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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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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沈砚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
他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陆星野蹑手蹑脚地摸向厨房。
——这家伙半夜偷吃?
沈砚无声地跟了上去。
厨房里,陆星野正踮脚够橱柜顶层的零食箱,宽松的睡衣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
"饿了?"
"卧槽!"陆星野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被沈砚一把扶住腰,"你他妈走路没声啊?!"
沈砚松开手,指了指冰箱:"里面有宵夜。"
陆星野狐疑地打开冰箱——保鲜盒里整齐码着三明治,旁边贴着便签:「微波30秒」。字迹锋利得像刀刻。
"...你做的?"
"嗯。"沈砚转身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别吃零食,伤胃。"
陆星野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沈砚的指节,触电般缩回:"...多管闲事。"
微波炉的暖光里,沈砚看到他的耳尖悄悄红了。
第二天录制休息间隙,陆星野窝在花园吊椅上写歌。
沈砚端着咖啡经过,瞥见笔记本上涂鸦的歌词:
「午夜脚步声/像心跳乱了节奏」
"写得不错。"
陆星野"啪"地合上本子:"偷看别人创作是犯法的,影帝。"
沈砚抿了口咖啡:"根据《著作权法》,只有公开发表才构成——"
"停!"陆星野头疼地打断,"谁要听你普法啊!"
沈砚唇角微扬,放下咖啡杯时,杯底在笔记本上压出一圈水渍。
陆星野瞪大眼:"沈砚!这可是限量版——"
"赔你。"沈砚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放在他面前,"Montblanc 1912,全球限量。"
陆星野刚要骂人,突然瞥见钢笔上刻着「SY」的缩写。
"...你的?"
"嗯。"沈砚转身离开,"写首好歌。"
陆星野盯着钢笔看了半晌,鬼使神差地在刚才那行歌词下补了一句:
「钢笔水渍晕开成/你眼睛的颜色」
节目播出三期后,节目组搞了个"粉丝提问"环节。
主持人念出弹幕:"请问两位老师对彼此的第一印象是?"
陆星野翘着二郎腿:"装。"
沈砚面不改色:"吵。"
弹幕:【哈哈哈哈精准概括!】
第二个问题:"同居期间最受不了对方什么习惯?"
陆星野:"半夜不睡觉在客厅背台词,跟鬼似的。"
沈砚:"洗澡时唱歌,难听。"
陆星野炸毛:"我拿过金曲奖好吗!"
沈砚:"评委聋了。"
弹幕:【打起来打起来!】
主持人擦着汗念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必须夸对方一个优点...?"
空气突然安静。
陆星野别过脸:"...演技还行吧。"
沈砚看着镜头:"创作很有灵气。"
陆星野猛地转头看他,沈砚已经起身离开。
弹幕爆炸:【这什么暗流涌动的氛围!!】
当晚暴雨,节目组临时调整流程,安排两人在室内玩桌游。
陆星野连输三局,脸上贴满纸条:"沈砚你绝对作弊了!"
沈砚慢条斯理地洗牌:"智商差距而已。"
"再来!"陆星野拍桌,"这把赌大的!"
沈砚挑眉:"赌什么?"
陆星野凑近,带着薄荷糖的气息:"我赢了你发微博夸我帅,你赢了..."他恶劣地勾起嘴角,"我当你一天助理。"
沈砚眸色微暗:"成交。"
第四局,陆星野耍赖偷看沈砚的牌,被当场抓包。沈砚扣住他的手腕按在桌上:"认输?"
陆星野挣了挣没挣脱,索性仰起脸挑衅:"不认,你能怎样?"
沈砚突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陆星野瞳孔骤缩,从耳根红到脖颈:"...你他妈!!"
弹幕疯狂猜测:【说了什么!!】
后来这段被节目组消音,成为娱乐圈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深夜,陆星野踹开沈砚的房门:"你白天那句话什么意思?!"
沈砚正在看书,头也不抬:"字面意思。"
"放屁!"陆星野夺过他的书,"什么叫'你偷看我洗澡的样子很可爱'?!我什么时候——"
沈砚指了指他身后。
陆星野回头,看到墙上正在运行的摄像头,瞬间僵住。
沈砚淡定地按下遥控器,摄像头红灯熄灭:"骗你的,刚才没开机。"
陆星野抄起枕头砸过去:"沈砚你去死吧!!"
