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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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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会儿他想，还是算了。毕竟也是谈恋爱呢，学别人算怎么回事。而且就恋爱的本身来说，就是一个秘密。他自己学。
方文对于探索这件事情的分享欲望，基本为零，但他的学习能力，从来出众。
卧室里很安静。墨绿色的窗帘拉得很严实，透不进来外面的夜色，方文抱着电脑，坐在床上，不知道是在看文章还是在整理资料。
陆轩坐过去，脚步声提醒了他。方文抬起头，“这个一会儿要换的。你刚刚洗干净，别再弄脏了。”
“不是才换好的吗？”陆轩站在床边。
方文点了点头，把电脑合拢放在床头柜上，下床。“是啊。可是刚刚我们说话，你穿了外面的衣服坐床了啊。”
“……换哪套？那套绿色的？”
方文让他先回去睡吧，一会儿他洗完澡出来，自己换。陆轩看着他身上的睡衣，很显然他是要重新洗漱的，“哦”了一声，转身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除了开始几天，他们之间和从前并不甚分明的区别。陆轩垂眸，看着人走到客厅的阳台开灯收衣服，然后进去浴室。路过他时候，还笑着和他说：“晚安。”
他想还是不一样的……他，不和他一起睡了。
是因为现在进一步，成为了交往关系的缘故吗？陆轩穿着黑色睡衣，不说话时，很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
交往了，就不可以一起睡了？
陆轩正想得出神，浴室的门里就传来了方文的声音。
“哥，你吹风机放在哪里了？”
“在我房间。我去拿。”陆轩走到客房，拿起吹风机。又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开门。”
“谢谢。”方文穿着件米色的睡衣，头上还湿漉漉地伸出手来拿。
没拿到。
“嗯？”吹风机呢？方文伸出个脑袋来，就看见陆轩拿着他的那个小吹风机，站在门口。
“怎么了？”
陆轩安静的盯着他。
“方文。”陆轩说：“不要老是和我说谢谢。”
方文愣了愣，说谢谢怎么了？帮忙了道谢，不是正常的事吗？
“你老是和我说谢谢，让我感到我们很生分。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陆轩走进浴室，插上插头，一只手打开吹风机，另一只手慢慢地给他吹着湿发。
“嗡嗡嗡——”的声音响起。吹出的热气落到他的脖颈处，有点痒痒的。方文听到他的话，心想好像他也没有老是说谢谢吧？
“那我尽量，以后不和你说谢谢了。”方文张张嘴，大声地说：“你，你可以看着我点儿。”
陆轩看他一副说得真的很认真的模样，低头笑了好久，怎么看怎么这么可爱的啊。
不一样就不一样吧。
好歹现在是有了名分的，而且现在这情况比他当初想的那些，怎么看都是要要好上太多了，做人不能太贪。陆轩吸了口气，收起吹风机，看着镜子里站在一块儿的两人，说：“好。我看着你。”
“睡了。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啊。”虽然是交往中的男朋友，可是让方文亲亲抱抱的亲密行为，嗯，他还是很别扭，就先别了吧。顺其自然。和陆轩摆了摆手，就立马踩着拖鞋回卧室去了。
……
翌日。两人吃完了早饭，便开车一起去了陆轩的公司。
之前方文还没辞职那会儿，倒是经常过来，很多时候就是坐在沙发上看书或是找灵感，等陆轩一起去玩。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倒是过来的次数锐减少了许多。
中心区一栋摩天大楼里。陆轩的办公室还是那样，极简风格，黑色的办公椅。除了因为之前方文备课需要的专业书，陆轩为它们添置了一个小书柜放在办公室里面。
陆轩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工作。方文就打开书柜，挑选着里面的书籍，拿到沙发那里看儿。
他的电脑就放在茶几上，无声地循环播放着赵晴的广告或是别的什么。肉眼可见的，赵晴这一年的时尚圈资源好了许多，比如广告代言多了好几个。
“她现在还在剧组里？”陆轩走过来，看到电脑上循环的广告，对方文说：“上一回打听的人有消息了，有点来头，不是本地的。你要是方便，问问妹妹。”
“她难道不知道？”方文接过陆轩的手机，低头看着屏幕里的文件。
“……难怪光想着躲了。麻烦！”
看完他把手机还给陆轩，身子往后仰了仰，手里的书也不拿着了。转头看他，说：“人还在？”
陆轩摇头，“走了。”
“别再回来了最好。”
陆轩比方文本人还想要许愿那人别回来了，可这事儿谁也说不准的，只能先说：“我这边联系了两个保镖。都是专业的。你问问妹妹方不方便？让他们可以在她工作外出时候保护？”
方文心想这还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拿起手机解锁，就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又问陆轩这里有没有那两个保镖的履历资料的，一起发过去。
手机跳出来一条消息。
赵晴：【？？？】
【什么情况？你一夜暴富了？中彩票了？】
【保镖？？？】
方文看着左边那张小小的头像，赵晴的微信头像是他曾经比赛得来的兔子玩偶，一眼感觉很像她。狡兔三窟。
方文：【陆轩帮忙找的。】
【你最近工作挺多。】
【女孩子出门在外，太晚了，你又是艺人，我不放心。】方文捧着手机，没提那个什么前男友的事儿。
赵晴：【。。。。。】
【嗯！虽然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好像还有点尸体暖暖的感觉。】
【帮我谢谢陆哥。好人啊！】
后面跟着一个晒太阳的表情包。
方文：【？】
“怎么了？”陆轩问。
“她说‘尸体暖暖的’，这个，又是什么梗？”方文让他去搜索一下，“她说谢谢你。这是要了？”
陆轩搜了一下，看着跳出来的解释，“‘尸体暖暖的’就是一种苦中作乐的娱乐精神。PS：建议不要，不太吉利。后面还有一句，听吗？”
方文拒绝，“不了。”他对这个没什么好奇心。
而且，好像确实有点儿。
【你现在在哪呢？那两个保镖，我是让他们过去找你，还是你自己回来一趟给人领走？】
对面没有回应。方文想，估计不是拍戏就是进摄影棚了。
“先留着。”方文是不放心的，“晚上要是没消息，你把那两个人微信推给我，我跟他们对时间，带他们过去。”
陆轩突然起身，坐到了方文身边，“方文……我不算妹妹的哥吗？”
方文抿唇，“嗯……算吧。”
这个是这么算的吗？
按照一般的算法来看，陆轩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正常的对象帮忙照顾妹妹而已，很普通，没什么的。
陆轩伸手，碰了碰，说：“方文，你耳朵红透了。”
方文努力，面无表情的冷酷地“哦”了一声，赶人，“你不工作了？”
赶紧工作去。
不是。他耳朵真的红了？很红吗？要不开了前置摄像头看看？
陆轩：“……”
所以妹妹说的是真的？方文只要觉得不好意思，就会冷酷。
“好。”陆轩起身，“中午一起去吃那家日料。我让助理定位置？”
方文胡乱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来看。
赵晴：【在哪？我收工了。】
“妹妹现在收工了。我带她……算了。中午我们在办公室点个外卖吃吧？”方文侧过脸看他。
“嗯。”
“你来定。我让助理跟前台打个招呼。”
“嗯。”方文拿着手机回复，【位置。】
【来公司。正好一起吃中午饭。】
对面“正在输入中”好久，才发来一条，【要不我下一回再去找你？】
方文笑了，手指摁着26键，打字，【赶紧滚过来。】
【有事找你。】
这下，对面回复很快，一个兔子OK的表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