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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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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凌汛：人都会死，可是为什么？
安生道：“你不想死吗？”
笑凌汛说不出贪生怕死的话，只是说道：“那些都是幻想吗？”
安生道：“你觉得呢？”
笑凌汛：“对我来说特别真实，可是对别人来说就是假的，从来没有发生过。”
安生道：“世界本来就有许多解不开的迷。”
他们开始看着电脑。
码字有什么用？
他下楼，妈妈说道：“吃饭吧。”
爸爸：“你把病养好就行了。”
笑凌汛喝着白粥，妈妈说道：“明年再去打工吧。”
笑凌汛：“嗯。”
自己治病已经花了很多钱了，父母也年迈了。
自己也二十多岁了，作为全家唯一的孩子，他要承担起责任。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他看着熟悉得街道，自己明明已经打工过，甚至老板他还记得，工作的点点滴滴也记得。
安生道：“你喜欢写小说，也不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笑凌汛：“写小说是不可能的。”
安生道：“你试过了就放弃了吗？”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找了一份工作。
在前台当收银员。
很快有了第一位客人，“一瓶水八块。”
客人：“什么水八块，你是不是想要讹诈！我可是要报警！”
店长来了，“如果嫌这瓶水贵，试试这瓶水……”
在上了一天班后，他回到家里，妈妈说道：“怎么不开心？”
笑凌汛：“没有。”站了一天算的上挺累的。
他夹起筷子，看着菜，慢慢有些难受。
妈妈：“怎么了？”
笑凌汛：“我没有胃口。”
妈妈：“那你先睡会，睡醒了再吃。”
他上楼，躺在床上。
安生道说道：“你想到什么？”
笑凌汛：“那个人是我的同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安生道：“你的病情严重了。”
笑凌汛：“可能吧。”
世界开始颠倒，无数只手抓住他，一个人大声叫着跑过来，溅起水洼跪在自己面前。
安生道：“笑凌汛！你醒醒吧！”
笑凌汛：“什么叫醒醒？”
安生道：“你后悔了吗？”
笑凌汛：“我从来不会后悔。”
安生道：“如果可以我想和你永远待在一起。”
“就算成为你的幻觉我也愿意。”
笑凌汛睁大眼睛，从梦里醒来，发现才晚上十二点，他用微波炉热好菜，开始吃。
妈妈和爸爸都睡着了吧。
他笑口吃着，吃完开始睡觉。
他始终睡不着，幻听这么深情吗？
安生道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幻觉中？
那个看起来好看端正的男孩，黑色明亮的眼睛。
还有他身上的校服。
有些是真的，他不知道，但是他明白，自己看见的大多数是假的。
他又进入了梦里。
安生道说道：“前方一片彩虹。”
笑凌汛慢慢看着天空，“雨后彩虹我还能看见吗？”
安生道转身笑着说道：“当然，你已经熬过去了。”
笑凌汛慢慢想要触碰安生道，可是安生道已经离开。
他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
看着书。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痛苦。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失去了却痛苦的撕心裂肺无时无刻想要回去。
他开始写。
如果自己没有生这种病，或许未来就会不一样吧。
安生道进来说道：“你别想这么多，走自己要走的路。”
笑凌汛：“我现在想要走的路？”
安生道：“你的人生由你做主。”
笑凌汛：“人生都是身不由己。”
安生道：“只要不放弃就不会失败的。”
他们开始开心地交谈。
安生道：“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笑凌汛：“嗯。”
安生道：“你喜欢校园，为什么？”
笑凌汛：“我喜欢学习。”
安生道：“那你现在就能学习。”
不想浪费时间在打工上，可是生活要继续。
他醒来，出去打工，路上的人看着他说道：“笑凌汛去上班了吗？”
笑凌汛：“嗯。”
路过的行人走过飘过来一句话，“刚才他对我嗯什么意思？”
“不知道，听错了吧。”
笑凌汛来到店子里。
店长说道：“你来做端盘子。”
笑凌汛低头走过去。端起吃完的饭，开始干活。
在不知道送走了多少客人，老板说道：“吃饭。”
