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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甜甜的爱情 ...
日子在画笔的沙沙声和键盘的轻响里慢慢淌过,像沈巍新调的莫兰迪色系,温吞里藏着化不开的稠。
那年深秋,江琳去邻市谈一个重要项目,原定三天的行程被突降的暴雪困住。沈巍挂了电话,看着窗外飘雪的竹林,转身往画室走——他想画一幅雪景,等江琳回来时,画布上的雪大概还带着湿意。
凌晨两点,手机屏幕亮起来。不是视频通话,是江琳发来的照片:酒店窗外的雪积了半尺厚,路灯下像撒了把碎钻。配文只有两个字:“想你。”
沈巍指尖悬在屏幕上,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江琳也是这样,在他画展开幕前夜发来消息,说“别紧张”。只是那时的语气带着点刻意的轻松,不像现在,连思念都带着不加掩饰的软。
他把手机架在画架旁,对着那片空白画布拍了张照回过去:“等你回来画完。”
三天后雪停了,江琳推门进来时,沈巍正往画布上添最后几笔——远处竹林的剪影里,藏着个小小的、往家跑的人影。江琳放下行李箱,从背后圈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我回来了。”
沈巍手里的画笔晃了晃,在雪地上点出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欢迎回家。”
墨墨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蹭着江琳的裤腿打呼噜。沈巍低头看那团白乎乎的毛球,忽然笑了:“它这几天也不怎么吃东西,就蹲在门口等。”
江琳弯腰把猫抱起来,指尖划过它墨色的眼睛:“跟你一样,都是黏人精。”
沈巍的画展办得越来越频繁,却总在展厅留一个最角落的位置,挂一幅没署名的画。画里是间画室,阳光斜斜地切进来,照在两个交叠的影子上,一个握着笔,一个搭着肩,脚边卧着团白球。有懂行的人说这幅画技法不算顶尖,却比任何宏大叙事都动人。
江琳公司的年会定在年底,他硬拉着沈巍去了。衣香鬓影里,有人举着酒杯问江琳:“江总身边这位是?”
江琳自然地揽过沈巍的肩,笑意里带着点炫耀:“我先生,沈巍,画家。”
沈巍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指尖微微发紧,却在触到江琳掌心温度的瞬间松了劲。他想起刚认识那会儿,江琳带他去见客户,总是不动声色地替他挡掉递来的酒,说“他酒精过敏”。这些年,江琳从没收敛过这份护着他的心思,反而越来越明目张胆。
散场时夜风有点凉,江琳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一圈圈绕在沈巍脖子上。“下次不想来就不来,”他捏了捏沈巍冻得发红的耳垂,“不用勉强。”
沈巍抬头看他,路灯把江琳的影子拉得很高,像棵能挡风的树。“没事,”他往江琳身边靠了靠,“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墨墨十岁那年走了,是个安静的午后,蜷在沈巍的画架旁闭了眼。沈巍抱着那团渐渐冷下去的毛球,半天没说话。江琳没劝,只是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慢慢摩挲。
后来他们把墨墨葬在了别墅后院的竹林里,沈巍在旁边种了株玉兰。“等开花了,它就能闻见香味了。”他蹲在土里埋花苗,声音有点哑。
江琳从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嗯,它肯定喜欢。”
再后来,沈巍开始画玉兰。春天花开时画,夏天叶绿时画,秋天叶落时也画。画里总留着个小小的空位,像是还卧着那团白乎乎的毛球。江琳把这些画都收起来,放进那个锁着素描本的保险柜——那里藏着他们所有的时光碎片。
五十岁那年,沈巍突发奇想,要重走一遍他们走过的路。江琳二话不说推了所有工作,开着车陪他往回赶。
他们去了当年那个狭小的出租屋,楼道里的墙皮还在掉灰,只是换了新的租客。沈巍站在楼下,望着那扇熟悉的窗,忽然笑了:“那时候总在想,什么时候能有个大点的画室。”
江琳握住他的手,指腹划过他虎口处因常年握笔磨出的薄茧:“现在有两个了,够不够?”
他们去了第一次见面的画廊,老板头发都白了,还能认出他们。“当年就觉得你们俩站在一起特别搭,”老板指着墙上新挂的画,“像幅画。”
回去的路上,夕阳把天染成橘红色,像极了他们在顶楼露台看过的无数个黄昏。沈巍靠在副驾上,看着江琳开车的侧脸——轮廓比年轻时硬朗了些,眼角有了细纹,却还是他画了无数次的模样。
“江琳,”他忽然开口,“你说,我们算不算把日子过成画了?”
