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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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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柏闻锐一愣，随后手腕翻转，控制住了作乱的步若星。
“既然这样，老公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老公你看他，他欺负我啊——”
柏闻锐一手掩面，一手还紧紧攥着步若星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卡希尔正抱臂双腿交叠靠坐着，闻言将腿放下，换了个手撑腿的姿势后向前略一倾身，凑到柏闻锐面前。
双眸对视，柏闻锐愣神了片刻。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了。
耳边步若星挣脱后喳喳哇哇的抱怨声渐渐虚化，只能听见那人的轻笑低语：
“老公，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我*，你这眼睛也太犯规了。”柏闻锐向后退了半步，移开了视线。
另一边，步老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招呼着柏闻锐过去。
“过来，仔细跟我说说‘银鬼’怎么了？”
卡希尔又坐了回去，扬了扬下巴，示意柏闻锐赶快过去。
柏闻锐也听到了步老在喊他，看了一眼卡希尔后应声去找步老。
“诶——？臭小子，你这手又是怎么一回事？”
步老眼尖，纵使柏闻锐带了个手套，也还是透过衣服和手套看出他的左臂有问题。
柏闻锐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经过。
“怎么样？步老，‘银鬼’还能修吗？”
步老没什么包袱地翻了个白眼：“废话，都炸成碎片了当然不能修。但是你刚刚不是说捡到核心舱了吗？改天拿过来我看看，虽然不能复原，但老头子我能造一个更好的。”
“不过，你这个机械臂还是有点麻烦，要做到和机甲做到同步对技术要求很高，需要的时间会有点长。”
柏闻锐点头应声，紧接着又开口说着：“行啊，我不急。您老人家记得给我老公也整一台机甲，我那个耗时久就先造我老公的。”
交谈间，原本坐在不远处的卡希尔起身走了过来，站在柏闻锐身侧，
步老抬头看了眼柏闻锐，又仔细打量了几下卡希尔，随后摇头叹气。
“诶呀——”
“步老，您这是叹什么气呢？”柏闻锐不解。
“可惜了啊······小伙子长得这么帅，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你呢。”
柏闻锐扯了扯嘴角，没敢说其实人家根本就对自己没意思，是自己嘴贱硬要叫老公。
谁料卡希尔反倒开了口，清清冷冷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笑意：“看他脑子不太好使，逗起来有意思。”
步老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笑出了声，浑厚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室内。
柏闻锐也听清了卡希尔在说些什么，转过头去看他，只看见一个浅笑的侧脸。
似乎是因为察觉到柏闻锐的视线，卡希尔转过头来看向柏闻锐，浅色薄唇勾起，不知是撩动了谁的心弦。
柏闻锐突然意识到，卡希尔是很爱笑的。
在卡希尔苏醒之前，柏闻锐看过这张脸上万次，冷白的实验室灯光下、中心舱的蓝光下······不论何时，柏闻锐都觉得这张脸的主人合该是悲悯神性、不掺杂人类情感的。
然而事实恰恰与之相反。
卡希尔不但拥有人类情感，而且还对人类情感很敏锐，他善于看透人心，更善于牵动他人的情绪。
喜怒哀乐，在卡希尔的身上永远是那么的强烈和明显，让人真切感受到他是鲜活、真实的。
卡希尔像是古地球神话中刚化成人形的小动物，虽然明白人类应该如何生活，但却不太懂得如何去掩饰情绪。
“在想什么？”卡希尔看着柏闻锐。
柏闻锐不闪不避地看向卡希尔：“在想你。”
“想我做什么？”
“想你······”
想你明明不用承受实验室那么多的折磨。
想你分明早就该这样肆意活着。
想你原本不用背负那么多人命。
想你的痛苦也有我的手笔。
柏闻锐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卡希尔·赫尔克里斯，恨我好不好？
不要那么轻易地原谅任何给你创造痛苦的人，好不好？
“小狗不要胡思乱想。”
卡希尔抚上柏闻锐雪白的狼耳，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耳尖。
“嘘！小孩子不许看······”
听到声响的两人立刻扭头看去。
刚刚离开去拿东西的步老此刻正一脸慌乱地站在门口，手忙脚乱地不知在忙些什么，一会掩面咳嗽，一会又去捂步若星的眼睛和嘴。
