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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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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暖和，就要开学了。
开学前一天，温止语和顾锐存去郊区的山上观星了。
萧晴亦有事情回家了，陆烛冰先回校了。
温止语看着顾锐存的侧脸，情绪平和又淡然，他觉得自己从未那么能静下心来。
他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人，包括他自己，他还是长得相当不错的，要是没有眼镜会更抓人眼球。
从小开始，他就被夸长得好看，被夸学习成绩好。
可是遇见顾锐存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并不算是好看，只是很普通。
这是怎样的一个侧面？
鼻基底丰满，眉骨和鼻骨组成起伏，上下唇的饱满程度刚刚好。
最难以忽视的，就是顾锐存的睫羽，在颤动的时刻，像是扑朔的蝶翅。
黑色的蝴蝶降落在他的心头上，扰乱他的心绪。
他忽然觉得，顾锐存的容貌就像是一张结实的网，网住他的思绪、心绪。
他本以为自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是一见到顾锐存，他就知道，他也不过是一个肤浅的人。
“看我干什么？”顾锐存过了很久才意识到温止语在看自己。
温止语取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你好看。”
此为实话。
顾锐存没太在意，只是以为是朋友间的谦辞，“你不看啦？不过也是，挺晚了，我们回去吧。”
温止语把眼镜戴回去，“我回我自己的家里，就不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朋友之间的事，算不上什么。”顾锐存道。
温止语摇摇头，“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不是吗？”顾锐存觉得好笑。
温止语低下头，弯唇笑了一下，“是啊。”
“那不就成了。”顾锐存收拾东西，把东西搬上车里。
温止语已经在开学之前考了驾驶证，家里给他买了一台车。
顾锐存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家了。”
·
陆烛冰定定盯着书本上的字，注意力难以集中。
他打开手机，画面停留在和顾锐存的对话上。
拨通了一个电话，他说：“都停了吧。”
“不必再跟踪了。”陆烛冰又道。
挂了电话，陆烛冰继续看小说，注意力依旧是难以集中起来。
他只好放下小说，站起来走动。
下了楼，看见宿舍门口有几只流浪猫，闲来无事，他就去买了一根火腿肠。
这还是他头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从前他觉得养宠物都是闲的，现在看流浪猫，也觉得猫是挺可爱的。
韩紫霄在灯下抽着烟，另一边手刷着手机，她在看顾锐存的照片。
微微抬头，就看见陆烛冰的身影。
“真是不巧。”韩紫霄道。
陆烛冰一开始没注意，在韩紫霄说了第二次之后，他才意识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烛冰站起来问道。
韩紫霄瞅了瞅陆烛冰手上的火腿肠，“这么有闲心？”
“与你无关。”陆烛冰轻轻冷哼了一声。
“顾锐存呢？”韩紫霄又问道。
陆烛冰又蹲了回去，把剩下的火腿肠喂给流浪猫，“你想当跟踪狂呢？”
“不是，”韩紫霄抽了一口烟，“只是想看看他。”
“只是看？”陆烛冰扬了扬唇角。
韩紫霄把烟头踩灭，轻声说道：“当然不是，还想跟他聊聊。”
“你们有什么好聊的？”陆烛冰不理解。
韩紫霄笑了，今日没有化妆，素净的脸上别有一番风情，“表哥，那你就和他有很多好聊的了？就算你和他是舍友，也难以将他攻略吧？”
“这不是游戏，韩紫霄。”陆烛冰站起身来，把垃圾丢了。
韩紫霄止步在男生宿舍门前，“他回来了的话，替我问个好呗？”
陆烛冰没有回答，只是留给韩紫霄一个冷冽的背影。
·
新的学期开始了，萧晴亦依旧是起床困难，逃了几节课。
“有时候我真的好奇，萧晴亦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不会挂科的？”顾锐存问道。
温止语看了一眼萧晴亦的床位，“他一直都是天赋党。”
“他以前学习怎么样？”顾锐存问道。
萧晴亦摘下耳机，“我进来这里轻轻松松，你说呢？”
顾锐存抬起头，看向趴在床边的萧晴亦，“那么厉害？”
萧晴亦哼了一声，“那当然。”
“其实他可以考得更好。”温止语道。
萧晴亦下了床，“下午有课？”
顾锐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一节大课。”
“救命，我真的不想上了！”萧晴亦哭唧唧的。
温止语爬上床，“你上午的课没去，下午也不去吗？小心老师查人。”
