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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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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阑静这回把他干完了，就已经十点了，白天的肚子在水里响了。
昨天吃的都吐了，又连着体力劳动，白天已经饿得头晕眼花。
“能站起来吗？”陈阑静先出了浴缸，“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进来。”
白天点了点头，眼睛红红的：“我想吃泡面，劲辣牛肉的。”
陈阑静瞪了他一眼：“你想都别想。”然后拉开门走了。
田芯说他一百二十斤进来，一百三十斤回去，他都不知道陈阑静是怎么做到的，这不给他吃那不给他吃，什么垃圾食品都不给喂，这肉从哪儿来的。
白天套上衣服，找自己的手机，发现田芯昨晚上给自己打了个电话，早上也打了个电话，他又看了下微信，田芯跟杨承新都给他发了消息，还有主管的消息。
他先看了下日期，还好是周末，陈阑静一般不在他第二天要上班儿的时候乱来。
主管发的消息是群发的，大领导下个月要结婚了，这个通知明摆着是要他们给领导送礼，拍马屁。但他滑下一大段充满了烟花表情的文字后，还有一段儿，是主管自己决定的，让他们部门的员工大家一块儿出点儿钱，一起买个好点儿的礼送给领导，省得各买各的，费事，还小家子气不能让领导眼前一亮，预计是每个人出三百。
白天看到要出钱就头痛，回也没回，先当做没看到退了出去。
再看了下杨承新的，是问他酒醒了没有，他怕自己昨天擅自把白天交给别人会出什么事儿。
白天给他回了个：我很好，刚睡醒，下午去医院。
杨承新可能是在忙，所以没回复。
但田芯一直是电子产品不离手的，昨晚上发的消息是一片爱心，然后问他：是不是有苗头啊？这么晚还不回来~
到了第二天，这丫头发来的就是一串感叹号：！！！！！！！！！！！玩儿得那么开心吗？现在都不醒？！
白天笑了声，给她打过去。
田芯几乎立刻接了起来：“小白！快给本宫汇报战况！”
“你这个藏在基因里的八卦吧？”白天问，“六点钟你就醒了？昨天没睡好？”
“我一想到你在外面跟人开房我就激动的睡不着啊。”
“你这叫做未成年少女跟成年男子开黄腔吧？”白天失笑。
“我不管，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待会儿我见了杨医生，我去问他细节。”
“千万别。”白天赶紧制止她，“您想知道什么，小的保证如实回答，行不行？”
“非常好。”小姑娘清了清嗓子，“你们昨天什么时候开的房间？”
“没开呢。”白天说。
“哇，杨医生带你回家了啊？”对面看起来更兴奋了，“你不是说你暂时不考虑要缓一缓嘛？你这个周期很快啊……”
陈阑静走了进来，听到他在笑着说电话，猜到他在跟田芯聊天，走过去抽出他的手机，点开了外放。
小姑娘欢天喜地的声音从听筒里冒了出来：“那你跟杨医生昨晚一定过得很甜蜜吧！”
陈阑静脸上的微笑一下子消失了。
白天后背一阵发寒。
小丫头还在催：“说啊？怎么不说话了？小白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天呐，居然能让你不好意思，说不定杨医生真的是你的真命天子呢！”
白天已经从‘完蛋了我要死了这不是要命吗’的心情里迅速走了出来，变成了一种‘啊吾命终休矣，人总是要死的’的超然状态。
“田芯。”陈阑静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对面叽里呱啦的声音跟忽然被按了消音键一样，寂静了下来。
白天看了眼陈阑静的脸色：“你别吓着她……”
小丫头听见了白天的声音，差点儿气哭了：“你在陈大哥家里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胡说八道了一堆话……”
“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开外放啊……再说，我就是想逗你两句然后最后打你的脸，谁让你脑补得那么厉害。”
小丫头鼻音都出来了：“关掉外放，把手机给陈大哥，你不许听！”
陈阑静扫了他一眼，说了声：“把衣服穿好。”然后拿着手机出去了。
白天把滑下来的领子给捞了上去，抖了抖肩膀，还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两个最亲近的人，还背着自己说悄悄话，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陈阑静一直听小姑娘在对面哭着跟自己道歉，他说了句：“没关系，他昨天确实是在跟那个医生吃饭，喝多了被送到我这里来的。”
“怎么会送到你那里的？”
“他喝醉了。”陈阑静说，“报了我这地址。”
那边沉默了半分钟，忽然响起了低低的啜泣声。
“别哭了，我知道你就是开玩笑。”
小姑娘摇了摇头，带着鼻音说：“不是，陈大哥，我不是不看好你，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跟小白永远好下去……他喜欢谁，我就喜欢谁，我一直觉得他喜欢你的，真的，但他总是……你们又……”
“好了，这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想得清楚的事，他心里怎么想的没人能知道……别哭了，等下他说我吓唬你。”
“嗯。”小姑娘闷闷地说，“你可以常来医院看看我，我会帮你的。”
“那个医生去看你你也会帮他吧？”
田芯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那我不能使坏啊，他要对我哥哥好，我怎么能拦着……”
“行了，我尽量多去看你。”陈阑静呼了口气，“如果你想帮我的话，等你们搬走了，多告诉我他的近况。”
“……我们要搬走了？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他亲口说的，要去一个不会让你难受的城市……可能是你小时候说的吧，他放在心上了。”
“是吗？”小丫头想了一会儿，“但我真的没有说过啊……”
陈阑静皱起了眉。
“我妈妈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爸爸也不知道是谁，我就只有小白，我去哪里也就只有他，在哪里都一样，我怎么会说离开呢？搬家要很多钱的，他赚钱很辛苦。”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陈阑静安慰她，“你不要去问他，但是他如果说要搬走，你能为了他，坚持留下来么？”
“什么叫……为了他？”
“他离开了我，是绝对不会开心的。”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擦了擦眼睛，小声说：“其实……我还是觉得他喜欢你的……但他就是嘴硬，说这么多年，就算是养条狗死了，他也会哭一会儿。”
陈阑静深呼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行，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