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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先欠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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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悦欣说的内容，张云星并不意外，出了这么大的事，总是要有人担责的。
“新的人选定了吗？”张云星问道。
“还没有，不过有小道消息说，应该是集团内部培养起来的，好像姓余，集团副总兼着一个下属单位的一把手。”方悦欣回答。
“这位余总，能力挺强的，据说干过好几个星居建筑奖工程”，方悦欣继续说道，“但是原先跟他竞争的也有好几位，有一个姓许，集团主管工程的，主持过瞿东湾跨海大桥、星眼球面射电望远镜等国家级重点工程的建设，获奖无数。还有一个姓王，有强大的政府关系对接能力，经营能力特别强，这些年集团经营业绩的增长离开他几乎就不可能了，据说很受系统内高层赏识。当初集团在夏宇市从零到一拓展，打开局面，也全靠了这位王总。”
这几人中，许和王张云星都是知道的，当初刚毕业来到这家单位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很出名了。这位余总大致听说过，但真没什么印象。
“这位余总这两年窜的挺快的，是红人。据说最近大半年讲话的时候，如果说到要表达什么决心，或是什么坚定的信念，总是会做一个手势”，方悦欣说，“四指展平朝下，大拇指与食指捏住，猛然向前一啄的那种。”
这是什么姿势啊，老鹰捉小鸡？还是眼镜王蛇出击？张云星心想，这些高层人物的肢体语言还真是挺丰富的，小老百姓也搞不懂里面的含义。不过无论是老鹰还是眼镜王蛇，应该都不屑对付青蛙王子吧，张云星自嘲地想。
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刘闯大呼小叫起来。
“哇哦，一箭双雕嘢”，刘闯手舞足蹈。
张云星跑过去瞅了一眼，主钩上挂着一条约莫三两左右的鲫鱼，小钩上确实挂着一条小鱼。鲫鱼是咬着钩钓上来的，小鱼却是误中副车，钩中肚子上来的。
这种情况确实比较少见，刘闯看见张云星，兴奋的连声音都有点变调了：“星哥，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好运呀？要不我回去就去买彩票，中他个一亿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看见这孩子两眼冒星星，似乎在憧憬一亿彩票怎么花，兴奋的都有点说胡话了，张云星哭笑不得，可是自己也不能拦了他的兴头呀。
“好运气，好运气，我都有点羡慕了”，张云星连忙竖大拇指，“努努力，就是有粪土光环加持的主角了，说不定两个‘175’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张云星还是不希望这孩子沉浸在买彩票的幻想中，人还是要实际一点。努力了不一定能赚一个亿，但是达成“175”目标还是有可能的。
“粪土光环？”刘闯有些疑惑地说。
“哎呀，就是粪土当年万户侯嘛”，张云星笑着鼓励。
“对、对”，刘闯喜笑颜开，可是马上就又变得有点愁眉苦脸起来，“这也只能解决两个‘175’呀，还有两个咋办？”
还有两个确实难办，张云星也没办法。一个是身高达到175cm，刘闯只有170cm，差距有点大，估计穿增高鞋也不成。还有一个是智商175，张云星心想，就算人工智能奠基人张秉承，量子隧道科学家胡旺旭，与这个目标相比，应该也还是有不小差距吧。难道这姑娘找男朋友，是为了另外开辟一个宇宙，远离榷风星球上的一众俗人？张云星有些狐疑地想。
现实中办不到，插科打诨还是能办到的，也不能看着刘闯这么愁眉苦脸呀，这样鱼都不来咬钩了。张云星想了想，说道：“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嗯？什么办法？”刘闯来兴趣了。
“待会跟方悦欣说说，让她劝说闺蜜，叫什么来着？”张云星有点忘记了。
“杨倩”，刘闯接话。
“哦~，刘闯，原来是杨倩呀”，方悦欣也过来了，正好听到这句话，打趣道。
刘闯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急忙说：“话没说完呢，还有张韵涵。”
“两个都喜欢？”方悦欣不依不饶。
刘闯脸更红了。
“泛指你的闺蜜”，张云星见到刘闯的囧样，赶紧解围，把话题往之前的标准上引，“这个‘要吃我’的要求太高了，刚才我跟刘闯合计了一下，估计能解决两个……”
话没说完呢，方悦欣插话道：“咦，这么快就能解决两个？刘闯，看不出你还真挺神的。”
刘闯有点讪讪：“可能，一种可能。”
张云星不给方悦欣继续质疑的机会，说道：“悦欣，能不能劝说你闺蜜把身高和智商两项标准往上调调？”
刘闯差点跳起来，何方刁民想害朕？
方悦欣则是来兴趣了：“哦，这标准还不够高？”
“各加75”，张云星解释说，“这样谁也够不着。大家都够不着，这标准不就等于形同虚设了吗？”
刘闯一听，有道理，对着张云星直竖大拇指，还是星哥强。又眼巴巴地看着方悦欣，成败就系于方悦欣一身了。
方悦欣先是愣怔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指了一下刘闯笑的花枝乱颤。
刘闯呆呆地看着方悦欣，有些莫名其妙。
张云星也开始乐，方悦欣定了定神，对着刘闯道：“175加75等于多少？”
刘闯终于明白过来了，“好啊，星哥，消遣我是吧。”放下鱼竿，拔脚就朝张云星追去，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报仇。
追到河边，张云星扑棱棱趟进河里去了，刚才脱鞋下水一直没穿回来。刘闯傻眼了，刘闯这人其实是个旱鸭子，虽然之前看见张云星蹚水挺羡慕，自己也跃跃欲试，但是稍深一点的地方他是不敢去的。
刘闯气势汹汹站在岸边，“有种你上来！”
张云星一脸洒脱站在水中，“有种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这时方悦欣看见徐晨光过来了，应该是看这边扑腾的欢实，过来看看情况。方悦欣想着告诉二人，徐晨光来了，让两人别闹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毛脸的雷公来了……”
徐晨光听的一脸无辜，自己今天胡子刮的挺干净好不好。方悦欣自知失言，有点想笑，强忍着。
徐晨光一指岸上和水中的两人，说道：“他俩干啥？”
“哦，张云星出了道算术题，刘闯不会算。张云星笑话他，刘闯生气了。”方悦欣说道。
徐晨光看向刘闯，说道：“多大人了？刘闯，一道算术题不会，要不要给你请个家教啊。看你把人云星给逼的，站水里多半天不敢上来，多凉呀！要不我把你也扔水里试试？”
刘闯立刻就怂了，旱鸭子可不想尝试被扔下水的滋味。
可是不报复回来又觉得心有不甘，于是对张云星说道：“上来，让我打一下嘛，星哥，就一下。”
方悦欣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耍活宝，最后终于达成一致意见：先欠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