“咳咳——你们两个······那什么，要谈情说爱回自己家去谈，别在我这里嗷——有小孩子的，影响多不好。”
“师父！我今年已经十四了，不是小孩子了！”
“你这死小子，十四岁还有四年才分化，你还说你不小。”
卡希尔收回手，一脸淡定：“我们两个干什么了吗？”
步老尬笑两声，想了想发现也没什么，不过是摸了个耳朵，喊了声“小狗”吗······
这很不对劲了好吗？！
这件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有可能，唯独发生在柏闻锐这只狼崽子身上很玄幻。
要知道柏闻锐这家伙看起来是个阅O无数的，实际上感情经验完全为零，成天离Omega八丈远，说是什么要为未来的爱人守身如玉。
他还在想这狼崽子都不跟Omega接触，哪可能有未来爱人。现在一看，狼崽子这是在搞AA恋啊。
哦哦······哈哈，你看这，现在小年轻真能折腾，也不怕亲热到一半打起来······可能玩得就是这种刺激感吧。
“步老，您老人家刚不是去取东西了吗？东西呢？”
经柏闻锐这么一提醒，步老也想起来自己回来是要干什么了。
“哦对，差点忘了问，你······老公精神力多少？”
柏闻锐看了眼卡希尔，又看了眼步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之前在实验室的时候，他们倒是给沉睡的卡希尔测过精神力，只是结果······
“不知道。”
“不知道？”步老狐疑地看了一眼柏闻锐，眼中渐渐由疑惑转为鄙夷。
复又看向卡希尔，步老询问着：“柏闻锐这臭小子不靠谱，你自己跟爷爷说。”
谁料卡希尔无辜眨眼，说出的话能给步老气死。
“我也不知道。”
“······你这孩子，我还看你长得挺乖，怎么也这么不着调。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稍微关心点的父母都会在孩子会说话后带着去测啊，再不济，上学的时候也会统一测试——”
“步老！”柏闻锐急忙开口打断，“您这儿不就有一台精神力测试仪吗？现在测一下不就好了，左右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话说到一半被打断，步老瞪了柏闻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你这混小子瞎指挥。”
与此同时，步老也咂摸出了一丝不对劲的意味，明白这里面有些事情是不适合自己知道了。
步老率先带路，和步若星走向一扇门。
柏闻锐耸了耸肩，和卡希尔并排走在师徒二人后方。
柏闻锐不太放心地凑到卡希尔身旁低声询问：“精神力测试，会吗？”
卡希尔轻嗯一声，点了点头，他被植入的知识储存中有这个。
等到了地方后，步老招呼着卡希尔进到房间里进行精神力测试。
大门缓缓关上，柏闻锐和步若星就站在外面等着。
星际时代，人们有了精神力的划分，不同等级的精神力等级也代表着能力等级。
精神力等级由强至弱分别为S级、A级、B级、C级和E级，每个等级中也有优劣之分，如A+、A、A-。
D级属于普通人的睡袍，可以驾驶民用机甲，E级则是脸民用机甲也无法操控——就算是非常接近D级的E-也不可以。
而等级再高些的C级、B级、A级，则可以操控更多机械，等级越高，可以操控的机械种类越多、规格越高。
至于S级，则是远超于A级的存在，他们能将机甲的实力发挥到极致，甚至可以靠着精神力掌握整个机甲，无需控制台辅助操控。
帝国很少有S级的人出现，但每一位S级无一例外都进入了军部——S级的人可以说是为机甲而生，就算那个人不想，帝国也会想方设法地将这个战斗利器拉入军部。
并且，每个人的精神力等级和信息素等级都是相同的，S级精神力的人同时也拥有S级信息素——这也是S级的人格外受追捧的原因之一。
······
等得无聊的柏闻锐和步若星两人蹲在大门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拌着嘴。
“轰——”
面前的房间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两三秒后大门缓缓打开，柏闻锐和步若星立马站起身来。
“卡希尔？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师父？你没事吧？没被炸死吧？”
大门完全打开，里面站着一脸肉疼看着精神力测试仪的步老，以及精神力测试仪旁边懵懂无辜的卡希尔。
精神力测试仪冒着黑烟，显然是因为过载而爆炸了。
万幸的是，两个人都没有被波及到。
四个人相顾无言。
率先有动作的是柏闻锐，他伸出手来拍了拍卡希尔的衣服，上面沾到了爆炸产生的黑灰。
步老此时也缓过了神，摸了一把被炸黑的脸，语气有种平静而绝望的感觉：“那就给他和你的‘银鬼’相同配置······S+就是目前最高的水平了，再高的帝国目前还真没人能造。”
“还有，赔钱。”
······
从步老那里离开后，柏闻锐和卡希尔走在地下城的主街道上。
“要回去吗？”
卡希尔摇头，指向一旁的入口，显然很是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