沈砚接住枕头,突然正色:"但你确实偷看了。"
"我没有!"
"浴室玻璃反光。"沈砚起身逼近,"第三次录制,你在客厅看了十七分钟。"
陆星野节节后退,小腿撞到床沿跌坐下去:"...你胡说什么!"
沈砚单手撑在他身侧,另一只手轻轻摘掉他头发上的纸条:"撒谎时,你右眼会眨得比左眼快。"
陆星野呼吸急促,突然抓住沈砚的衣领往下拽:"那你知不知道——"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两位老师,明天台本——"场务的声音戛然而止。
镜头里,陆星野躺在床上,沈砚压在他身上,两人唇间距离不足一寸。
场务默默关门:"...打扰了。"
门关上的瞬间,陆星野猛地推开沈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耳尖红得能滴血:"操!都怪你!"
沈砚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扯乱的衣领,语气平静:"是你先拽我的。"
"我那是——"陆星野卡壳了,他总不能说"我那是想吓唬你"吧?听起来更幼稚了。
沈砚弯腰捡起掉落的台本,随手翻了几页:"明天有双人游戏环节。"
陆星野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游戏?"
"默契测试。"沈砚把台本递给他,"答错要接受惩罚。"
陆星野粗略扫了一眼,眉头越皱越紧:"'对方最喜欢的颜色'、'对方的起床习惯'...这都什么鬼问题?"他抬头瞪沈砚,"我们哪来的默契?"
沈砚没回答,只是走到衣柜前拿出睡衣:"洗澡吗?"
"你先洗!"陆星野警惕地后退一步,"我...我打个电话。"
沈砚看了他一眼,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很快,水声响起。
陆星野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床边。他掏出手机,发现经纪人王莉已经发了二十多条消息:
【祖宗!你又上热搜了!】 【场务拍到的照片被泄露了!】 【你俩到底在干什么?!】 【公司电话被打爆了!】
陆星野点开微博,#沈砚陆星野床照#赫然挂在热搜第一。点进去是场务偷拍的照片,虽然模糊,但能清楚看到两人暧昧的姿势。
评论区已经炸了: 【卧槽!这是我能看的吗?!】 【这节目玩这么大?!】 【假的吧?肯定是摆拍!】 【砚哥怎么可能看得上陆星野那种花瓶!】
陆星野冷笑一声,切到小号开始疯狂点赞骂沈砚的评论。点着点着,他突然看到一条热门微博:
【分析一下这张照片的细节:1.沈砚耳朵红了 2.陆星野的手抓着沈砚的衣领 3.两人之间的距离绝对小于安全社交距离结论:这俩绝对有问题!】
陆星野手一抖,不小心点了个赞。他慌忙取消,但已经晚了,截图立刻被传得到处都是。
"操!"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浴室门开了,沈砚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带着氤氲的水汽。他穿着深蓝色丝质睡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的一颗小痣。
陆星野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别开视线:"你上热搜了。"
沈砚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眉头微皱:"公司会处理。"
"怎么处理?说我们在排练新戏?"陆星野讥讽道,"上次用过的借口还好使吗?"
沈砚放下毛巾,突然走到陆星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怎么解释?"
陆星野被问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无法从沈砚锁骨上的水珠移开。
"我...我不知道。"他罕见地结巴了。
沈砚俯下身,双手撑在陆星野两侧的床垫上,两人鼻尖几乎相触:"那就别管了。"
陆星野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沈砚的睫毛近在咫尺,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发梢的水滴落在他手背上,凉得他一激灵。
"你..."陆星野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砚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直起身:"去洗澡吧,明天还要拍摄。"
陆星野愣在原地,感觉像被耍了。他恼羞成怒地抓起睡衣冲进浴室,把门摔得震天响。
沈砚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嘴角微微上扬。他拿起手机,给经纪人发了条消息:"热搜不用撤。"
第二天清晨,陆星野被闹钟吵醒时,发现沈砚已经不在房间了。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昨晚他做了个荒唐的梦,梦里沈砚...