江琳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来:“本来就是啊,你是画,我是看画的人。”
沈巍摇摇头,指尖在膝盖上画着圈:“不对,我们都是画里的人。”
车窗外的风景慢慢往后退,像一卷缓缓展开的长轴。画里有春天的爬山虎,夏天的晚霞,秋天的枫叶,冬天的落雪;有画室里的颜料香,有视频里的碎碎念,有别墅外的竹林风;有墨墨踩过的脚印,有玉兰花开的影子,还有两个从年少走到白头的人。
就像此刻,沈巍看着江琳伸手过来,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爱意涌上心头。
六十岁那年,沈巍的手开始有些抖。
起初只是握笔时笔尖偶尔发颤,后来连拧开颜料管都要费些力气。那天他对着画布坐了半晌,调色盘里的赭石色混着松节油晕成一片模糊,像他忽然失焦的视线。江琳推门进来时,看见他正把画笔轻轻放在桌上,指节泛白。
“今天不画了?”江琳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他的肩。这些年他背有些驼了,刚好能把下巴搁在江琳锁骨窝。
沈巍没回头,望着窗外那株已经长得很高的玉兰:“手不听话了。”
江琳沉默了会儿,伸手拿起那支狼毫笔,蘸了点钛白,在沈巍没画完的画布角落画了个小小的太阳。“这样就完整了。”他把笔塞回沈巍手里,“明天我们去买支自动铅笔,比这个好握。”
第二天江琳真的搬回一整套新工具,连调色盘都换成了浅口的,说不容易洒。沈巍坐在画架前,看着江琳蹲在地上给每支笔贴标签——“勾线用”“填色用”“沈巍专用”,忽然笑出声:“你这是把我当小孩照顾了。”
江琳抬头看他,阳光穿过竹叶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碎金。“本来就是我的小朋友。”
沈巍开始画水墨画。笔触慢下来,却比年轻时多了层温润的晕染。他画江琳清晨在厨房煮咖啡的背影,画两人并排坐在藤椅上晒太阳的侧影,画玉兰花开时落在石桌上的花瓣。墨色浓淡里,全是时光沉淀的痕迹。
有天社区办书画展,居委会的人上门来邀,沈巍本想推辞,江琳却替他应了。“就挂那幅《双影》吧,”江琳翻着他的画稿,“我觉得最好看。”
那幅画里是两个老人的背影,站在竹林边看夕阳,影子被拉得很长,几乎要交缠在一起。沈巍当时画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江琳在旁边添了只飞鸟,小小的,正往霞光里钻。
开展那天江琳特意推了老同学的聚会,陪着沈巍去了。展厅不大,挂满了邻里的作品。他们的画挂在最显眼的位置,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仰着头问:“奶奶,这两个人是好朋友吗?”
她奶奶笑着说:“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江琳握紧了沈巍的手,指尖划过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听见没,一辈子的。”
沈巍低头看他,眼里的笑意像年轻时那样软:“早知道了。”
七十岁生日那天,江琳把沈巍的画整理出来,在别墅的画室办了个小小的“家展”。没有邀请函,来的都是相熟的老友。有人指着墙上一张泛黄的素描问:“这是年轻时的江琳吧?看着真精神。”
沈巍顺着看过去,那是他刚认识江琳时画的,画里的人穿着白衬衫,坐在画廊的窗边看画册,侧脸的线条还带着点少年气。这些年他搬了好几次家,这幅画却一直带在身边。
“那时候他总爱皱着眉,”沈巍笑着说,“不像现在,笑起来眼角的褶子能夹死蚊子。”
江琳在旁边听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彼此彼此,你当年画我背影,还躲躲闪闪的。”
老友们都笑起来,说他们俩还是跟年轻时一样,一开口就拌嘴,眼里的光却藏不住。
散场后收拾东西,沈巍发现画框后面藏着个信封,是江琳放的。里面不是信,是两张泛黄的电影票根,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是江琳刚认识他时的字迹:“周六下午三点,画展门口等你,别迟到。”
“还留着这个?”沈巍抬头看他,眼眶有点热。
江琳坐在地板上,把票根小心翼翼地收进相册。这本相册记录了他们所有的日子:第一次牵手的剪影,在出租屋吃火锅的狼狈,墨墨小时候的照片,还有这些年的生日蛋糕。每一页都贴着张小小的便签,写着“2015年冬,初雪”“2023年春,墨墨走了”“2035年夏,玉兰开得最好的一年”。