笑凌汛看着酸菜和米饭，好熟悉。
还有……馒头。
老板说道：“你以前是不是端过盘子？”
突然老板说道：“你会跳舞吗？给你五百……”
笑凌汛：“不会。”
老板：“可惜了。”
他晚上回到家里，父母已经睡觉了，打开冰箱昨天的剩菜还剩一半，他喝了一口水，之后来到了房间，已经九点钟。
一个人拿起画笔。
妈妈从卧室起来的声音出现，“笑凌汛，你第一天打工还好吗？”
笑凌汛：“嗯。”
妈妈：“妈妈第一天工作也不算好，处处受老员工针对。”
妈妈：“拿着这个。”
笑凌汛：“一个玩具玉佩？”
妈妈：“这个可灵了，你的爸爸卖掉公司花光了所有积蓄才换来这一个。”
“传说拥有它的人都非同小可。”
笑凌汛：“我困了。”
妈妈：“我帮你戴上。”
笑凌汛戴上，慢慢困了。
安生道说道：“笑凌汛！”
笑凌汛看着前面奔跑的安生道他想要抓住，却只能摸到衣角。
安生道：“你看我们画的画！”
一面墙壁的令人舒适的蓝色海洋画。
安生道：“如果可以我想把我的骨灰撒在海里！”
笑凌汛急促地从梦里醒来。
安生道说道：“你怎么了？”
笑凌汛：“从我身边离开！”
安生道有些难受，“我很喜欢你，你开心讨厌我了吗？”
那些男人说道：“弟弟，做噩梦很正常。”
笑凌汛：“你们都是幻觉。”
男人：“你才二十二岁，又多久了解世界？”
安生道：“如果我们是真的呢？”
笑凌汛：“不可能。”
他想要说话，可是幻听又开始吵吵闹闹。
竭力不听他们说话，脑子要炸开了！
他一动不动胸口剧烈起伏，心脏跳动加快。
一直到三点钟才睡着。
在起来后，开始上班。
看着玉佩，“妈妈是耍我吗？”
他离开别墅，来到了街上，进入店里。
依旧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
店主说道：“你长得不错。”
笑凌汛没有说话，只是老实做自己的工作。
如果一辈子就这样过完了，会好吗？
无数人蹉跎人生，可是他不像这样，昂贵的药费……
他下班，回到家里，父母正在看书。
安生道走出来说道：“我乖吗，你上班，我都没有打扰你。”
笑凌汛坐在沙发上，开始看书。
爸爸：“你工作忙，但是也不能忘记学习。”
妈妈：“职业不分贵贱，你要用心地做自己的工作。”
笑凌汛：“我知道了。”
安生道：“你不喜欢的，就算怎么样都不喜欢。”
他看到十点钟，开始睡觉。
梦里看见了一头巨大的鲸出现在蓝天中。
它发出大海里的声音。
笑凌汛进入教室，同学们在玩自己的。
他打开数学书，却不会。
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学霸。
自己不适合。
他慢慢站起来，看着电脑上放着电影。
老师说道：“谁开的！”
之后老师生气地关闭电脑。
老师：“现在你们读初三下册，你们大部分的人都不能考上高中！”
笑凌汛看着自己的成绩，就算是没有看电影，也不会考到什么好的学校。
老师上课。
同学们认真听讲。
笑凌汛发现自己的作业全部错了，他感觉头痛，自己还是不要上学吧。
老师：“没写出来的留学。”
最后只有自己面对老师的死亡对视。
老师：“你怎么这么笨？”
笑凌汛慢慢看着本子上的题目，算了乱写。
老师慢慢收起他的作业。
说道：“去睡觉吧。”
笑凌汛回到寝室，同学们都开始嘲笑自己，“你这样的成绩，别说考高中，就连数学考六十分都难。”
笑凌汛一个眼神，他们都害怕了。
笑凌汛：“轮不到你们说。”
突然安生道说道：“笑凌汛，考不上也不要紧，现在许多都考不上高中。”
“就算考上高中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
笑凌汛慢慢闭上眼。
学习为什么这么难？
安生道：“如果我们都是假的你会怎么样？”
笑凌汛听没有说话。
安生道：“你忘记以前的事了吗？”
笑凌汛：“以前的事？”
安生道：“你的人生才开始，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会实现梦想的。”
笑凌汛：“我的梦想？”
安生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得到了就会不珍惜。”
他又说道：“很多画家的画，都不能赚钱，还有很多作家迟迟不能签约。你没有必要成功。”
笑凌汛：“我第一次听见不要成功的。”
安生道：“人人都想要成功，哪有这么简单？”
笑凌汛：“我偏要成功。”
“你还是放弃吧。”
笑凌汛转身看着睡在对面的安生道，安生道的影子印在光里。
挺拔的五官。
他慢慢说道：“安生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安生道：“活着。”
“你也要快乐勇敢地活着。”
笑凌汛：“可是……”
安生道：“没有可是，替我好好活着。”
笑凌汛脸上出现笑容，他笑之后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