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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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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秦云谦从睡梦中醒来。意识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左手臂传来一阵麻感，秦云谦一个翻身，右腹下的伤口撕裂声提醒着主人此时身体的现状。
秦云谦强忍着疼痛，嘴里还是管不住发出几声轻轻的“嘶”来。
病房外人来人往，说话声和脚步声彼此起伏。
就在这鱼龙混杂的吵闹声中，秦云谦轻而易举捕抓到了某人的踪迹。
“徐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有刺到关键部位，伤口比较浅，加上送医及时，今后注意休息，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
黎亦慕一把握住徐医生的手，语气中的兴奋和激动十分明显，“真是太谢谢您，改天给您送锦旗！”
徐医生笑呵呵道:“锦旗就算了，救死扶伤本就是医生的天职。接下来留院观察两天没问题就回去吧。”
黎亦慕点点头，又用笔在小本子上记下一些注意事项，随后与徐医生告别。
黎亦慕停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扭动门把手，远远望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秦云谦，心里一阵纠结。
内心OS:待一会就走，绝不会像昨天那样打扰到他！
临进门前，黎亦慕特地掏出手机调成静音，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启飞行模式。
一系列操作结束后，黎亦慕放下手机，上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在干嘛？”
黎亦慕被吓了一大跳，脚底有些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头栽进对方高大的胸膛。
可能是主人尽力控制，黎亦慕撞到的力度很小，惹得秦云谦不住调侃:“几天不见，倒是热情了不少。”
黎亦慕立刻从对方身上起来，有些脸红的别开眼，“看来确实恢复得不错，没事我先走了。”
像是真的害怕对方离开，秦云谦动作一气呵成，直接把黎亦慕拉回房内，关上门，用手捂住伤口位置，佯装一副十分疼痛的模样，“哎呦，看在受伤的份上，陪陪我吧。”
装的太明显，但黎亦慕上前扶住对方，关心道:“真的很疼吗，要不要打止痛针？”
见黎亦慕一副眉头紧皱的模样，秦云谦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他松开手，站直了些，“骗你的，早就不疼了。”
“我可以看看伤口吗？”
想到刚才的暴力举动可能会撕扯到伤口，秦云谦有些推脱，“大白天的，虽然病房里确实只有你我二人，但这不太好吧。”
“就一眼都不可以吗？”黎亦慕难得请求道。
见实在拗不过对方，秦云谦只好找了借口先去厕所。
确认厕所门关紧后，秦云谦小心翼翼撩起衣角，对着伤处仔细观察一番，时不时还拿纸巾朝着周围擦几下。
清理结束后，秦云谦来到黎亦慕面前，边拉起衣服边调侃道:“宝宝，第二次见面就要看腹肌，确实不太好。”
黎亦慕白了对方一眼，埋头继续往下看。
右腹下一小块医用白色纱布绷带呈现在眼前，黎亦慕忍住手上动作，仔仔细细看了好几分钟。那晚夜里太黑，他只记得对方静静倒在自己怀中，腹下不断涌出新鲜血液。
虽然伤口不算长，但黎亦慕内心依旧十分自责。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那么冲动，一切或许都会有所转机。
“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
“都是意外，你只需要记住，我现在好好地站在你身边就够了。”
出院后的一个月，黎亦慕除了上课就是在照顾秦云谦。
也是在这一个月里，黎亦慕彻底认清了这男人的真面目。
“就按照这版方案来执行吧，明天下午我会召开会议。”秦云谦挂断电话，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黎亦慕身上，忍不住笑了笑，“这样一直盯着我看，不太好吧。虽然别人都说我确实有点美色。”
黎亦慕端着水果盘来到秦云谦面前，挑了一小片西瓜直接塞进对方嘴里，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阻止对方，“没事少说话。”
这招果然奏效，秦云谦看着对方耳根上的红色，眼底的喜悦溢于言表。
过了好几秒，黎亦慕突然道:“从明天起，我就不来了。”
秦云谦放下水果，问道:“怎么了？”
“上周去复查，医生说你已经痊愈了，不需要人继续照顾了，最迟今天晚上会收拾好东西。”
为了方便对方照顾自己，秦云谦特地叫阿姨整理次卧给黎亦慕暂住。
虽然最初是黎亦慕主动提出要照顾，但仔细回想一下，这一个月更像是自己一厢情愿拴住对方。
秦云谦抬起眼，与黎亦慕对视着，淡淡回道:“我知道了。”
完全没想到秦云谦如此果断，黎亦慕内心有些不爽，站了一会儿便离开房间。
