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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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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接连两三天，温煦都会赶去时光书屋研读哲学，他也不指望能学会多少，只是打算去混个脸熟。
不过，这两天读的哲学书籍，他发现能理解不少，这让他有些欣喜若狂，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哲学天才呐！
至于曲彩英，这两天倒是对他满殷勤的，时不时对他旁敲侧击。
“小学弟，今天还要不要喝菊花茶？”
“不用了，”温煦对于无事献殷勤十分不适应，“彩英姐是有什么事吗？”
曲彩英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咳，那天骑摩托车的男生是你朋友吗？”
“嗯，是我同学。”
“他有女朋友吗？”
“刚分手。”
曲彩英心中暗喜：“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温煦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姐，我实话奉告你，你还是不要在他身上花心思了。”
“为什么？明明那么帅……”
“他……也就脸蛋长的好看，实际上就是个花花公子，”温煦瞅了一眼前台正在喝花茶的老板，压低声音说，“你追他，还不如去追老板？”
“老板那款不是我的菜啊。你把他联系给我呗。”
温煦知道劝不动陷入爱恋的女生，只好妥协，掏出手机，和曲彩英加上好友，把禹景河的联系都发给她。
“姐，你三思啊……”温煦最后劝了一句。
“等着，姐一会把菊花茶给你送来。”曲彩英得到联系，顿时喜笑颜开。
“不用……”
温煦读完了手中的一本关于时间的哲学书，起身去书架旁打算换一本的时候，禹景河的电话就连珠炮似地打了过来。
温情舒缓的手机铃声响彻寂静的书店，温煦被吓了一跳，急忙挂断给禹景河发去消息。
我现在在书店，不方便接电话
你小子！怎么擅自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别的女生！
我也没办法啊……
那好吧，既然是你给我介绍的女生……
我警告你，彩英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要是不喜欢人家，不要乱撩拨。
那你还……
你不会拒绝吗？
温煦被禹景河的智商气到了，丝毫没注意到老板悄悄地站在了他身后更换书籍。
“最近，有收获吗？”
温煦没想到有人在他身后，匆忙收了手机：“最近，感悟颇深，好像领悟到了不少。”
“那就好。”
“老板你也喜欢哲学吗？”温煦自然不肯放弃这个搭话的机会。
“只是百无聊赖中打法时间罢了，谈不上喜欢。”
一个哲学作家不喜欢哲学，温煦有些傻眼。
“我觉得，哲学虽然高深，不过细细读来，我好想能理解为什么有这么多文人墨客着墨其中了，尤其是……”温煦还要喋喋不休，老板却伸出食指放在他嘴唇前，温煦瞬间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小声的道歉。
不过，温煦还是有些好奇，只好稍微靠近老板的耳朵，悄声问：“为什么这里没有三牧野的书？我真的很喜欢他！”
老板被突如其来的紫罗兰香氛味震荡了心脏，没有答话，径直走向室外。
温煦后知后觉地跟上了上去。
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吹动海棠拂袖翩翩。
“他的书不值得阅读。”
“既然作品被创作出来便自有他的价值，无论好坏，都不该直接被否认。”
老板盯着面前之人灿烂的笑容，澄澈的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垃圾尚且只是放错地方的宝藏，何况是凝结了作者不知多少精力的心血？”温煦笑着反问，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哲学天才，怎么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说的对，但在我的书店你不会见到它们。”
自己开的书店却不放自己的书，这大叔是有什么被阅读羞耻症吗？温煦一阵腹诽。
“很感谢老板的照顾，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吧，”温煦笑着伸出手，“我叫温煦，xx大学的一名大四学生。”
