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告白小分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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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在。”
“来了。”
“我在思考告白的时候该说些什么，感觉我的语文功底不太好，讲不出什么浪漫的话。”
“你说什么林寒都觉得浪漫，就算你没那个意思，这小子也会自己脑补。”
“赞同。”
“同上。”
程小木笑笑，看着群里的其他人聊得热火朝天。陈无说的无不道理，因为面对林寒他也是这样的，这恐怕就是交换唾液的结果吧。
回顾过去两个人相处的那些片段，好像在言语上并没有什么像诗歌一般隐晦的表达过爱，更多地是用眼神和皮肤间的接触来传递感情，想到这里，似乎也并不需要似网络上写一些冗长的天花乱坠的句子，一枝带着特殊含义的花，一封用最质朴的语言来书写点滴的信，简单的生活化的东西就能让他们感受到满满的幸福。
程小木站起身，举起手臂，将书架最上方的黑色盒子拿了下来，打开，里面是他在这几年来收集的各种好看的信纸明信片等等。
程小木从中选了一张，蓝绿渲染出的颜色最像真实的大海，他坐得端正，先在手机上打好草稿，再用黑色的签字笔仔细地抄在了信纸上，耳边的一切杂音都被屏蔽在外，一笔一划勾勒着自己的心事，将抽象的感情赋予能够被看到被触碰到的模样，将满含着爱意的真心展示给收信人看。
另一边，等到傍晚洛南下班后，几个人聚在洛家的宅子里讨论具体细节。
“夏老板，今晚也不去酒馆？”
“不去，总要培养下面人的工作能力。”
夏光忆老神在在地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一本正经地现编着不去上晚班的理由，忽地，感受到腰间有人戳了一下，他侧头看过去，搞小动作的人正喝着茶，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夏光忆能从对方的微笑中感受到丝丝的压迫感。
“晚些是得去看看，手底下人调的酒总不如我的。”
夏光忆挺直了腰背，不情愿地咂咂嘴，伸手夺过洛南手中的茶杯，将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
洛南知道夏光忆是怕自己一个人太久，会孤独，但事业总不该因此懈怠。
“小木的生日在十一月九号，是个周一，据我的了解，林寒正常下班的时间是晚上的六点，而且近期都没有加班的情况发生，所以从准备的时间上来说很充足。”
洛雪不知何时带了个框架眼镜，配合那张娃娃脸和不笑就很严肃的气质，看起来有点像装大人的小孩。
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写写算算，深情认真得好像要去探案。
“往年小木的生日我们都是在家里聚，这次得想个办法把人约到夏老板那里去。”
“就说我掌勺。”
夏光忆建议道，他认为自己酒馆老板的身份再加上前几天展示的厨艺当作理由最为合适，却看到坐在沙发另一端的陈无扬着头，朝他摇了摇手指，
“有寒哥在，木头的生日宴必是他做主厨。”
“那怎么办？”
夏光忆撅了撅嘴，看向身旁的男友。
“我们谁说都不好使，最好还是给小木想一个理由，他来说林寒保准答应。”
洛南开口，方向指明，兄弟俩对视了一眼，洛雪知道哥哥这是又算计在自己身上了。
“咳，哥，有话直说。”
洛南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别人我不知道，但林寒我是了解的，在他失落的时候给他一个巨大惊喜才能让他达到情绪的极点，如果小木和林寒说今年生日想和你一起过，而你又恰好想在小忆家的天台上……”
“我得多有病冬天的晚上想在天台上吃饭。”
“那就得看你的诚意喽。”
洛南慢悠悠地将茶杯放下，往后一靠，做出一副晒太阳的样子。
不大会儿，几个人的手机都同时响起了信息铃声。
收到“智囊团”发来的方法，程小木站起身决定立刻行动，可刚走到林寒的房间门口，他又怵了。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他的目的是什么，林寒听到自己要去陪洛雪大概率要闹脾气的，到时候怎么哄还是需要他仔细思考一下。
“你站在我门口干嘛呢？犯错误了？一脸的心虚。”
面前的门被忽地打开，把沉浸在自己思路里的人吓了一大跳，见林寒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程小木一咬牙，开了口，
“哥……今年生日能不能去夏老板家的天台烧烤啊，洛雪说，他想在那，我想陪他。”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到最后程小木都有些不敢看林寒的眼睛，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林寒答应的很容易，声音中也听不出半点的不悦，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好啊，这些年都是他们陪你一起过生日，这次我也刚好去学习一下。”
