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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他献祭 ...

  •   “听说你去年输给了白临川?”徐虎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太叔翰正在练剑,听闻此言,突然剑尖一转,对着徐虎便射去,定定垂在他眼前。

      “找死?”

      徐虎向后退了两步,“你今年比试对手还是他。”

      太叔翰淡淡看了他一眼,充耳不闻,继续转身练剑。

      徐虎又道:“所以你今年还是会输……”

      太叔翰身形一顿,收回了剑,“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虎上前一步道:“你知道你或许对输赢不在意,可难道你父亲也不在意吗?他比不过丁昊苍,可指望着你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太叔翰眉头一皱,大声问道。

      徐虎道:“我有办法帮你获胜。”

      太叔翰上下扫了他徐虎一眼,他穿着白裳,甚至都不是内门弟子,太叔翰讥笑了一声,“就你?”

      徐虎道:“你可知白临川的道侣墨削,丁昊苍将宗门祖传剑法传授于他,只要获得此剑法,你便可与白临川一战。”

      太叔翰打断了他,道:“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徐虎幽幽道:“我的对手是墨削。”

      “哈。”太叔翰一笑,“你要是连他都打不过,那可真够丢人的。”

      徐虎瞪着他,“不是谁生下来就是白临川,也不是谁生下来就是内门长老的儿子。”

      太叔翰轻咳了一声,收回了讥笑,“行吧,你要怎么做?”

      徐虎道:“盯着墨削,待他落单时围住他,逼问出祖传剑法。”

      太叔翰想了下,怪不得要来找他呢,他迟疑了一会,点了下头,他们只是问个剑法。

      ……

      然而,一连两日,墨削和白临川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春日的晚风尚寒,二人就蹲在院外灌木丛中,跟蚊虫亲密了两个晚上。

      太叔翰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道:“我不干了。”

      徐虎猛地抓住他,将他拽到灌木丛后,“你现在要前功尽弃?”

      太叔翰道:“明日就是宗门大比了,我们这两天干了什么,就整日看着这两个随处发情的人,还有那两只会飞的球,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练几招。”

      徐虎冷哼一声,回道:“若多练几招有用的话,你早就赢了……”

      “……”太叔翰又闷闷地蹲下了,“墨削这几日只是在打坐修行,未曾练剑,你说……他会不会压根没有祖传剑法。”

      徐虎心里也没底,但若要让太叔翰走了,那便是真正的没了办法。
      “肯定有的。”他笃定道。

      太叔翰不太相信地瞥了他一眼,眼看日头快要升起,太叔翰道:“我父亲今日来检查,你若有事与我通灵符。”

      “欸。”徐虎叫了一声,然而太叔翰早就溜出了灌木丛。

      徐虎只好信了他的话,默默一人蹲在灌木丛后,挥手扇着恼人的蚊虫。

      就在太叔翰走后不久,徐虎撑着脑袋昏昏欲睡之际,门突然开了,墨削一人走了出来,又紧接着关上门。

      待墨削走出数步后,依旧没人跟出来。徐虎眼睛一亮,待墨削走过转角,立马走了出去。

      他先谨慎地翻进院子,打开窗户瞄了一眼,白临川竟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看这样子像是病了,这可是墨削落单的好时机。

      徐虎着着急忙慌的翻出院子跟了出去,跟太叔翰传送信符。

      窗户留下了一道窄窄的缝,丝丝凉风吹进屋内。

      墨削走在石阶上,后方的灌木丛里,徐虎头缓缓冒出来,悄声跟在他身后,正值白天,来往路上人不少,墨削未能注意到身后有一道紧跟着他的声音。

      他一路悠闲地来到了深渊边界。

      他刚到不久,另一道黑衣人影缓缓从深渊里上来,他全身黑衣黑帽,看不清面容。

      徐虎一惊,这黑衣人是谁,为何从深渊上来,他立刻再次给太叔翰传送信符,一连发了三次,“深渊!速来!速来!速来!”

      他悄声听着,希望能抓到墨削把柄,让他乖乖交出祖传剑法。

      日光下,深渊结界周围仍是一片死寂,高大的榕树长着分叉干枯的树枝,垂下狰狞的影子,森森冷气吹来,无端有些恐怖。

      墨削疑惑地拧起眉,上前喊道:“魏思……”

      黑帽下,露出了一道上扬的嘴唇,“好久不见啊,墨削。”

      墨削突然用力,一把握住了魏思的脖颈,将他抵在树上,“你到底是谁?”

      魏思淡定地说道:“大白天来,你也不怕被人发现。”

      “我只有这个时间能来,”墨削手中用力了几分,“你都知道我什么?”

