傅的话中意。
他如今虽听不懂师傅说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师傅这是为他好。
“好,师傅,徒弟听你的。”言辞眼神坚定回答。
长余起身,手背负在身后,多年后的言辞回想今日的场景。
师傅高高耸立的身影宛若一座不可旱魃的高山,矗立的挺直着,直入言辞心怀。
第二日,长余命宁一三人纷纷将书籍整理出来并且搬了出去。
为方便言辞温书,还特意腾出一间空房出来给他住。
——
数月后,寒冷刺骨的冬季来临。
那一日,言辞直挺着小身板坐在桌面上看着书。
冷风拂过窗台,连带着敲击着木板。
突然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引起言辞的注意。
他起身走到窗边,拿木板推开窗户,在看见雪地里一身红衣花袄,正埋头整理衣裙的庄喜时他愣在原地。
庄喜扑闪着一双杏眼,此刻眼神乱飘的四处张望着,那模样就想是一个小贼进了别人的家的心虚。
庄喜心惊胆战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茫然看到言辞时顿时心露一拍,后又心跳加速。
她摸了摸头讪笑着,提着衣摆向窗边靠近。
“呆子,你怎么不出去玩呀?”
言辞看着她转移话题,也没再追究她偷偷入院的事。
“屋外冷,你进来吧。”
庄喜一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言辞又说了一遍:“你进来,屋里冷。”
这次庄喜非常肯定她没听错了,她原先的惶恐无措,一下被喜悦所取代。
言辞给她开了房门,她进来后就先呆愣的看着言辞。
言辞带她来到碳盆处坐着,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庄喜依旧看着他,有些不满的说:“我许久都没看见你了,想来看看你在干什么。阿娘说屋外的梅花开得好看,你想要去看看吗?”
言辞听了她的话后,自己也确实几月都不曾踏出院门了!
“好。”他回道。
“你想吃东西吗?”言辞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问,反正就是脱口而出了。
庄喜看了看自己肚子,点点头,“吃。”
“我为了进来可是在院外找了许久的地方呢!”
言辞并没有因为她的这行为而感到无耻,反而打趣的说:“你该庆幸这墙院不高,不然你得摔得更惨。”
庄喜努努嘴,不说话了。
从言辞踏入看书的那一天起……他的屋里就送来源源不断的吃食。
原先他还觉得得看书才有那么多好吃的而感到幸灾乐祸。
现在倒是对这吃的而感到无力了。
庄喜接过他递来的春熙饼,眼里惊呆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庄喜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可是春熙饼呢!”
言辞更加疑惑了。
庄喜见他真的不懂,又说:“这可是镇上的“春熙堂所做,因为这是出的第一糕点,所以才叫这个名字的。”
“可这饼并不是每一日都做的,而是一月一做,而且一次只做五十个呢!”庄喜叹道。
又说:“我到现在也只是才吃过两次而已。”
言辞惊了一下,眼神看向那堆放积山的零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那里还有十几个!
“你喜欢吃吗?”他问。
庄喜听后眼睛更加亮了,她点头如蒜,“想。”
言辞转身,给她拿了几个糕点,在一旁的吃食中又拿了两个他最喜欢吃的。
庄喜满心欢喜接过,塞进自己衣裙侧包里。
庄喜拉过言辞手,“你家院外不远处就有很多梅花,不去看可惜了。”
身后言辞屋外角落,走出两个人来正意犹未尽看着言辞二人。
宁六推了推宁七手肘,“那丫头胆子挺肥。居然翻墙进来找师弟。”
“确实。”宁七对此没否认。
宁六眯了眯眼,不确定问:“你说那丫头是不是喜欢师弟?”
宁七眉拧着,“是喜欢,但纯真的喜欢。”
宁六点点头,“也是。那未来呢?”
“那你就等着且看了。”
……
从庄喜接二连三来找言辞时,长余便看出来了。
但他并没有直说,而是郑重其事叫言辞思考读书一事。
宁六宁七看出师傅的心意,二人对前来的庄喜劝阻着。
小小的庄喜不懂,“为什么?”
“师弟需要读完上万本书籍。师傅说了,皆时师弟若读完了,便可随他意不再管着他。”宁六宁七如实说着。
庄喜一脸难过,“那我是不是不能经常见到他了?”
宁六蹲身,拍了拍庄喜的肩膀,安慰着:“若他读完,若你还在,他定会来找你。”
庄喜一听,脸上扬起希翼。
“好……我等着他。”
山路一角,庄姐看着他们的动作眉头紧锁。
太远了,她根本不知道几人说的是什么。
最后,只看见庄喜手摸着脸,头低下向她这边走来。
她紧张提到了嗓子里,全然不顾宁六宁七二人的发现走上去担忧问,“怎么了?”
远处的宁六宁七二人眼神交会,给了彼此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庄喜边走边哽咽着:“阿娘,言辞他师兄说他要读书,叫我以后别来找他了。”
庄姐茫然,“然后呢?”
“说言辞要是读完了,到时我还在,他定会来找我玩。”小小的庄喜只知道玩一说,并没有考虑那些她不懂之事。
庄姐看了她一眼,将她抱入怀中,她望去那义庄,眼里一片清明。
“好孩子,我们回去吧!”
庄姐替庄喜擦拭脸上的泪,“你若以后想来,便来看上几眼。遵从你本心。”
“那我可以去见他吗?”
“不能。”
“那为何?”
“倘若你见了,这将扰乱他的心神。”
庄喜一脸茫然。
“你若想念,只需远处静静的观望即可。”
“喜儿……以后你会懂的。”庄姐决定不与她说那么多了,这事喜儿还太小不能明白其中的意。
宁六宁七看着那消失的背影,暗暗叹道:“那女子也是一奇人,每次孩童之间的嬉闹她都躲在暗处寸步不离守护着。”
“确实是奇人。”宁七也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