老板则是从口袋中掏出右手，缓缓握上：“车牧，时光书屋的老板。”
“那我叫你……”温煦本来想说叫牧哥的，但是怕对方觉得自己擅自套近关系，显得不尊重，便改了口，“……牧叔，可以不？”
“随便你……”老板也不在乎什么称谓。
“时间不早了，牧叔，我下次再来啊！”温煦打了声招呼，一挥手就走了。
温煦走后，曲彩英慢腾腾地钻出，一脸坏笑：“牧叔，彩英姐，牧叔，彩英姐……”
“还不去干你的活！”老板微怒，曲彩英掩笑离去。
“我有这么老吗？”老板摸了摸自己满嘴的胡茬，“不就是胡子多了点。”
*
傍晚时分，温煦跑完五公里，买了瓶水便走向体育馆。里面灯火通明，有不少队伍还在训练，毕竟校运动会快到了。
温煦经过体操队，排球队，径直走向最里面的篮球训练馆。随意找了一处看台的位子坐了下来。
正在训练的禹景河见到看台上的人，眼睛骤然发亮，一扫疲惫。正好训练时间也到了，大家原地解散。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禹景河夺过温煦手里的矿泉水，大口喝了起来。
“这话说的，等会吃什么？”
“都行。”
“麻辣烫？”
“太油腻。”
“凉面？”
“吃不饱。”
禹景河一听瞬间来了气：“你这个太油腻，那个吃不饱的，还好意思说都行？”
“盖浇饭吧，盖浇饭。”
“那还等什么，走吧！”禹景河牵起温煦的手，拖拽着他往前走。
*
食堂内，禹景河正在大块朵颐，反观温煦，则斯文许多。
“运动会你报名了哪项？”
“3000米。”
“哈？就你这小身板。”
“我也是练了这么多年了，不要小瞧我好吧。我感冒都好久没有得过了。”温煦辩驳道。
温煦自小体质不怎么好，上高中就经常感冒发烧，自从上了大学，禹景河怂恿他报名田径队，他天天晨跑晚练，体质才好了不少。
“你呢？”
正在埋头吃饭的禹景河抬起了头：“我就不参与了，大学生校园篮球赛就把我折磨的够呛了。”
“祝你早摘桂冠。”
“多谢吉言。”
*
快要毕业了，事情却还有一大堆。温煦除了实习的事情要忙还有毕业论文要写。
上学期就确定了选题，下学期要抓紧完成了，不然后面还有运动会的事，毕业季等一大堆事情。
温煦翻阅着大堆资料，在笔记本上一顿噼里啪啦，直到图书馆熄灯闭馆也没有写多少，只好抱着笔记本回到宿舍继续奋战，不知不觉敲到十二点，才去睡觉。
第二天起了大早，照常去晨跑，中午没睡午觉，这导致他直接在书店里面睡着了……等到老板把他叫醒时才发现四周只有一两个人，时间也来到了八点十分！
“不好意思，牧叔，耽误你时间了。”温煦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昨晚没有休息好？”
“啊，那个……写论文多花了一点时间……”
“大四确实比较忙，但也要注意休息。”
“好的，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见。”温煦拎起书包，转身离去。
车牧若有所思，迟疑地回了一句：“……明天见。”
对于自己在人家店里睡得和死猪一样，温煦懊恼不已。
从书店到地铁站还要步行十五分钟，应该能赶得上末班地铁，温煦就没有打车的打算。
书店的位置比较偏僻，道路不宽，车辆也不怎么多，只偶尔经过一两辆。眼下四周寂静无声，温煦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温煦走后，店内还剩下一人，车牧不禁想起下午和曲彩英的闲聊。
“听附近邻居说，最近这片街区治安不安全，有不少飞车族，小混混。”
“是吗？那你最近可以早点下班。”
“唉？真的吗？”
“月底减一部分薪酬。”
“啊！”
车牧被曲彩英的反应逗笑了：“开玩笑的啦。”
“老板，你真是……”
思绪回转，老板拿起风衣外套，快步追了出去。
疾行奔走的温煦正在和禹景河打电话，不知何时身边停下一辆黑色轿车，借着路灯，温煦看清了驾驶员的脸庞，正是时光书屋的老板。
“先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温煦收起手机，怔怔地望向车牧。
“是要回学校吗？”
“嗯。牧叔你怎么会在这？”
“我正好有事情要去一趟市区，要载你一趟吗？”
温煦喜上眉梢，他自然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拉近关系的机会。
“可以吗？那真是太好了。”温煦跑到侧边的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哇，想不到大叔这么晚了还要去市区，是去过夜生活的吗？”温煦打趣着老板。
车牧望着温煦的春风和煦的笑容，一丝邪念一闪而过，随即侧过身向着温煦缓缓靠去。
