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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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挽转过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银门，门被打开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杰特？”
“原来你也还没出去。”杰特见到他有些意外，他轻笑了声：“你和拉斐尔是商量好的？”
他已经连王都不喊了，直接喊名字。
听见对方的声音，松挽微蹙眉：“你乱说什么。”
杰特一步步朝着松挽靠近，直到对方背贴上冰冷的墙壁，他俯身扣住了人的手腕，嗓音微沉：“不是就好，我还以为你也爱上他了。”
莫名其妙的话，松挽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对方忽然就俯身吻了上来，饶是他反应再快都没能推开人，炙热的吻落在了脆弱的脖颈处。
“你干什么？”他想要把人给推开，可杰特的身躯太重，他居然使不上丁点力气。
“被他抓到了，我应该没有好结果。”
杰特深邃的视线落在松挽的身上：“希望你别忘记我。”
“什么？”松挽没听见对方的后半句，他的目光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后的拉斐尔，瞳孔微颤。
看着监控室来到天台的拉斐尔神色冷漠，身后还跟着海和和几个士兵，他的目光落在交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语气淡淡的：“都抓起来。”
“是。”异口同声。
士兵们拿着武器步步靠近，杰特也压根没想过反抗，任由对方将他给拷住。
松挽刚要开口，就被旁边的士兵粗暴地给扭住了胳膊，冰冷的手铐锁住手腕的瞬间，他听见了拉斐尔冰冷的命令。
“全都关到审讯室去。”
审讯室内，冷白色的灯光从天花板倾斜而下，旁侧的台面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正中央有个桌子，右边是类似手术台的装置，左边是个十字架。
拉斐尔坐在对面的高背椅上，他没有说话，指尖漫不经意地把玩着手上的银色芯片，目光落在松挽被反铐在椅背上的手腕已经被金属勒红了。
“说吧。”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结了冰的湖面：“你和杰特是什么关系？”
松挽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芒硝味，“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拉斐尔轻笑一声，忽然倾身向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松挽甚至能看清对方瞳孔中陌生的面孔。
“没关系他需要冒着风险去天台见你，还按着你亲的这么甜蜜？”
他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很清晰。
松挽的指尖蜷起来，指尖陷进掌心里，却没有抬头，说不清心中的情绪，他知道拉斐尔肯定看见他和杰特挨着的画面了。
那些东西都没有办法解释，跟铁证似的。
“他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松挽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拉斐尔突然抬手，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那力道不算大，却带着不容抗拒，像是在摆弄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那是哪样？”
他的目光扫过松挽苍白的唇瓣，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杰特说你是他的心上人。”
松挽的心脏猛地一缩。
对上拉斐尔的视线，他的心中忽然浮现出了个荒诞的念头，他垂下眼睫保持沉默。
很显然，他的沉默引起了拉斐尔的不满。
钳住他的下巴的力道更紧了，松挽被捏得生疼，眼眶不自觉有些湿润。
拉斐尔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眼底略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他忽然松开手，靠回椅背上。
“你不说话，是想要我用点手段？”他启唇说。
松挽的手腕还火辣辣的疼，脸色也有些苍白。
听见拉斐尔的声音，他咬了咬唇却还是没有出声。
拉斐尔像是真的生气了，他站起来走到了旁侧的刑具台上，指尖流连在那些千奇百怪的物品上。
松挽的余光瞥到那些东西，有很多都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
“怕了？”拉斐尔回过头就看到松挽忍不住颤抖的身体。
“没有。”松挽抬眸看他：“你是帝国的王，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轻飘飘的语气让拉斐尔的动作顿了下来。
他折返回桌子旁，“所以，你的确和杰特有关系，对吧？”
“嗯。”
松挽回应的的嗓音含糊，他盯着拉斐尔的视线中根本没有对方的倒影，冷漠的不像话：“对，我和他是恋人关系，可以了吗？”
“恋人？”拉斐尔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低哑的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怪不得你就这么让他亲。”