      魏思依旧不闹,道:“看来白临川把你看护得很严,只可惜,一个生在黑暗中的人,又如何能阻止他坠落深渊呢。”

      “你别打岔!”墨削眼眸发寒。

      魏思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在乎吗?你难道不是早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只是心知肚明,装模作样罢了。”

      墨削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手,“我不在乎你到底是谁,前提是……你能帮我。”

      魏思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白临川的血蛊不发作?”

      墨削移开了目光,“不是……他最近清心咒生效了许多,即便血蛊发作,也达不到之前的目的了。”

      魏思突然笑了,问道:“你是要放弃他?”

      墨削大声道:“我这是另想他法。”

      魏思笑着道:“方法有是有,但是……如果,需要献祭的是你?”

      墨削沉默了一瞬,问道:“什么方法?”

      魏思交给他一个玉屏,“这是千障液,服下一滴,无论几成修为的修士,都能暴增一瞬,如果……服下整整一瓶……实力将可比肩白临川,但后果是……你的丹田恐怕撑不起暴涨的修为,将会暴毙而亡。”

      墨削问道:“服下后能撑多少时间?”

      魏思道:“最多一个时辰。”

      墨削问完话转身就走,魏思叫住了他,“墨削,同修友一场,我再劝告你一句,为了你的目的,你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

      墨削转头幽幽道:“你知道我的目的?”

      魏思道:“你不就是想要毁掉……”

      魏思的声音太小,徐虎极力伸长脑袋听着,一不小心碰到了树杈,发出一丝烁烁的响动。

      墨削突然转头,望向灌木丛,魏思向后一闪,身影转瞬消失在深渊边界。

      徐虎捂着鼻子屏着呼吸,他刚刚的动静跟风吹过树梢没什么两样,但墨削刚刚看过来的眼神可把他吓了一跳。

      声响又消失了,墨削转回头,魏思已经不见了。

      墨削握着玉瓶往回慢悠悠走着,离白临川醒来还有些时辰,他并不着急。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身影从斜前方的灌木丛中冲了出来,将墨削压倒在树上,压制着他的手臂和肩膀。

      墨削极力扭头,看见一袭白裳,“你是谁?”

      徐虎暗叹一声太叔翰怎么还不来,他死死抓着墨削的一只手臂,制衡着他,压低声音说道:“你刚刚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墨削手紧扣住了玉屏,眼神闪过一丝的幽暗,“你……”

      徐虎继续道:“你果然是想作弊,赢下宗门大比!”

      墨削的手突然又松下了,“那又怎样?”

      徐虎一时间语塞,似没想到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这是违背宗门条例的!”

      “然后呢?”墨削问道。

      墨削太淡定了,徐虎咽了唾沫,他尽量沉稳着声音道:“只要你告诉我宗门祖传剑法,我就不揭发你。”

      “哈!原来你是为这事,早说吗,”墨削突然出手,手一闪,便轻松挣脱开了徐虎的制衡。

      徐虎没想到他能这么轻易地挣脱开,墨削步步紧逼,徐虎缓缓后退,指着他道:“我……我可要告诉你,你不要一错再错……”

      “众生本相。”墨削突然出声说道。

      徐虎一愣,“这是什么?”

      墨削扬起一脸嚣张的笑容,“祖传剑法啊……”

      徐虎拧起了眉,“你在骗我?”

      墨削缓缓独步上前,拇指挑起了玉屏的盖子,“既然你不信……那我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向来只信死人会保密。”

      徐虎缓缓后退,“墨削……你可别乱来,我可告……告诉你,太叔翰马上就在路上了。”

      墨削嘴角扬起邪笑,眼神却无比的幽暗认真,他缓缓道:“谁来也没用了,谁让你出现在这儿了。”

      突然,一股灵气瞬间飞出,将墨削击倒在地,玉瓶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千璋液流了一地,玉瓶滚到了来者的脚下。

      徐虎突然松了一口气,“太叔翰……你来了,快,我们快问出祖传剑法。”

      只是太叔翰面色沉重,暗示的微微摇了摇头,一脸扭曲。

      还没等徐虎想明白怎么了,一只手突然将太叔翰扒开,太叔翰向右踉跄了两步,露出了后面的太叔浩阔长老。

      徐虎笑容逐渐凝固,他僵硬的面容裂开了一道缝隙,完了……

      太叔浩阔缓缓上前,捡起了那只玉瓶,放在鼻下闻了闻,面色突变,“这是谁的?”