没想到一个月竟然这么快，黎亦慕收拾好东西后，忍不住翻出手机里的备忘录。
自从那天说要照顾秦云谦后，为了记住对方的各种喜好，黎亦慕渐渐养成了做笔记的好习惯。一开始只是简单记住对方的饮食习惯，不知怎的某天突然变成了观察日记。
秦云谦工作时总是挺直腰板坐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腰疼。
秦云谦有时候真的很像一只小猫，喜欢在饭后吃水果，还挺可爱的。
秦云谦工作时认真的样子真的很迷人，终于体会到了网友说的“强者气势”，疯狂心动jpg……
秦云谦是怎么做到人前一副霸总样，人后一副禽兽样的？？？！
今天又被秦云谦调侃了，我是不是该学点东西来反击一下？
……
不得不承认这些天的所有回忆都是美好的。
等看完后黎亦慕才发现，原来从不使用的备忘录里已经装满了两人小小的回忆。
都结束了，黎亦慕长按屏幕，等界面跳出删除选项后，直到屏幕完全熄灭，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黎亦慕把手机放回包里，拉着行李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主卧，便自行离开。
虽然黎亦慕已经一个月没住寝室，但好在之前与室友打下了坚实的友谊基础，几人并不生疏。
“黎公子，今天下午有空赏脸来打羽毛球不？”
“邹公子亲自邀请，自然是要把时间留给你的。”
“咦，你们两个恶不恶心。”室友小周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下午三点，几人如约来到室内球馆。
黎亦慕换好运动服，接过球拍，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光打球就没意思了，不如玩把有意思的，输的人要满足赢的人一个要求，怎么样？”小周提议道。
“呦，你不会是有求于我吧，叫声爸爸我肯定帮你。”
“滚，一句话来不来？”
“我可从来没怕过。”
几人举手一致同意，激烈的赛事将要展开帷幕。
小周将羽毛球抛向空中，确认好高度后弹跳起步迅速出拍，给了对手一个下马威。
但黎亦慕明显不是吃素的，他眼神锐利，反应迅速，挥动球拍把原本的盖球拍向空中，掂量两下，趁对方不注意迅速把球往反方向拍去。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手，小周自然不甘示弱，跑去接起球一秒又拍回给对方。
实力相差无几，加上附属条件，两人很快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秦云谦找了个绝佳位置，悄无声息地来到观众席上，静静看着黎亦慕脸上流淌的汗水以及发自内心的笑容，心里忍不住喃喃道:这才是青春，才是黎亦慕最想要的生活。
很快，到了中场休息时间，黎亦慕接过室友小邹给的毛巾，准备往小卖部走。
“小慕，你是不是要去买水？”
黎亦慕轻轻点点头，“太渴了，没有水不行。”
“喏，你喝这瓶吧，刚刚买的，。”
“不用，我又不是买不起水。”
“不是，这是有人让我带给你的。”
“谁？”
“就你打球时一直坐在那边看的一个男人，看起来还挺帅的。”
“人呢？”
“刚走，那边。”
黎亦慕来不及买水，直接冲着小周手指的方向跑去。
但很可惜，出来门口时已经完全没人了。
黎亦慕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想联系的人，刚想发点什么却忍住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个星期前回复的一句“好的”。除此之外，整整三个星期，两人再无任何交集。
原本以为那么多天的运动与游戏已经完全治好了自己思念的心，但当再次听到秦云谦的消息时心脏的跳动声再也掩盖不住。
黎亦慕编辑好信息后，点击发送。
秦云谦接收到信息时还在开会。
手机屏幕一闪而过，秦云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贯认真看方案的秦总这次却偷偷摸摸起来。
看完消息后，秦云谦只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字，但内心的狂喜早已抑制不住表现在手上，他难得拿起桌上的笔像小学生一样转动起来。
下班时间到，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平时视工作如命的变态加班狂领导竟然罕见地准时准点出现在下班打卡口。
公司员工上前调侃道:“秦总难得不加班啊。”
“嗯，今晚有事，喜事。”秦云谦春光满面，笑着回答道。
但两人的再次相见并不那么顺利。
黎亦慕深吸几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取出耳机的手忍不住颤抖，以至于前方到站，刚取下的耳机没两秒就掉进车的夹角缝隙里。
黎亦慕伸手尝试好几次，但都以失败告终。这种近在眼前却怎么也得不到的感受实在太过痛苦，黎亦慕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理智很快把他拉回现实，缓了好几分钟，黎亦慕按照电话里的地址开始查询。
很幸运，这辆车的终点站就是黎亦慕此行的目的地。
车上的人多了起来，许多学生开始和伙伴分享今日遇到的新鲜事，然后一起哄堂大笑。
黎亦慕被几人的笑声搞得越来越烦躁，很想大声叫句安静，但终究没有。
