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小美人鱼(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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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时空裂缝基本被修好了，回不去了。洛天辰这样说。这是神界的最后一招。
后来洛天辰被人骗了，说是总基地被火月包抄，他也的确联系不上绯姐，又急又怒的他用死神镰刀将天空之城硬劈了一下。
宿克能感觉到，天空之城有道微乎其微的缝隙，他能感觉到那个地点，只需要拉开，只要一点，只要一点他就能回去。
这里，通往最后的人界。
“洛天辰回去了吧？！说啊！！”
“下面是供奉天神的岩浆圣坛。也称万界地狱，灵魂□□不得完整……”太阳神的圣徒祈挣扎笑了笑，“百鬼、人界、魔界、冒犯神界，当诛。”
不用说，血色就在眼底覆盖。
门口只有一道残影了。
宿克有些失疯地笑了笑：“所以，这样就好了嘛？”
艾希的圣徒元并不想对宿克多说什么，直接去夺，却不曾想低估了获得魔王残余力量的宿克。
宿克掐住元的脖子：“你呢，你想救他么，还是告诉我什么。”
元说：“神界的时空裂缝即将关闭。本来就不该相融的，也不算失去。”
元在手上如羽毛消散，在白衣身后咳呛着。
“艾希，你让开。”
“洛天辰在天空之城上好好的，每个人都好好的，没有时空门，任何一个人都逃不出天空之城，现在时空门也真的打开了。”艾希拦住宿克。
宿克愣了。
“魔族的可以回魔界，你们可以回人界，不信你去外面看看，他们都在找时空门。”
“你做了什么？”宿克皱眉，直觉告诉他这并不简单。
“这边交给我，他们还会追上来的。”
外面真的有声音，宿克真的听到了，好像是洛天辰在喊他，宿克又急了些。
路过时，艾希轻轻拍了拍宿克的手背，“我处理点事，待会和你一起走。”
“好……”
最后的紫霞笼罩神界的天空。
太阳神的圣徒祈被宿克揍了一顿，两条手臂被硬生生折断了，没怎么受重伤，艾希拿自己圣水喂给圣徒祈，祈却不是很愿意接受，毕竟艾希是给他们所痛恨之人怀过圣子的，总归有些羞辱神界。
但是他又不可能违背神明，不情不愿喝下去，那些伤口肉眼可见地在恢复。
“元，外面都管住了吧？”
“全都按您的安排，那些魔族也都顺利上来，赶这次的时空门。”
艾希按住祈的受伤的胳膊，温和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稍微忍下，有些疼。”
祈有些脸红，别过头。
电流接好了骨头。
“我的主，您要把力量给谁呢？”元担忧看着艾希。
“给你要不要？”艾希打趣。
“不敢。”
“那就给天地吧。”艾希笑看着外面。
“这是要去哪啊。”外面响起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
元听艾希的命令，带着祈退下。
但是祈被太阳神摔在地上。
“……”
元看艾希脸色，先行退下。
太阳神已经被愤怒遮了眼睛。
因为杀了圣子、刚从神殿窟谢罪出来的太阳神又一路杀过去找到艾希，当着艾希的面一手捏碎了祈，金色滚烫的血液溅了艾希一身。
“……”
“怎么，才几天，就过来勾引我圣徒了。我不够满足你吗！贱货！说话！”
“随你怎么想。”
太阳神对这种态度厌烦至极，用力掐住艾希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
没有回应。
“看来你还真是不长记性！”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
……
(干活人：反正打了，骂了，一边骂一边又贼喜欢，心里安慰自己艾希'外冷内热')
……
非得*，*到最深处，使劲*，*得小腹鼓起，*得蓝色大海失了方向，*得他再也没有反抗的电流。
“额啊……”
他动一下，就叫一声。
他这才满意，又不肯退出来。
“你给我生个孩子吧，这样，我就把天空之城让给你，那些人我也让他们顺利回去。”
艾希无力躺着，完全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美丽、空洞。
“睁开眼，看着我。”
他咬上去，想用疼痛刺激。可直到唇上腥甜的温热涌入，还是没有反应。
“艾希？艾希……”
再不敢*了。
就这么一个贱货，*没了就没了。
外面哄闹，他就在屋里静静抱着艾希睡觉。
慢慢来，摸清了性子，总归会服软的。他之前就是这么想的。
比如艾希过生日他是完全不敢轻举妄动的。
那天要搞，艾希简直要跟他拼命。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艾希，你应该祝福我。”他甚至语气放缓了说，要是别人听见，估计以为出现了幻觉，雷厉风行的太阳神不可能温和。
“神明不需要祝福。”艾希依旧爱搭不理。
艾希好像永远学不乖。
莫名感觉小时候艾希还是单纯脆弱固执得愚蠢，长大的艾希一下变得忧郁成熟优雅，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但就是感觉长大的艾希格外冷淡高不可攀一些。