      徐虎指了指倒地的墨削,“他的……”

      太叔浩阔疾步上前,一把掐住墨削,将他拉起,“我问你……你为何会有妖界之物。”

      墨削疯狂的扒着太叔浩阔的手,但他全然不似白临川会心软,眉眼怒压,毫不留情。

      太叔翰扶起徐虎,徐虎插嘴道:“我知道,我看见了,刚刚从深渊出来了一个黑衣人,就是他给了墨削一个玉瓶,说只要喝了此物,便能灵力暴涨,长老,墨削这是要比试作弊!”

      太叔翰拉了拉徐虎,现在已经不是比试作弊的问题了,墨削这是跟妖界有所牵连。

      按照宗门条例……当废除灵力,逐出山门,重者,当场裁决。

      太叔浩阔问道,“你们长老可知此事!”

      墨削看了眼太叔浩阔身后的徐虎,吃力地说道:“我只是想比试获胜……除此之外,跟任何人都没有关联。”

      太叔浩阔:“白临川呢?”

      墨削笑了笑,“就是他……一直,逼着我勤加修炼,我忍受不了,所以才……”

      林中寂静,突然出现了一道突兀的脚步声,徐虎和太叔翰立在原地,太叔浩阔也未动,他们神色诧异地望向了墨削身后。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一股寒气缓缓逼来。

      如此的冷,那是从心底向外的寒冷,如此的痛苦……

      “墨削……”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墨削吃力转头,白临川衣衫不整,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外裳,他面色苍白,寒气逼人,仍有那一双眼睛红得骇人。

      太叔浩阔察觉白临川状态不对,喊道:“白临川!停下!”

      然而白临川未停,只是一步又一步坚定地走来,他脚边的青草转瞬冰冻,鞋履又将它们碾成冰末。

      墨削的手缓缓垂下了……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一阵冷风吹进屋内,白临川挣扎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墨削走时他还未有这么严重,窗户透着一道缝,白临川爬下床,猛地推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空气,转头便看见已经烧了大半的香。

      他走上前一看,是迷魂香。

      白临川手指铁青,青筋凸起,他捏断迷魂香,粉末从手中扬下。

      “墨,削!”

      这几日他都是在给他下套!

      万幸他留了个心眼,在墨削身上放上了追踪符,白临川匆匆披上外衣,快步出了门。

      一路上稀疏平常,没有什么大动静的事情发生,白临川希望他多虑了,但他说服不了自己墨削为何要放迷魂香。

      残留的香气还在他体内,脑袋昏庸胀的发痛,等待着不幸的事情发生是一种凌迟,他仿佛在走向刑台的路上,像等待着刽子手降下杀刀般折磨。

      步步走,步步祈盼,步步折磨,直至他停在深渊边界。

      但此时此刻,他仍在等待着赦免的到来,心中万般存留着一丝希望,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直到他走上前,亲耳听到:“是他一直逼着我勤加修炼,我忍受不了,所以……”

      白临川胸口涌起一阵怒火,将他撕裂,他冰冷吐息:

      “墨削……”

      墨削面色一凝,但太叔浩阔的手仍掐着他的脖颈 ,“白临川,此事与你无关!”

      白临川冷笑了一下,事到如今,他难道记了他的承诺,终于演不下去了,要将他推开了吗。

      “白临川!”太叔浩阔再次声令道:“墨削已违反宗门条令,你难道要亢令,将他带走不成!”

      白临川步履不停,太叔浩阔用力捏住墨削脖颈,墨削脸涨红,脚上下的扑腾负隅顽抗着。

      白临川已经不停,面色如铁般沉重。

      太叔浩阔面色骤怒,他打不过丁昊苍,难道还制服不了他的弟子吗!

      一道红刃气灵袭向白临川,白临川手指一挥,寒冰冻结了红刃,紧接着,磅礴的灵气破出红刃,周围的树木瞬时为之倾斜,空气扭曲变形,地上的青草应声而断,化为冰刃,灵气裹挟着冰刃击向太叔浩阔。

      太叔浩阔划出屏障而挡,但瞬间破裂,他向后飞出数米,重重地砸在树上。

      榕树不堪一击,粗大的树干咔嚓一声断裂,树干倒在地上,砸起一片厚厚的尘土。

      太叔浩阔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父亲!”太叔翰紧忙上前,扶起了他。

      墨削失力地倒在地上,白临川继续上前,徐虎已经吓破了胆,浑身僵硬不能动,“你……你要干什么?”