顾锐存打开电脑，喝了一口水，“别管他，不如就让他挂科吧。”
“唉，别，我去还不成吗？”萧晴亦靠在旁边，“周末要不要和我去打台球？”
顾锐存转过身，“不去。”
“哎呀，去呗。”萧晴亦自从遇见顾锐存，就时常黏着顾锐存。
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结束得很快，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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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紫霄一杆子把球打进洞里，直起身子，“到你。”
陆烛冰调整好角度，正要推动杆子，韩紫霄却道：“你看，谁来了。”
陆烛冰放下杆子，直起身子，一眼看到顾锐存和萧晴亦的身影。
顾锐存没有束发，有一些角度看去，像是一个女孩子。
“走了，我去打个招呼。”韩紫霄放下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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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锐存并不会玩桌球，萧晴亦给他讲了一点规则，两人就开打了。
韩紫霄过来的时候，顾锐存刚开了球。
“好巧。”韩紫霄招了招手。
顾锐存对韩紫霄的印象不错，他笑了一下，“好巧，你也来玩吗？”
“和陆烛冰来的。”韩紫霄指了指自己开的那一桌。
顾锐存望去，一眼看见陆烛冰，陆烛冰和他点了点头。
“你们认识的啊？”顾锐存问道。
韩紫霄抿了抿唇，“认识。”
萧晴亦被无视了一会，出来找存在感了，“继续？”
顾锐存说：“抱歉，我和萧晴亦先玩了，一会再一起去食堂喝点什么？”
“行。”韩紫霄回道。
·
陆烛冰自己玩了几杆，“怎么不和他多说几句？”
韩紫霄拿起球杆，“我怕我露馅。”
“露馅？露什么馅？”陆烛冰一时半会没听明白。
韩紫霄靠在台子旁，她身量有一米七以上，身材不算得纤细。
“我真的挺喜欢他的。”韩紫霄说道。
陆烛冰嗤笑一声，“和你那些数不尽的前男友有什么区别？”
韩紫霄眉峰微挑，半阖着眼，浅灰色的美瞳变得很好看，“当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陆烛冰问道。
“不想告诉你，”韩紫霄朝顾锐存挥了挥手，“走了，不玩了。”
顾锐存隔着几桌看向陆烛冰，指了指电梯。
陆烛冰摇摇头。
他不想参与。
萧晴亦不舍得台球，顾锐存就和韩紫霄先走了。
陆烛冰也结束了，他走到萧晴亦那一台旁边，“不怕顾锐存跟别的女人走了？”
“他本就不属于我。”萧晴亦很淡定，将球击飞。
陆烛冰勾起唇角，“是吗？你真的甘心吗？”
听到这话，萧晴亦这才看向陆烛冰，“你想说什么？”
陆烛冰转过身，背对着萧晴亦，“没什么，那我就不客气了。”
既然顾锐存没有选择你，那就好，很好。
·
时间倒转，回到顾锐存和顾铭泽旅游的那几天。
先去了比较有名的美食街，吃了一些烧烤。
夜晚来得很快，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顾锐存有点累了，顾铭泽看得出来，便道：“明天再来逛到底？”
“嗯，也好。”顾锐存回答道。
第二天一早，顾铭泽就起来看手机上的消息，他依旧放不下工作。
顾锐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中午吃什么？”顾锐存从卧室里走出来。
他们订的房间很大，有两房一厅，还有洗衣机和厨房。
顾铭泽放下手机，“烤鱼，怎么样？”
“嗯，挺好的，你看过了？”顾锐存走到吧台旁，刷起牙来。
顾铭泽举了举手机，“我在手机上看过了，距离这里较近，有一家评价不错的烤鱼店。”
两人休整一番，出去吃烤鱼了。
“哥，这次你能休息几天？”顾锐存问道。
顾铭泽看了看手机，“最多四天。”
“其实我很好奇，如果是我来经营顾家，估计撑不起来吧？”顾锐存对顾氏一知半解。
顾铭泽慢悠悠喝了一口绿茶，“没必要，我会养你一辈子。”
“哥，话可不能这么说，自从妈妈离开之后，我就觉得……我应该独立一点。”顾锐存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顾铭泽抬眼看向顾锐存，“有福就享，即使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
顾锐存头疼，他只好道：“哥，我只是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肯定是不讨厌你的。”
顾铭泽落寞笑笑，叹气，“有什么区别吗？”
顾锐存也叹气，他低头吃鱼肉，“总之不能混为一谈。”
两人在隔壁市玩了三天，第四天就回家了。
·
时间来到现在，韩紫霄和顾锐存到了食堂，韩紫霄请客。
顾锐存点了一杯无糖的乌龙茶。
“喝起来根本没味，你喜欢啊？”韩紫霄问道。
顾锐存意识到，韩紫霄是不知道他的病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