不可攀？
艾希特别喜欢那个照相机，他就用手段，再用照相机拍下来，于是，他第一次成功在蓝色的大海里看到了波澜。
瞧，这不就攀上了。
下界允许，又是一段录像。
他完全而绝对地掌控了艾希。
艾希要听从于他。
天空之城，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大盗组织，他要一网打尽，还有神族，他将成为神族的英雄、统治者，而艾希，永远跪服于他。
但那次杀了艾希怀中圣子的事，他也被其他小神明隐晦地责怪。他那时就想自己绝对要做些什么，他十分确信，他一定要做一些什么。
他要艾希知道自己是有脾气的，艾希得好好哄他，他这样才会对外施舍些许慈悲。
太阳神这样想着，醒来，周围已经凉了。
光明瞬间照死融化周围百平的生命和建筑。
那视频被一个火月的蠢货弄错了意思，原本是威胁，结果意外当众投屏。
太阳神看了一眼便知晓，急忙看向艾希。
艾希居然忍了。
艾希还去求那个大盗快走，沿着这里走，这是出天空之城回到下面的隧道口，隧道口那有时空门，出去就自由了。
他将愤怒发泄于在场看见的所有神族、人间使者、大盗组织……
逃得慢的，都被他杀了，快的，眼睛都刺成重伤了。
“桑！冷静点！”美神阿瑞雅庇护着身后的信徒。
因为艾希外出平定战乱多、处理是非多，所以情报知晓也更多，对天空之城的阵法和机关十分熟悉。
其他人所知道的，就是一开始是阿波罗殿下唆使莱特殿下出去平定那些造反战乱，后来又不准了，好像是说莱特殿下受伤了，还是他亲自去比较好。
宿克情绪并不稳定，快到出口，他硬是挣开了，审视一般看着艾希，艾希视线回避，“先走好吗……”
“我不是怪你，我是想，你是神之子啊，你是天空之城未来继承人啊，那些神都坐视不管吗……你为什么会让他……”
“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打不过他……”艾希眼里满是泪水，“我打不过他……”
“……”
宿克抱住，紧紧抱着，“宝贝，再不会有事了，跟我一起走吧。”
“我真的，能跟你走吗……”
“当然，我有这个能力。”
“那就现在吧，我等不了了。”
“……暂且还不行，你在这等会，我得找到洛天辰，那里那么大……”
“那你能为了我先走一步吗。”艾希第一次打断了他，时空缝隙吹来的大风把他的发丝和声音吹的发抖，他眼眶湿润发红，请求一般喊着，“宿克。”
“……这个……每个时空门是有时效的……我不能保证下次什么时候就有了，我如果先走了，我真的……”宿克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我明白了。宿克，你去找他吧。”艾希轻轻推开宿克，蓝色眼眸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好似之前都没有哭过。
“……对不起，我一定得把他带回去。”宿克显然有些无措，这样的艾希，让他捉摸不透。
“我知道的，之前就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什么都没变。”艾希笑了笑。
“……”宿克又抱了下艾希。
“艾希，你知道吗，你眼睛真的好看，每次看到海，我就想起你。艾希，你无处不在。”
“我相信你……”
主动覆盖下来是没有想到的。
艾希食指中指轻轻滑过自己刚刚那仅存的温和，远处，漫天风沙，只剩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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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乱的人群中，几个魔族的围着他表示感谢，最后一座神殿的罪犯居然被放出来了？
宿克自己都快忘了这茬。
魔王的力量最后一次归还，宿克发现自己体内有股熟悉的感觉，时空万界，如星辰一般在他眼底铺开。
他控制不住激动，那种熟悉的力量。
看着被太阳神牵制住的艾希。他看好地点，从后面偷袭而去——这次用的是洛天辰的镰刀。
这次太阳神完全没有防备，燃烧的魔火顺着伤口蔓延。
蓝色眼眸惊颤不已。
“忘了告诉你，当初出卖灵魂的人不只是我。”宿克眼中的魔火越燃越盛，天地一片紫霞，“我要你死。”
太阳神没来得及修复，一拳就揍了下来。
金光被压迫躲闪，但并不慌忙。
这是天空之城，是神界最神圣的地方，是神界所有力量来源，所以太阳神的力量几乎是无穷无尽的，而宿克只是消耗魔神残余的力量，很快就要用完了。
太阳神十分明白这点，他只是需要积蓄……
“……”
“艾希……”
紫色的拳头捅破了金色的血，被灼烧着，变成了鲜红……艾希吐出了鲜血。
“别……伤他……”
拳头愣愣撤回……
“艾希！”太阳神慌了，连忙去扶，颤抖着给艾希腹部的伤口渡神力。
不知道艾希在太阳神耳边说了什么，太阳神开了光明圈，刺眼得吓人，锋芒利落地铲除那些趁机袭入天空之城内部的外人。
懵然的洛天辰被太阳神一脚踹进时空门。
太阳神走了，宿克还是愣在原地。
艾希只是用电流轻轻把宿克拉过来，颤抖着附在宿克耳边，“我答应老师的……宿克。”
宿克不知怎么，他看着那血止住了，但是艾希为什么还是这么虚弱。