"操!"陆星野狠狠捶了下枕头,不敢再想下去。
他磨磨蹭蹭地洗漱完下楼,发现摄制组已经布置好了场地。沈砚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见他来了,抬了抬下巴:"早。"
陆星野哼了一声,故意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导演张导搓着手走过来:"两位老师,昨晚休息得怎么样?"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满脸写着八卦。
"很好。"沈砚淡定回答。
陆星野翻了个白眼:"赶紧开始吧,录完我还有事。"
张导干笑两声:"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开始默契测试环节。"
工作人员搬来两块白板,递给两人各一支马克笔。
"第一个问题:对方最喜欢的颜色。"
陆星野咬着笔帽想了半天,最后写下:灰色。
沈砚则毫不犹豫地写下:红色。
"正确答案是——沈砚老师喜欢灰色,陆星野老师喜欢红色!"
陆星野惊讶地看向沈砚:"你怎么知道?"
沈砚耸耸肩:"猜的。"
"第二个问题:对方的起床习惯。"
陆星野写:五点起床,喝黑咖啡。
沈砚写:赖床,被叫三次才起。
"都答对了!"张导惊喜道,"看来两位老师比想象中更了解对方啊!"
陆星野的脸又红了。他瞪着沈砚:"你监视我?"
沈砚似笑非笑:"你打呼噜的声音隔壁都能听见。"
"放屁!我从不打呼!"
"第三个问题:对方最讨厌的食物。"
陆星野写下:甜食。
沈砚写下:胡萝卜。
张导拍手:"全对!看来两位老师很有默契嘛!"
陆星野坐不住了:"这不公平!他肯定作弊了!"
沈砚突然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昨晚你做梦都在喊'不要胡萝卜'。"
陆星野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他昨晚真的梦到沈砚了...而且梦里他们好像在...
"最后一个问题,"张导神秘地笑了笑,"对方最喜欢自己哪一点?"
陆星野手一抖,马克笔掉在了地上。他弯腰去捡,趁机平复狂跳的心脏。
沈砚则面不改色地写下答案。
"陆星野老师写的是:'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张导念出来,现场一片哄笑。
"沈砚老师写的是:'真实'。"
陆星野猛地抬头,对上沈砚平静的目光。他突然想起昨晚沈砚提到他妹妹时说的话——"她总说,你活得特别真实。"
"好了,现在进入惩罚环节!"张导拿出一个转盘,"请沈砚老师来转动。"
沈砚上前一转,指针停在了"公主抱深蹲"上。
陆星野脸都绿了:"我拒绝!"
"愿赌服输。"沈砚已经站起身,向他走来。
陆星野后退两步:"你敢!"
沈砚充耳不闻,一把将他打横抱起。陆星野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了沈砚的脖子。
"放手!沈砚!"陆星野挣扎着,但沈砚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牢固。
现场工作人员全都举着手机在拍,尖叫声此起彼伏。
"十个深蹲。"沈砚低声说,然后真的开始做起了深蹲。
陆星野被迫贴在沈砚胸前,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沈砚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带着淡淡的咖啡香。
"五...六..."工作人员一起数数。
陆星野把脸埋在沈砚肩头,羞得无地自容。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沈砚,那人身上的温度和气息让他头晕目眩。
"十!"
沈砚做完最后一个深蹲,却没有立刻放下他。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
"放我下来..."陆星野小声说,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
沈砚这才松手,但指尖似乎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腰侧,引起一阵战栗。
"两位老师太有默契了!"张导激动地说,"这段绝对能上热搜!"
陆星野整理着被弄皱的衣服,心跳仍然没有恢复正常。他偷偷瞥了沈砚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他,眼神深邃得让他心慌。
拍摄结束后,陆星野逃也似地回到房间,把门反锁。他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
敲门声响起。
"谁?"陆星野闷声问
"我。"沈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开门,谈谈。"
陆星野犹豫了几秒,还是走过去开了门。沈砚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罐啤酒。
"喝吗?"沈砚晃了晃啤酒罐。
陆星野侧身让他进来:"又要谈什么?"
沈砚把啤酒递给他:"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陆星野心头一跳,啤酒罐差点脱手:"我们...能有什么事?"
沈砚直视他的眼睛:"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陆星野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他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我不知道。"
沈砚突然上前一步,把他逼到墙边。两人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陆星野浑身发抖,啤酒罐掉在地上,液体溅了一地。他抓住沈砚的衣领,却不知道该推开还是拉近。
"沈砚..."他声音发颤,"你到底..."
沈砚低头,吻住了他的唇。