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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竞赛 ...

  •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去外省比赛的日子。
      这几天厉承霄忙的连影也见不到,家里空荡荡的。
      吃过早饭提着收拾好的行李简星野便在门口等着哥哥的助理。
      简星野一连看了几次腕表却还没有看到助理的车,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要知道小胡作为跟在哥哥身边的时间最长的人鲜少会迟到。
      他正犹豫要不要打车时助理才开着车过来。
      窗外的风刮的简星野有点冷他随手关上车窗问“你们昨晚又加了班?”
      胡助理笑了笑“哦,没事最近都在加班,老板已经熬了几个通宵了。”
      小区离竞赛班出发集合地点不远,简星野只能一边准备下车一边叮嘱“胡助理你帮我转告一下哥要按时吃饭,少加班对身体不好”
      说完转身向集合地跑去。
      当大巴车再一次碾过减速带时,简星野的钢笔尖在准考证背面戳出个黑洞。前排女生正在传阅《习题集》,油墨味混着空调冷风灌进他卫衣领口,激得锁骨处那枚银质吊坠发烫——那是厉承霄用碎钻表链改成的,是独属于他们的回忆。
      「要耳机吗?」竞赛搭档递来左耳蓝牙,简星野摇头。车载电视突然播放财经新闻,主持人公式化的声音切割着空气:「据悉厉承霄已连续72小时未离开总部大楼......」

      「星野,这道变上限积分......」同桌举着习题册转头,声音戛止于他撕破的演算纸。鲜血从虎口渗进函数图像,简星野后知后觉发现攥断了自动铅笔。石墨芯碎末嵌在掌纹里,拼成厉承霄教他写字时留下的那句「雨燕终将穿越风暴」。
      充电宝指示灯在颠簸中忽明忽暗,他盯着手机屏保上的双星系统模拟图。厉承霄设置的勿扰模式还剩37分钟解除,锁屏通知栏却突然跳出特别关注提醒——哥哥私人天文台官网更新了凌晨三点的猎户座星云图。

      夕阳把高速公路染成肝红,大巴驶入充电站时的惯性让所有人前倾。
      「要不要玩狼人杀?」欢呼声从车厢中部炸开。简星野把脸埋进冲锋衣兜帽,鼻尖蹭到内衬缝着的便签纸。厉承霄凌厉的字迹刺着布料:「证明完猜想记得喝牛奶」,落款日期是母亲忌日当天,墨迹被雨渍晕染成银河旋臂的形状。

      充电桩的蓝光透过车窗流淌,他在准考证背面写下第14种股价预测模型。当月光爬上第二十次修正的偏微分方程,锁屏终于弹出消息提醒——哥哥:别担心,别紧张。

      哥哥的安慰像一针强效镇定剂让他那颗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后面的几天都在为竞赛做着最后的准备省级的比赛要是拿了一等奖就可以保送所以简星野也忙的脚不沾地回到酒店也是倒头就睡。
      考试当天。
      监考老师撕开密封袋的刹那,油墨味与空调冷风形成锋面,简星野的瞳孔微微收缩。试卷第三题的双曲抛物面在视野里扭曲成莫比乌斯环,他转动腕间红绳,檀木珠擦过皮肤的灼热感唤醒肌肉记忆——这是连续四十七天特训形成的条件反射。
      ……
      ……
      ……
      「还剩半小时。」监考老师的声音惊飞窗外灰雀,羽毛阴影掠过拓扑学压轴题。简星野在黎曼曲面边缘标注出二十四个黄金分割点,辅助函数像俄罗斯套娃般层层嵌套。当第七层函数构建完成时,他听见自己睫毛颤动的声音——如同粉笔灰落在量角器上的静电噪音。

      压轴题坐标系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简星野的笔尖在草稿纸边缘划出四维投影。前排女生翻页的气流掀起他额前碎发,露出太阳穴处淡青血管的搏动频率。
      他忽然意识到考场里所有钟表都停在整数时刻,分针阴影在卷面上切割出柯西序列。
      更衣室储物柜的金属门映出他眼下的青灰,简星野用冰镇矿泉水瓶抵住发烫的眼睑。手机屏保上的双星系统模拟图正在坍缩,而他的视网膜仍残留着考场上所有数学符号燃烧后的紫色残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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