“你走，快走……”艾希声音突然恢复了些，
“宿克，时空门要关了。”
“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潘多拉魔盒。”艾希把变成的的黑色盒子塞宿克手里，“我已经用它强制打开了时空裂缝，再不能打开了。我预测了，下次再打开的话就是灾难。你可以带回去，也告诉他们……”
宿克不太明白接过盒子，还是连连答应。
“我错了，大概，被罚守圣书殿，贝塔城书阁，或者……”艾希突然又定定看着宿克，“宿克，你走吧，十年后，在神界来见我。”
“你没骗我吧……”
艾希虚弱笑笑，“那边时空裂缝我撑不了多久，你再继续呆着，我就要被时空撕碎了。”
“好好好……”
宿克松开艾希，慌忙要走，又是在周围寻找着什么。
“他们都走了。”
宿克点点头，又继续走。
在触及门的一刻。
“宿克……”
宿克迅速回头，眼睛红了。
艾希莞尔一笑，伸出一只手。
“再见。”
“再见。”
说完这句话，艾希就闭眼了，鲜红的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根本看不到什么金色。
吸收的力量完全跟不上产出……
他没力气，也不能再看了。
艾希从头到脚都给人一种很沉着恬静理性的感觉，不是小溪，是湖一样的，荡起的涟漪都是平静的。
他是被困在玫瑰城堡的公主，兽族猎场上的囚徒，自由的追寻者，善良的延续者，美好的神明，天空之城出色而公正的领袖……
你完全能看到他的隐忍坚持，执着与自救，永远保持理智分析事件全貌，他冷静外表下是温和坚毅的心，他尽己所能保全着那些神族，为宿克留一扇小门。
或许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明已经那么早就看到了悲剧的结局，但他会全盘接受，尽可能迟地让注定到来。
曾经，老师带着他来到天空之城的最高处，对着他说，“艾希，仔细看看，这个神界，未来也是属于你的。”
但在艾希失去第一支金羽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把神的身份还给了神。
他梦见他在海上，这是他唯一有关小时候的记忆。
听说神族死后会去人界，好人死后会来神界。
女神对宿克温和地说，你要静静地欣赏他，然后爱上他。
宿克不敢爱他，他觉得他的爱会玷污他……
时空门碾压着，艾希的身体在变透明，“你下一次再来找我吧，到时候我就可以给你最宝贵的东西了。”
艾希似乎听见了宿克声音，“喂，都说了我是一个喜欢到处玩的时空大盗，我不知道什么叫下一次。所以这次，我就要偷走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声音是哽咽的，越来越近。
细微的不受控制的雷电在艾希身上流淌，宿克抱住。
艾希缓缓睁眼。
“怎么没走……”
“盗了潘多拉魔盒还想走！”太阳神也杀回来了。
“这个盒子还给你们，把艾希给我。”宿克拿出盒子。
太阳神气的一剑劈过去。
天地灼烧，光为锁链。
艾希的眼睛泛起血丝，雷电磁场笼罩整个光芒和火焰。
宿克早已晕疼得没了神志。
艾希起身，捧起宿克，深深落下一吻。
手腕上的金链也融进了宿克身体，那是最后一点护心石的力量，他之前因为私心保留给自己。
现在，不用了，全然给了。
那么宿克你呢，你会记住我吗。
宿克，我想成为你的妻子。
我可以为你做饭，为你生孩子，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宿克，我是你的信徒。
艾希又捧起宿克的额头，落下一个极轻，又极其神圣的吻。
用八年的时间，计划了一场死？
不，是重生。
他去拥抱了更好的世界。
替他高兴吧。
“早上好啊，小可爱。”
“那个，请问玫瑰城堡的公主是哪位？”
“跟我去人界吧。”
“啊？既然你没有觉醒神力，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关着？”
他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
“那你不应该回家吗？”
“……”
回家，他的家在哪？
他没有家。
神之子降生后到从出现异象前他曾经拥有过家，但自的那一刻后，他就属于天空之城了。
【传闻，玫瑰公主被困在玫瑰城堡，等待真爱之人唤醒。】
炮声一响，大盗闪亮登场。
“听说，这里有个被困玫瑰城堡的公主？”
【传闻，时空大盗会盗走世间所有珍贵的宝贝。】
一颗心，汩汩留着鲜血，赤诚的，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小美人鱼消失在爱与自由的泡沫里。】
他从深海中来，那么深爱着大海。
眼睛是海的颜色，身上带着海的气息。
他沉在深海的蓝，因思念过度而不能呼吸。
“下一次，我就去人界了。”艾希咳嗽几声，红色的血从嘴角溢出，“所以，所以你一定要先认出我……不准再骗我了。”
献祭最后一片金羽绝大部分力量。
请各位神明前辈在上，重新打开神界时空门吧。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小美人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