“你画下来的,我都记着呢。”江琳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还空着,“剩下的,我们慢慢填。”
八十岁那年冬天来得早。沈巍的腿不太好,江琳每天扶着他在院子里走两圈。玉兰树落光了叶子,枝桠光秃秃地指向天空,像幅极简的水墨画。
“还记得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吗?”沈巍靠在江琳身上,声音有点含糊,“你说这里的竹林比顶楼好。”
江琳替他裹紧围巾:“是好,能看见你在画室里画画。”
那时候他总在公司加班到深夜,回来时远远就看见别墅的灯亮着,画室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像暗夜里的航标。他知道沈巍在等他,有时候是在画架前,有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画笔。
“我那时候总怕,”沈巍忽然说,“怕走得比你早。”
江琳停下脚步,弯腰看着他。沈巍的眼睛还是很亮,像藏着两颗墨色的星。“胡说什么,”江琳捏了捏他的脸,“我们还要一起等明年玉兰花开。”
可那年冬天,沈巍还是住进了医院。肺部的老毛病犯了,呼吸变得很轻。江琳把他的画稿都带去了,摊在床头柜上,一张一张地念给听:“这张是你七十岁画的,那天我们刚从社区画展回来……这张是墨墨十岁生日,它偷喝了你的牛奶……”
沈巍醒着的时候不多,醒了就看着江琳,眼神像要把他刻进骨子里。有天下午阳光很好,他忽然拉着江琳的手,往他掌心塞了支笔,又指指旁边的速写本。
江琳明白他的意思,握着他的手,在纸上慢慢画。画了两个小小的人,坐在藤椅上,中间卧着团白球。沈巍的手抖得厉害,却很执着地在旁边添了朵玉兰花。
“真好……”他轻声说,气音很轻,“我们的画……”
话没说完,头就歪在了江琳肩上。窗外的阳光刚好落在速写本上,把那两个小人的影子拓得很清晰。
葬礼很简单,来的都是老朋友。江琳把那本速写本和沈巍的画笔放在一起,又放了支江琳常用的钢笔。有人问要不要放张照片,江琳摇摇头,把那幅《双影》挂在了灵堂中央。
“他说,我们都是画里的人。”
沈巍走后的第一年,江琳把别墅收拾成了原样。画室里的颜料管还摆在老地方,调色盘上似乎还留着半干涸的赭石色。他每天早上还是煮两杯咖啡,坐在藤椅上看会儿报纸,然后去后院给玉兰树浇水。
第二年春天,玉兰花开了。雪白雪白的,落在石桌上,像沈巍画里的笔触。江琳坐在画架前,第一次拿起沈巍的画笔。他学着沈巍的样子调墨,画了朵玉兰花,旁边添了个小小的、往花里瞧的人影。
画完时夕阳刚好落下来,把他的影子投在画布上,和画里的人影重叠在一起。江琳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沈巍说“我们都是画里的人”。
原来真的是这样。
时光是画布,他们是彼此的颜料,一笔一画,晕染出一辈子的长卷。画里有春的爬山虎,夏的晚霞,秋的枫叶,冬的落雪;有年少的试探,中年的相守,老年的相伴;有墨墨的脚印,玉兰的花香,还有两个永远交叠的影子。
江琳把画挂在沈巍常坐的位置对面,每天早上浇完花,就坐下来看一会儿。阳光穿过竹林洒进来,落在画上,像有人轻轻叹了口气,又像有人在说“我在。”
江琳画得越来越勤。
起初只是笨拙地模仿沈巍的笔触,后来慢慢有了自己的节奏。他画清晨的竹林,雾气像纱一样缠在竹节上;画午后的石桌,玉兰花瓣落上去,被风卷着打了个旋;画傍晚的画室,夕阳穿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
有次他在画里添了只猫,雪白的毛团,墨色的眼睛,正踮着脚够石桌上的画笔。画完才发现,那分明是墨墨的样子。江琳对着画布坐了很久,指腹轻轻蹭过猫的耳朵,忽然笑了——沈巍说得对,有些存在是刻在骨头上的,哪怕走了,也会在时光里留下影子。
社区的书画展又办起来,居委会的人照旧来敲门。江琳犹豫了一下,选了幅《玉兰与猫》。开展那天他一个人去的,站在画前看了会儿,听见有人说“这画风跟去年那位沈老先生有点像”。
“是我先生教我的。”江琳接话时,声音比预想中平静。
对方愣了愣,随即笑了:“看得出来,画里有暖意。”
江琳七十岁那年,腿也不太灵便了。他请了个钟点工,每天来打扫两小时,其余时间还是自己守着别墅。画室的颜料换了新的,江琳却总在旧颜料管旁多放一个空碟子,里面盛着松节油,说这样“沈巍闻着熟”。
钟点工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叫小周,手脚麻利,话却不多。有天她收拾画室时,看见江琳正对着本相册发呆,里面夹着张泛黄的速写,画的是两个年轻人的手,十指紧扣。
