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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祭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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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都不会那个啥喽？”
路修言单纯道：“那个啥是什么东西？”
青果显然有些尴尬：“呃，哈哈，没啥，你不懂，也挺好的。”
青果说话十分含蓄，透过青果的能量，路修言能感知到一些微妙的粉色出现在她周围，这是这个世界上极为罕见的情绪。
路修言新奇盯着这个女孩，他发现这个女孩和他从小到大遇到的人都不一样。
情感丰富、心思单纯。
这样的人，在他们这般死气沉沉的世界里，如同虹色亮眼。
“原来你们都没有父母，确实，跟你冷漠的人设非常符合。”
有些词路修言虽听不懂，但瞧着青果老是拿他打趣，路修言有些生气：“别拿我打趣了，人并不是天生冷漠。”
“是吗，那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路修言一怔，他倒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如今青果一问，他却只觉好笑，而那种自嘲的感觉，只有他自己能懂。
他路修言是从何时起，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了呢？
路修言闭眼回想——
“咳咳，如果我死了，你就是下一任使徒。现在我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秘密。”一个年迈的老者躺在榻上，攥紧着满是锈气的手帕，一直咳血不停。
病重的前任使徒托付刚从生命树降临于世，且只有七岁的路修言重任。
“使徒大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蓝优的新任家主了。”老者去世的那天，蓝优家主也在不久前去世了，家族内部选择了路修言来继任领导者之位。
路修言懵懵懂懂的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原先住在神殿只负责传讯的他，因为家主之位换到了家族内部给他安排的府邸居住，自此路修言听尽身边人的命令，受尽身边人的摆布。
“家主，您又贪玩了，现在是你学骑射的时间。您的身份不同于其他人，您没有玩耍的空闲。”路修言因为课程繁琐，压的他实在喘不过气，便逃课出门躲在郊区的桃花树下小歇片刻，没曾想很快就被家族内部命令看管他的侍从抓住。
“为什么离家出走？”家族的长老发现，他将逃课的路修言关押进牢狱，罚他三天不许吃饭，面壁思过。
再后来，路修言只要逃课，长老们便对他鞭刑伺候。
回想到这，路修言已快喘不上气，他又露出了那招牌式的皱眉，睁开眼缓缓道：“是一个讨人厌的老家伙做的。”
那是青果第一次见到，路修言那仿佛带了雾气的眼神，还隐隐有些怨气。
与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淡漠的情绪完全不一样。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也不敢细问，只得生硬转移话题：“说起来，这些书都是谁编著的？”，青果将手中的书举到路修言面前。
“有权且得志者一起编著的。”
青果总觉得路修言这是在做自我介绍：“那也就是说，包括你喽？”
路修言淡淡应了一声。
青果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能编著历史的人，了不起！”
“一般吧。没能力便坐不上这个位置，那我也编不了这本书。”
路修言说完这句话后空气突然沉默，青果又继续找补：“话说你们这个世界有小说吗？”
“有。”
“有爱情向的吗，比如说《霸道家主爱上我》？”
路修言再次朝她投去疑惑的眼神：“你又在说什么我不懂的东西？”，这双清澈之眼传来的‘质问’让青果顿时感到羞愧。
青果问完后突然想起，这个世界的人连那啥都不做，能懂个鸟蛋的爱情啊！
她真是个白痴！
“呃...是一些，令人，愉悦身心的东西。”
“哦？”路修言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妈的，这位路修言小哥长得甚是年轻，青果都不知道这人成年了没，虽然看着也的确像大学生了。
虽说性教育要趁早，可是突然告诉一个什么都是一张白纸的人这种事情也太背德了吧！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异性！不，她要冷静一下！
青果实在不了解这个星球的神明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子民都设定成这个样子，地球明明就在隔壁，难道祂在造小人的时候就没参考过，难道祂就没看到过两坨马赛克搞事情的视频吗！
“一些，你这个心态阶段不需要懂的事情。”
“我的心态？我有哪里不成熟吗？”路修言突然单手撑在桌子上看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死死勾住。
青果又一次沦陷了。这张脸，还是好帅！
“你今年，多少岁？”青果再三思考后问道。
“20。”