程小木的心弦一颤，他很想说自己这些年都没有很认真的办过生日，他不想让林寒有那么重的愧疚感，他勉强挤出来一个正常的笑作为回应。
“我们还有很长的以后，到时候再慢慢探索吧。”
生日会的一切事宜都暂定下来，剩下的时间都还有各自的生活要忙，林寒照常上下班，给程小木做早饭和晚饭，没课的时候，程小木也会带上两个人常吃的店的饭菜去到公司给林寒送温暖。
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林寒到家的时间稍迟了些，他到家的时候，程小木正在屋里敲电脑，注意到门口传来包装纸的声响，他心下了然，这是去给自己买礼物了，心中不觉升起一丝期待，很好奇今年他会收到什么。
程小木拉开手边的抽屉，将其中一个密封性很好的盒子取出，里面除了他收集的小物件，还有三个丝绒布面的首饰盒。
过去的每一年生日程小木都会收到一只林母送的项链坠，最开始他真以为是阿姨准备给他的，直到去年的那枚坠子的设计，向日葵样式的，点缀着蓝色的宝石。
那时候他心里是有点怨的，如此用心的准备礼物，人却不舍得出现一下，但零点一过，他又捧着三枚坠子，站在阳台上借着月色仔仔细细地观察每一个切面，宝石表面反射出的光有些刺眼，他想大概是有什么隐情吧，具体会是什么他又想不通，最终索性不想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都锁起来，等到每一次发病，情绪爆发的时候再将这些愁思一并清理出去。
回忆结束，三枚吊坠整齐的摆在眼前的桌面上，程小木收回思绪，又将它们一一放了回去，有时候他就是这么奇怪，只是将自己收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欣赏一下就能够很满足。
这一年的十一月九日是个星期一，林寒悄悄把闹钟关了，但程小木还是早早就睁了眼。他没有起来，只是躺在床上，用听觉和嗅觉感知着外面的世界，依旧和每一个早晨一样，洗菜切菜开火声，以及隔了一段时间后飘进屋子里的饭香，程小木觉得自己好幸福，冬日的清晨，自然醒后在温暖的被窝中赖着床，有人把早饭做好，并且都无需确认就知道一定是自己喜欢吃的那几样，他忽然有些紧张，还有十几个小时，这男人就名正言顺地属于他了。
“生日快乐，小寿星。”
卧室的房门被轻声打开，居家好男人探头进来发现人已经醒了，便笑眯眯地送上祝福。
“谢谢哥哥。”
林寒一步一顿地走了进来，蹲在床边，和躺着的人近距离地对视着，忽然伸出一只手，握着拳，
“礼物。”
拳头展开，躺在手心里的是一枚茉莉形状的吊坠，与先前几枚的设计都不相同，这次的花心不知用什么材质封印着一朵盛开的白花。
“之前的也是你？”
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程小木还是想听林寒亲口确认。
“是。”
程小木坐起身，指挥着人在桌面的盒子里找出一条素链，将坠子串了。
“帮我戴上。”
林寒听话地弯腰将项链戴在少年白皙光滑的脖颈上，临了又用指尖轻扫过皮肤，留恋着爱人的体温。
除了项链之外，林寒还准备了别的，程小木走出房间的时候便一眼就看到了在矮柜上放的显眼的一大束向日葵，这花算得上是两个人之间情感羁绊的开始。
“林寒。”
“怎么了？”
“你等我一下。”
程小木在林寒疑惑的注视中跑回了房间，再回来时，手上捧着两个盒子。
“这是？”
林寒走上前打开，是当初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的项链，林寒松了一口气，
“原来在你这里，我还以为丢了。”
独一无二的一对坠子，是程小木亲自挑选的，找不见的时候林寒一度认为是老天爷在惩罚他，还好又出现了。
新鲜的嫩黄色花瓣上还挂着水珠，程小木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沾了下，便感到指尖的湿润，像是要浸润皮肤，随着血液的流动渗透到心中。
“好美。”
林寒小声嘀咕着，晴朗的天空，阳光直射进客厅，落在向阳花和他的太阳身上。林寒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同时将这三者尽收眼底。
“嗯？什么？”
程小木回神，偏头看过去，对视的一瞬间笑了下，这让林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快步靠过来将人抱在怀里。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好幸福。”
“会幸福很久的。”
“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告白小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