“江爷爷,这是您和沈爷爷吗?”小周轻声问。
江琳把相册往她面前推了推:“嗯,年轻时画的。”
相册里有太多故事。小周看到那张电影票根时,江琳说“这是第一次约他看电影,他紧张得把爆米花撒了一身”;看到墨墨踩脏画布的照片时,江琳说“那天他气得想揍猫,最后还是把脚印当落款留着了”;看到别墅的照片时,江琳说“他第一次来这儿,站在画室中央,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小周听着听着,忽然红了眼眶:“您二位感情真好。”
“是他把日子过成了诗。”江琳合上相册,目光落在窗外,“我只是跟着他,在诗里添了几个字。”
玉兰树长得越来越高,枝桠快够到二楼的窗台了。江琳在树下搭了个小小的花架,摆上沈巍生前用惯的那把藤椅。天气好的时候,他就坐在那儿晒太阳,膝头摊着沈巍的画稿,一页一页地翻。
有次翻到那幅《双影》的原稿,背面竟有行小字,是沈巍的笔迹:“江琳的影子,比晚霞还暖。”江琳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忽然想起沈巍八十岁那年冬天,靠在他肩上说“怕走得比你早”。
原来那时候,他就把牵挂藏在画里了。
八十三岁生日那天,江琳起得很早。他煮了两杯咖啡,端到花架上,自己喝了一杯,另一杯放在对面的空位上。阳光慢慢爬上来,落在咖啡杯的边缘,像镀了层金。
“沈巍,”他轻声说,“玉兰快开花了。”
风吹过竹林,沙沙地响,像是回应。
那年春天,玉兰花开得格外盛。江琳扶着花架站起来,想凑近看看,腿却忽然一软。他没摔着,刚好靠在藤椅上,呼吸有点急。恍惚间,他好像看见沈巍从画室里走出来,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衫,手里拿着支画笔。
“慢点,”沈巍的声音还是年轻时那样,带着点温吞的软,“我扶你。”
江琳笑了,想伸手去牵,却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藤椅的扶手上,掌心是空的。但他不慌,因为他闻到了松节油的味道,听到了画笔划过画布的沙沙声,还看到石桌上的咖啡杯里,热气正袅袅地往上冒。
就像沈巍从未离开过。
钟点工来的时候,发现江琳靠在藤椅上睡着了。脸上带着笑,膝头摊着那幅《双影》,阳光穿过玉兰花瓣,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石桌上的两杯咖啡,一杯空了,一杯还温着。
小周没叫醒他。她轻轻收拾了画室,把江琳新画的《玉兰与猫》挂在沈巍的画旁边,又在花架下添了把藤椅。
后来别墅被改成了小小的纪念馆,里面陈列着沈巍和江琳的画,还有那本写满日子的相册。来参观的人不多,大多是附近的居民,或是偶尔路过的旅人。
有个年轻男孩站在《双影》前,看了很久,问同行的人:“这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一辈子吗?”
“嗯,”同行的人指着画里交缠的影子,“你看,连影子都舍不得分开。”
男孩低头看了看自己和身边人的手,悄悄握在了一起。阳光穿过窗棂,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地板上,慢慢靠近,最终重叠。
画室的窗永远开着,风穿过竹林,带着松节油和玉兰的香气,拂过一排排画架。画架上的空白画布,似乎总在等谁来添上第一笔——或许是个握笔的人,或许是个搭肩的人,或许是只踩过颜料的猫。
就像很多年前,沈巍在出租屋里画下第一笔时那样。
时光这张画布,从来不会真的留白。总有人带着爱,一笔一笔,把日子填成温暖的模样。而那些刻在时光里的名字和影子,会变成风,变成光,变成花的香,在岁月里永远地活着。
活着,就是最好的续写。
--全文完。
完结撒花,感谢支持我的老师[抱拳],《檐下燕》未完结,小绿江不知道弄哪去了<(。_。)>不能更新啦[心碎][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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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甜甜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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