面对越来越近的一张帅脸，温煦不知为何突然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车牧的唇似有若无地划过温煦的脸庞，拉起温煦一侧的安全带插在车座上。
“很热吗？”
是错觉吗？为什么他刚刚会觉得自己要被亲了呢？
温煦尴尬一笑，按下车窗：“是有点热。”
车子缓缓启动，车内无人出声，只有车轮滑过柏油马路的刷刷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时间就像飞驰后撤的树木一样从指间流逝，温煦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毕竟自己的最终目的是让老板答应采访。
“牧叔这么晚去市区干什么啊？”
“丰富自己的夜生活。”温煦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只是随口调侃的一句，就让他记在心上，还真是小心眼。
“要是耽误你事情的话，到华南路就行，剩下的我可以自己走回去。”温煦别扭地搓了搓大腿。
“也不是什么大事，先送你回学校，走哪个门？”
“北门，晚上大门不开……”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
“嗯？”车牧的话让温煦有些捉摸不透，难道……
“牧叔难不成你也是xx大学毕业的吗？”
“嗯。”
“大发！没想到我们居然是校友。”
“那牧叔你是什么系的？”
“工科。”
嚯！工科男当了作家。温煦暗中咂舌。
“牧叔，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有女朋友吗？”
车牧回望了一眼温煦：“没有。”
“我认识不少我们学校的漂亮女生，要不要我介绍你们认识？”
“目前没有恋爱打算。”
一个大叔，没有恋爱打算？条件这么好又不是找不到，难不成是无性恋者？
车牧嘴角抽动，犹豫之后装作不经意间问道：“那天，那个红色衣服的男生是你什么人？”
“哦，禹景河？他是我同学。”
车牧轻咳一声：“我看彩英有些在意他。”
“我已经劝过彩英姐了，禹景河那臭小子，就是个花花公子，虽然人长的帅，但是到处拈花惹草，祸害良家妇女。”
“是吗？”车牧沉吟，一脚踩住刹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校北门，温煦道了声谢，转身下车。
走了几步又拐回来，敲了敲主驾的车窗，温煦探过脑袋：“牧叔，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明天我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暖黄色的路灯映照在男孩的脸上，让车牧有些看不清面容，不过咫尺间的鼻息带着少年的愉悦让他一瞬间晃了神。
“如果有空的话……”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约个餐厅。”温煦心中暗喜，如此一来二去，这不就熟了吗，真是的，还以为是什么千年冰山万年冻呢。
温煦往学校走去，掏出手机，打算跟禹景河汇报一下今日自己的最新进展，没想到电话显示二十一分钟，居然一直没有挂断。
“喂？禹景河？怎么回事？”
温煦有些奇怪，正打算挂断电话，那边传来禹景河慵懒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嗯。”
“你怎么没挂电话，这不是浪费电话费吗？”
“抱歉啊，刚才洗澡去了。”
“跟我道什么歉，浪费的又不是我的电话费。”温煦不以为然。
“你回来了吗？”禹景河一脸阴郁，站在树丛后面，靛蓝色的破洞牛仔裤搭配红黑格子衫，显得人形消瘦。
“哦，回来了，老板送我回来的，他正好有事来市区，明天我再请他吃一顿饭，我觉得照这样发展下去，距离事成也不远了。”温煦心思雀跃，想想就兴奋。
“那……真是太好了。”禹景河挂断电话，盯着温煦走进校门的身影，忍不住捏紧了手机。
*
彩蛋
车牧卧室
刚沐浴完出来的车牧在腰间随意裹了一条浴巾，身上冒着氤氲的热气，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发梢、棱角缓缓滴落，八块腹肌强健有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车牧整理前两天穿过的衣服，打算放到洗衣机里清洗。拿起一条休闲裤时，一张照片悄悄从裤腿飘落在地，车牧弯腰捡起，蓦然想起了一张笑靥如花的脸蛋。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约个餐厅。”
车牧把照片放在书桌上，心神旌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