      墨削缓缓抬头,白临川眼眸的红雾正在逐渐扩散,他周围都是一片红雾,只有面前的骗子。

      他定在墨削身前。

      太叔翰喊道:“徐虎,找丁昊苍长老,快去!”

      “哦……哦。”徐虎终于回神,哆嗦着腿跑了出去。

      白临川跪在地上,抓住墨削脖颈,墨削没缓过劲儿来,脖颈就再次被抓住,他不得已高仰起头,“白临川……你先冷静……”

      白临川盯着他,“你又骗我……”

      “我……”墨削张口又闭上。

      白临川继续说道:“你敢说你没有违背誓言。”

      墨削低下了头,“临川……”

      白临川手骤然用力掐紧,一开始不被信任,情有可原,但若是置于交心过后,仍带着谎言,则万般不可原谅。

      白临川在太阳底下走了一遭,然而回过头却发现,从始至终,太阳就是假的,他如何能冷静

      身后,太叔浩阔悠悠转醒,他睁眼就掉竖眉头,大喊道:“白临川你竟敢袭击长老,墨削你竟敢勾结妖族,你二人犯下大错,还不快就擒……”

      太叔翰一把捂住了太叔浩阔的嘴,刚刚白临川那一击他可清清楚楚地明白了,之前他还会有一丝能打败白临川的妄想,可现在,他已经是连想都不敢想。

      而父亲还在大喊大叫,太叔翰欲哭无泪,赶忙捂住了他的嘴。

      白临川已然忽略掉了周围所有的事物和声音,他声音如此的冰,又如此的轻,他问道:“墨削,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可曾爱我?”

      墨削看向他,他轻轻眨了下眼,眼神中不再有那温暖的笑容,甚至连谎言都不再去骗,那犹如漆黑的寒潭席卷了白临川。

      “白临川,你难道忘了,我当初为何招惹你?”

      白临川胸膛中发出了一声气音,“是,你恨我,恨我的高高在上。”

      爱到了一定浓度便成了蚀骨的恨,白临川突然寒声盯着墨削,说道:“若……你变成了我呢?”

      墨削骤然一顿,此刻也顾不得两个旁观者,他猛地说道:“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

      白临川抓着墨削的脖颈抵住了他的额头,一道白光从中陡然爆发,刺眼的白光淹没了一切,太叔浩阔和太叔翰紧闭起双眼。

      而身处白光中的二人则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吸力将二人紧紧捆绑在一起。

      墨削惊惶失措,但知道这肯定不对劲,他拼命地想要推开白临川,但于事无补。

      视线消失在茫茫白光中,耳中是一阵尖锐的耳鸣声。

      突然,白临川吻上了他的唇,紧接着,一股灼热的灵气团闯入他的体内,汹涌霸道至极,容不得墨削反抗,他喉结涌动了一下,身体瞬间像被灼烧般痛苦。

      冰冷的灵气灼烧着他的经脉,一路从喉流入胸膛直至丹田,他五脏六腑瞬间膨胀起来。

      “啊——”墨削忍受不了,惨烈大喊。

      白临川胸口在灼烧,在撕裂,他将他的丹田凝聚成灵丹,生生剖开自己的骨血,抽出自己所有的灵气,喂给了墨削。

      墨削感觉到整个人非常的撑,从未有这么饱过,仿佛要撑破他的皮肉,冲出去肆意咆哮,他浑身充满了力量,猛然推开了白临川。

      然而他并不适应他的力量,一下子将白临川推得很远,白临川在他推开之前就松开了手,他飞出数米远,坠下深渊。

      墨削赶忙爬上前,白光逐渐散退,耳鸣声消失,他昏迷前,最后只看见,白临川落入了漆黑的沼泽中,黏稠浓黑的黏液一点点爬上他的身体,将他染黑、染脏,吞噬的一点不剩,最后只剩下他苍白的面庞。

      墨削看见白临川笑了,他冰冷地笑着,近乎无声地说道:“墨削,你不是恨我吗,恨不得毁了我,恨不得杀了我。现在,我的灵丹在你体内。
      你若想杀了我,那就先杀了你自己吧。”

      白临川最后深深地凝望着墨削,眼中是报复得逞的恨意以及浓浓的爱眷。

      他要他活下去,要他带着他活下去……

      他要和他纠缠到底,至死不休!

      墨削不支的躺在土地上,眼皮沉重的坠下,世界回归一片黑暗,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

      这不是他所期盼的那样吗……但为何,他会如此痛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他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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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一般隔日更,段评已开。 希望大家看的开心~收藏评论摩多摩多~ -推推预收, 《冷脸影卫,在线求职》 影卫受×霸总攻,萌萌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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