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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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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淳对此毫无猜测。
不仅来源于他对渣市的了解仅限于酒水街，还因为他和督办们的往来一直不冷不热，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就没人把你当自己人。所以越熟络的人背叛自己就越损失惨痛，毕竟熟络往往是最佳的武器。
卓聪的讳莫如深让他意识到想抓住澜督办的把柄，只有同流合污。
所以当墨淳从卓聪的宅邸回来，他立刻下到了训练场。他本想找滚刀一起合计，想想有什么办法也参与到港口的仓库交易里，岂料滚刀又没来。
他真是给气笑了，不得不又亲自摸去了滚刀的宿舍，把滚刀连着人带着被子一起从床上扒拉下来。
滚刀本来睡得暖暖的，结果像个蝉蛹一样被人推到地上，他还蠕动了好一会才破茧而出，还没张口骂人，却见着是墨淳，才搓搓眼睛坐起来。
“你不会又来骂我不出工吧？”滚刀从床边摸了一根烟，烟味好歹驱散了少许睡意。
他也是佩服墨淳，干了一仗居然还精神抖擞。果然成功的人都不知疲倦，滚刀疲倦，所以他赚不了钱。
“我怎么能和奴仆街的阿哥搭上？”墨淳省略寒暄，开门见山。
滚刀听罢一愣，说哪个奴仆街，哪个阿哥。
墨淳说渣市奴仆街，你不是去过吗，你认识里面的谁，带我也认识一下。
滚刀扬眉。他还以为自己理解错了，看来以后和墨淳说话不管多离谱，都不用怀疑，因为墨淳比他以为的还要离谱。
“你听说了？”滚刀问。
墨淳说，“听说啥？”
哦，看来墨淳不知道自己刚见过奴仆街的阿哥，也不知道自己深入虎穴给人从奴仆街追打了一路。所以人生的几个错觉包括了“他喜欢我”，墨淳果然没他以为的那么关注他。
有些小失望，无妨。
滚刀吸了几口烟，说渣市的奴仆街，那可和我们苦沟区的债奴街不是一回事啊，“你知道那里边干的是啥勾当不？”
墨淳略微思忖，他说我有听说过，人蛇和皮条比较多，以前我在出入管理部的时候，只知道里面做人口买卖。但我们也不好查，毕竟黑人黑户的，即便查了，渣市的那群人蛇不认是他们的货，我们也没辙。
要是处理不好，那群人蛇还会把货赶水里。虽然说是黑人黑户，但到底也有原产地，要是给原产地的国家借口质问，那他们官方也难处理。
既然这责谁也不想担，那干脆就不管了。
何况这群货不剩什么油水能搜刮了，有路子的基本都混上岸做黑工，剩下的都穷得叮当响，只剩一副饿得饥肠辘辘的皮囊。
所以黑工也不是那么好当，在有的地方甚至还得走后门。就拿酒水街来说，基本都是有了亲朋好友在渣市扎了根，才会把乡亲们接来发财。这些人蛇一般只收个路费，而货物一定会交出来。
“还有呢？”滚刀又问。
还有？墨淳再思索了一会，而后说——“我不是说了他们就剩副皮囊了，那值钱的不也就这皮囊了。”
是。
看来墨淳不是完全不懂市场。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