他转而看向窗外，一有动静就反反复复翻看手机，但都只是一些无用的广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黎亦慕终于到达指定地点——第一人民医院。
黎亦慕挤着人群冲下车，完全无视周围人恶意的评价，只一心向前跑去。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黎亦慕边跑边想道。
“您好，请问秦云谦患者的手术室在哪里？”因为跑得过于快速，黎亦慕的呼吸非常急促，以至于声音有些变形。
“不好意思，可以再说一遍吗，我刚才没听清。”前台护士小姐姐尴尬道。
“请问秦云谦患者的手术室在哪里，就是今天发生车祸的那位。”
“请稍等我查一下。”
过了好几秒钟，护士有些疑惑，再次问道:“您可以把名字写出来吗？”
黎亦慕立刻掏出手机，在备忘录打下“秦云谦”三个字，随后递给护士。
再三确认后，护士回答道:“不好意思，这里没有这个人的记录，您是不是记错了？”
黎亦慕一脸疑惑，“啊？可我接到了电话，就是你们医院打来的。
说完还掏出了通话记录。
“稍等我查下。”
黎亦慕的心脏越跳越快，此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秦云谦”三个字格外刺眼。
黎亦慕毫不犹豫地摁下接听键却没有开口。
“我到了，你在哪？”
熟悉的声音席卷了黎亦慕的大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黎亦慕喜极而泣，心中再也隐藏不住的思念奔涌而出，“秦云谦，我好想你。”
手机里传来明显的哭泣音，秦云谦有些慌张地安慰道:“别哭，发一下定位，我马上到。”
护士小姐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对方的眼睛已经快肿了。
“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医院的实习小护士看错家属号码了，错打给了你，还害你那么晚赶过来。”护士长领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来到黎亦慕面前。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患者手机快关机了，我想着把号码抄下来在拨过去通知家属的，但抄太快了把后两位数字搞混了，真的对不起……”说完头越来越低，一副随时准备挨骂的模样。
黎亦慕实在不知道该怪谁，毕竟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他摇了摇头，回答道:“没关系，但下次请务必小心些。”
小姑娘一个劲地点点头，“我保证没有下次，真的很不对起，害你担心了。”
“病人家属来了吗？”
“来了来了，患者在发生车祸前就联系了家人。”
“现在情况怎么样？”
“没有大问题，静养就好。”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的。”
五分钟后，黎亦慕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车牌。
秦云谦刚想拉开车门，但被黎亦慕阻止，“我上来就好。”
秦云谦看着黎亦慕熟练的动作，刚想开口却被对方按住脑袋，不一会儿一股酥酥麻麻的触觉席卷全身，秦云谦被刺激得头皮发麻。
秦云谦配合着黎亦慕笨拙地动作闭上眼睛，等对方停下动作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调整好呼吸后问道:“怎么来医院了？”
黎亦慕摇了摇头，只说:“坐过站了。”
秦云谦也不刨根问底，把人带回了家。
洗漱完毕后，两人慢悠悠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谁都没有说话。
等走到次卧门口时，黎亦慕突然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秦云谦，说道:“抱一会儿。”
感受到腰上传来的触感，秦云谦嘴角抑制不住上扬，掰开对方的手转过身来，给了黎亦慕一个温暖的拥抱。
黎亦慕的耳朵贴在对方的胸膛上，能清清楚楚感受到秦云谦过快的心跳频率。
距离突然拉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某些真实的生理反应时刻提醒着两人。
没过几秒，秦云谦拉着黎亦慕回到次卧，关好门，把对方牢牢禁锢在门后，问道:“可以亲你吗？”
黎亦慕不敢抬头与秦云谦对视，因为刚刚有生理反应的不止一个人，他有些脸红低着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三秒不回答我当你答应了。”
没过一会儿，秦云谦轻轻抬起黎亦慕的下巴，两人再次吻在一起。
秦云谦的吻和黎亦慕完全不同，是温柔而又让人欲罢不能，给一些却又不给完，总惹人抱有期待。
刚亲没几秒，黎亦慕整个身体有些软，完全找不到支点，手有些慌乱地开始抓秦云谦的衣服。
秦云谦怎么也无法完全打开黎亦慕的嘴巴，于是停下来，把黎亦慕的手摆放到自己腰上，说:“张嘴，让我好好亲亲。”
黎亦慕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秦云谦激烈吻住，只含含糊糊吐出几个字，“唔……唔……要……舌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