“这么年轻，我也20岁。那，那你这个年龄段，确实应该接触一下这方面的事情了，只不过，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还不适合说这些，等以后时机到了再说吧。”
青果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路修言眯起眼，又是他刚才感知到的那种情绪，这个女孩还真是有意思。
路修言起身：“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走了。”
“哎？这就走了？”青果心中不知从哪来的一丝失落。
“我的一天有很多事要做，没有时间在这和你闲聊。”
“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行吗，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不是你的贴身侍卫吗？”
说到这，路修言停顿了一下：“家族里一年一次召开的仪典，既然是你提出要去，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仪典处很大，为了不显空旷单调，场地里放了不少东西装饰。
很多仆人都在挂装饰品、打扫卫生和指挥现场，现场叽叽喳喳，热闹极了。
看这架势这么大，青果忍不住发问：“你们这是什么仪典？”
“祭祀神明的。最中间的，是我们神明的雕像。”
万年的近视眼青果眯眼看了看：“这雕像，怎么是一个球？”
“你才注意到啊，神殿里的雕像就是这样子的啊。神使传说里记载，我们神明的形象是一个球形能量体，摸不着碰不到，和我们还未出生时挂在生命树上的样子一模一样。”
青果懂了：“合着你们的形象，是根据神使本人创造出来的啊。”
“嗯，神使以前很关注我们，对我们付出了很多心血。”
一个球有什么好看的...虽说是如此，青果还是忍不住征求了路修言的同意，靠近了祭台。
“你干嘛？此处为重地，无关人员不得随意进出。”
走到祭台近十步路时，青果被拦住了，乍一听，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呢。
路修言开口：“让她去吧。”
“这，这不合规矩吧？以往这里除了布置祭台的人和家主外，其他人都不能接近的呀。”
“那你去？”路修言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引得青果浑身发毛。
“祭台已经布置完毕，以我现在的身份怕是不合规矩了，为了保护现场，还是等到了时候家主您亲自上去吧！”
路修言加深了眼神中的犀利：“我要你现在就上去。”
“家主你什么意思？”被盯的那个人颤颤巍巍。
“听不懂？真傻的话，家族也不需要留你这种无用之人，拖下去斩了便是。”
青果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路修言这是疯了吗，怎么突然动不动就杀人了。
察觉到了青果的能量变化，路修言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免吓到她。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希望我的子民都能有上祭台祭拜神明的机会，就像神殿里那样可以随意拜神。在祭神仪典这么庄重的场合祭神可谓诚心满满、功德无量，这怎么都算是为你积了件功德，不是吗？”
路修言背对着青果，表情阴冷的看着面前与他对话之人，仿佛对方就是一只牲畜。
“可是，神使大人不会同意的吧，更何况这真的不合规矩呀。”
见面前之人又拿出神使来压他，路修言狠狠皱眉，连带着表情都变得更阴狠了些。
“神使？他会同意的，刚刚神使大人已经通过神谕传达给我了，至于合不合规矩，这当然是神使大人说的算。你本就是布置祭台的人，神使大人刚刚也说了，虔诚者便可上祭台，难不成，你对我们的神使大人根本不是诚心的？”
知道路修言今天是要定了自己上祭台，锌化在路修言的威逼下双腿颤抖的一步一步走上前，却又在最后一步时突然停住了脚。
“怎么了不走了，锌臣？”
抖着的腿迟迟未上台，那人最终也只是来一句没意义的话语。
“不...没什么。”
正当青果疑惑只是上个祭台为何百般推脱时，身边突然传来了许多“咻咻咻”的声音。
锌化发出一声惨叫，当场死在这里，身上还被许多钉子扎成了筛子。
不少人发出惊叫，四散而逃，青果望了一眼路修言的表情，毫无波澜。
“你不是说不会杀了他吗？”青果有些惊恐。
“这是他自己造的机关，与我无关。”
路修言说完，招了下手，他们身前突然跳出许多暗卫，抬走了尸体。
“他会被送去哪？”青果嘴快，问完已经后悔了。
“焚尸场，或者是荒郊野外，你要去吗？”
青果连连摇头，她不再说话，跟着路修言回到了府邸。
由于先前受到惊吓，青果不愿再和路修言待在一起，先回房间了。
路修言坐在椅子上翘着郎腿，他的手指在大厅的桌子上有节律的点来点去，模样甚是慵懒。
“黎光和那个酒楼老板呢？”
暗卫：“酒楼老板被黎光杀了，黎光转移去了新的阵地。”
“新阵地？”
暗卫：“是一处郊外的客栈，那里还有一个行装与我们相似的人和黎光对话。”
“听清楚内容没？”路修言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水，正准备喝下去。
“他们换暗号了，新暗号是...我要上茅厕。”
路修言喝了一半的茶水差点喷出来，被他强行咽了下去：“噗哈哈哈，你确定这是他们的暗号？”
这群麦子人还真是有趣，为了能与麦字相搭，取暗号的人还真是啥都不忌讳。
“是的，除此之外暂未商议其他事情。”
“继续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