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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梦境叠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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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关宁喝酒聊天直到晚上23点才结束。关宁总是能冒出很多稀奇古怪的小故事和趣事，聊聊天也挺有意思的。
不过上床后，张云星翻腾了好久都没睡着。
今天发生的事信息量有点大。沧浪国德美公司制造的科技小鱼，居然游到大夏国的内陆河了，而且居然被钓起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吧，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
一是大夏国的领海对这玩意是不设防的。那领空呢，会不会也存在类似机械小鸟、机械蝴蝶、机械蜻蜓之类的东西，是不是也不设防？领土呢，机械蜘蛛、机械毛毛虫、机械屎壳郎，张云星想着想着有点恶心了。
二是这玩意数量已经不少了。要不然怎么会随便一个垂钓都能钓起一个机械小鱼呢？自己和徐晨光、方悦欣几人也不是什么大夏国的要员，根本不值得派机械小鱼来监控呀。徐晨光他们几人不用说了，刚当了一次背锅侠，比自己还点背，要员？再折腾下去恐怕是要圆寂吧。
自己这边，报社经营这么惨淡，头脑风暴会搞了一周，张云星倒是总结出了一点精髓，加两个字就能准确诠释这次活动的含义：头脑风暴会裁员。
至于建设单位的唐天德，会不会是暗藏的大boss？其实真实的身份是捉妖师？张云星胡思乱想，哎呀，小蛇之恋看多了，看谁都像是妖怪或者捉妖师，都是方悦欣这丫头闹的，本来自己当肥皂剧看的，现在里面的每个细节都快记住了，甚至小蛇三秋幽怨地看着捉妖师钟离的眼神，黑眼球和眼白的比例、瞳孔的方位都记住了。这样下去，还哪有半点当初上天入地，惟我张大将军的豪迈气概？这不变成肥皂剧妈宝男，妇女之友了吗？
要改变，一定要改变，张云星暗暗决定，就从戒断小蛇之恋开始。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渐渐进入梦乡。
张云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自己负责开发了一个建筑领域的人工智能，小小的机器人像蚂蚁一样加工、搬运钢筋，老者模样的机器人核对图纸，爬行类机器人绑扎钢筋，还有一个，呃，长相漂亮、身段妖娆的女性机器人在统筹指挥……
工地现场，布置得如同私家花园。绿树成荫，繁花似锦，飞鸟翔集，锦鳞游泳。
十米之外，却是一片若浓若淡的雾霭。雾霭中，似有一个少女，身形曼妙，青丝飞扬，白衣赤足。似往这边走来，又似乎带着无尽的迷茫，怎么也走不过来。
少女的身影怎么这么熟悉？是自己认识的人吗？张云星想不起来，只是本能地也有些焦急，隐隐觉得是自己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人。
天色不亮不暗，这时天空中凭空开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口子，口子四周，是一些五彩的云层。
身边的机器人，却开始突然加速，只是眨眼间，就将整个建筑造成了，一个个耸立的山峰？穷山恶水，千仞壁立，空谷幽然，渺无人踪。
对面向这边走来的女孩呢？看到之前的绿树成荫，繁花似锦，飞鸟群集，她应该是心中怀揣着美好、憧憬的吧，纵然迷茫，心锚仍在。如何就变成了这一片片千仞壁立、穷山恶水？她该有多无助，多孤独，多绝望！
张云星只觉得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这痛，不知从何而起，却直击心房；这痛，如四周茫茫的雾霭，裹挟得无法呼吸；这痛，是周围的壁立千山用冷漠在捶打；这痛，是明明近在咫尺，却瞬间又远隔天涯的无助。
张云星想拨开这迷雾，却又无法动弹；想要呼喊，却无法发出声音。
蓦地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张云星起来，坐在床沿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依稀看到一些树影和建筑轮廓，无风，寂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择人而噬的黑暗。
坐了一会，张云星的脑袋渐渐开始恢复了一些运转。
梦中的少女是方悦欣吧，这还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虽然朦胧、模糊，都没有看到正脸，只是一个曼妙的身形，但无比肯定就是方悦欣。
是因为白天她讲述的梦吗？可为什么会与自己之前的梦境联为一片？
女孩眉目如画、巧笑嫣然的精致脸庞，渐渐浮现在脑海中。张云星不敢想象之后的场景，他本能地觉得自己需要做什么，可是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自己的梦境，并不是完全虚幻的。之前去南山雅园项目，看到的机器人就和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关键是有小白作为佐证。
方悦欣也和自己一样，在承受着梦境与现实的纠缠吗？
或许量子纠缠这个东西，天下无人可逃的开吧。
是虚花结虚果？还是虚花本无生？
张云星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这个世界有自己在意的人，有自己在心中要守护的东西，有无法割舍的苦乐相伴如斯情感，既然缘起，那就是真实。
小白来自未来，难道就不真实了吗？
这个梦自己做过两次了，而且这次居然与方悦欣的梦境叠加在了一起，是自己改变了方悦欣的梦境，还是方悦欣改变了自己的梦境？
难道这个梦境的寓意，是自己做什么可以改变方悦欣梦境的结局吗？
张云星下床，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又找来毛巾擦擦汗，额头的冷汗，有点凉飕飕的。
这时候，却似乎听见关宁在说什么，自己刚才把关宁吵醒啦？
张云星连忙停下所有的动作，侧耳倾听，却发现又没有声音了。
张云星上床，睡不着也躺一会吧，不然明天没精神。刚躺下，又听到关宁吱吱唔唔在说什么，哦，说梦话了。
刚开始说的很含糊，张云星听不太清，可是后面有两句话说的声音要略急促，也更加清晰一些。
“我不会放弃曼曼的，我决不会放弃的。”
翻来覆去也就是这句话，说了两遍后，又寂静无声了。
“曼曼？”
明显是一个女孩的名字。关宁这是谈恋爱了吗？捂得够严实的。
两情相悦，但是门不当户不对，遇到长辈阻挠？
心仪女友被人从中陷害，误会丛生？
以张云星对关宁的了解，感觉又不像。关宁对人情世故经常有超乎年龄的通透，善于斡旋，而且拿得起放得下。
还记得一次看电视剧，子女与长辈闹的不可开交，后来还私奔了。关宁说：“长辈棒打鸳鸯，很多人认为长辈就是蛮不讲理、顽固不化，其实大多数长辈只是因为经历过，看问题更全面，更希望子女过得好，才出手干预的。蛮不讲理、眼皮子浅的长辈，还是少数。”
直觉上看，关宁不会是因为这些问题。
感觉关宁也是心事重重呢。明天问他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