松挽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是啊，不仅让他亲，我还和他上床了。”
他故意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没想到王还会对臣子的私事这么好奇。”
“闭嘴。”拉斐尔忽然打断了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因为情绪起伏而泛起了红：“你真的以为不敢动你？”
松挽甚至都没有眨一下眼，只是微微仰起下巴，露出线条清晰的脖颈，“随便。”
尖锐的钳子距离他的皮肤只有半存，冰冷的寒意似乎都传了过来，松挽能看见拉斐尔眼底翻涌的怒火，那可怒火深处，又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挣扎。
他忽然觉得可笑，对方好像爱惨了他。
“怎么不动了？”松挽的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这么没手段也能当上王吗？”
拉斐尔的手剧烈抖了一瞬，尖锐的钳子却在最后一刻猛地偏开，清脆的被他给扔到了地上。
“松挽。”他的嗓音沙哑，“你就这么想激怒我？”
“不然呢？”松挽终于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了点水汽：“你认出我了还要装不认识，你不觉得我会生气吗？”
“什么？”拉斐尔错愕了瞬。
“就算我变了样子，你也能认出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松挽盯着拉斐尔绿色的眸子，顿了顿：“是因为杰特他亲我了，你吃醋了。”
心中的情绪被人直白的说了出来。
作为王，最忌讳的就是心思被人给看穿，可听见松挽的话，他并没有生气：“对，我就是吃醋了，他怎么敢碰你，你是我的。”
闻言，松挽轻笑声：“那你喜欢我的表现呢，就是把我捆起来。”
拉斐尔的视线顺着落到了松挽的手腕上，他连忙伸手去解开，语气有些发颤：“我只是太生气了……”
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染指，尤其是被敌人。
“拉斐尔，你利用了我。”松挽任由对方紧张兮兮的抱着他受伤的手腕上药，他轻启唇说道。
拉斐尔早就料到他会做什么，刚好就利用他把联邦和西雅特这两个大麻烦给解决，就他被蒙在骨里。
他才是最蠢的那个。
“挽挽。”拉斐尔的声音放柔了几分，带上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我最讨厌的几件事，你全都做了。”松挽言简意赅。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麻烦，欺骗，囚禁自由和利用。
可偏偏拉斐尔每一件都做了，还做到了极致。
就算他的心中对人有那么一点喜欢，比起这些，也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拉斐尔的喉结滚动了下，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挽挽，我知道错了，但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我要回去。”松挽却转移了话题。
拉斐尔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办法跟着松挽一起回去，但他又不放心，走在路上，他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松挽的脚步没停，“你先忙吧。”
就在松挽抵达大厅的瞬间，一阵极细微的破空声袭来，拉斐尔反应快得惊人，几乎是本能扑过去，将松挽往旁边狠狠一撞。
松挽踉跄着摔倒，手腕阵阵的疼，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了一阵破空声，他对这个声音很熟悉。
紧接着，是拉斐尔沉重的闷哼。
“抓住他！”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你们怎么办事的，居然让间谍混进来了！”
嘈杂的声音混杂，松挽却听不进去了，他的心脏骤然缩紧，回过头看去，拉斐尔半跪在台阶上，洁白无瑕的衣衫上是刺眼的红。
“拉斐尔！”松挽的声音发颤，快步跑了过去，他扶住拉斐尔的个胳膊，指尖接触到的血液滚烫：“你疯了？”
拉斐尔转过头，原先就病态的脸色更是难看，嘴角还扯着一抹笑：“不抓住你……你又要跑了……”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
神机妙算的人唯独算漏了一回。
松挽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明知解决不了王的情况下，也要把对他重要的人给解决掉。
但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替他来抗伤害。
“闭嘴！”
松挽的眼眶有些湿润，他想按住那不断流血的伤口，却又怕弄疼他，手忙脚乱的看着急匆匆赶来的海和：“还发什么愣啊。”
一枚子弹算不了什么，重要是位置实在刁钻，很容易就会出事。
拉斐尔的体温有些发凉，眸子却仍旧落在松挽的身上，他的指尖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挽挽……别生我气了……”
“你先别说话了。”松挽咬着唇，嗓音都在发颤。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